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楼之我与武松的少年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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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楼之我与武松的少年时代-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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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为此时是到了各个击破的时候了,我决定先对生意做得最大的米店下手,他也正是这帮折迁户的领头人物,我先让黑皮的人天天去闹事,无非是今天说他的米中有石头,明天又说他的米中老鼠屎,在他的店中大吵大闹,找他索赔等。黑皮手下天生就干这个在行,干得很起劲。米店老板受不了,报官了几次,但是管片捕头早就心知肚名,来了几次每次都判米店赔几个银子,这样米店生意一落千丈,这天米店老板的儿子在放学时还遇到了黑皮的人威胁,被打得鼻清脸肿地回家。我早说过,黑皮这人想把生意做好可能性不大,但是让他搞跨一个店则有十成把握。此时我便以政府调协员的身份出面了,米店老板好茶好烟地敬上来,我这才提了条件,让他搬到后街去,如果十天内搬走官府将给50两银子的补偿,超过一天减5两。米店老板在第12天真的搬走了,我按诺补了他40两银子。
  别的店铺一看米店都搬了,他们的所谓联盟也就土崩瓦解了,也都要搬了,我就将补偿降下来,如果谁家不在规定期限内搬走还要罚他的银子,结果12家店铺半月内搬走了11家,就余水果店那家,也就是郓哥这家。县令对我大加赞赏,黑皮也非常服我,认为我手段高明,其实他们哪儿知道我这只是学了赵得财的方法。而且我也做过拆迁户,深知拆迁户们的心态,这样对付他们自然很简单了。我很开心,现在我才知道“将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是怎么一种感觉,我以前说过:当别人的房子成为我的房子时、当别人的钱成为我的钱时、当别人的女人成为我的女人时是怎么的快乐。这句话并非乱说,为富者在欺压别人时只会有快乐!这也就是千百年来为什么有“为富者不仁”这一说的实质所在。
  我一直认为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个叫郓哥的小子后来极其恨我,结果利用武松替他自己报了仇,也正是在此时埋下了伏笔,他父亲本来有一个很好的水果店,这是一个极本份的中年汉子,也是一个死脑子,他说什么也不搬,认为这是祖宗传下的基业,谁也去动不得。他也就成了我们眼中的钉子。他每天跟钉子似的端坐在店中,他也跟我父亲当年一样左手持一本大宋律法,右手持一把刀,谁要他搬就跟谁拼命的样子(这也是钉子户一词的由来)。
  我想起了当年的我,于是心中有些隐痛,几乎心软。但是县令催得紧,我只好请黑皮来解决,黑皮说如何解决,我咬牙说:“尽你所能!”凶狠的黑皮也学有知识人手摇折扇恶狠狠地说:“出了事,官府可得担着啊!”我默默点头。
  结果黑皮真把事情给闹大了,第三天,几个混混有备而去,在水果店中吃苹果吃出了一条虫子,于是与郓哥的父亲发生了争执,而当时不幸的是他正好手中持有一把水果刀,混混们说他持刀行凶,结果一拥而上把他打得口吐热血,只剩下半死命而已。而同时有一个混混据说也被他的刀所伤,一同送到了医院。官司打到了衙门内,县令各打五十大板,混混们被拘押,而水果店也得查封。结果自然是混混们二天后又在街上闹事了,而水果店则被无限期查封,郓哥父亲好好一条壮汉子被打伤无钱可医,只好转让水果店看医生。这样我就用极少的银子接手了该店。至此,最后一个钉子户被彻底清除。水果店老板在半年后生病死了。
  因为钱银充足,半年后,阳谷县有史以来最气派的娱乐城——狮子楼隆重开业了,我作为总经理盛装站在门口笑迎宾客,并请来了山东省的最高长官来剪彩。盛况空前,可谓冠盖满京华。至此,我的人生梦想基本实现。狮子楼立于十字街首,气派非凡,至今仍是阳谷县城一景,如果列位有空不妨前去一观,或许能依稀了解一下我往日的辉煌。(据山东阳谷县志载,狮子楼系西门庆多病听信巫婆之言修楼以填邪而建,其实不可信,狮子楼名动一时,岂是仅为镇病祛邪之用。当然本文作者盖因小说家之言,亦不可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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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基本上,我已经算是阳谷县的一个人物了,也就是所谓的成功人士。我多次上本地的报纸,并且还成为《时代周刊》的封面人物,我的头上还顶着优秀企业家、东方之子等一系列荣誉。山东版《经济在线》是这样写我如何成功的:西门庆有着敏锐的商业嗅觉和对市场的高度判断能力,他总能出其不意地出奇招,狠招与怪招来占领市场。同时西门庆还是一个极其有社会良知的人,关心邻里,造福一方父老乡亲们,仅他的狮子楼就为当地解决数百名富余劳动力等等。
