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如锦(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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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锦(女尊)-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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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可能眼看儿子落入火坑。

    羽颜鼓起巧舌,把羽兮夸得云天雾地,连那古今圣贤的名头都搬出来,最后一句总结,才子佳人,天生一对地上一双,总之,江大人哪里去找羽兮这样的好婿!

    羽兮暗暗脸红,只不敢出声,江遥竟被羽颜说得发怔,又不好反驳,正是有苦不能言,忽听得一声冷笑,只见一人大步跨进厅来,长身玉立,轩眉朗目,脸上似怒还喜,青袖一甩,道不尽的年少风流。

    他讥讽道:“梁王殿下好一张利嘴,黑的说成白的,短的也变长的,连朽木都可被公主殿下夸成黄金。平王殿下既是如此圣贤好人物,如梁王所述,该当是世上不二之英才,我区区一个卑微的小民哪里配得上位尊权贵的平王殿下,岂不辱没了平王殿下?两位公主还是请回罢,如锦不敢高攀!”

    羽兮多日不见锦儿,一瞧他来了,心里尽是欢喜,却不敢近前,只见锦儿傲然立在堂前,冷淡的眉宇间天高云淡,竟看呆了去。

    如锦言辞犀利,羽颜如何听不出那讥讽之意,当下老脸一红,尴尬笑两声,厚着脸皮低头装作喝口茶,跟着嘿嘿笑道:“此话从何说起呀?江公子惊才绝滟,一般的人儿哪里能入公子的眼。八妹文武双全,才情斐然,又人物风流,本王讲得可不差呀。”

    江遥心里明白,只是这两个公主却得罪不得,当下打了个圆场道:“那是自然,只是小儿欠缺管教,无有礼数,怕是配不得平王殿下,这事就……”

    “这事就这么定了罢,”羽颜不待她说完便接住,咧嘴笑道:“江公子哪里是缺礼数,江大人谦虚了,江公子气宇高华,丰姿天成,人又睿智多才,与八妹很是般配。咱们早些定下日子,我也好奏请陛下为他们主婚。”

    江遥脸上一僵,不想这梁王竟比传闻中还要乖滑,不但截了自己话,连陛下也抬了出来。如锦恨极,只道是羽兮的授意,想这人果然卑鄙,竟拿陛下来逼婚么!只冷笑一声,道:“承蒙梁王抬爱,恕如锦无福消受!这婚事如锦绝不会答应,不必再多言!”言罢青袖一挥:“管家,送客!”

    羽颜咬咬牙,见江遥不动声色地喝茶,果然是故意纵着那如锦拒绝婚事,不想这江大人倒是个硬骨头的,平日里八妹的名声那般坏,那些官员还不是照样巴巴地来提亲,要把自家公子送来府上做小爷,若八妹点头,只怕府里养了不知多少了。

    羽兮却是一僵,亲耳听到如锦这等冷冰冰的拒绝,心里无处诉说的念头和哀伤都涌上来,痛之极,锦儿说得这么决然,原来他对自己,果然是半点情分也无,自己那一腔的相思,他都不曾正眼瞧过一眼!

    羽兮恍惚起身,痴痴走到锦儿面前望着他道:“锦儿,我自是不好,卤莽无状,可对你这一片心意,绝无半点虚言。那日是我一时情急才……”

    如锦复又想起多日来挥之不去的梦魇,白了脸喝道:“住口!你这淫贼,自持皇上娇宠,行为无端,光天化日强抢男子,如今又来折辱我,似你这等行径,与禽兽何异!你这淫贼,多行……”

    耳边一阵轰鸣,羽兮心下痛得颤抖不停,锦儿他竟如此厌恶我,他竟如此看我么?原来我在他眼中如此不堪,只怕街上的乞丐也比我干净些,他竟说我是禽兽,说我是禽兽……

    “住口!”江遥见那平王殿下脸色灰败,似是受了重击,心道不好,若是果真惹怒了这小霸王,怕要有飞来横祸,当下见好就收,忙厉声喝断如锦,斥道:“你这不肖子!还不快给我回房去!”

    如锦薄唇一抿,垂下眼帘柔顺地道:“是。”转身出去。

    “锦儿,”羽兮追到门外拦住。

    堂前阳光里,如锦容颜如玉。羽兮直直望着如锦,泪要涌上来,却说不出一个字。

    如锦冷冷扫过去,望见对面人的眼睛,明若秋水,泛满了哀伤的潮水和……绝望?如锦心头忽然突地一跳,似有一根琴弦断了,心莫名地抽痛。

    这绝望,怎地好似望到了人心里去?

    两人静静立在堂前,都不说话,堂中人也都怔在当地。

    如锦怔怔地看对面的人,她眼中的绝望,怎地好似浸到了自己心里?如锦轻皱起眉头,声音似拨开云雾的月:“殿下请自重,如锦一介草民,不能登大雅之堂,更不堪与公主攀亲,公主美眷无数,何必记挂如锦,望殿下休要再纠缠,自此后,两不相干!”

