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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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2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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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开脸,是没圆房。没圆房,是我病了!”郭朴一字一句道:“下个月双十,有空闲来喝喜酒,话交待这里,贴子我就省一张,你知道病人能少劳累就少劳累,能少写字就少写字吧!”
    笑容不多,却若深不可底的海水,里面有些什么,有着些什么。丢下这一笑,郭朴转身出去,大喝一声:“临安!”
    “有!”临安跳出来。被他出门带动的门帘子此时落下,遮住郭朴的身影,遮不住郭朴的声音:“酒也喝了,咱们走了!”
    虞临栖愣在座中,还没有明白过来,目光直直对着的门帘子又动一下,他的家人欠身子问:“公子,咱们也回去吗?”
    迷怔怔的虞临栖问道:“厚朴回去了?”家人陪笑:“看着他上的车,您还约了人?这酒菜要不要重新上?”
    虞临栖这才明白过来,郭朴拂袖而去,郭朴丢下自己!他带着难耐的寂寥起身,自己在墙上的影子随着起身,虽然烛影摇红,这影子和自己的心情一样,是无边的寂寞。
    这黯然不亚于女人热恋中被抛弃,这难以按捺不亚于忽然失去属于自己的东西。
    “临栖,京里的姑娘一定好?”
    “临栖,不瞒你说,亲事我从小就注意,你别笑,这不可笑。我每每出门,城里的姑娘都能见到,生得如何姿态如何我全看过,没有一个好的。”
    “临栖,京中论亲事当然好,别人相不相得中我先不论,我先要知道的,以后可以同你常在一处吧?”
    这才是厚朴,不是今天的厚朴!
    下楼被风一吹,虞临栖马上清醒。愤怒紧紧钳住他,他在轿中怒然吩咐:“去宁王府上!”
    宁王出自于肖妃,是皇三子,比秦王为大,也是成年皇子赏的有府第。飞檐重门上粉饰在北风夜中很是显眼,朱门金环无一不显出主人的身份。
    宁王正在鉴赏画,听人回:“工部虞大人公子求见。”宁王是自小就认得,天色还不晚,对虞临栖来不觉得奇怪:“带他进来。”
    不一会儿虞临栖进来,近前行礼过,宁王兴致盎然:“最近有什么好珍玩?看我幅画儿如何?”案上铺着一幅美女图,衣衫散花似飞开。虞临栖用心揣摩过,才道;“曹衣出水,吴带当风,乍一看这是吴道子的画,可细看这画,”
    宁王眯着的眼睛针尖一样放在他面上,笑容不改道:“如何?”虞临栖落落大方再看两眼,笑道:“这虽然不是真迹,画画的人有功底,是个人材。”
    “哈哈,你从小到大,貌似没有走过眼。”宁王抚额而笑,把画丢下道:“泡我的好茶来给虞公子,”再笑看虞临栖:“你呀你,有时候我都奇怪,怎生有这样一双眼睛?”
    虞临栖谢过笑道:“自小儿耳闻的是这些,目染的是这些,要说鉴赏画儿,大多真迹是在王爷这里看到,我有一双好眼力,是托赖王爷的带携。”
    宁王往坐中去,和虞临栖分宾主坐下,笑道:“也是,京里的世家子与别处就是不同。前几天有人荐来一个江南的什么才子,自称风雅之事无不精熟,给他几样宫里出来的东西,他从不说见过。”
    “王爷您拿高丽等小国进贡东西给他看,他哪里认得来历,识出名称?”虞临栖笑起来,宁王也笑,见茶水到来,接过一盏见虞临栖也有茶,两指挟住茶碗盖子犹在笑语:“人材我是要的,我只是痛恨那些沽名钓誉的,见过三、两样子东西敢说自己识得风雅;会几手功夫就敢称江湖豪客。”
    茶碗盖子半掀起来,惹出一团茶雾又停下,宁王赞赏地对虞临栖道:“要说这会认东西的人,还是京里的老世家出来的公子,如你临栖,是个人材。”
    虞临栖谦逊一笑,仿佛有话要说,又先饮茶水。宁王看出来他的心思,待他品尝过,才微笑;“你此来只有看我?”
    “不,有件事情要回王爷。”虞临栖面上明显看出来在措词,宁王笑笑,和所有的皇子一样,他面如冠玉,神态高贵,派头儿先就与别人不同。这一点上和虞公子一样,虞临栖公子是个颇有临风之态的青年。
    虞临栖开口:“王爷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宁远将军郭朴吗?”宁王眸子里又有针尖一样的东西闪过,虞临栖没看到,就是看到他也不会放在心上,皇子们之间的政见,和父亲和他自己在朝堂上与人的政见一样,有时候可大又可小。
    他只看着宁王,静待他下面的话。宁王恢复自如,把没有护住的王孙玄先抛到脑后,还是和气笑着问话:“是那个病了一年多的郭朴?哦,我记得他一年要花不少钱,都是走官中。御史们说过两次,廖易直也拦,秦王皇弟也来拦,就是那一个?”
    当着宁王的面,虞临栖帮郭朴说一句:“他实在是重伤。”说到这里,虞临栖才惭愧一下,这惭愧是他一年多来第一次,厚朴不肯再听自己说话,是生了自己的气?
