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鹰扬》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牧野鹰扬- 第7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一凶邪将详情禀出。
  吴越叹息一声道:“这司徒老婆子委实难惹难缠,攻於心计,诱使你等自投罗网,本座太大意了。”
  “护法不是说他们已中了散功之毒?”
  “不错,他们确中了散功之毒,幸亏如此,我等才能苟全性命!”
  “她就全不念夫妻之情么?”
  “也难怪她,事隔多年杳无音讯,又亲视含殓,忽奉其夫司徒白亲笔手书仍活在人世,难免震惊疑真疑假,换了本座也不信真有其事,此事令主或铸成大错。”
  “那本武功心法咧?”
  “无法确定!”
  “护法,如今我等应该如何?令主此计未免太过软弱,早就尽出能手去百花抝斩尽杀绝。”
  “你知道什么?数月之前各地分堂附近显现武林人物现踪,似冲着本帮而来,却未有任何举动,令主意欲先发制人,但总坛周近武林高手又纷至云集,令主情知不妙,明查暗访,探出这些武林人物均奉不明柬帖应召而来,却又不知为了何事,如此不敢有所行动。”只听吴越苦笑一声,接道:“不过我等还有讨价还价余地!”
  “讨价!护法有何凭恃?”
  “散功之毒,只有令主独门解药可解,令主似有先见之明,并未将解药给本座带来,何况司徒白生死之谜,他们虽故作冷漠,其实心里比谁都急!”
  “思,护法之言听来很有道理,属下十人好似亦中了散功之毒,竟无异常人,丝毫真力无法使出。”
  “什么,这绝不可能,你等定被独门手法制住穴道。”说着火光一闪,吴越掏出身旁火摺摺燃亮起。目注地下竹篮,道:“瞧瞧送来是否食物?”
  一个貌像阴聋汉子走前掀开篮盖,见是一篮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包子,另有一壶酒一壶茶水,不由冷笑道:“至少我等不用做饿死鬼!”
  “最好不要吃!”
  “为什么?”
  “防食物有毒。”
  “胡说,我等已是待宰之兽。倘须取我等性命不费吹灰之力,何须如此大费周章,你不吃我吃!”貌像阴骛汉子抓起一只包子送入口中大啖大嚼,赞道:“味道委实鲜美可口无比。”又鲸饮了壶中一口酒。
  其他诸凶想了也对,均纷纷进食,吴越自有人不停送在他的手中。
  片刻之间一篮包子及茶酒俱云扫一空。
  几个时辰又到,吴越蚀骨腐肠之毒也按时发作,其痛苦之状令十凶心惊胆寒,却束手无策。
  也是吴越作恶多端,该受此报。
  又约莫将近半个时辰过去,吴越痛苦渐减,却折磨得不成人形。
  忽闻一凶冷笑道:“若能生出此处,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别痴心妄想了。”前送酒食的高瘦老者走了入来,提起竹篮,目泛怒光道:“害人者终须害己,汝等平日作恶多端,这点小罪难抵汝等平日双手血腥,尚胆敢口口声声誓报此仇。”
  吴越此刻已是痛定,长叹一声道:“尊驾可否带话老夫人,请问明老夫人擒囚我等是何用意?”
  高瘦老者冷冷一笑道:“吴越,你是明知故问!”
  “尊驾是说老夫人欲在下献出散功之毒解药?”
  “这话未免多余,解药若在你的身上早就搜出了,老夫人知你心术阴险,解药定存放另处……”
  “那是没有的事。”吴越道:“在下为何宁愿忍受蚀骨腐肠的苦,宁死也不肯取出解药?在下虽愚也不致如此?”
  高瘦老者冷冷一笑道:“吴护法,究竟是你笨还是聪明绝顶,老朽并不知道,只听老夫人说吴护法你满肚子坏水,谁也不知你存了什么坏心眼,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但老夫人说话算话,只要告知散功解药之方及老东家真实情况,立即平安无事。”
  吴越叹息一声道:“可否容在下仔细想一想。”
  “那有什么不可以!”高瘦老者道:“缓兵之计,对你有害无益,吴护法,你等将移囚另处,纵使熬过了七日,真元已损耗一半,服下解药,也无异废人一个,至於其他十位亦如护法一般,散去一身武功。”言毕转身快步离去。
  一个黑衣老者失声诧道:“护法,你听清楚了么?属下等十人亦将散去一身武功。”
  吴越道:“本座相信他的话,司徒老婆子对我等怨毒入骨,什么歹毒手段使不出来?”
  “护法,我等总不能坐以待毙!”
  “唉!”吴越长叹一声道:“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只有尽本座所知告诉这个老婆子了。”
  “护法,这未必有用,司徒老婆子也未必能救出司徒白。”
  吴越又长叹一声道:“本座知道,一则本座无法解开他们散功之毒,他们定派遣他人前去相救司徒白,这无异自投罗网,但目前本座别无选择余地。”
  说时,那高瘦老者又提着一盏孔明灯快步入内,向吴越等人环视了一眼,沉声道:“吴越,老夫人命老朽转言,请诸位郑重考虑,命运悉操在你等手上,老夫人在救出老主人别无他图,不管江湖是非,倘吴护法应允,当请吴护法同行。”言後即留下孔明灯转身欲待离去。
  吴越忙道:“尊驾此言是真?”
