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关东军侵华罪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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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关东军侵华罪恶史-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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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调第38联队(第38联队又称奈良联队)第3大队进驻舒兰和蛟河,专门执行讨伐任务。日军第3大队进驻蛟河之后,根据守备队提供的情报,制订了讨伐计划,进行了强抓苦力,招聘翻译,“安抚”百姓等讨伐准备。经过周密的讨伐准备之后,第3大队于1935年5月15日从蛟河出发,向老黑沟进犯,开始了春季大讨伐。5月29日,第3大队到达额勒赫,然后分兵三路进入老黑沟。至6月7日撤出老黑沟。在10天之内,日军对平民百姓进行了血腥屠杀,并放火烧毁了大部分民房,使老黑沟成了人间地狱。据《老黑沟案件》约略统计,死难者合计1017人。《日军暴行录:吉林分卷》;第40页。主要屠杀场所有桦曲柳顶子,柳树河子,榆树沟,青顶子等处。    
    在桦曲柳顶子(现为长安)日寇屠杀我平民百姓200多人,其手段,一是将百姓堵在屋里杀死,然后烧房焚尸;二是将老百姓驱赶到桦树林边,挖坑活埋,待人埋到半截时,用刺刀乱刺,把人杀死。据调查,这里有7个坑,每坑埋10人左右,其中村西北角一个大坑就发现人头骨30多个。《日军暴行录:吉林分卷》;第28页。    
    柳树河子胡家店是一个大筒屋客店,这里成了日军的又一杀人场所。5月31日,日军将抓来的老百姓72人,先在西院老孙家“过堂”,然后一个一个带到胡家店进行枪杀,又把客店烧毁。尸体被烧得扭曲萎缩,无法辨认。    
    青顶子屯坐落在呼兰河北岸,南岸有一个月牙形的水泡子,人们称为月牙泡。这里成为日军血洗老黑沟时最大的屠杀场。在5月31 至6月2日三天时间里,日军在这里残酷屠杀百姓300多人。在月牙泡岸边,日军让抓来的百姓面向月牙泡跪下,用机枪扫射杀死,然后将尸体推入月牙泡,清净的泡子水立刻变成了红色。据一位日本留学生的调查采访,至20世纪80年代末,人们在打鱼时,网上还不时挂上人骨。在月牙泡西边的树林中,日军将百姓每人捆在一棵树上,然后端着刺刀猛刺,日军野兽般的狂叫和被害者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寂静的山林,惨不忍睹。在月牙泡南200米处,日军采取了另外一种屠杀形式,将老百姓双手背过去,用铁丝拧住,从两臂间穿一根水曲柳杆子,每根杆子穿20人左右,排成排跪下,然后日军用机枪扫射,木杆压在死者的背上。日军就是用这样残暴的手段屠杀我百姓。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那些当年手持屠刀的刽子手,至今对于这一血案竟缄口不言,不肯认罪。据日本朝日新闻披露,一位有良心的日本人藤森研,曾对此事做过调查采访。通过《随军史录》、《奈良联队战记》等史料,以及采访当时服兵役者的谈话,已经明确第38联队曾于1935年5月在老黑沟进行过讨伐。但对于是否进行过屠杀一事,除史料中有片断记载之外,被采访“证人”,或是遮掩搪塞,或是矢口否认,藤森最后感叹到:“当时的中国”,“当时的日本”,随着“现在的中国”准确地将“老黑沟”暴露于光亮之处时,只有“现在的日本”将记忆拼命地推向黯淡而在挣扎着。日本《朝日新闻》1988年2月12日。这从一个侧面表现出日本对战争的态度。    
    4土龙山大惨案    
    土龙山原为吉林省依兰县东南部的一个行政区(现在黑龙江省桦南县),地处依兰、桦南、勃利三县交界。这里土地肥沃,宜于农耕,因此,被日本侵略者视为移民的首选地区。1933年初,以关东军武力威胁做后盾,日伪当局在依兰、桦川等地强行“征用”土地,一律按每垧一元价格征购,这实际等于无偿剥夺。同时,日伪当局还以“治安肃正”为名,强行收缴民间枪支,闯进农户打砸抢,逼得农民走投无路。于是不堪忍受的土龙山农民,于1934年3月上旬发动了反日武装暴动,组成了东北民众自卫军,攻占了伪警察署,伏击了赶来镇压的关东军第63联队一部,击毙了联队长饭朝吾。土龙山农民暴动震动了中外,引起了日伪当局极大恐慌和仇恨。关东军参谋长西尾闻讯后大吼着:“一旦拔出了日本刀,不消灭敌人是不会收起的。”岸信介:《啊,满洲》第147页。于是,日伪当局调动大批军队,动用了飞机,对土龙山地区进行了疯狂的讨伐,对这一地区的百姓进行了报复性屠杀,制造了土龙山大惨案。下面截取一段史料《日军暴行录:黑龙江卷》第113~119页。;揭露日本侵略者罪恶暴行。    
    