    如锦侧身而过,再不回头,朗朗乾坤地里,心空空一片。再不相干,我与她永不必见了,再不相干,再也不见了,如锦有些惆怅地抚上心口,那里有些痛,心里只一句:我恨她。
第12章
    终于打发走了两个公主,江遥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生怕再出什么漏子。

    那平王岂是吃素的,早晚给小鞋穿,江遥心里头明白,每日里小心上下朝,行事越发细致,只怕出一个岔子,便给人找了把柄。

    几日下来,倒也太平无事,那平王看起来神思不属,在朝堂上总默而不言,偶尔陛下问起什么,她也只来一句“陛下英明!”敷衍了事,陛下似也看出来,若有若无地瞟一眼江遥,只吓得江遥一头冷汗,陛下也不说什么。

    连如锦看上去也是闷闷不乐,前些日子只是恍恍惚惚,经那平王上门提亲后,如锦精神更加不济,行卧都急躁不安起来。

    南夏暗地里问秋雨,也问不出所以然,只猜测被那乖张的平王给闹的,眼看他消瘦,便怕他窝了心。这孩子是个玲珑心的,一身的聪明,只可惜是个男儿身,出不得仕途,如今又被那平王纠缠,莫要生了病才好。

    幸好没几日,秦无尚回京城了,南夏便叫如锦去秦府走动走动,只盼他有了玩伴,便放开了那劳什子。

    秦无尚素来是个好奇的,近来那小霸王到江家提亲被赶出来的事,满城传得沸沸扬扬,说得有声有色,都道那江公子当日如何痛快淋漓,将小公主骂得狗血淋头,半声不敢言语,狼狈地从江府后门溜了出去,如今闭门不出无脸见人。

    京里甚至说,如今也只有江府的公子才治得住那小霸王,更有人说,莫非那小霸王是有癖好的,偏好那带刺的美人,越是麻辣的越喜欢。

    坊间传得眉飞色舞,秦无尚自然也听说了,当下见了如锦,不由将如锦上下打量几番,笑得暧昧不明。

    如锦甩了袖子皱起轩眉道:“你若也是来问这些没来由的,我便再不进你这院子。”

    无尚眼珠转了转,笑道:“你这脾性我会不知道么。别人说的是真是假我不知,但我却知道,那平王家里有个醋坛子。”

    如锦脸上无有波澜,白他一眼坐下,接过小厮递来的香茗低头饮茶。

    无尚加了些香料进香炉,低声偷笑道:“听说是先帝的六弟家的彤公子,生得玉人一样,偏是个刚烈性子,不知怎么喜欢那小恶霸。上回知道那小恶霸去你家提亲,彤公子差点把平王府给砸了,听说到现在那小混帐还住在梁王府上不敢回家呢。”

    如锦唇角一弯,浅笑道:“这些个琐碎的谣传你也信?”

    无尚瞪了眼睛,俊秀的面孔越发地红,高声道:“这可是最近朝里官员们说的,我在添香楼亲耳听到梁王说的。”

    如锦一怔,忽然道:“无尚,你头上的那支玉玲珑发簪哪里去了?”

    秦无尚一呆,脸上闪过一丝慌张,随即面红如火,不敢看如锦,咬了贝齿站起身,在原地走一步,又退一步,最后挪到书架前急急忙忙抽了两本书又坐下,头直低到了案几上去。

    如锦疑惑地试探道:“你送了人?”那发簪是无尚父亲家传的,日后要送与妻主做定情之物。

    无尚的脸红得要滴血,忽然抬起头大声道:“谁说我是送的!明明是被她抢去的!”无尚一张脸红艳动人,眸子里尽是明亮的光。

    如锦心下一跳,沉了下去,又是抢,莫非又是那小淫贼,她,她……她果然是薄情的……

    无尚慌乱地灌了一口茶,又低下头,轻声道:“她,她简直是个无赖,我昨天去添香楼,被她碰上,”

    不知为何,如锦的心抽空了般地疼,她果然是见了美人便惹。

    无尚无措地撵起衣角,不安地画圈一边咬牙道,“那个混帐东西,上次打轻了她,昨日她缠着我不放,我拿酒楼里的凳子打了她一顿,谁知道,谁知道那混帐东西的胳膊都打折了,还是伸手硬拔了我头上簪子去,我,我抢不回来……”

    如锦的心忽然又欢喜起来,隐隐地雀跃,怎也压不住,连无尚后面的话都没听进去,忍不住笑道:“咦?原来梁王的胳膊是你打折的?抢你簪子的原来是梁王么?”

    无尚白他一眼:“自然是她,你道是哪一个?上回她在林子里轻薄我,想来是我手软,没得记性,昨日叫她吃些亏,大约会有些长进了。”

    如锦抿起唇,说不出的喜悦鼓在心口,不敢跳出来。

    今天江遥下了早朝回来,便说起梁王的胳膊不知怎么竟折了,任陛下怎么问闷着头讲是自己摔断的。无尚说打折了人家胳膊,如锦瞧着杯里的茶,心下一松,知道自然那人指的是二公主梁王,不是那混帐平王了。

    无尚不知如锦为何突然面色大好,只是好似不愿再说那簪子的事,飞快地转移话题道:“我便是听她口中说那平王被彤公子逼婚,当时我便坐在隔壁,听到她们私语,想来那彤公子可说是咱国中的奇人,如此大胆,听说……”

    无尚忽然又红了脸,叫小厮朱墨跟秋雨都出去,如锦莫名地攥紧了手心,怔怔地想彤公子他很是喜欢那小混帐……

    无尚凑过来,低不可闻地耳语道:“我昨日听见那混……梁王跟她的贴身侍卫说笑话,说当日平王从你家回来,便被发怒的彤公子关在房中,后来王府里的侍卫见情形不对,闯进门去,彤公子当时正把平王按到了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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