  高瘦老者回答道:“一点不假,不过七日之内务必救出老主人,否则蚀骨蚀肠之苦无法禁受,再你的属下仅可随行三人,其余暂委屈留此,所以你须先选定,相互商要,万一护法你惨遭不测,必半途而废。”言後即迈离而出。
  吴越苦笑一声道:“恶人自有恶人磨,本座今日才深深体会斯话,好,本座算是服了她,我等尽快商计一下。”
  口  口   口
  经过了一日一夜。
  吴越像是经历了十年,那蚀骨腐肠之苦时发时愈,几乎不欲求生,可是无自绝之能,其他十凶亦无法相助,但总算计议已定,选出了三人随行。
  高瘦老者带出了吴越与司徒老夫人相见。
  老夫人微笑道:“吴先生考虑好了没有,希望不要後侮,因没有後侮的余地。”说时命高瘦老者点了吴越六处穴道。
  吴越大惊失色道:“这是为何?”
  “暂时止住蚀骨腐肠发作之苦,此行艰危异常,非三百两语便可委善,必须从长计议。”
  吴越知老夫人散功之毒尚未解开,故命高瘦老者代劳,心内顿燃起一丝希冀之望,答道:“在下已考虑好了,决无後悔之理。”
  老夫人点点头道:“只要吴先生坦诚无欺,证实外子仍在人世,至於能否救出那是老身的事与吴先生无干,当然,外子安然救出,对吴先生及老身都有好处,老身将全家隐居世外,绝不过问江湖恩怨,吴先生亦可恢复自由之身。”
  吴越苦笑一声道:“在下当竭尽所能,惟不敢稍存侥幸之望。”
  老夫人微笑道:“老身说话算话,望吴先生不要稍存疑虑,现在就请吴先生明白见告如何进行?”
  口    口   口
  吴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间客栈上房内,灯烛辉煌,无疑天色已晚。
  高瘦老者就在屋角一把交椅上打盹。
  吴越出声惊噫道:“此乃何处?”
  高瘦老者睁目答道:“此乃杨州,老朽遵老夫人之嘱为护法点了穴道,老夫人慈面佛心,知短五日内绝无救回老主人,故传了老朽点穴手法和食物中渗用药味,尽量减少护法痛苦,但最多不能超过半月。”
  “老夫人也同行么?”
  “没有,此行主其事者另有其人。”
  “在下三位同伴来了么?可否带来与在下相见。”
  “来了,但不在同一客栈,此行艰危,当慎秘行踪,明日午刻就到了流河集,那时再晤面也不迟!”高瘦老者微笑了笑道:“容老朽为护法送来酒食,再谈如何?”便向室外走了出去。
  吴越只觉宛如大病方愈浑身绵软无力,不禁长叹一声,心内怨毒异常,暗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不知自己被千面佛蒲敖易了容貌,更不知身已在流河集。
  对厢室中却坐了十数人,团坐一席饮酒进食。
  席中赫然却坐着另外一个吴越,面目逼肖,举止穿着神态谈吐无不神似,只是带着些许病容。
  这吴越身旁坐着司徒老夫人及紫凤司徒婵娟,亦易容成老妪及村姑模样。
  座上还坐得吴越带来属下祝赛朱大珍邓安平三人,亦是神枪谷鸣摘星手房四海七手伽蓝,余凤叟所扮,除外却是千面佛蒲敖无影刀薛瑜乾坤醉客夏衡,多臂魔神彭纶及匡残和御风乘龙符铭等。
  不言而知座中吴越乃简松逸易容。
  酒意阑珊,忽闻房外奔入一个带刀汉子,躬身道:“客栈外有一田姓汉子手持黑旗求见护法!”
  简松逸道:“唤他进来!”
  那带刀汉子领命而去。
  席上群雄起身闪避,仅留下祝赛朱九珍邓安平三人。
  简松逸左手护胸,皱着两道剑眉,目光凝视着由室外进入三角长脸,肩戴钢鞭玄衫中年汉子。
  玄衫中年汉子抱拳行礼,道:“属下天风堂坤字十三舵主田京参见吴护法。”
  简松逸颔首道:“田舵主少礼,请坐!”
  田京依言坐下。
  坐于简松逸右侧的神枪谷鸣道:“吴护法伤势不轻,不能多言,田舵主,风闻武林人物意图对本帮不利,尚未进入流河集时,即发现甚多陌生面目武林中人不时在街头现踪,故而插旗请来田舵主询问。”
  田京不知神枪谷鸣易容扮作祝赛,一听吴越受伤,面现惊容道:“吴护法是如何受的伤?”
  简松逸淡淡一笑道:“伤得虽不轻,但本座决死不了,不过照情势看来,今晚三更时分对方必有举动,田舵主你得小心点,本座因另有要事在身无法相助,更不能暴露形迹,本座有言奉劝,能散则散,不散则急撤往天风堂,这不是命令,田舵主请自行酙酌。”
  田京不禁一呆,忙道:“并非属下贪生怕死,力拚至最后一个人也在所不惜,但於事无补,属下愿追随护法撤离流河集。”
  吴越转面向邓安平道:“邓坛主,田舵主之言并非无理,与其作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