第五部分:血腥屠杀——关东宪兵队及其暴行日本法西斯的暴行(9)

    (1)血洗北半截河子。    
    1934年3月12日的早晨,一支日本骑兵队和弥荣开拓团守备队,以满载日本兵的3辆汽车开路,马队紧随其后,带着机关枪、迫击炮向北半截河子杀来。日军先到了后居园屯,一进屯就开始烧杀。屯里有二十几户人家,在家的人,都被日军用刺刀、机枪杀害了,所有房屋都用火点着。吴和当时只有12岁,家住前居园屯,在院子里望见后居园浓烟滚滚,火海一片,就和屯子里的人逃到了前面小门傅家去了。后来他回忆道:“日军在后居园屯烧杀后,接着血洗马青山、崔和、秦奎武、韩国文、王德花(现在的团结村)、蓝四先生(现在的曙光农场一分场)等村屯,把村子里人杀光,把房屋等烧光。尤其是血洗韩国文院套时,把附近村屯逃难到他院里的200多乡亲们,全部用机枪扫射打死。”    
    韩国文是当时依兰县土龙山区六保六甲甲长,其家有一个很大的院套,院套四角有4个炮台。       
    许多逃难的人纷纷躲进大院。3月12日刚过晌午,满载日本兵的3辆汽车,后面是马队,在屠杀完别的村屯后,又杀气腾腾地向韩家大院开来。手无寸铁的逃难的人们惊慌失措,乱成一团,有的忙着套车逃跑。韩国文看此情形对慌乱的人群喊:“大家不要慌,我这院套的4个炮台里,有快枪、洋炮、母猪炮等10多根,鬼子来到跟前还能抵挡一阵子,一时半会儿是进不来的。”说着就拿起大枪上了东南炮台。马龙江是这次洗劫的幸存者,他回忆道:    
    那时我在东北炮台里,眼见日军的汽车越来越近,只离里把地时,炮台里的小伙子们沉不住气了,洋炮、抬杆子呼通!呼通!一齐向日本人开了火。怎奈离得太远,没有打中,但日本人也不敢再往前进。他们停下汽车,从车上抬下机关枪,对着逃难的大车扫射起来。这时,几十辆大小不等的马车,长蛇似的从韩国文门前大道向西奔逃,跑到前头的不知是谁家的马车的辕马“打压子”,道路堵住了,所有车辆都堵在横垄地。这一来,日本人的机关机更得把了,哒哒爆豆似的响着,马被击中倒下了,车上的人在一声声惨叫声中都倒了下去。    
    韩国文从炮台里撤出来往西北跑去。这时,我看到有两个便衣特务领着两个日本人指着韩国文说些什么,只见一个日本兵跪在地上端枪瞄准,一声枪响,韩国文才跑一里多地,就一头栽倒在高粱椽上。住在院外的老左家3口人,除一个小子逃出去了,其余被日本兵用刺刀捅死。这时,日军从望远镜里看见王乃花屯方向来了大排队,才匆匆撤走。    
    日军对韩国文院套洗劫不到半小时,从韩国文门前到西沟子,这6里地的大道上,死尸横躺竖卧,遍地是血。有的老太太和儿媳妇死在一起;有不懂事的小孩,还趴在死去妈妈的怀里找奶吃;有的还剩一口气,呻吟着。日军在此次血洗韩家院套中,各村屯来逃难的村民,惨遭杀害的有60余户的216人。    
    日军这次不到10个小时的烧杀,血洗了北半截河子一带的8个村屯。杀害无辜百姓440余人,烧毁大小房屋200余间,烧毁粮食20余万斤;牲畜约180头。    
    (2)烧杀五保地区。    
    徐万福、尚春岐、阚运章是亲眼看到日军对个地区的烧杀的。有的亲人在这场日军的暴行中丧生。他们分别口述了日军的野蛮行为。    
    徐万福说:    
    日本人派往白家沟收敛饭等人尸体的河野部队,于1934年3月15日在徐爽屯(现在四合村东二华里)附近,遭到了民众抗日救国军冯丙辰部的阻击。冯部撤走后,日本兵兽性大发,向屯子里猛烈射击。孟大骡子屯(现在的小四合村)的张人贵,正走在路上,被一枪打死。我的父亲徐振明在屋里坐着,也被机枪打死。日本兵一进屯就烧房子,点柴垛。赵延禄的3间房和王学忠的两间房全给烧了。屯子里火光冲天,哭声一片。后来一连下了好几天雪,足有4尺多深。被打死的十几口人,四、五天以后,才抬出去埋了。    
    尚春岐说:    
    日军烧完徐爽屯,汽车绕道来到我们四合屯,一进屯个个拿着火把烧房子。李义、鲁学贤、宣洋、王子杨、孔宪礼、老钱家和我家的房子,全给点着了。整个屯子浓烟滚滚,一片火海。全屯共烧掉70多间房屋,大人孩子都吓跑了。衣服、家具、粮食全烧光了。    
    阚运章说:    
    日本兵烧了四合屯,往西直奔白家沟。路过梁喜春院套时,遭到抗日救国军20余人的阻击,打了不到一小时,救国军撤走后,日本兵就砸开院门,进院就开枪把梁振东等3位老人打死,然后放火烧了15间房屋和院内的一切东西。    
    (3)血洗九里六。    
    当时九里六,分上九里六和下九里六。上九里六是现在桦南县八浪乡九里六屯,下九里六是现桦南县阎家乡老街基南2里多的地方。下九里六东西长3华里、南北宽2华里,有好几条大街。正街两旁有油坊、粉坊、杂货铺、成衣铺、饭店、皮铺、大车店、磨房、铁匠炉等工商业门市,当时也是一个热闹的集市。日军血洗九里六后,这里成了一片废墟。当时的惨景使许多当地老户记忆犹新。    
    梁文秀老人当年只是个三、四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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