    一直以来,虞临栖以为自己才是生气的那一个人。他欣赏郭朴,却有骨子里带来的世家公子傲气。就像宁王刚才说的,真正有眼力的人,还是京里的老世家。宁王出身皇族,肖妃娘娘系出名门,宁王难免也有傲气,拿小国进献的贡物刁难江南才子,人家肯定没见过。
    这种傲气是士大夫先天对不如自己人的蔑视,是以别人不喜欢虞临栖,只有郭朴这一心向上的人要和虞临栖好,他那时候,压根儿没有看出来。
    有这傲气在,虞临栖听到卢家退亲,而郭朴又答应的时候,他要多气就多气,要多恼就多恼。这种恼恨完全不能占住脚根,但是建立在世家子的傲气上,也有他们的道理。
    郭朴出身商贾,出身先不行;自己再努力,出身上会拖后退。虞临栖觉得自己费尽功夫说服卢家和郭朴成亲,不想一场重伤,卢家说退郭朴居然也敢退亲。
    天底下白手起家的人太多,可是世家子有这样与生俱来的傲气,也是一个存在。
    今天虞临栖懊恼,厚朴肯定是在生气。再一想自己还在为他奔波,虞大公子马上觉得自己很高尚很够朋友。
    他细细地对宁王道:“此事是这样的……卢大人是我亲戚,却最听王爷的话,如果王爷您肯发话,这亲事依然成就。”
    宁王心里沉思,却面有笑容:“好生生的,我管这事为着何来?”虞临栖大力推荐:“郭厚朴有才,他是廖易直大帅亲口承认的弟子,这就不容易。”
    “廖易直算是我的皇姑父,可他看好的人,不能本王就上前?”宁王心中已经活动,嘴上还不放松。
    虞临栖眸子更深,带着极认真:“王爷最爱的是人才,原本就要对王爷举荐,不想他重伤卧床。一年多他就好了,可见这个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今天到京,临栖不敢对王爷隐瞒。”
    宁王故意还要再踌躇过,才呵呵一笑:“是你说的,我给你这个面子,明天我和卢大人说一说,让这亲事重续,这郭…。什么?”
    “单字一个朴字,表字厚朴。”
    “让这个郭厚朴在京里算安下家,人才嘛,当然要在京里有一份,外来的官再多,还是京里的咱们更亲厚。”宁王轻松自如说着,虞临栖大喜过望,起身撩衣拜倒:“多谢王爷!”
    跪下来的时候虞临栖满怀得意,这一拜,可是为厚朴而拜。
    辞别宁王出门,北风呼呼都没有刮走虞临栖面上的得色。从宁王府回家,路过卢大人家。虞临栖犹豫不决,让跟的人去门上问问,说卢大人睡下,虞临栖才作罢,没有今天晚上就去造访卢家。
    北风中,虞公子春风满怀回家去,进门下马步子比平时欢快,这才自己失笑,意识到失了世家公子的从容。
    卢大人这个钟点儿上还没有睡,他身着便衣在烛下不展眉头。卢夫人再三来催,见他不睡也不往小妾房中,卢夫人恼火地道:“无事又烦什么?”
    “夫人,你自睡去。”卢大人摆摆手,烛光照在他面上,显出他的烦恼。卢夫人狐疑着不肯去:“老爷,朝中有言论?”
    “没有。”
    “那就是外面有事情?”卢夫人道:“家里可是安安生生的。”卢大人心里的话搅动不已,冲口而出:“女儿亲事要定了。”
    说起来这个,卢夫人脸一沉身子一侧:“哼,她的亲事生生是临栖耽误了。”卢大人倒不怪虞临栖,叹气道:“这是造化弄人。”
    “什么造化弄人,这都怪临栖。秀娘不好吗?他把郭家说得天花乱坠,他要不是我亲戚,我早就上门去打他。”卢夫人骂过,卢大人气得只想笑:“夫人你忘了你当初,”
    卢夫人嘴硬:“我当初怎么了?”卢大人慢悠悠飘乎乎地道:“你和宁王妃弄铺子,当时见郭家是一方富商,有利可图。”
    “那我把女儿给了他家,也没见郭夫人答应出什么好来。”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个,卢夫人更不喜欢。
    卢大人终于一笑:“她商人家里,无利怎么能答应你?要是笨人,我会答应这亲事。”他对烛凝思:“要说我当初相中的,还是郭朴那小子,我就觉得这亲家有点儿不一样。”
    郭家一方富商,自有自己的人脉在。但来到京里议亲的时候,对于宁王妃和卢夫人提出的无理条件入股条件,郭夫人一力打回,一个也不答应。
    卢夫人奇怪:“好好的,你怎么说起来郭家?”卢大人皱着眉笑:“我今天遇到郭朴。”卢夫人尖叫一声,双手揪住卢大人衣服:“他好了?还是残着一条腿?是哭哭啼啼求你再续亲事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女儿一辈子终老,也不嫁给瘸子!”
    她着急慌忙不顾夜深往外走:“我去告诉门房,凡是姓郭的都不许进!”卢家只不让姓郭的进来,郭家是卢家养的猫狗都不能进。
    卢大人喊住她哭笑不得:“你干什么去,笑话还够多!”卢夫人气不忿地回来:“什么笑话!笑话全姓郭!”她话中全是女人的阴毒:“娶三个是不是?哼,出门都遇到人来对我说,我说好啊,祝他早生贵子,多生几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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