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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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中故事-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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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西医能拿出元素,列出化学方程式,并用显微镜把放大的细菌给你看,最后还可以写出病理报告,这是唯一正确的。后来,科学也承认了针灸,当然科学有自己的说法,并把针灸纳入科学,而当年宗教承认错误后也在找些说辞自圆其说。

  似乎世界总是在矛盾中前进,我很想看看中国古代智慧的结晶…《易经》,我不知道读了《易》之后会怎样评价《谁动了我的奶酪》。

  以前我爱向宗教提问:人是从哪里来的?道教笑而不答,佛主说得很深奥,我尚且不能参悟,基督教说是上帝造出来的,我再问上帝是谁造出来的,直至问出了恐慌,露出了叛逆,实际上是他们的无知给了信徒一个绝对的信仰。

  同样我们问科学:人是从哪里来的?从类人猿演变来的,类人猿是从哪里来的?······科学家们认识到科学往后发展是无穷无尽的。同样科学往前追溯也是无穷无尽的。那么现在科学在哪里?一个空中楼阁?托起这个楼阁的浮力是什么?是绝对服从?是信仰?就像所有的理论你都来询问是从哪里推出来的,就必须问出一条公理,如两点间有且只有一条直线。谁能证明?公理无需证明,是客观存在,是否三维空间的客观存在在四维空间里根本就是不成立的,用什么证明这个公理呢?用公理前公理,又怎么证明公理前公理呢?用公理前公理之前公理······我们再回到起初的问题:人是从哪里来,科学会回答到科学的起源点,宇宙大爆炸,宇宙大爆炸之前又是什么?是个奇点,顾名思义,这是个奇怪的点,你不需要知道是什么,你不能知道是什么,这是服从,是信仰,只有你拥有了这个信仰,你才相信科学,就如同宗教,只有你信了神,我们才接纳你。

  如果宗教不麻痹人民,而在揭示人类的意义,科学就不能干涉宗教,如果科学存在于条条框框的束缚,不探索前进的里程,就会被抹煞。科学与宗教并不对立,各方面都有先知哲人在启示着我们,如惠能、爱因斯坦。

  期盼医生开的药中带有神性,对于病人来说,科学是一种宗教,科学是一种残酷的宗教,科学是一种没有安慰的宗教,有些安慰也是欺骗,如欺骗垂危病人,欺骗癌症患者,之于我的生命信仰来说,我宁愿不信这些,还生命以真实,哪怕是残酷的。

  最初,维护“地心说”的宗教*“日心说”的科学家,如果“日心说”是假的,他们为什么要*?这就是说他们在害怕,他们也怀疑了自己,一个人最大的恐惧莫过于怀疑自己。

  就像犯过错误后不敢看到犯错误这个事实?

  是否我犯过很多错误?犯错误就是病的根源?我总感到这一段常犯错误。

  《时间简史》中说是一种能量让宇宙开始大爆炸,产生了天地万物,这个能量不管它是有意的还是随机的,不管它是有生命的还是无生命的,既然他创造了宇宙,我们都应该尊称他为上帝。

  当然这个上帝不是《圣经》中的上帝,也可能是,也可能是《圣经》美化了上帝。

  在我头疼得最深沉的时候,蒙的同学录传到我的桌子上,让我与冬辉写。

  这又是一次让我始料未及的事,依蒙的性格,她是不会去买同学录的,我从来没想到该给她怎样写同学录,她在班里很少跟他人说话,如果对班里学生都不熟悉,特别是像我们天中二高每年分班一次来说,让不熟的同学为自己写同学录,这也太虚荣了,蒙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她的同学录传遍了这一排的女生,当然即使再不说话,跟这附近的女生也是熟的了,最后又由雪莹传到我位上。我知道这本同学录是谁的,当雪莹传给我时,我还是问雪莹:“这是谁的?”

  “我的。”蒙却侧身微笑着说,声音很低。

  别人都以为声音很低是经常不跟男生说话的缘故,我凭什么不这样以为,我也这么以为。

  我为什么没有回答呢?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对过话,我原是不想这样的呀!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写,冬辉对我耳语:“咱得好好地写,这是咱班的冷美人,看得起咱了。”

  我微笑,我没有看冬辉写的什么,以勉我看过他的之后待会儿他也会看我的。

  冬辉很快就写完了,画了满满一页,而我写的什么呢?现在也记不得了,似乎倾诉了苦恼和我的厌烦。我为什么要这样写呢?也许是我病迷了吧!

