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南宫珞见要被推开,急喊
“师父,师父自从下山后就不疼珞儿。”使劲挤眼泪,祖师爷说师父最怕她哭“师父隐瞒王爷的身份,师父有事不让珞儿知道,师父离去不让珞儿跟随。”哽咽抽泣缓道“珞儿从小无双亲,师父现抛弃珞儿,珞儿是无人要的孤儿。”泪水满满可怜楚楚的看向诸葛羿,让师父心软,从小这招最有效对付师父来说。
御火这下更呆了,这……男孩子怎说哭就哭,像娘们。再看诸葛羿一脸不舍与无奈,唉!主子算是遇克星。
诸葛羿双手温柔小心的擦拭她的泪,干净后将其拥入怀里,叹了口气,又厉声道“起轿,进宫。”
“是,主子。”
“起轿。”御火看主子妥协,也不敢说什么。不过心却觉好笑,很想大声笑。从成罪臣之子的那天起,他便不再笑,他在别人眼里也有不苟言笑,总板你副冷脸。
怀里的南宫珞则偷笑不已,期待进宫呐!
皇宫。容华殿。
“皇上、容妃,羿王爷殿外求见。”刘公公躬身道。
“宣。”皇上高兴命令,转头向容妃“爱妃,你终于盼来你的外甥。”
“谢皇上”穿一身华服雍容大方,端庄秀丽的容妃笑道,十七年呀。可总算见着。
诸葛羿身着一身紫色锦衣官服,将头发挽起用官帽扣住。随着公公身后沉稳矫健、不失风度、身姿飒爽至容华殿中。而南宫珞还是往常那一副装扮。一双灵动双眼惊奇的看路过的景物。
有高大气派宫殿、典雅精美、巧小精致阁楼、石雕飞龙的楼柱、小院、砖雕栩栩如生屋脊两端的鸱尾,洁净青砖路,各种美丽鲜艳的鲜花,尤以牧丹最多,芳香飘远,小池造型各异,池鱼金鱼嬉耍游乐。长得小家碧玉般美的宫女随处可见,太美了。不枉此行呀!
“参见皇上,姨母。”诸葛羿进颠后,右手拂起衣角单膝跪下。
“免礼。”
“羿儿,姨母可盼见你,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吧!”容妃见他立即下殿快步至跟前。
“谢姨母关心,羿儿过得很好。”除了远在边疆镇守的大哥诸葛靖外,姨母是他唯一亲人。见姨母虽贵为皇妃。却未特宠而娇,还关心他。令他心中有些温暖。
南宫珞一进殿,见颠内装饰金碧辉煌,而受牵制的小手已得自由,便像小孩子高兴大叫看见之物。
“哇,琉璃盏好精致。”南宫珞拿起一琉璃盏欣赏。
这引起颠中人的发觉。疑惑看着诸葛羿。
“珞儿,过来。”“圣架之前不可胡闹。”向来不会俱怕的他,害怕皇上处罚她。
南宫珞放下琉璃盏,恋恋不舍到他身旁。“跪下。参见皇上、姨母。”
“师父,姨母的夫君礼称姨夫,不叫皇上。你这么称姨夫会遭杀头。”啊“好美哦!姨母美若天仙!”南宫珞又发花痴。
“不可无礼。”
“谢珞儿赞赏。”容妃无缘由遭人一赞,玉脸浮起红晕。
“皇上恕罪,她乃臣的徒弟南宫珞,由长居于山不知宫中礼仪规矩,望皇上恕罪。”
“哈哈……无妨,无妨,本该是叫姨父,哈……”皇上看着南宫珞“珞儿,你可喜欢那琉璃盏?”
“喜欢,姨父你家好漂亮,皇上的宫殿有你的这般美吗?”皇上并未穿黄袍,珞儿也就不知他是皇帝。
”皇上和容妃听此话忍不住大笑,而服侍宫女也都浅笑。“但是比这好看,珞儿想看吗?”这小伙子有意思。
南宫珞想说“想”,诸葛羿却道:
“谢皇上恩典,臣不敢奢望。”转向南宫珞,怒言:
“珞儿,不可造次犯错。”她还真不让人省心,刚才心软让她进宫是错误决定。皇上重视礼教,为人严谨,赏罚分明,不偏袒皇亲国戚,是位难得的明君,岂容她胡闹?
“师父,你不是说住在孔庙里的老爷爷都会犯错,一般的人犯错是不必受罚。”
“孔庙里的老爷爷?”皇上与容妃相觑不解。
“禀皇上,是孔子。”他有这么教吗?他是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哈……”又是一阵欢笑。“羿儿,你就别怪她。”容妃劝说。
“珞儿,你可愿留在宫中玩?”皇上和蔼慈祥完全没有上朝时君威。
“愿意”
“不行”
诸葛羿与南宫珞同时答。
“羿儿,却是为何?”