  我当时看到这篇报道时也还是禁不住脸红了,觉得也吹得太狠了些,同时我认为这样的报道对我是极其不利的,我刚刚起步,还是低调一点好,如此大张旗鼓地宣传可能会使一些人心生不满,比如县令大人可能会觉得我跳得太高什么的。所以当我的经济在线的记者施耐庵得意洋洋地把这报纸给我看并想拉赞助时,我并没有给他好脸色,而是怒斥他:“谁让你这样做的?这种宣传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以后再也不许这样做了。
  施耐庵其实颇有名气,他只想拍我的马屁,但是这次他没想到会拍在马腿上了,满以为我会表扬他一下的,谁知还臭批了他一顿。没想到他从此对我杯恨在心,后来写了一本什么《水浒传》的破书,对我极尽毁誉之能事,实在是可恨。所以说臭文人也是不好得罪的,对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敬而远之。
  因为的我事迹见诸报端,清河县不少人来投奔我,比如裁缝王婆,就找到我父亲,我念及旧情就帮她找了一处铺面,并与当地混混、税官、捕房等打了招呼,所以王婆的生意果然特别好。因此她对我感激涕零。得空我去她的店中聊了聊,她几乎到了受宠若惊的地位,我示意她不要拘谨,老邻居了嘛。其实我是想找她问一些关于清河县的事,关于潘金莲与武大的生活等。王婆说清河县也是在搞改革,招商引资什么的,但是成效并不明显,反倒圈出了大片的良田任其荒芜。清河也因上游的污染严重,河水已经发臭发黑等,清河县有些本事的年青人都出门打工去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我为此唏嘘不已。我问到了清河狮子楼,王婆说清河狮子楼已经快破产了,没有什么人去消费了。
  她终于说到了潘金莲,我的心格登一下,被什么尖细的东西刺痛。她说金莲那妞子也是命苦,因为生意不好,她年龄渐大也在狮子楼中下岗了,无所事事在街边开了一家美容美发,因为手艺不行生意差得很,还常有流氓混混去滋事。说到此她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了,我逼着问后来呢?
  王婆叹一口气说你可能不相信,金莲出嫁了。我一惊问嫁给了谁?王婆是何等样人,年轻时也是一风流人物,一生阅人无数我的失态自然是逃不过她的眼睛的。她缓缓说她嫁给了武大。
  什么?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奇闻,我惊讶之后陷入了无边的伤感中,也渐渐清醒过来,她嫁给武大也是正常的,武大这人不错,忠厚老实,勤劳持家,或许嫁给他才是金莲最好的归属,只是。。。只是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王婆接着说那武大本是一个好人,也小有积蓄,本来他们日子会很好过的,但不知为什么武大脾气有些怪,总是折磨得金莲夜夜惨叫,白天还要强装笑脸卖烧饼豆浆。
  我无法抑止地悲伤,有着说不出的愤懑无处发泄。后来我从侧面了解到,原来武大有一定的心理障碍,他一方面很爱潘金莲,另一方面却不能接受潘金莲曾被人强奸及是“小姐”这样的事实,再加上生活中他是一个压抑的人,因此扭曲了心态,对潘金莲常常施以暴力。这一点我后来在金莲身上的许多伤痕上得到了验证。
  我独自往回狮子楼走,冬天快到了,寒风吹到人的骨头中去,卷起一地的纸屑飘扬在空中,我走的是一条近路,名叫幸福里,两边暧昧的灯光与破旧的平房,每一家门口都站着一个或几个装扮妖艳与神情疲惫的妇人,她们向每一个经过的男人发出“帅哥,进来爽一下”的信号。她们的身上散发着劣等香粉的味道,我有些后悔来到这儿,她们大都是年华已逝的妓女,就如同是商铺门口堆着的卖不出的断码旧货一样。我埋头穿过她们的拉扯,却在快走完幸福里的时候听到面方一个女子的声音说:“大哥,进来坐一下吧,我可是以前狮子楼的头牌!”我心中一跳,循声望去一个面目模糊的女子正拉着一个汉子这样说。
  那汉子说:“妈的,少来诳老子,你要是狮子楼的头牌,我就是西门庆了!呵呵。”那女子衷求着争辩:“我本来就是嘛,不过我不是阳谷县狮子楼的,我是以前清河县狮子楼的头牌。”
  那汉子显然不信,仍旧要走,女子拉着他说:“进来吧,我很便宜的。”但是那汉仍旧是走了,并将她推倒在地,还吐了一口唾沫说:“妈的,就你这鸟样还是头牌?你要就自己是一只野鸡我说不定还施舍了你。操!”
  我定定地站住了,向那女子缓缓走去,她爬起来恨恨地向那汉子的背后骂了一句粗话,然后转过脸来,尽管灯光黯淡、尽管岁月如刀,但是我仍旧一眼看出她就是冷如雪,就是那个曾经让少年的我心动如潮的冷如雪,她看到我过来,眼中发着光,又职业性地说:“大哥,这边来,我以前可是狮子楼的头牌。”
  我走近她,她突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其中溢满了泪水,嘴唇啰嗦着要掉头进屋,我一把拉着她,她挣扎着不让我看前她的脸。她的头上有一种很久不洗才有的味道,身上的脂粉味道很刺鼻,她的身体也瘦得厉害,我抓着的手臂仿佛是一根木柴。她说:“让开我。”
  我说你一定还认得我,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走吧我给你找一份正当一点的工作。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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