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的死亡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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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的死亡笔记-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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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件事中,他宁愿自毁“功力”,亲身说法,其实是为了给我补一堂生动的实践课!

    “谢谢您,师父!”我的鼻子有些发酸。

    “有些事别老压在心里,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你愿不愿意,时间都会朝前走!”

    师父说完,笑着挥挥手,然后转身走了。

    案件虽然破了,但我并没有高兴起来。整个事件中,没有值得人高兴的地方,受伤害最深的应该就是孙其了。这个可怜的男人失去了老婆女儿,失去了依靠,还被当作嫌疑犯,何去何从没人知道!

    自那以后,我再没有听到关于孙其的消息,后来也就慢慢淡忘了这个人!而我现在之所以还能清楚地把他的事写下来,是因为有一天晚上,我居然莫名其妙地梦到了他,看到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坐在一堆垃圾旁边冲着我笑。醒来后,我就没来由地心虚,似乎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后来,我问张德生是否见到过他,心理医生说很久没看到过孙其了,不知他去了哪里。

    我时常想,不知他的病痊愈了没有!

    其实,我知道自己根本用不着感到内疚。怀疑丈夫杀了妻子,在侦查破案中并不是低概率的推断方式。太过亲密的人,往往是最大的嫌疑对象,这就是人惯性思维中的怪胎,阴险歹毒!然而你又无法去忽视这种可能,人是情感动物,因情生恨的事无时不刻不在发生着,这一点谁都无法否认!关键在于,我们不能被自己思维所迷惑,如师父所说“陷入自己设下的局”。

    后来,当师父向我叙述了改变他命运的那个案件——他一生也挥之不去的心结时,我才明白他为什么排斥那种阴险歹毒的推理!每一种推理影射了一个人的心理,用我的“习惯思维方式”理论来分析,是每个人的心理使然。或许,是我们自己的心里太过阴暗!

 第25章 自由行走的花(一)

    第二天是星期六,太阳很早地从东方升了起来,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白天的光线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于是我赖在床上,一直睡到10点钟。起床时感觉到胃空空的,才记起昨天光顾喝酒,没吃其他什么东西。于是走到楼下的那家早餐店,买了一碗豆腐花,要了两个包子,坐在店里吃了起来。

    春天的空气湿润了起来,让人寂寞的心也跟着湿润起来,发了腻,于是感觉一切显得那样的粘乎。

    闲来无事时,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我会突然莫名其妙地失去嗅觉!

    发觉这个问题是一次走到实验室,李智林正戴着口罩做一个人的肺部硅藻实验,来判断是生前落水还是死后入的水。我问他肺是从哪里来的。他说是之前从河边无名男尸身上提取那份肺组织。

    我当时觉得很奇怪:“那不是一具腐败得很严重的尸体吗?怎么闻不到臭味!”

    李智林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师父觉得不够臭?”

    我特意走近了些,闻了闻,却仍然感觉不到臭味,于是被自己吓了一跳!随即从口袋掏出一支烟来,放在鼻子下面时,那股熟悉的烟草香味也消失不见了。

    李智林也被吓了一跳:“是不是患了鼻炎,要去医院看看才行!”

    后来我去了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来。我让医生开了一些消炎药,回家当鼻炎治。第二天起床时,掏出一支香烟闻了闻,果然感觉似有好转,但这种情况还是时好时坏。

    近两天,这种情况复又出现了,而且连锁反应似的影响到了味觉,明明见到某种色味俱佳的东西,却怎么也感觉不出来。比如碗里的豆腐花,本应温滑爽口,芬香扑鼻,但此时却淡而无味,形同嚼蜡,因此吃得索然无味!

    “老板,来碗豆腐花。”一个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一阵诱人的幽香迎面扑了过来。还没有抬头,我就感觉出这是女人身上的味道。这是很奇怪的事,我的鼻子对女性的气息却有着从来没有过的灵敏!高原之前笑过我的鼻子很流氓。

    我抬头看了一下。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走了进来,坐在了我的桌子旁边。定眼一看,居然是张贝贝!

    张贝贝本来就有着姣好的脸蛋,不知什么时候把长发烫成了卷发,穿着一身时髦的短皮装,火辣的身材将衣裤撑得绷紧。此时手上换了一个时髦的高档提包。

    我看着她,咽了一下喉咙,嘴里的包子进了食道,发出“咕噜”一声响。

    张贝贝看我一眼,呵呵地笑了:“怎么?不认识了?”

    我也笑了:“说实话,不敢认了!”

    “上次请你吃饭,没想到你有事!”