“珞儿不懂规矩,会冒犯圣威。此其一”
“朕不计较,你且放心。”
“除此之外,还有……”他不便明说,若珞儿知道定会伤心。
“羿儿但说无妨。”
“珞儿身份不便呆在宫中。此其二”
“身份?”皇上疑后一会,而后与容妃一同看向珞儿的手掌心,看到那个标记后,两人眼神充满惋惜和黯然。
南宫珞捕捉到浏览过她的手心后的表情,这令她悄记于心。路上休憩客栈中,曾有一江湖打扮的人见到她手心里的八卦图标记后,立即便像鬼子般跑步,很害怕她。而每每追问师父时,师父不是顾左右言其他逃避话题便是沉默不语。祖师父却淡笑言“此乃诸葛家媳妇标志。”可现在看来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那朕赏些进贡的玩物于珞儿。”
“谢姨夫”能得玩物也不错了,她不是贪心的人。
“谢皇上”这其三他并未说出,也不愿说出,以防招来不必要的误会与麻烦。
“爱妃带珞儿去赏景,朕有事与羿儿谈谈。”皇上虽语气温和,却有不可抗拒的意味。
“是皇上”容妃作揖。“珞儿,我们去赏景。”
“是”珞儿便随容妃出容华殿,留下两人商讨国事。
京城。羿王府。藏书阁
“主子,你命令属下去吏部查阅几位遇刺大人的档案,发现御林军副将、右卫麾下将军、右卫麾下参军和洛州刺史大人都是出身江湖,在太宗定国时立过功劳,并且还参与过一件案子。”
“参与过一件案子?”诸葛羿正坐于紫檀木椅上,详细御火禀告。
藏书阁位于后院一处隐秘地方,共两层,一层藏放儒家著作,农书、工书、律书、医术、兵书。书柜分两侧,正中是放书桌和左右对排四张桧木椅。一般商议较机密的事所用二层是卧房,房间摆放简单:一套茶几、一张床再无他物。没有文人装饰挂的书画、显示富贵摆的花瓷。而藏书阁真正还有一层,那便是通过机关才可进入的地下室,存放的是诸葛家秘史、各类五行八卦术著、牢狱、各类机关设置图书。除了诸葛后人外,任何人不得进入也不知如何进,即使是进去那一定是躺着出来。
“是关于前朝南宫余孽修叛反案。”
南宫修叛反案,莫地听见这几个字,诸葛羿不禁在脑中闪过一些画面,一些血腥画面,一些常常夜半惊醒的画面,一些。。。有关她的画面。
“主子”御火见他失神便轻声叫唤,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又在想那件事。
“除此之外还查到些什么?”回神后掩饰出神的他问,脸早已恢复冷漠、孤傲的神色。
“江湖上消息说他们曾与现山东武功世家庄主是结拜兄弟,号称‘五虎’”这是冷风提供。
他眼里有一抹稍纵即失的惊讶,暗忖,看来此案不难查。山东武功世家,山东,山东,突然闪过某人说过的一句话。
“传我命令明日卯时启程去山东,召霹雷、疾电也随往。”看来她们已先到,但现在无任何动静,想是未遭刺杀。
“主子那府里安全……”他担心牢狱。
“不必担心。”诸葛家的八卦阵术并不是小孩子游戏,没有人能出阵。
“属下这就去准备。”
“且慢”
“主子有何吩咐?”
“去看后厨是否熬好药,将药端至我房中。”他边说边走出藏书阁。
御火也跟后走出,暗红的阁门自动关上。
“属下斗胆,主子身体有恙?”这17年唯一见主子便是因为送进贡的珍贵药材上山。
诸葛羿闻言轻叹口气,清冷的面容带些担心。“是珞儿”若不是当初他的年少轻狂,珞儿也不会……
“属下这就去办。”御火嘴上不敢问,却想为何不端至南宫少爷房中?而是主子房中,难道是……他暗骂自己这笨脑,怎会这么想,主子怎会允许。
山东、武功世家。
山东位北寒冷,虽将进入四月,但寒气并未消减,更甚者是夜晚,按说这冷夜,世人皆入睡,可偏偏有人在寒冷寂静夜空下以蜻蜓点水般飞檐走壁,月光下勾勒出身形优美。风吹起衣袂舞动,特别是雪白色长发俊逸飘动,煞是俊美。其后稍慢的人则是一身墨黑劲装,英姿飒爽。但时不时停下片刻喘气。
子时刚至,两人便已飞入武功世家庄主书房中。身体快如黑夜中一闪而过的流星,没有人看见。
“臣水扬书参见王爷兼钦差大人,王爷千岁!”山东护将水扬书自从接到王爷密旨后,便屏退旁人在此等候。
“水将军请起。”他不喜欢排场。
“谢王爷”他站起身,做个请的手势“请王爷上座。”
“水将军请”诸葛羿也回礼。
呃。呃。水扬书抬头看见诸葛羿的头发,顿时惊讶。照理说诸葛羿应才三十出头,怎会头发变白,想当年他可是江湖俊逸少年,品行正直,俊逸潇洒,武功高强,谦和有礼,明知事理的少年朗。受朝廷江湖两大势力赞赏。然17年前那件事后,他便因病而不便见客也不再出没江湖,莫非是这原因?
“水将军,本王有一请求。”连在江湖中滚打几十年的人也这么惊,难道他的发色如此异于常人可怕。
“臣失礼,王爷请讲。”
“谈公事时,你称我为王爷,我则称你为水将军,但诸葛羿乃晚辈,请让我尊称你为庄主,你可直呼晚辈姓氏,如此可否?”
水扬书一听笑道“王爷位高不骄,看得起老臣,臣水扬书荣幸。”
“水将军无需多礼,本王有几件事要问你。”
“王爷请讲。”公私分明,王爷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