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如锦(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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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锦(女尊)-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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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彤子轩白她一眼,道:“那时候陛下未登基,在宫外与韩家的公子韩汝明有了情分,当时韩公子并不知道陛下的身份,只知道陛下叫玉凤,却不知此玉凤乃当朝太女未来的国君——羽凤也。谁料到没多久,宫里的两位侍君斗势,连累到韩大人,那时先皇已经身子不好,虽是明白,可朝中党派已成,为保朝局,只有牺牲一颗卒子。结果韩大人被斩,韩大人的夫郎自尽,韩公子和其他人皆被卖入奴籍。”

    羽兮心头一黯,那时皇姐定然痛不欲生罢,可恨自己当时懵然不知……当下道:“那皇姐她……”

    彤子轩轻叹一声,道:“陛下那时正在边疆巡视,闻听噩耗匆忙回京。你父妃去世的早,当时陛下在朝中没有多少势力,太女之位都难保,你还年幼,为了保你平安,才把你送去梁洲。这韩家的案子,明地里是宫中妃子之争,其实却是当时三皇姨为争太女之位,不知如何探听,竟知道了陛下喜欢韩公子,便下了套,要抓住陛下的这个软肋,设计陷害,先拿住韩家,只等陛下为韩家求情,便拿出韩家通敌卖国的证据,仅此一罪连带,便可置陛下于死地。若陛下不求情,便只斩韩大人一个。韩大人一家无辜做了棋子,所以陛下回京的时候,韩大人的案子还拖着,陛下当时连皇位也不顾了,果然为韩家求情,只是先帝为了保住陛下,把陛下的奏折都压了下来。陛下无奈,四处打听韩公子下落,却已没了音训。其实是三皇姨做的手脚……想来,这卓君便是韩公子了……”
第11章
    羽兮叹了一声,道:“当日皇姨已有了年岁,该是享天年了,却如此看不透。”

    轩儿一笑:“怪只怪这皇位太诱惑人。若不是皇姨行事太过,又怎落得一家子尽数入了奴籍?如今看这卓君的境地,便知皇姨果然心狠,当日宫变未果服毒自尽,也不肯透出半句韩公子的踪迹,她是铁了心要让陛下一辈子见不到心上人,纵是见了,也再难相续。只不过,让你这逛窑子的平白做了件好事。”

    他这样刻薄羽兮,羽兮脸一红,只道:“轩儿,我和你在梁洲这许多年,可有放浪形迹么?连你也不信我么?”

    彤子轩忽地一怔,低头咬了唇,道:“谁人知道,你自进了京城便如此颠痴,行为大不似往常,叫我如何相信?”

    羽兮轻叹道:“不是的,轩儿,二王姐那般我终是学不来。我只是,头一回看见他,心里便……”

    “我困了,我要去歇息了!”轩儿不待她说完便打断话语,急急地站起身,带翻了茶杯,生怕再听见羽兮后面的言语,头也不回地匆匆出去。

    外面天色,已有破晓之象,竟折腾了一宿,羽兮朝江府的方向望了望,心里一片柔软,不知锦儿可睡安稳了?

    如锦在塌上辗转难眠,心里乱的翻来覆去全是那小混帐的言语,一会又是那彤子轩委屈的质问,这般混乱到了天亮,才觉着困意上来,掩上被角合眼,朦胧间有淡淡的清香袭上来,便似,便似那小混帐身上的。

    如锦一时想起自己竟如此糊涂地睡梦中被那小混帐抱出府,心里恨极,却又不着地的气恼,越发地想起出府的路上,身上那般麻软,只着了内衫竟是被她抱在怀里,一时又想起在塌上,唇碰上的那柔腻的脸颊,顿时身上似着了火,热得烦躁,抓起被角嗅了嗅,果然是被角被那混帐东西碰过,沾了那清香。

    如锦着恼地蹬掉被子,却又一怔,自己的脚踝,竟被她握过,登时说不出地烦躁,再没了困意,坐在塌上竟发起呆来。

    天光大亮的时候,秋雨打着哈欠进来,见房内大开着窗子,公子只着了内衫坐在塌上发怔,被子落在地上,惊呼一声,急忙去取了外衣来给如锦披上,一边道:“公子,你怎地不披件衣服,天还凉,这么坐着要着凉的。”

    如锦醒过神,才觉身上寒,偎紧了衣服。秋雨慌着拾起被子,掩了窗户,扯起围帐,一边唠叨道:“公子你这发呆的习惯如今是越发厉害了,大清早地坐着发呆,又不披件衣服,啧啧,你看,窗户还开着,可不要生病么?若被侍君知道,秋鸣定要挨骂……”

    如锦看他把被子抱上床,说不出地古怪,撇嘴道:“给我换床被子,这一床扔了去。”

    秋雨吃惊地道:“扔了?公子怎地跟被子过不去了?公子不要,秋雨拿去盖了就是。”如锦一怔,心里有些古怪,却不知怪在哪里,只皱起眉头淡淡道:“算了,我只嫌这被面有些污了,你拿去洗了便是。”

    秋雨不知这被子如何得罪了公子,只应了,见公子还有些冷,慌忙把外衣都取来给公子穿上,却又凑近了如锦吸了吸鼻子,口中道:“咦?公子又熏了什么香么?这么淡的味道,挺好闻的,秋雨也去问管家要点,很好闻呢……”

