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微风轻送+番外今夜听风倾诉 by桔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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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微风轻送+番外今夜听风倾诉 by桔桔-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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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所措的唇舌,身体在不知不觉间早已酥软,罗华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吞下腹中,狂野而热情地抚吻着他,青涩的菜鸟很快神志迷糊了起来,鼻腔中逸出细细的哼鸣,显然正沉溺其中。 


被忽略在一边的小樱桃跳上桌子,也过来凑热闹,前爪抓挠着桌面,小脑袋在岳怀仁耳侧蹭来蹭去。 


微微麻痒的感觉唤回几分清醒,岳怀仁猛地推开罗华,急促地喘息着,低头一看,早已衣衫零乱,前襟半敞,而对方眼中,正燃起不容错辨的欲望之火——岳怀仁想起他们之间两次糟糕至极的性事,不禁皱起眉头,哑声问:“罗华,你究竟想做什么?” 


报复也好仇恨也罢,他可以坦然面对死亡,但是受够了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无聊戏弄。 


罗华挑挑眉,看着岳怀仁满脸的戒备与抵触,他勾起唇角,给了一个让对方吐血的答案—— 


“我只是来叫你去吃饭而已。” 





三、 


被亲密地揽着肩膀带到餐厅,发现头顶造型传统的枝型吊灯被插满房间的各色蜡烛抢了风头,暖暖的光晕映照着岳怀仁惊愕的面容,特别是看到餐桌上围了一圈蜡烛的、香气扑鼻的水果蛋糕,更是一脸撞鬼的表情。 


“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罗华捏捏他的脸蛋,搂着他在桌前坐下,少年拧着眉,迷茫了片刻,眼中有丝了悟,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的不解。 


九月十五号,他十八岁的生日,可是,罗华这是在搞什么?怀柔政策吗? 


对上那双疑惑的猫瞳,罗华开了一瓶陈年波特,倒了一杯递给他,意有所指:“过了今夜,你就成人了。” 


岳怀仁接过酒杯,在手中转动把玩,弄不清罗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来,许个愿,吹蜡烛吧。”罗华饶有兴致地摆好了杯盘,拉过他的手合在一起,岳怀仁瞪大了一双眼,忍不住崩出一句:“你吃错药了?” 


“你真不可爱。”罗华笑着摇头,朝他举举杯,“如果说,我想和你重新开始呢?” 


重新开始?开始什么?怎么开始?岳怀仁眼中冒出串串问号,戒备地看着他。 


罗华轻啜了一口酒,笑吟吟地转向他,柔声说:“我很喜欢你,希望摒弃先前的恩怨,和你从头来过。” 


岳怀仁嘴角抽动了几下,不凉不烫地回了一句:“罗华,你真有幽默感。” 


摒弃先前的恩怨,哪有一句话那么轻松?他欠他一条人命,他对他几番羞辱,想要清空重来,该需要多么粗的神经以及多么小强的恢复力? 


罗华挑起一块草莓放入口中,轻描淡写地换了个话题:“我不喜欢在蛋糕上插蜡烛,会吃到蜡,所以点在周围,小怀仁,过来吹了蜡烛切蛋糕。” 


岳怀仁怔了一下,有些跟不上对方跳来跳去的思绪,就像刚做好剑拔弩张的防守,敌人却在谈笑间撤了攻势,留下他一口气白白提了上来,却没处发泄。 


所以说对付罗华这种人,按兵不动是最好的方法,维持表相的和平不等于被他牵着鼻子走,岳怀仁眯起眼睛,一口一口地啜饮着甘甜醇香的酒液,摸了摸空虚的肚皮,暗骂一声罗变态,准备见招拆招。 


一杯酒很快见了底,罗华不动声色地给他续上一杯,平静无波的双眸看不出喜怒哀乐——两个人之间,呈现难得的静谧舒缓,跃动的烛光将原本英俊迫人的五官轮廓映得温情脉脉,看在岳怀仁略带醉意的眼中,更加赏心悦目。 


空腹饮酒,酒场大忌,强敌当前,不可不防,然而岳怀仁被酒精催得不甚清醒的大脑已经丧失了正常思考的功能,虽然直觉地意识到罗华这么灌他一定是居心不良,但是杯中芬芳诱人的酒液勾得他不能自已,气氛又凝滞得让人无措,除了喝酒,他还真不知道该做什么。 


罗华直等他第四杯酒下肚,才吩咐丽莎上菜,眼中闪动着猎物即将到手的得意与将要把对方拆解下腹的期待。 


有一双猫眼的少年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地掉落了一桌子菜,脸颊泛起阵阵羞涩的潮红,罗华将他揽在身边,一口一口地喂他进食,岳怀仁挂着虚浮的笑意,身体软软地靠着他,低声说:“你记不记得……嗝……我欠你一条命?” 


“欠两条。”罗华不带感情地回答,“乔治亚娜怀了我的孩子。” 


“唔……”岳怀仁眯起眼睛,试图抓住最后几分清醒,“记得这么清楚,还说要重新开始,骗鬼啊?” 


“骗小鬼。”罗华喂了他一口糖渍叉烧,拭去他嘴角的糖粒,又捞起一匙马铃薯奶油浓汤凑了上来,岳怀仁厌恶地偏过脸去,叫:“不喝,太腻。” 


喝醉了的人,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吞下去,罗华收紧了怀抱,轻啄他的脸蛋,低声问:“吃饱了没?” 


