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当年信誓旦旦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站在我这边？”
“现在呢？可笑，可笑当年的我为何会相信你那些誓言！”
“可笑现在的我竟然还不忍心杀你！”
“可笑现在的你，竟然还能这般指责于我！”
端木晴的话字字诛心，长生的面色愈发的惨白，但是他的手腕却没有松半分。
长生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他自然也看出了凤浅歌的用意。
她想算计凤浅歌收服灾厄之剑，那样端木晴对她的恨意就会少一些。
但是哪知道凤浅歌根本不如他的意，她就是逼自己出手。
尽管心中有多么痛，他还是出手了，这是他最后的救赎，尽管他已经无法再端木晴心中保存最后一点好。
“晴儿，相信我，跟着她你会。。。”
“住口，我当年就是以你为相信你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长生想要解释什么，但是还没等她把话说话，端木晴就无情的打断了他的话。
第299章 西陵的苦恼
“晴儿。。。”长生心中苦涩，所有的话只汇聚成一句轻叹。
“长生，放手，我可以不恨你，但是眼前这个女子必须死！”
凤浅歌皱眉，她不明白何以眼前这个剑灵会对自己的执念如此之深。
“晴儿。。。你说原谅我？”长生显然被端木晴这句话惊到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没错！”端木晴回答的干脆。
“晴儿，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这一刻，长生眼含热泪，他以为自己万年的救赎已经得到了原谅，他心中大喜，高兴到后半句话端木晴说了什么他都没注意到。
然而，长生还是高兴的太早了，端木晴下一句话，就将他打入了低语。
“爱你？哈哈，我直说不恨你，既然没有恨了，自然也没有爱了！”
端木晴的声音很冷，也很平静。
听到这句话，长生脸上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愣了半晌，嘴角又扬起了一抹自嘲：“我知道，我就知道，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悔改的资格，一切都是我的妄想罢了！”
自言自语的一句话将长生此时的落寞尽显无疑。
说到这，长生忽然抬起了头，看向了剑的另一端，正面无表情看着好戏的凤浅歌，说出了一句让凤浅歌不解的话：“你说得对，镜子碎了，即使修补的再好，终于不再是原本的那面镜子了！”
凤浅歌一点都不怀疑长生会在这个时候认错人，但是她实在不记得自己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但是不知道怎的，听到这句话，她的胸口竟然有些烦闷，鼻头微酸，这是一种难名的情绪。
“主人？”
看着凤浅歌变色，罗成有些着急。
“我没事！”
给了罗成一个安心的眼神，凤浅歌略带审视的目光看向长生，认真道：“你认识我！”
凤浅歌说的是陈述句，但长生还是把她这句话当成问句，点了点头。
“我何时说过那样的话？”
不知怎的，凤浅歌心中很像探究这件事。
听到凤浅歌如此之问，长生面上没有任何的意外，反而松了一口气。
不怕她多问，就怕她对这一切不感兴趣。
“这就是我说的那份大礼，只要你肯契约她，我便将你的记忆还给你！”
长生面含期待。
“我的记忆？”
红唇轻动，凤浅歌对长生说的话兴趣愈发的浓重。
可是她并没有马上答应长生，因为心底有个声音让她不要答应，而且她隐隐预测到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凤师妹，过去的都过去了，还是不要探究的好！”
一直不怎么出生的西陵说话了，但是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阻止凤浅歌与长生的交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凤浅歌并不认为这件事与西陵有关，但是又看不出他的用意，一时间心中有些难受。
“主人，他说的不错，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罗成竟然也搭腔了，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躲闪竟然不敢凤浅歌对视。
“你也知道什么？”
凤浅歌可以肯定，他们两人一定是知道什么，才会说出这番话。
“发生了什么事？什么记忆？”
现在这个时候，唯一还傻呆呆的就只有严觉。
听到严觉这句话，凤浅歌心底一凉，因为她觉得，被蒙在鼓里的她跟严觉没有任何的区别。
“好，我答应你！”
凤浅歌一句话落，众人色变。