    如锦腾地红了脸,闪身避开,甩了身上衣服,道:“叫伙房备好热水,我要沐浴。”

    第二日,陛下借口宿醉,竟待在平王府,并命人把当天的奏本也送了来。

    羽兮不知卓君,也就是韩公子现下如何了,便叫自己府里小心谨慎的贴身侍卫红鸾去伺候,回来红鸾报说卓公子今日午间才起床,陛下很是疼惜,膳食端到床前亲自喂韩公子,瞧陛下的神色很是欢喜,那韩公子眉间也尽是喜色。

    羽兮心下一块石头才落了地,这么说皇姐已经与韩公子尽释前嫌了,两人也是苦命的鸳鸯,但愿此后成了正果。她知道陛下的难处,现下朝中和后宫为凤后之位争斗不止,韩公子万万不能明地里进宫去,便是进去了,也立时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后宫里几个侍君还不把他吃了?更休说他现下在朝中无依无靠,旁边还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皇位,韩公子,只能这么先呆在自己府里,是最安全的。

    陛下自然知道这节,只对羽兮道:“这世上朕心里最重的,除了你,便是他。他若是出了事,朕便活不下去了,朕把他托付给你。”

    羽兮一叹,道:“皇姐有了他,便不要妹子了么?”

    羽凤眉头一挑,点她的额头道:“你跟朕绕什么弯子?你是我妹子,除了你叫朕去靠谁?朕把他托了你,便是把你皇姐我的命托给了你。”言罢,神色间很是黯然。

    皇姐她也苦恼不能和心爱之人相守么?那锦儿呢,锦儿是不是会心里念着自己一点,哪怕只一点,羽兮也是欢喜的。

    幸而府中人多是精挑细选,在梁洲跟了几年的,倒知晓本分,羽兮暗地地把韩公子接到了专为陛下预备的沧浪,又吩咐管家将内院中下人尽数抽走,调去外院,只留几个心腹贴心之人使唤。

    很快京城里的小道消息传说,那怡春楼的红牌公子卓君,平王腻了做人情送出去,据说嫁了个老实的乡下人。

    城里的放浪子弟多是惋惜,叹息此后再不能见那卓君风采,不久,众人便也渐渐淡忘,又去捧场最新出名的头牌小倌了。回来报消息的羽颜瞧着八妹嘿嘿地笑:“羽兮,你抛弃了卓君,如今我听人说,你又多了一个始乱终弃的名声,果然是你二王姐我调教出来的放浪子弟。”

    子轩怒目相对,羽兮心头却是惴惴不安,不知锦儿他是否也如此想自己呢?陛下最近不顾皇家规矩,频频来王府住。为防外人怀疑院中住的韩公子的身份,羽兮派紫衣去了一趟粱洲,回来时抬着一顶华轿,一直抬进了内院。

    没多久,门廊上朝廷里几大官员府里走动的长随们便知道,平王派出的那女侍卫,接了一个公主父妃的娘亲表舅的什么亲戚来,住在内院,公主殿下可看重呢。

    平王有多受陛下恩宠,明眼一看便知。近来陛下越发频繁地住在平王府上,甚至连续几天都不回宫里,连奏折都往平王府里送。

    宫中的侍君们心思活络,很快宫里来的小厮们便多起来,带着精致点心或是各样的东西,说是宫中哪个侍君来送于平王的。迫于这些小厮身后的主人,羽兮不能不见,这些小厮们竟个个是美貌少年,当面递了东西,传了自各侍君的话,却不走,低眉顺眼半是羞涩地瞥着羽兮,期期艾艾地示意,若是公主喜欢,人——也不妨留下,伺候公主殿下。

    羽兮头痛之极,心下更是想念锦儿。只子轩哪里忍得住,气得火冒三丈,不耐烦地把人通通撵走。

    却说如锦在家中,神思恍惚过了几日,连母亲江遥也看出不对,叫了秋雨去盘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也曾隐晦地问如锦可是有什么事,如锦心不在焉地道无事,南夏便劝解江遥道,许是最近秦家公子回老家探亲,无有玩伴消遣罢了,江遥想想也是,便也放下了。

    这一日天气好,秋雨便问公子可要去街上走走,如锦懒洋洋地不想动弹,靠在塌前看书。书没翻了几页,却见秋雨惊慌地奔进房来叫道:“公子,公子,不好了,那抢人的平王来咱家了!”

    如锦一怔,心便跳得快了些,瞪了他一眼道:“来了便来了,你慌张些什么?”秋雨涨红了脖子道:“不是的,公子,平王是和梁王一起来的,是来——提亲的!”

    “什么?”如锦心下一片空白,惊慌地站起身来,书掉到地上,那混帐东西想做什么?她,她,难道她想……

    秋雨道:“梁王亲自来保媒,平王说要娶公子做王夫。侍君也没办法,江大人怕是会答应,公子你也知道,平王最受陛下宠爱,已界婚龄,权势地位无人可及,大人她也没办法推脱的。”

    如锦脸色一白,心下说不出的愤怒,她抢人也罢,养小倌也罢,干什么缠着自己不放,前几日抢了自己去羞辱还不够么?还来提亲!!自己如何也不要下嫁那样的混帐东西!

    江遥小心斟酌着词句,搜肠刮肚想推脱的法子。八公主平王的恶名朝中谁人不晓,锦儿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的,自己更不可能眼看儿子落入火坑。

    羽颜鼓起巧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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