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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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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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现在的我,却是春意的*的,我在调戏把玩着我的红玉。而且我现在的理论也能跟得上,认为女人不经男人把玩调戏,她永远不是丰富的有情韵的。不过事实上是我无事可干,内心又松懈下来,感觉岁月无聊而已。红玉也是个贱皮子,她还乐意让我把玩,羞着个红脸,眯起个色眼儿,乐此不疲。这样累过之后,我的腰身疼得不行,还有针刺的感觉。中午的时候,有好友来敲门,红玉却不让开,原因是她正在洗澡。好友说,“那你们鸳鸯戏水吧,我走了。”我心里也觉得对不起得很,何况我并没洗而是在沙发上坐着,但不知怎的我现在都不在意这些了。不想好友又到老院去说,我们回去包饺子的时候,父母又问起这事。红玉烦烦地说,“给他说过了,我和洪义在洗澡。在洗澡,还有啥可问的?”我这才发现红玉发起火来,也是伶牙俐齿,了不得的。难道这才是她的真实面目,而温柔妩媚却是装的吗?

  好像春节临近,还真是春天临近一样,天也变得长了。以前六点已黑了,现在六点多了仍很明亮。但是仍很寒冷,天寒地冻,却是真的。西北就是这样,如果在故乡,恐怕这会儿,杨柳都早已暗怀春芽了。我们的意思,父母也都明白,也赞成回去一趟过个新年。昨晚红玉还拿出二百块钱,想给我买身西装,我这才知道她私下竟还有钱。平时山水不露,这小妇人还真是个过日子的人,比那刘楠强多了。刘楠是放着六千块钱,仍会为五元路费苦苦逼我,而她那六千块钱又不知私下从我给她的,和她父母给她让买嫁妆的钱里,克扣了多少。我最忌讳这样的人性了,所以和刘楠分手,除一些偶然因素外,许多都是必然因素,因为我为她存起的阴影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红玉这样也好,我也不想究根问底去说破她,我还幻想我突然一场大病倒下,红玉会突然拿出三万五万,把我从病魔手里坚决地抢夺回来。但是红玉偏又不一会就交了底儿,说这钱是她来银时预备下的三百元,准备做路费的。这下可把我的胃口彻底搞糟了,我心贴心地爱惜着她,她却早就准备好了退路。倘若你待不惯银川,一心要走,我还能不让你走么?捆绑不成夫妻,这个道理我还不懂么?但我仍不说破,也只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因为这不是什么问题。当然我也不认为,现在是我终于凭真诚的爱心感化了她,她才终于献出了这笔钱,就像三国时的张松献地图一样。即使如此,我也不感谢,因为这仍是个问题。我只想尽心尽意呵护着这个爱人,不分彼此,在后半生的岁月中携手同老。就像见过的那白发苍苍的老者一样,令我的内心有无限的欣喜。红玉呵红玉,我们能不能如此做到?那时,我九十,你八十二,而你迟我一年死,也就是八十三。看看,我把我和红玉的人生,安排得多好。但是,时世难料,天命难违,到头来恐怕是一场玩笑。

  晚上,我借他钱的那个好友柳来了。他从厂里他另一个好友处来,他在人家那儿吃了饭、喝了酒。看来酒足饭饱又来看我,必有要钱之意。而且也近年关,各方所需,也该给他这笔钱了。我就直接把红玉那二百元钱给了他。西服可以不买,但欠债总让我感觉压力,我半生也从不欠钱。正所谓“五花马,千金裘,呼尔将出换美酒,与君同销万古愁。”这会儿我边给他钱,边在心里就这样诵念着李白的《将进酒》。我也有首《将进酒》,也很洒脱,但我记不住我自己的东西或者叫记不全。好友自然是推辞,说他不是为这个来的。我说,当然不是,但这不是正有余钱么?你若这次不要,下次也不知给你要到什么时候了。趁我还有,你这不正好帮我不乱花钱了么?他说,“你既然这样说,我就收下了。缺的时候,你再管我要。”我说,“那自然。”然后我又转向红玉说,“我这兄弟肝胆相照,豪爽得不行,有当年及时雨宋江宋公明的风范。”他就嘿嘿地笑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一章 第二十节
人在此耍了一通走后,见红玉闷闷不乐。我知又因那钱的事,便上前搂了她。我说,“妹,你还应该感谢人家,要不是那五百块钱,哥恐怕还接不来你呢。那时你我不一辈子都不快乐?”红玉说,“我们也不是不还他,只是这刚到年关就过来要,这年咋过?”我突然又来了幽默,我说,“妹,咱们赶快打浆糊,贴门神吧,贴了就没要账的来了。”红玉抬脸看了我,“你还欠谁钱?”我又一本正经地说,“没有啦。再欠就欠丈母娘的啦。”红玉没反应过来,说,“欠我妈什么钱?什么时候欠的?”我叹口气说,“唉,买她闺女的钱呀。”红玉马上就拧我。她说,“那你就多孝敬孝敬我妈和我爸呀。”我说,“怎么孝敬,逢年过节提好多礼物去看?那不又成刘,”红玉说,“又想起她来了,是不是?那你当初干吗还不要人家啊?”说着,又生了气,回卧室去了。我这边这个心悔呀,无法言表。也不哄她了,只自己又回到客厅里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见她滚转一边儿,以为她要单睡。就把另一条压风的被子自己铺了,又去北间拿了旧大衣再给我俩盖上压风。谁知刚脱了睡下,正哎呀地挨着被中的凉气,红玉又翻转过来,突破我的防线。我只好掀开一角,放这个小白鹿般的小女子进来,进来那浑圆的温热,立刻让我从心灵到毛孔无不踏实。世俗说找个女人暖被窝,但真实的意境确能撼动铁打的心灵。难道我要傻傻地问,难道你不冷?红玉自消了气,除特有的情意外,可能更与即将回家有关。大过年的再自寻烦恼,有什么意义?我当然更无怨意,我正仔细感觉这女性热火火的身子呢。窗外的寒风又适时地吹刮起来,想遮掩我俩的激越和羞怯么?我还同时想起那公园盖着报纸冷眠的人,但我已顾不得他们了。但同时又想,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差别?我有一间房,房里有张床,床上有个女人,仅此而已。因此我又不敢想了。

