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材也是中流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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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材也是中流砥柱-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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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行,若是都不敢去,那就是他魏二槐自去喂饭领这山寨之主的大位。

  仇歪嘴问过弟兄们,大伙都公认大位只能在这俩人中产生,给死尸喂饭争高低觉得既刺激好玩,更不失公正。

  那荒坟小道仇歪嘴在保安团崮子撤围后,就是沿此小道上山的。又有魏二槐路引,装了一小碗大米饭,连小勺置入篮中拎起,雄纠纠气昂昂提了换了蜡烛的灯笼告辞而去。

  众人在崮顶上目送仇歪嘴灯笼亮光往荒坟地渐行渐远至不见光点,又纷纷担心和揣测起仇歪嘴。

  魏二槐与众弟兄们说,那仇歪嘴会不会捣什么鬼?反正大伙也都不想睡了,留了几个人把着马克心机枪守寨,大伙顺着大路直去聚宝湾验饭。

  众人到老驴头家时,几个弟兄还在那儿喝酒,招呼弟兄们同饮。

  魏二槐悄悄单独溜出去,在仇歪嘴必经之道上拉了一根拌脚绳,再到聚宝湾歪脖榆树那儿上凤处等候,众人饮了一会儿见没了魏二槐,让老驴头领着往聚宝湾歪脖榆树九具尸体那儿,

  老驴头父子说哪儿来的鬼话,尸体是他父子俩打捞上来的,只有八具尸体,第九尸体难道是死鬼自己爬上来的?手指了歪脖老榆树的方向让他们自己寻去,他可是再也挡不住酒乏瞌睡。

  一行人刚闻着尸臭,见到远处踉踉跄跄走来一个鬼魅似的人影,知道是仇歪嘴到了。大伙儿唯恐惊搅了好戏看,蹑手蹑脚摸过去。却见到魏二槐躺倒在尸体上风,众人都不解是何意?也一块埋伏在上风看那仇歪嘴是如何给死人喂饭。

  那仇歪嘴走得快到了地界,被拌脚绳拌个正着,莫名奇妙的摔了一跤,灯笼灭了火。仇歪嘴是不抽烟的,走时疏忽,只换了大蜡烛以熬夜,身上却不曾带根红头火柴。

  篮子压扁在胸前,天也将亮。仇歪嘴顾不了许多,将散在篮子里的饭和小勺,又归置到小碗里。这段地方的路他可是不熟,探着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找到歪脖榆树,老远就闻到浓重的尸臭味。

  果然有一溜排着尸体,借着朦胧的微亮,挨个的给每具尸体口里喂饭。由于刚才那一跤得损失了些米饭,所以每具尸体只喂给半勺。喂一个数一个,待喂到第九具尸体时,还有剩少许。却不想那饭在喂到第九具尸体时出了怪?饭刚放入尸体张开的口中,那尸体便一口吞下米饭,又把口张开得更大。

  仇歪嘴还从来不曾给死人喂过饭,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别人给尸体喂饭的事。仇歪嘴九岁上父母双亡,爷爷怕他养不大送到少林寺习武。在少林寺整天打熬筋骨练功,对世俗的事所知极少。呆在尸体那儿纳闷?想想死人该不该会吃饭?如果死人不该会吃饭,那么给死人上供饭菜又是为了啥来,既然会吃,那就再喂一口。

  谁料再喂饭又是一口吞下,并且又将口张开,夸张得比雏鸟求食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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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槌崮立主仇歪嘴   离卫县颂杨翟清官】
仇歪嘴看碗里仅剩几粒饭。眼见得东边天开始发白有小亮了,急得怒从心上起。小勺指着尸体骂道:爷今儿是为了争这寨主之位才伺候你,你若是识相,这几粒米饭给俺个面子留在嘴边,等众弟兄验看过后再吞下。待俺坐上了寨主交椅,一定让你吃上猪油鸡蛋炒大米饭,俺亲自喂你吃个足饱。说罢将仅剩的几粒饭放在尸体嘴唇上。

  这已经是黎明前过侯,那尸体居然不肯给仇歪嘴面子,伸出舌头一卷,几粒饭又没了。

  这下仇歪嘴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嘴里骂着你姥姥的个饿死鬼,老子让你吃个够!抓起一把土,恶狠狠向尸体嘴里塞去。

  那尸体极其灵活的往边上滚了一个翻身,躲了过去。

  仇歪嘴见状大惊,想今个儿运气可是不好,咋见着死鬼诈尸呢?边上有石头,不容多想,就近翻起了一块石头,情急之下没挑没拣的石头太大了点儿。两只手费力的举起来就要砸下去,却见那尸体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起来。

  仇歪嘴认出是魏二槐,彼此哈哈哈大笑。魏二槐道“仇老弟果然英雄,是当得山寨之主” 。

  众土匪也一同现身,就在这八具尸体边插棍代香,发誓生死与共等咒。依旧例行天子之礼三跪九拜,确认仇歪嘴为棒槌崮山寨寨主。

  拜寨主仪式行完,魏二槐往仇歪嘴边上一站,仇歪嘴当然明白,心里想这个鬼精贼滑的东西虽然有一肚子坏水,但人还真是够兄弟义气,正该重用,当即封魏二槐为二寨主军师,弟兄们再行一拜。

