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宅心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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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宅心仁后-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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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为咱们筹谋的!”
  乾隆二十四年九月,嘉贵妃金氏薨,皇帝感念其为自己抚育四子,且从无失德之处,当日便下令追晋她为皇贵妃。又命礼部拟了谥号来。第三日便册谥为淑嘉皇贵妃。因为这是大清自定鼎以来第二位未受册前薨世的皇贵妃,皇帝下了谕旨,令一应事务皆比照先帝时敦肃皇贵妃的例。
  按例,皇贵妃薨逝,皇帝辍朝五日,大内以下宗室以上十日内咸素服不祭神,所生皇子摘冠缨截发辫成服,二十七日除服,百日剃头。皇贵妃宫中女子内监皆剪发截发辫成服,姻戚人等成服,皆大祭日除服,百日剃头。又按着敦肃皇贵妃的例挑了人出来成服并停止截辫剪发。从薨逝当日起,亲王以下奉恩将军以上,民公侯伯以下,四品官以上,朝夕日中三次设奠,咸齐集。公主福晋以下,县君一品夫人以上朝夕奠,齐集哭祭。
  这里面儿淑嘉皇贵妃的三个儿子,四阿哥永珹、八阿哥永璇并十一阿哥永瑆自然是在灵前哀哀欲绝,其余阿哥格格们也都是伤心不已。又因为接连五日都要如此哭祭,且,身子弱的阿哥和格格们就有些受不住。
  和嘉的身子第一个就有些不好,可她还是强撑着每日来哭祭。再有永瑆,身上的伤还未好完全,这每天都是哭昏过去给抬回阿哥所里的。小香菇听说以后,便让人做了药粥着人送过去,这虽然于理不合,但嘉贵妃最疼惜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们,若是永瑆有什么不好,那她在九泉之下也是不得安宁的。
  皇帝知道后,也没有斥责小香菇,而是说她有心了,他自己又命高无庸上太医院传旨,安排了几个太医轮流在淑嘉皇贵妃灵前候着,免得再有人昏倒,又命御膳房熬了药粥,送到那几个身子都不是很好的阿哥格格那儿。
  这一番处置下来,一来有太医看着,二来有皇帝御赐的药粥养着,几个跪着哭了好几天,那脸色青白青白的阿哥格格们看上去倒好了许多,再也没有人昏倒了。这日晚间,刚刚奠过纸,皇帝便起驾到了坤宁宫,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外面儿就传来了信儿,说是五阿哥突然昏倒了!
    
会诊
    “永琪昏倒了?!”皇帝刚好在喝茶,一听之下,茶也不喝了,忙问:“你给朕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永琪怎么会昏倒的?太医呢?!他们都在做什么?朕让他们好好照顾阿哥格格们,他们就是这样照顾的?!”
    “回,回皇上,奴,奴才……”那小太监只不过是被打发过来向皇帝禀报此事的,其余详情他一概不知。他被皇帝这么一瞪,登时浑身发软,跪在地上结结巴巴了半天,才说清楚是五阿哥突然厥过去了,纯贵妃娘娘和舒妃娘娘已经着人先将五阿哥抬到皇子们的临时下处,让当值的太医们过去为五阿哥请脉了。
    皇帝一听,那是坐也坐不住了。永琪是他如今还活着的儿子里面最争气的一个,这若是他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皇帝想到这儿,顿时抬起脚来就想走。
    “皇上,臣妾和您一块儿过去。”小香菇忙站起来急急说完:“容嬷嬷,把十五阿哥抱进去!”
    “嗻!”容嬷嬷答应着就要过来抱永瑄,谁知永瑄竟一反常态的小手紧紧的拽着小香菇的衣裳,无论容嬷嬷怎么哄,怎么逗,他就是不松手。
    “永瑄乖,快松手,额娘要和你皇阿玛去看你五哥呢……”小香菇见状,忙拍着儿子的后背哄着,那边儿皇帝也是着急,见永瑄这副模样,他便说:“皇后,你就不用过去了!朕先走了!”
    他说完,也不等小香菇回话,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这边儿皇帝一走,小香菇不由的皱了皱眉,拍了拍永瑄的后背,这小子,怎么这个时候闹起来了呢?按道理,永琪病了,她这做嫡母的是要过问一下的。更何况永琪还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所以就算她再怎么讨厌永琪,可这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给皇帝看的。
    想到这儿,小香菇想了想,还是打发容嬷嬷上太医院去,把太医院的左右院判并各科医道精深的太医选上四位都宣到永琪那儿去,给他诊脉。这样,即使是皇帝以后想起来,也不会说她什么了。
    这边儿小香菇宣了左右院判并四名太医上永琪那边儿去,那边儿皇帝急匆匆的赶到了临时给永琪诊脉的下处。
    他一进去,纯贵妃和舒妃忙给他请安,皇帝一挥手,只说了个“起吧。”就匆忙的进了内室。他一进去,留在外面儿的纯贵妃禁不住就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人心果然都是偏的!当时永璋病成那样儿了,都不见您这么着急,那永琪的额娘不过是个妃,只是因为他和令嫔的关系好,您就偏心成了这样!