  我在学校的花池边找了一朵最美最美的月季花,趁没人时把它揪下来,回到屋中洗泡干净装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杯中,然后向杯中倒入啤酒。粉红色的花朵便在橙黄色的液体中沉浮,我在一旁静静地阅读《鲁宾逊历险记》,一边不时地抿一口啤酒。

  译者这次把漂流记改译为历险记,并特意在序言中指出历险与漂流的定义,他认为历险更为确切,漂流有被动与无奈的意味,历险反映了鲁宾逊的抗争。而我根本不这样以为,历险太俗了,鲁宾逊不是多次把生命置于被动的境地吗?历险总让人感到这是一场游戏,无论如何,前路都是成功的,反而丧失了意义,真正经历过绝望无奈的人不会轻易把漂流改为历险,只有在无奈中才出现真正意义的抗争,漂流让生命更投入,比历险更郑重。

  我刚看完译者序言,少康就来了,兴奋地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得病了。”

  我蓦地一惊,他接着说:“你暴殓天物。”端起玻璃杯,转着圈看。

  “你闻一下,我是让花香发挥得更浓了。”我说。

  他嗅了两下,喝了一口,说:“闻起来有花香,喝起来全是啤酒味,没一点儿花味。”

  “我才泡了几分钟,等把花味泡出来时,花就不艳了,酒也不鲜了,这是用来看的。”

  “这到底能喝不能喝?这有毒吗?”

  “我不知道,玫瑰能吃,但这我不知道,我没有玫瑰,就用Chineserose。”

  他把杯子放下,问:“你今天下午出去玩吗?”

  “我头晕,有病。”

  “我知道。”

  “关键现在最重要的是失眠,我失眠后第二天头疼会加重,头疼后又会疼得睡不着觉。”

  “这到底是怎么了,你还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

  “我看书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把我完全带入另外一个世界中,忘掉我的病。”

  “你失眠时都是想些啥?想美女,还是想高考?”

  “白天有空时才想这些。我失眠时根本不想这些,想的都是惊世骇俗的故事,想着由我上演的旷世悲剧,把自己感动得流泪,仿佛我的命运已是这样,不光是想的是未来的事,大部分情况下想的是过去的事,改编并重新导演过去。”

  “你到底出去玩吗?玩玩会好些。”

  “你说过多少次玩玩会好些,可结果我还不是这样吗?”

  我又说:“好吧,等到高考前一天出去转转,痛痛快快地玩一天。”

  要不几天就高考了,班里许多同学都常不按规律来上课,把守大门的门卫也不太讲究要证不要证的。有的同学跑出来玩,有的同学单独在一个地方好好地复习,而老师也劝同学们在这最后一星期内好好地休息。

  0三年五月三十日,阴历四月三十,星期五,晴,蒙照了许多照片,可能是刚洗出来,她坐在位上一张一张地翻看,小玉看到后,向她借了去与雪莹两个人看,我完全可以听到她们之间说话以及后来小玉与雪莹对照片的评论。我多次想返身向小玉借过来,还是等她看完后再借吧,这么急干啥,可是她俩却看了一遍又一遍,赞叹完后又赞叹。

  我扭过身来笑着说:“谁的照片,噢,是蒙的呀,叫我看看吧,你看过的那几张。”

  小玉把照片都给了我,我刚拿到手里转过身,就听见蒙对小玉说:“你看完了吗?赶快给我呀。”

  小玉就推了我一把:“拿过来,人家在问我要哩。”

  “我还没看呢!”我说。

  “别人不想让你看,你这人也真是的,”小玉认真地说。

  我没理小玉,就对蒙说:“让我看看吧,一会儿。”

  蒙没说话,点了一下头,小玉也看到她点头了。从她的样子可能看出她不情愿让我看,但由于彼此不太熟悉,也无法拒绝。

  我很后悔这时没再理小玉,我后悔的事还多着呢!最后悔的是在高一时没好好学习,并不因为好好学习后可以有一个好的前途,而是因为好好学习后现在可以与蒙的成绩平起平坐,哪怕只是瞬间而已。

  蒙的照片有三十多张,给人一种重复的感觉,我不喜欢像这样在照相馆照的,(当然有些女人必须到照相馆照),艺术照给人一种不接近现实的虚荣,况且蒙根本拿捏不住这造作的表情。虽然每张的衣服和场景都不相同,但这虚设的表情就给人以重复,照片中的气氛衬托的是太成熟的女性,而那雍容华贵的服饰原本就与蒙的清秀不相协调。此时我偷看了蒙一眼,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知道被她逮住了,就抽出一张我比较满意的,对她正色道:“给我加洗一张吧,这个。”

  她又点了一下头,点头时还带着笑容。

  病重时我很想找个甘心听我说话的人诉说,我有一个好朋友叫桂成,但他在天中一高。最近医生对我用了多普勒,电图,脑电图,等多种手段,甚至快检查了全身不相干的部位,得出来的结果还是一切正常。我不是怀疑科学有错误,我是说科学不完善,那些科学仪器对我的检查只是一个局部一个组织地检查,也许一个细胞一个细胞地检查一定能查出病因,只是一个细胞一个细胞地查需要的时间是个天文数字而失去了科学的现实意义。

  强烈的病症折磨着我让我夜夜失眠,现在数数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就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几千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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