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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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忧郁-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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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俊宇虚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四肢发达赛过头脑发育的林亚琛,这小子不蠢啊,和某人越来越像了。
  “哼,鹅,看,贱了,踱,电象的,里,滴”我看见了,昨天在巷子里的。林亚琛用手摸了摸鼻子,对莫俊宇翻着白眼,昨天和今天一样,前半段,打斗还算正常,打到后半段,感觉到对付那些人,开始变得有些吃力的时候,冲上来的人,手还没有怎么碰到对方身体,对方就像被重物重击一样,往地上一歪。
  一打十,真的忒有难度,不是有人暗中帮忙,怎么可能安然无恙,毫发无伤的脱身,不对,自己有受伤,是莫某人害的,林亚琛伸手摸摸受伤的嘴,左边脸肿起来了,鼓着眼睛恨恨地瞅着莫俊宇。

  第 36 章

  瞪着眼,皱着鼻子,气鼓鼓地鼓着嘴,高高肿起的半边脸,力证自己不是‘笨蛋’的小模小样,加上嘴边已经干涸的血迹,活像受气包的小媳妇,莫俊宇转过身不看林亚琛,“噗嗤”笑出声,微弯下腰,收敛笑容,干咳几声,莫俊宇忍着笑意看向别处。
  “龙”的厉害初次见面时莫俊宇就见识过,三十米开外,长骨手指轻轻一弹,将一片从树上落下,三分之一手掌大小的树叶,用一颗特制的小钢珠,牢牢钉在树干上,手掌拍拍树干,钢珠掉落于手心,大小如一颗绿豆,圆圆碌碌,在手心里打着旋,树叶随钢珠脱离,飘落,完完整整,没有一点裂痕,只有一个小小的圆形痕迹,在叶子的正中间,仔细盯着树干,才能看到有一个很小的,似钉子钉出的小坑眼,不深,只在树皮表面。
  莫俊宇暗暗称奇,秋天的落叶易碎且沉,那么小的钢珠着力面积那么一点点,不管怎么出手,去击落飞行在半空中的叶子,都会击穿树叶而过,“龙”出手的力道不止正好合适而且非常奇异古怪,多一分,叶碎翩翩飞;少一分,叶子两不沾。
  钢珠触及叶面不穿过,停滞半空推树叶前行,树叶不破被钉在树上,武侠小说和功夫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功夫,竟然真的有人会如此神奇,莫俊宇亲眼目睹: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倪,笑,甚么?”你笑什么?林亚琛两眼尖尖,单脚向前跨一步,手掌如锤,重重砸向上翘的眉毛已经归位,上勾的嘴角已经拉平的莫俊宇微抖的后背。
  莫俊宇轻蹙清眉,林亚琛长得清秀叭叽,出手却重得叭叽,像鲁夫莽汉下手不知轻重,莫俊宇感觉自己的五脏全部被打错了位,气息翻滚絮乱不已。
  “呐难滴,系,倪盆友?”那男的,是你朋友?
  莫俊宇依然不语,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今天去程仕劭住的公寓的时间又被拖晚了,龚泽斌回来有二个多月,住进医院后就再没有去过跆拳道馆,算起时间二个月多二天,抬眼,看了看旁边的林亚琛一眼,眼里的笑意难止。
  “喂?倪,卟回da,当,系倪,认系滴。”你不回答,当是你认识的。林亚琛跟在莫俊宇身后,“腰,出呐里?”要去哪里。莫俊宇走过车站,没有停下来等车,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
  德兴跆拳道馆,位于南坪西孝路中间,黑底白字,与旁边竖着健身馆的招牌;同色同字体,同样的风格,形成一个整体合二而为一,大而醒目,莫俊宇走了进去,林亚琛跟在身后。
  走进大门,是一个三米见长四米见宽的小厅,厅两边的墙面各有一面与墙面大小相仿的镜子,看着一方的镜子,映出无数个影像,在镜子里延伸。
  莫俊宇微偏着头,镜子里清晰映出,脸颊上一块紫红乌乌的擦痕,程仕勋如果看见肯定会脸露愁云,那张已经很丑的脸变得更丑,紧张兮兮地擦药,担心的双眸快拧出水来,嘴角的乌青还在,肿还没有消散,莫俊宇没有要程仕勋把碘酒涂在脸上,他看到有人将碘酒涂在伤口上,一块一块土黄的颜色忒难看。
  旁边的林亚琛肿了小半边脸,探头探脑,从莫俊宇的身后探出脑袋,看看左边的镜子,看看右边的镜子,哭丧着脸,张着嘴,左边弩弩右边撇撇,右边肿起的脸被扯着痛,一呲牙一裂嘴,痛苦万分,半目盈盈煜光闪闪,对着莫俊宇叫道:“都是你害的!”
  林亚琛张牙舞着地冲向莫俊宇,一手卡着莫俊宇的脖子,一手扒着莫俊宇的头,莫俊宇挑眉,单手格开林亚琛,用脚去踹扭着他的身体胡搅蛮缠的林亚琛。
  正对着大门的服务台里,邱志彬和一位工作人员低头说着话,听到推门响动的声音,微微抬头看向门口,与看向厅内的莫俊宇的视线相对,勾起嘴角对莫俊宇笑着。
  从二楼洗浴室走下楼的龚泽斌,用毛巾擦拭滴着水的头发,上身袒露,只在腰间裹着一条油巾,长度到膝盖下半寸,头发和身上都还滴着水。
  走到服务台前,看到邱志彬对着门口傻笑,顺着视线望去,嘴角不由上扬,这小子,三年没有见面,他回来两个多月,竟然一直连个照面都不打,唯一一次见面,是在大彬的婚礼上,回来的第一天。
  龚泽彬想先租个地方先住着,然后再做打算,邱志彬说店里差一个守夜的人,不放心别人守店,之前邱志彬自己守夜,现在结婚了,不能晚上让新婚妻子一个人留在家里。
  龚泽彬当是帮朋友,留在店里帮忙,以前龚泽斌一直不愿意到大彬店里工作,守着那片区里的那家店,就是不想自己像个废人,要靠朋友援助才能生活,又不是没手没脚,白吃白住还白拿工钱,丢人。
  用力抹跌打油使劲揉捏,这小鬼,每次闲逛都能逛回一身伤,莫俊宇轻辗一下眉头,闷不吭声,今天邱某人下手非常重,像以私泄愤一般渲泄不满,一半面颊火辣绯烫。
  同以前相比小鬼今天算情况好的,不太好的是另一位,邱志彬瞄向坐在道场边上,龚泽斌和林亚琛两个人。
  某君伤不在自己身上,用手使劲地搓,某人痛得大呼小叫:“是不是我跟你不亲,故意下毒手啊!我咒你,生儿子洠в行〉艿埽挥行〔úǎ臼执跣模簧坏冒惨荨
  龚泽斌眉紧蹙,目圆瞪,下手去掐鼓着像馒头的脸,林亚琛惨叫一声,微闭水光四溢的双目,悲惨兮兮,话语间带着颤音:“痛死我了!你别得意,风水轮流转,你哪天受伤,本少爷会将你侍候得巴巴实实,让你痛得爽爽快快,要你好好记得,你是怎么招呼本少爷的……”
  小兔崽子,本大爷难得心情好好心替你小子擦药,叽叽歪歪个逑!龚泽斌站起来,将药瓶和棉球,一并丢到林亚琛的身上,一脚踹向林同学的左肩上,“自己擦!”