长生仿佛松了一口气，严觉与罗成对视一眼，显然对对方说出那番话都有些震惊，也同样对凤浅歌的决定有些着急，但是二人却默契的都没有阻止，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复杂。
“你答应？还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自觉自己被忽视的太久，端木晴对凤浅歌并没有什么印象，所以说出的话依旧不好听。
“太好了，那你快契约晴儿吧！”
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灾厄之剑，不让它挣扎半分，长生眼中充满希冀。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凤浅歌挑眉看向长生。
闻言，长生皱眉，显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只说我会契约这把剑，但是这个剑灵恕我无福消受！”凤浅歌可不想一个时时刻刻都想杀自己的剑灵，即使现在她只是被恨意蒙蔽。
“你不打算契约晴儿？”长生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凤浅歌耸肩，点头。
“不，不可以，你必须接受晴儿，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不将那段记忆给我？”
“不。。。不是的，只是你不能！”
“不能怎么样？”
虽然凤浅歌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如眼前的长生，但是凤浅歌知道长生不敢对自己动手，所以也懒得与他客气。
“还有一件事，我需要先找回那段记忆，再契约这把剑！”
还没等长生说什么，凤浅歌的条件随之又来。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万年前受的伤太重吗？
万年前，她明明说会帮我复活晴儿的，为何现在变得这般冷血？
这样的她还会复活晴儿吗？
记忆？难道是因为失去了那段记忆？
对，没错的，只要她记起以前的事，一定会觉得晴儿可怜，到时候一定会救晴儿！
长生心中百转千回，最终定了定心，目光偷偷的看了凤浅歌，沉默了一下，答应道：“好，我同意你的条件！”
凤浅歌原以为长生不会那么容易就答应，哪知道会这么快，心中也有些好奇。
但对于长生说的话，她并没有反驳。
薄唇紧抿，拳头微握，掌心中已经一片潮湿，凤浅歌不想欺骗自己，对于那段不知为何的记忆，她心中也没有底。
“你真的想好了？”西陵依旧想劝凤浅歌。
凤浅歌眸光闪动间，还是点了点头。
西陵皱眉，在心中哀嚎：“主人，我还是辜负了你的所托，但是这也不能怪我，只能怪那个长生！”
回想起主人对自己的命令，西陵心底愈发的郁闷。
得神器，毁记忆！
这样难的任务，主人也不想想就凭他能够完成吗？
西陵苦笑，心中暗道：“看到主人早有先见之明，才会有第二条命令——若是她执意要找回记忆，那么。。。那么告诉她坚定心中所想，不要自寻其恼！”
“凤师妹，过去的事已成往事，有时候记起未必是好事！”
尽管已经有后招，但是西陵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
“既然已经过去，那又有什么好避讳！”
凤浅歌回答的坦荡，坦荡到西陵有些无语。
“既然凤师妹执意如此，那师兄也不好阻拦！不过，师兄在这里还有一句话要送给师妹！”
“说！”
“往事如烟，切莫自寻其恼！”
说完这句话，西陵觉得自己的背已经潮湿大片，看来自己免不了责罚了。
“自寻其恼？”
凤浅歌在口中呢喃这四个字，没有打消那份念头，反而愈加的坚定。
若是西陵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反而坚定了凤浅歌的心思，指不定又要吐血。
另一边，不知道长生用了什么办法，原本还一直在叫嚣的端木晴竟然安静了下来，整把灾厄之剑也像是睡着一般，没有一点反应。
“跟我来，只你一个人！”
见凤浅歌看着自己，长生的目光看向罗成等人，这句话显然是对罗成他们说的。
闻言，凤浅歌的目光在罗成、严觉、西陵身上一一掠过，就连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人也看了一眼。
交代完，长生的表情变得肃穆起来，仿佛要带凤浅歌去的是一个多么神圣的地方。
“到了！”
被长生带到小木屋内，就听到这句话，凤浅歌微微由此额错愕。
到了？
就这个木屋？
这里有她的记忆？
目光扫视周围，木屋很小，一眼便入眼底。所以凤浅歌才会这么诧异。
看着周围算得上简朴的木屋，凤浅歌并没有多问，等着长生下面的话。
“这里是我和晴儿隐居的地方，也是我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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