    “我们的工作是这样的,没办法。”

    “下次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吧,我请你和高原。”

    “要女士请客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请我啊!”张贝贝笑了。

    “好呀。没问题!”我说。

    这时的张贝贝显得韵味十足。对于这样的女子,男人永远满了占有的欲望,是最原始的那种,用高原的话来说是“男人喜好的那一口”。

    “今天怎么来这里吃早餐?”我问她。

    “找高原有事。”她回答,“走到这里就看到你了!”

    “打官司的事吧!”

    “你怎么知道的?”

    “高原说的。”

    “看来你们的关系真的不一般!”张贝贝笑道。

    “那当然。”我说。

    老板把一碗豆腐花端上来放在桌子上。

    张贝贝吃了起来。

    “说实在的老邓,你这么帅,干嘛留着胡子?”她边吃边笑着问。

    “留着留着就觉得亲切了,没舍得剪。”

    “不过留胡子有留胡子的韵味!”她看着我。

    我笑了笑。

    “吃完早餐去哪里?”张贝贝问。

    “晒晒太阳。”我说,“忙了几天,难得今天空闲,还有这么好的天气!”

    “本来想让你一起帮我拿拿主意呢!听你这样说倒不好意思开口了。行了,你玩你的吧!”

    “拿什么主意?官司上的事?那你得问高律师,他才是内行。”我笑着说。

    “高原说,有些事得请你帮帮忙。”

    “看看吧,先要我帮得上才行!”

    “忘记问你上次的事了,是怎么一回事?看到了什么样的尸体?”张贝贝突然想起那天的事,于是有些好奇地问了起来。

    “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我笑着对她说,“一般人吃东西时是不问这些的!”

    “那有什么!又不会吃到嘴里去!”

    “是具没头的尸体。自杀!”我一般不愿意把别人的事掏根掏底地说出来,于是简单对她说了一下。

    “这些人怎么这么想不开!”

    “也许是我们理解不了他的想法吧!”

    “我有个朋友。我告诉她自己认识了一个法医。她眼睛睁着大大的,好像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张贝贝捂着嘴笑。

    “她的反应很正常!”我说,“像你这样的才不正常!”

    我们边吃边聊着。说实话,我并不擅长跟女孩子聊天,因此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高原说你没有女朋友,我相信!”张贝贝笑着说,“像你这样,女朋友非得变成哑巴不可。——想要你说一句话,必须得准备两句话才行!”

    我笑了笑:“我们所说的话,两句中有一句是毫无意义的。”

    “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不就是这样的吗?所以才叫‘聊天’呀!几个人能像哲人一样,句句说得像至理名言?”

    “有道理!”我笑着说。

    “我问你一句话……”她最后有些神秘地问道,“高原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嗯……”我猜想高原一定对她施展了什么路数,才让她提出这样的问题,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也许现在没有吧!……以他说的为准!……”

    “‘现在’没有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时间段里没有。”

    “不用替他圆谎了!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真相!”张贝贝毫不在意地笑了。

    吃完早餐,张贝贝去了高原那里。我在街上走了走,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

    有人将象棋摆到了人行道上,两人对坐着厮杀正酣。我站在旁边观了一阵战。对战双方用的都是以攻代防的战术,出子咄咄逼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看得我心惊肉跳。于是没有心情再看。

    一个人走到江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试图能感觉一下大自然的气息。青草、江水、细柳……,每一种事物似乎都在呼吸,让我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每每这样,才能让自己真实起来。但因为嗅觉迟钝了许多,那种曾经让我踏实得像石头的清香细如游丝,似有似无,如同刘嫣的影子。正在此时,突然就听到一句天籁般的吟唱:“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我顿时湿了眼睛,内心被酸楚的味道充斥着!

    “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可曾在梦中遇见彼此熟悉的脸,人儿为美丽的缘求佛了太多年,冰山上有一朵雪莲端坐群山之巅,他们说她已生千年有她就得到了永远……”

    不知道我心中的花儿,此时行走到了何方!

    刘嫣对于缘分,可以用痴迷来形容!她喜欢用因果来分析一件事情,比如她外出时,必不会跟我说去了哪里,她会特别在意我们重逢的时间和地点,然后度测出很隐晦的含义,稍不如意,便郁郁不乐!

    “你看看,我们居然会在这棵树下碰面,上面的树叶都枯萎发黄了呢!真是个不好的兆头!为什么不在一棵挂满果实的树下见面呢?”

    “为什么天气这样阴沉沉的呢?一点也不开心!”

    “如果有一天,我们不能再相遇,你也不用找我了,那说明我们的缘分只能如此!”

    ……

    那时候,刘嫣迷上了佛教。她说正在看佛教方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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