岳怀仁点点头,像只乖巧听话的猫儿一样偎在他怀里,眼皮开始打架。 


“送礼物的时间到了。”罗华低沉磁哑的声音诱惑着他,“我们也该换个地点,是不是?” 


眩晕中,觉得身体一下子悬空,少年惊慌失措地张开眼睛,伸手环住男人的颈项,稳住身体,对上一双欲望燃烧的眸子。 


“有件事情你也许一直没弄明白。”罗华盯着他迷茫的双眼,柔声说,“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决定把你弄到手,怀仁,是你自己给了我机会。” 





四、 


温柔得让人无法不沉迷的拥抱,酒精烧炙着周身的皮肤,衣服很快被褪下,丝质床单柔柔地包裹住肩背,微凉的触感让他低喃一声,舒展了四肢,覆盖着他的感官却越来越灼热,男人的手和唇,肆意游移在全身各处,连最隐秘的地方都不放过,下意识地闪躲,然而在那人怀抱中他像一条被晾在岸上的小鱼,只能无力地扭动着身体,低低地喘息着,喉咙干渴肿痛,不自觉地抬头索求那双温热的唇,朦胧中,后方传来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岳怀仁睁开眼睛,黑暗中仍能看清对方端正俊美的容貌,他低喃了一声,挣扎着要摆脱男人的压制,浑身上下却使不上分毫力气,一双猫瞳似梦似醒,早被欲望熏染得失去了原有的清朗纯澈,尖牙利爪全部收敛起来,更加诱人心动。 


修长的手指扣在他肩上,岳怀仁仰起头,咬白了下唇,强忍着冲出喉间的呻吟,却忍不住灼热的气息溜出唇缝,罗华扶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语:“我不会再伤害你……怀仁……” 


像魔咒一样,彻底蛊惑了他。 


清冷的秋夜,重燃起属于夏天的热度…… 


再睁开眼睛,天已大亮,岳怀仁将脸埋入枕头,脑中一片空白。 


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洁净温润,包裹在柔软的丝被中,然而纵欲与宿醉的后遗症开始越来越清晰,虚软酸乏,头疼欲裂。 


做爱实在是一件累死人的事,不自然的姿势,像女人一样摊开身体接受与自己也有的器官,并在如潮汹涌的快感中全身投入、浑然忘我——而短暂的沉迷过后,也许是等不及到天亮便会开始的另一场凌迟。 


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整颗头都晕得快要闷爆掉,岳怀仁煞白着脸揉了揉额角,闭上眼等着一阵眩晕过去。 


“怎么了?”低沉慵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随即结实有力的手臂搭上他的腰,岳怀仁低咒了一声,头疼得更厉害了。 


将昏昏沉沉的少年纳入怀中,罗华轻轻按揉着他颈后两处穴位,几分钟之后,岳怀仁脑袋里敲锣打鼓一般的喧躁消停了些,他没有睁开眼睛,哑声问:“这次是什么?” 


“嗯?”男人有些不解,凑上前轻吻他的耳廓,“什么是什么?” 


“上次是手机,上上次是锁链,这次,你准备了什么来整我?”岳怀仁语气淡然,含着无所谓的冷漠与不耐烦的急促,像一只戒备的猫,竖起全身的毛,伸出那几根派不上什么用场的小爪子,企图用虚张声势来掩饰面对强敌时的紧张与无措。 


实在是……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个够本,罗某人不知不觉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扳过少年僵硬的脸蛋,诱哄欺吓—— 


“准备了一个解剖课拿A+的变态医生。” 


  


丁沿臭着一张脸,才柔声细语地劝少年吃了药,立刻转向旁边的男人,吼了一声:“闪一边去,看见你就烦!” 


——解剖课拿A+但绝不变态的丁医生很是不爽,日理万机、忙得团团转的丁副院长才完成一个大手术,还没得喘口气,就被损友死催活催地召唤过来,居然只是为宿醉这种区区小事!这种几杯热水一片阿斯匹林就能搞定的小症状,被罗华描述得好像黑白无常的索魂勾已经伸到眼前似地,害他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生怕迟到半步,那个漂亮而倔强的少年只剩一具尸体。 


罗华笑得很欠扁,说出来的话更让人拳头痒痒:“好心让你赚出诊金,居然还不领情。” 


出诊金!?我咧!丁沿青筋直冒,在病历记录上信手胡写一气:软组织损伤,肌肉强直,皮下淤伤面积达百分之九十九…… 


“喂!”罗华出声抗议,“百分之九十九?你确定是说他,不是在说朝鲜打糕?” 


丁沿绷得死紧的面孔有些微松动,终于没绷住,笑了出来,岳怀仁瞪着一双血丝密布的猫眼,手里的空杯子朝罗华砸过去,附赠一句:“闪一边去,看见你就烦!” 





五、 


吃了药之后,少年懒洋洋地窝在床上,上下眼皮直打架,向丁沿道了谢,强撑着精神等他们离开,被冷落了一晚上的小樱桃跳上床,在他颈窝处拱来拱去,抓扯着他的睡衣领口,迫不及待地要和主人同床共枕。 


罗华不禁笑了出来,转头问丁沿:“这只猫是公的还是母的,怎么总黏着我的小宝贝不放?” 


岳怀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干脆闭上眼,暗示自己:他是空气,他不存在。 


这团空气还算识趣,拍了拍他的头,拉着丁沿离开卧室。 


浓浓的倦意涌了上来,岳怀仁缩回被子里,和小猫呼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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