《(瓶邪)毒+三年(番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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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毒+三年(番外之一)-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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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联络後方的车队时,才发现讯号干扰得非常厉害,到後来根本完全中断了。

耗在车子里等死肯定不是办法,所以他们很快下了车,拿齐装备,由闷油瓶跟黑眼镜、还有几个脚程快的人率先探路,另一部份的人去通知其他车辆。那时在我们车外猛敲窗户的黑影子,就是这麽来的。


另一个坐在第一车的队员,也比手划脚的描述他们探路的经过;他说,由於这麽大规模的风沙之前从没遇过,当时心里也没底路,只有乖乖跟在闷油瓶和黑眼镜背後跑。

跑了一段路,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见一座貌似山峰的巨大物体,矗立在几百尺外的十一点钟方向,他们第一个想法就是往那里去避难,不料闷油瓶看也不看那座山,只管继续往前疾行。


大夥儿这下急了,以为眼睁睁错过大好生机,正准备抗议,闷油瓶却在这时刹住了脚步!

众人感到很困惑,闷油瓶则是摇手让他们别发问。他先是用鞋跟踩踩脚下的那块沙地,然後蹲下来,拔掉右手的手套,露出两只醒目的长指,在地面的四周盘旋摸索了一阵──忽然,闷油瓶一个使劲,伸手就插进了沙堆里,往上方扯出一块砾石,还没人来得及搞清楚发生什麽事,他就迅速站起身,一挡手臂让身後的人倒退几步。


只见刚才空出一小块缺口的地方,开始往下落下大量的沙子,地面也跟著晃动,更多的石砾和沙土一一崩落,原本众人站立的地方,坍出了一个足够挤进一个人的大洞窟。

在场每一双眼睛都看出魂了,闷油瓶跟黑眼镜接著拿起随身的工具,沿著那个洞口边敲敲打打,直到通道越来越大,地下濠沟的面貌也可窥见一二,这才招呼其他人下去。


对这帮没跟闷油瓶下过斗的人来说,此行无非是大开眼界,不管是那两只比挖土机还好用的手指头、或是寻穴探位的功夫,跟他们以往所见和受过的训练相比,都是大相迥异的。

於我而言,这段讲述自然不可能带给我多大的震憾,我的崇拜也早在海猴子的脑袋翻面那一刻用完了。


此时此刻笼罩著我的感想,没别的,就一句惭愧透顶。

想来那座被所有人错认成避风港的巨山,就是所谓的海市蜃楼吧。现在回头看十分显而易见,毕竟那麽大个标的物,除非全队的人同时鬼遮眼,要不之前那麽长时间的路途中,怎可能都没人发现?

在被汲汲求生的意念给蒙了心智时,是人都会产生盲点,非幻似真。


往好处想,在这里出现海市蜃楼,表示不远处必有水源,距离此行目的地之中的雨城,貌似又更近了一步。

往窝囊处想,要不是有闷油瓶和黑眼镜在,别说是我,就连阿宁公司出动的精锐人马,有一半以上都是靠他们俩,像刚才搭救我那样,一趟又一趟带回来的。



我呢,这麽长久以来,那闷油瓶始终被我归类在离群索居的冷血族群,如今看来,很明显是我的私心在作祟。面对生死交关,他大可丢下这群仰仗著他的人不管,径自走自个儿的路,几次过往的经历印证,他不是没有这样的本事。

就拿刚才来说,他跟黑眼镜其实可以把我甩得远远,但他们却放慢了脚步,在前方为我引路,哪怕我他娘的一整个不识好歹。


我有点欣喜…也有点悲哀,他对我,原来没有自私,对他人,又是这般无私。

无论如何,闷油瓶和黑眼镜正在作的,是分秒必争的救命活儿,而我,安全无虞生死无忧,只顾在这儿计教针角一样大的个人情绪。

活该被人当空气无视了我…


我感觉胸腔开始有一阵、没一阵的隐隐发痛,也可能是这里挤了太多的人,氧气量不足所造成的。为了转移注意力,我一边揉著胸口,一边用两只眼睛死死盯视著渠沟上方的洞。


虽然陆续都还有失散的队员被带回来,但间隔的时间也越拉越长,每每看著那只从洞口垂下来放人的黑手套,我都不禁在心底估算,它还剩下多少的气力,去给这样一次次折腾?

也不确定是我的错觉还是怎麽著,总觉得顶上的风声不但没变小,好像还有不减反增的趋势。眼前这些人还真他妈睡得著觉!好几次我都有股冲动,想跟大胡子捞几根土烟来抽,结果他也睡死了。


又过了在我感觉约莫有半辈子那麽长的时间──事实上应该只有一柱香的光景,地面上晃出一道熟悉的人影,不一会儿,闷油瓶便从洞口跃了下来,黑眼镜尾随在後。

放眼望去,原本就很狭窄的濠沟里已经满满都是人,估计再多插两个进来就要坍方了。虽然还没有全员到齐,但人力敌不过天候,阿宁固然忧心,也不得不把救援工作押到天亮再进行。