  这段时间,世界也较往常稍稍太平些,但仍有千年虫提前袭击瑞典机场,奥委会六委员受贿等。国内呢,有女副市长开枪打死情人,上海一家超市组织下岗工人组成超市捉贼队,等等。总之,国内国外每天都得有事,这才像世界的样子。九九年二月三日,我们正准备回老家。红玉却胸上侧起了一片小红疙瘩,发痒,看来毒性还挺大。她说睡相不好了,晚上老做梦,还梦见过“马走日”。我心想,她还真这样梦见了,看来她内心真够杂乱的了,结果我们又减缓下来,先去看病。去的新城的二医院,铁路这医院没有好大夫,看不出来什么东西。先挂的外科,一个灰白头发的老医生,说是淋巴结,又问发烧没有,然后又说淋巴结挺多的,随开了倍宁胶囊。但红玉最近没什么炎症呀,我不放心又去看皮肤科。科里的医生相当年轻,就问红玉肩酸不酸,后背疼不疼,然后说是疱疹,又说是在小时候某神经上的病毒发作了引起来的。说那倍宁也不用吃了,打几针转移因子,而且是隔三天打一次,打在胳膊上臂的内侧。我就问,要紧么?能好么?那医生说,这疱疹出过一次,一生不会再出了。这下我的内心真是奇怪极了,这疱疹竟也有人生出头的日子呢,那么人身上还有多少暗藏的毒素等待发迹?结果划价的时候,在七十五元之上,红玉就不让拿,说我们到街上药店去买,可药店却只有一种。这时我低头看了那单子,认出一个“胎宝”来了,心想原来鬼在这里,就又找了那医生。我说我们实在钱不够,能不能不要这胎宝?医生说,不要也可以,但她的确有些虚弱,那病毒才会出来。我说我明白了,下次再说吧。这样下来,仍有三十五元之多,有一瓶叫什么“炉甘石洗剂”,是他们二医院自制的东西。还有叫“散利痛”的镇痛药,说是可吃可不吃,另外就是维生素有两包。随便又到街上市场,给红玉买了套宜而爽内衣,又在外头的摊儿上,买了四斤杂拌糖。那糖不怎么好,是准备带回去过年打发人的。

  像是一切都已齐备,母亲又拿出五百元钱给我们,加上我们自己的不足千元,想想也算够花了。我上午还单独跑到华丽超市买了两瓶“夏都粮液”,也算是宁夏的好酒了。还买了喜运八宝茶、枸杞子和两袋“路大路”烧鸡。另外又买了两斤多高级些的杂拌糖,是我逐个配齐的。另外还买了香肠、面包、方便面、瓜子、饮料之物,是我俩路上吃的。晚上的时候,那边丈母娘也来了电话,问到红玉过年之事,我的父母接的电话,说他俩马上就要回去了,就这一两天就坐车了。那边就客气地说,“还花那个路费干啥?今年玉双、石磊都不在家过年,家也不像往常热闹,能别回来就别回来了。”

  我们回老院的时候,这电话刚刚打过。我也知道第一年不回不好,我还曾对红玉爱怜地许诺过,争取每年都回一趟家。现在红玉又拿起电话给她父母打,说别着急,这一两天就回去了啊,今晚上就买票。这晚饭又有老妈炖好的鸡,但这白条鸡是父亲和老二的单位上发的,每个职工两只。另有一桶色拉油和两箱宁夏的雪花粉。当时我竟没想起带回一箱雪花粉,我认为这东西又重又不像个礼物。再说老家的八五面在镇上磨出来,已相当的精细了。晚上买的票,395次,银川到上海。每张票八十三元,九日早上八点的车。另感到钱少些,红玉又把自存的四百元钱全部拿了出来,而且今日二月八号,恰是农历十二月二十三日,祭灶。灶王爷上天述职,民间的大众百姓就送了他两句话,这话写成了对子。上联是:上天言好事,下联是:回府报吉祥。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二章 第一节
我们是早晨六点十五分到的郑州。几个月前我们刚在这里待过,现在我俩又来了。郑州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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