    纯贵妃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就禁不住再次恨上了五阿哥永琪和那如今还被罚在延禧宫内禁足抄经的令嫔。
    皇帝到不知道自己妃嫔的那点儿小心思,他一心全都扑在了永琪身上。毕竟,永琪可是他预立的储君,那乾清宫正大光明匾的后面儿,可是写着他的名字。自己其他的阿哥,三阿哥永璋是个病秧子,大清岂能有个如此病弱的皇帝?四阿哥永珹、八阿哥永璇、十一阿哥永瑆都是金氏的儿子,她家祖籍朝鲜义州,于天聪年间自愿归附大清。他自然不会让有藩属国血统的阿哥继承皇位。剩下的……就只有皇后的儿子了。
    中宫嫡子,在汉人们心目中,恐怕最看重的就是这四个字了,若是在孝贤还在的时候,自己最看重的,也是这四个字。
    可是,孝贤死了,永琏永琮都死了,他也就绝了这个念头。
    且谁知道自己还能活多少年呢?永璂、永瑄,年纪都太小了!皇帝想到这里,摇摇头,觉得自己还是先把好眼前这个儿子再说!
    “永琪,永琪?”皇帝一进到内室,忙走到永琪床前,轻轻的唤着他,可永琪依然面色惨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皇帝瞧着他那样子,禁不住就怒从心头起,扫了眼下面跪着的太医:“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朕让你们好好照看朕的阿哥,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他一指床上的永琪,怒问着。
    “回皇上……”下面几个太医对视一眼,跪在最前面儿的太医回话了:“臣等一直照顾着诸位阿哥、格格,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敢?”皇帝冷哼一声:“那你们倒是说说,那永琪怎么变成这样了?!”
    “回皇上,臣等一直为三阿哥、八阿哥并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和嘉公主并其他格格们诊脉。五阿哥的脉案则一向都是由杜太医负责的!”那太医不卑不亢的回道。
    “杜太医?”皇帝眉一挑,他扫了眼室内,见跪着的都是些不熟悉的太医,便问:“他人呢?”
    “回皇上,杜太医刚才在外间为五阿哥开方子。”跪在最后面的太医回道。
    “高无庸,上外面儿去把那个杜太医给朕叫进来!”皇帝冷哼一声:“朕倒是要好好的问问他,他究竟是怎么照顾永琪的,竟然把永琪照顾成了这样!”皇帝吩咐这句话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下面儿跪着的太医们互相交换了一个诡异的眼神。
    “嗻!”
    高无庸出去没一会儿便又进来了:“回皇上,奴才问过了,杜太医开了方子,便和跟五阿哥的小顺子一起去御药房取药去了。”
    他这话一出,皇帝倒还没觉得有什么,他看了看永琪,觉得这孩子的面色实在难看,便随意指了一人,叫他再为永琪诊脉看看。
    那太医应声便跪着挪到了五阿哥床前,伸手搭在五阿哥的脉上,细细的诊了一下,皇帝目不转睛的盯着永琪,到没注意到这太医的面色越来越古怪,到了最后,他诊完脉,皇帝忙问:“永琪是怎么了?”
    那太医见皇帝问,忙跪在地上说:“回皇上,臣乃针灸科上的郭石林,臣观五阿哥的脉象,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重按空虚,乃虚脉!此脉象多见于气血两虚,因气血虚,则鼓动脉搏不足,是以为虚脉!”
    皇帝也是知道一些医理的,但知道归知道,对于这诊脉一道,他却是甚少涉猎,郭石林这么一大串话倒是听得他头晕脑胀的,他挥手止住那还欲继续长篇大论的郭石林:“气血不足?真是胡说八道,永琪的身子一向强壮,岂有气血不足之说!还不快滚下去!”他瞪了那太医一眼,又随意指了一人:“你,上来给五阿哥诊脉!”
    被点到的太医忙挪上前来,也搭着五阿哥的脉诊了起来,他诊了没一会儿,心中也开始敲起鼓来,皇帝见他闭着眼诊脉的样子,不由的有些着急:“可诊出什么来了?”
    那太医见问,背心禁不住湿了一片,难怪郭兄方才要那么说了,五阿哥这脉象,分,分明就是那内伤之像!那刺客大闹宫中之后,听说其中一人受了内伤,皇上下了旨意,要他们太医院诸人外松内紧,一旦发现有那内伤之人,定要立即上报!可谁知,谁知……那太医心中暗暗叫苦,这五阿哥便是那内伤之人,可他是皇上最为宠爱的皇子,自己等若是说了内伤一事,只怕皇上日后想起来,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那太医便学着那郭太医的说法,说是也许是五阿哥因为伤心过度,气血上涌,才导致的昏迷。
    皇帝自是不信他的说法,正要再指人上来为永琪诊脉,跪在下面的太医禁不住都有些想练习那“我是空气,皇上您看不见我”的法门时,外面儿纯贵妃便着人进来通传,说是皇后娘娘特意从太医院宣了左右院判并四位太医到了。
    太医院的左右院判还有跟来的四位太医,在脉案上皆是好手,且浸淫医道数十年,精通医理那是自不必说的。其中的那位左院判,更是常在养心殿前侍候的人,皇帝一听,顿时精神一振,皇后果然深知朕心,知道朕疼爱永琪,才宣了这些人来!皇帝想到这儿,更觉得小香菇贤惠大度,把往日对小香菇不好的印象又去了几分。
    太医院左院判给皇帝请了安,便忙跪在地上为五阿哥诊脉,诊着诊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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