  第 37 章

  林亚琛一蹭上前,冲上去扑向龚泽斌,袭泽斌一个侧身躲开,林亚琛跌入道场铺的垫子上,手上拽着龚泽斌全身上下唯一围着下身遮羞用的那块油巾。
  “啊~~啊啊啊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阿弥陀彿,善哉善哉……”林亚琛闭上眼,低头缩肩,半垂眼帘,眼珠左摆右移,双手捂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透着手指缝,睁着眼睛看着前方,两瓣唇裂开,露出坏坏的劣质笑容。
  道场里加上他自己一共有四个人,莫俊宇与坐在他身边的男子和眼前这个心思残毒的人是朋友,看样子关系非常的好,如果眼前这个弄得他痛苦万分的男子在朋友面前春光大泄,是件多么令人舒爽的事,光只想想那种场景,林亚琛那咧开的嘴越发合不拢,那个得意劲,在道场上狂跑三圈抑头暴笑也不能完全得到释放。
  “你在碎碎念什么?”龚泽斌抬起脚踢了林亚琛一下。
  “你,你,你你……”瞪着一对大牛眼,以为龚泽斌全身走光的林亚琛,一脸郁卒,大失所望,一点看头都没有,这个人几岁了?!整得跟朵花似的,不过那式样是老爹爹才会穿的平角大裤衩,那种花色却不是一般老爹爹不会穿,会穿花裤衩的是花爹爹(花心老大爷),看他黑不溜秋坑坑洼洼不平展的皮肤,年龄应该不小,却不知道害臊。
  龚泽斌裹在被林亚琛抢走的油巾下,穿着一条四角内裤,花里胡哨色彩缤纷,像条短花裙围在腰上,腰间用根白绳系着,松松垮垮,低至胯间。
  “你什么你?你结巴啊!”龚泽斌抬起没有穿鞋的脚,毫不客气地踹上那张表情多多古古怪怪的脸。
  “你才结巴!”高挑双眉,怒瞪的星目,前一秒还雄纠纠气昂昂,后一秒叫得跟杀猪一样惨:“啊~~啊啊,你谋杀啊!?我命苦啊,先遇到冷血的瞎子,再遇到狠心的掰子,全是手残心残脑残的队伍……啊啊,我不活了我,你们欺侮人,呜……”
  肿得高高的左脸,再受重击,身和心都受到严重创伤的林亚琛,一把抓住龚泽斌悬在半空中,还没有来得急收回放于软垫上的脚,将龚泽斌抛翻在地,双腿蹬着垫子助力,一个腾跃,双手张开,形如狗式落水,势如泰山压卵,重重地压在龚泽斌的身上,胸腔受顶压,龚泽斌鼓着双目,半会没有缓过气。
  两潭星目,半帘似翦,水光涟涟,双手搂着龚泽斌的脖子;喊得惊天动地,哭得撕心裂肺,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脸贴着龚泽斌的前胸,像只宠物猫蹭来蹭去,口水眼泪抹遍龚泽斌的胸膛,半坐半趴在龚泽斌的身上,身体不停地扭来扭去。
  龚泽斌看着外形如大白熊,行为像哈巴狗的林亚琛,一脸郁悒,侧过脸,看向道场旁边的休息区,邱志彬和莫俊宇所坐着的方向,无奈尽写于眼中,谁来弄走这只力大如牛的大白目,他快被这个非常无常的家伙弄得筋疲力尽,差一点点吐血而亡。
  邱志彬咧着嘴笑着,肠子被笑断了,胃被笑扭曲了,肚子笑痛了,某人(龚泽斌)就在不远处,没有笑出声,眉毛搭拉贴着眼睛;眼睛眯成一条缝;侧头看向被某位仁兄(林亚琛)称为冷血瞎子的莫後宇,眉毛弯弯的,眼睛弯弯的,嘴也弯弯的,很浅很淡,总是紧绷的脸线条变缓颜色渐暖,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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