  县里驻了正规军的两个营,说是来剿匪。一面招兵买马,一面加强训练。刘温的家人已经不知去向,这回刘温再剿匪可是没有了后顾之忧。

  棒槌崮,二贤寨,还有独往独来的两界岭尉迟老妖,都已经被列入剿灭范围。天天都听正规军说要打仗,可又一直不见真的开战,只有侦察的骑兵探头探脑的东奔西窜。官兵四下里先忙着勒索剿匪捐,催捐的鞭子想抽谁就抽谁,比土匪可是历害得多。

  催捐催逼到交不起捐钱的小户要么举家外逃躲捐,要么卖儿卖女。剿匪捐交过,大户人家降成了中户,中户弄成小户,把个富足的大县闹的是鸡飞狗跳,到处都听得到绝望的哭声。

  县令翟士元一贯主张招安,反对以杀伐手段治匪。他的父亲兄长都在江西剿共战场阵亡。为此翟士元仔细研读了历史上造反的背景,共产党的主张与三*义并不矛盾。从那时起开始同情被没有生计逼反的穷人,为父兄的死叹息不值。

  翟士元认为剿匪不过是治表之举,一个毒蘑菇就算你能连根铲除,但是只要土壤不好,还会再次滋生出新的毒蘑菇。再铲再生如驴走的磨道,即没有开始,也没有终结。倘若*官吏都能严格遵守三*义,注重民权民生,没有了*的土壤,毒蘑菇又从哪儿滋生,官贪却要民清真是滑稽可悲。

  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翟士元认为先行招安,再慢慢感化改造遣散。他卫县有效的水利设施完成后,可以在短期内改造好南滩的几万亩盐碱地,虽然不敢说卫县能成为理想中的乌托邦,但是把土匪改造成粮农还是可以的,官廉民和才是长治久安的上策。

  上面对翟士元成天鼓捣水利,县上税捐不上交很是恼火,本地士绅大户以为军队也是翟士元招来的,心里有恨但是嘴上却不敢招惹那些丘八。士绅大户们早就已经不满翟士元死赖硬逼讨过了新加水利捐,又让军队勒索剿匪捐。联名上书把责任都赖到翟士元头上,若不是翟士元父亲兄长都死于江西剿共战场,省政府早就定他个通共的罪名。

  翟士元与上司反复解释交涉没有结果,反而被假以升官调了职。翟士元知道接任的县长是个带兵的出身,少不得又是一场生灵涂炭,懒得见他。

  新县长有大队随从人马,打前站的刚进城,翟士元就交接了,带着秘书和一个老家人,往码头乘小船去了。

  行船的人送走翟士元回来以后,到处对人颂说这位县大老爷,是啥值钱的东西也没有,真正是一个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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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老妖明抢官印   官妾裤衩二槐敢偷】
三股土匪第一次坐到一起,共商如何退官兵,各家有各家的盘算,各有各的馊点子,共商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仇歪嘴提议*选一个总头领号令三寨,尉迟老妖知道棒槌崮与二贤寨素有往来,当然不干。他提出既然三家都是土匪首领,打打杀杀没文化的武比也太低俗,那就比个文雅又技术含量高的“偷”怎么样?谁“偷”的技艺最高就谁为总首领如何?。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可山中老虎如果多了,自然是要为谁当王争斗一番。棒槌崮、二贤寨、两界岭为了争总首领一事各执一词,可谁都知道官兵随时有可能对他们下手,内耗不起。

  既然三个山寨都不缺做贼的人才,尉迟老妖的比偷定总首领撩拨得他们手痒。可是这一个偷字又包涵有多少?历史悠久内容丰富的贼文化。从贼的道理上说,大盗窃国,小贼偷针,似乎世上的物件是无所不可以偷的。

  先拿新县长开涮,尉迟老妖说他一天之内能偷来衙门县政府大印。

  魏二槐自告奋勇要代替仇歪嘴与迟老妖玉面判官比盗艺,说偷县衙大印那算不了什么,他一天之内偷得来县太爷那个漂亮小妾穿在身上的裤衩。这话可足够让人往淫邪处联想翩翩,刺激的土匪们眼里直冒绿光。

  想听听玉面判官能偷些什么?前两项偷不偷得着先不说,土匪们想不出还有啥比偷县衙大印和官妾裤衩更难偷更刺激的了吧?

  有道是,强中自有强中手,玉面判官说:如果尉迟老妖魏二槐他俩县衙大印和官妾裤衩都偷成,他玉面判官就能将县太爷活人偷来,让县太爷他亲口验证尉迟老妖和魏二槐贼活儿干的怎么样。

  果真一天内魏二槐和尉迟老妖,各自都卖弄本事偷得到手。这两个坏蛋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先暂时结成联盟,互相帮衬着联手对付玉面判官。讲好比下玉面判官后,他俩再另斗法决胜负。

  当天后半夜里,魏二槐尉迟老妖爬上县衙屋脊,找到正房只见病病歪歪的县太爷一人独睡,另有一个侍候的胖妇在直打哈欠。俩人又窜上侧卧房房顶,揭开了几片瓦,有长明灯高处昏暗的晃着亮光,照着床上正是那个美艳的官妾,侧身护着两岁多的孩子在睡觉。

  魏二槐掏出小半块馍馍朝上面尿尿,钓钩挂着馍馍放置在女人屁股后面一抖,尿浸湿透的馒头脱钩掉下,收回钓钩慢慢等她翻身。

  果然不一会儿,女人翻身压着浸尿的馒头,以为是孩子拉的屎,先将自己的裤子脱了,擦了擦光着的屁股就来摸孩子,还纳闷:孩子没拉?那这屎是打哪儿来的?难道是她自己拉的不成?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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