我肺部里那口气总算是顺了过来。看那闷油瓶,肯定是累坏了,虽然他拉下面罩跟戴起面罩的表情,看上去没多大差别,更不见他气喘如牛或是汗流挟背,但我相信他是累了。

黑眼镜还有閒情跟其他人哈草扯皮,闷油瓶则是找了一处堆满装备的角落,靠上去闭起了眼睛。顺著微弱的灯光看去,他眉头皱得老紧,我的心头却松了下来。

他只是闷油瓶子,不是闷油筒子,再怎麽强悍,到底不是铁打的。


早先站在漠地中央,很没志气地想著要变成一座沙雕的吴邪,跟眼下这个吴邪,好像不再是同一人。我用清水沾在手上,拍了拍两边脸颊,暗自在心中作下某项决定,接著往身後的背袋一靠,很快也跟著睡下了。


这一夜,既是刮风又是潮气,再加上疑似命运交响曲的雷声鼾响,想也知道不可能好睡到哪里去。

醒来时还含了满口的沙子,全身上下也酸痛得戗,惟有那意识是踏实的。


【盗墓笔记衍生】瓶邪 …毒 07


我的心脏强度再一次受到考验,是在深入峡谷的那片混蛋热带雨林时。

本来我对雨林类的景观就没多大好感,比起阴冷的墓道、比起一望无边的盆地,在这里,即使摄氏三十五度以上也得全副武装,汗水在衣衫里跟雨一样的下,就为了防止那些神出鬼没、拥有茂密的林叶和多重保护色作伪装,不知道什麽时候会从什麽地方,冲出来咬你一口的珍禽猛兽。


虽然在胖子和潘子他们的队伍加入後,气氛一下子缓和不少 (至少对我来说是的) 甚至没空去质疑,这群人出现的时机会不会太巧合了点?

但很快就发现我太乐观了,完全忘记王胖子那与生俱来的灾难招引体质。如果只是为了听他唱几句山歌,就必须付出这麽惨痛的代价,倒不如我自己唱给自己听得了!或者叫那闷油瓶唱…当然这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雨林的主角除了林子本身,再来就是雨,而且一下起来就如同世界颠转一样的狂烈。缩在树干上避雨的时候还顺道惹上一班吸血虫,已经够倒楣了,没想到这只是序幕。

这麽多人之中,很明显只有我跟胖子赢得这帮虫子的青睐,看来这灾星的头衔还得我跟他争夺。好死不死,我们被咬到的还是特尴尬的部位,用哪里坐在树干上当然就招咬哪里…


也不知道其他人脑子里装些什麽,竟然说了句处置伤口,就把我跟阿宁那娘儿们往树洞里推;阿宁打起灯,观察了一会儿手臂上虫子的特徵後,突然一脸吃惊,貌似那虫是什麽厉害角色,紧接著伸手就要来扯我的皮带──

我知道她是一番好意,想说伤口不赶快处理後果会很精彩,但是怎麽样也轮不到她出手吧!!!照说,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觉得自己赚大了,可当阿宁的手碰触到我的时候,我莫名就兴起了一股嫌恶和排斥感。


这时从树洞外挤进来,自告奋勇要接管急救工作的胖子,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立马从灾星置换成救星。不是说我跟他有多大兴趣拿刀子口互烫对方的屁股,而是在我感觉中,胖子就是那种跟你手拉手去天体营散步也不会脸红的人,再加上救急如救火,情势所逼,也实在管不了那麽多。

总之,我跟胖子找了处隐蔽的角落,勉强用极不专业的技术,替对方作了趟紧急救护。好在虫子钻得并不太深,就是那伤口的模样,足够让人把去年除夕吃的年夜饭也吐出来。


我一边往回走、一边在心底盘算要怎麽消除众人对刚才那一幕的记忆。返回树洞前面,我的目光习惯性地作了趟搜寻,然後很震惊的发现──

闷油瓶,又不见了!!!


我用近乎是恼怒的眼神瞪了下潘子,阿宁搞不清楚状况也就罢了,可他,他跟胖子和我一样,见识过闷油瓶神乎其技的失踪技能好几回,咋就这麽大意呢!

虽然很快便得知,那闷油瓶不过是在我离开的期间,下去了刚才我们被虫攻击的那块区域,貌似想要勘查什麽。


我瞅著在树丛间闪来闪去的灯光,总觉得不太保障。再往前看,对面的那座树洞旁,坐著队伍里的另外几个人,黑眼镜也跟他们一块儿,悠哉的交换把玩著双方的枪枝,我有点讶异闷油瓶这次没带上他。

所以在我执意要跳下树干,去找闷油瓶时,没有人表示反对意见。经过那趟的沙尘暴,我下过决心,好歹尽我自身的力量,为团队作一些有用的事;而那闷油瓶又是队伍中的精神指标,我只是赶在他再度人间蒸发之前,把他抓回来,了解我的用心良苦这票人都要感念我。


这也是为什麽,当我重新回到刚才待过的那枝树枒上,左顾右盼,却看不到半个人影儿时,简直像瞬间被抽走了底砖,整个人垮掉一半。

走了…他真的走了? 

从魔鬼城出发之後,虽然我跟他连一句话都讲不到,至少他一举一动还在我视野范围之中;一直打从心底深信有什麽原因,牵引著我们走在同一条路子,但,仔细想想,闷油瓶无论是留下或离开,都不需要给什麽理由,向来如此。


当我对闷油瓶的祖宗们,已经一路问候到商周年代时,这家伙却从上方一处被林叶覆盖住的角落,无预警探出头来!

我呆呆看向他,他也看著我。我感觉好像高空弹跳来回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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