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群侠传--驼铃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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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群侠传--驼铃惊梦-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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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乃儿不花叹道:“真是不可思议,龙少侠还有真等本事,看来天下之事无奇不有,佩服佩服。”

  时维新的身体很快露了出来,廖美珍用手搧了搧散发出来的腥臭味;

  白凤一看,不仅“咦”了一声,说:“这不是时前辈吗?怎么会是他?”

  廖美珍冷哼道:“作偷盗的没有一个好下场,他能幸免就算不错了,还是救人要紧。”

  大伙一起动手,很快将帐篷搭开,四处砍些树枝,在帐篷里点起火,顿时冰冷的帐篷内暖和起来。

  龙旋风将时维新扶起,用热毛巾将冰冻的衣服化开,用剪刀将衣服剪开。只见时维新的后肋下,以烂了一大片。肌肉黑青发肿,散发的腥臭味,令人窒息。幸好时维新的动作极快,冷面书生的阴毒针,只打在“志室”和“肾俞”穴之间,差之分毫。

  龙旋风取出一个小匣子,从中取出几枚小银针,轻轻地刺入旁边的几处大穴。用盐水将烂肉洗净;仔细地找到针孔,两只压住伤口,用力挤压。一股又黑又浓,有臭气熏天的脓血,喷涌出来;

  廖美珍、白凤、罗雪儿,几个女孩急忙捂住鼻子,罗雪儿忍不住用手帕捂住,边往外跑边呕吐。

  时维新也在疼痛中呻吟着醒了过来。幸好穴道被点, 不然的话,早已疼得翻下了地。

  龙旋风强忍着腥臭肮脏气味,又用力使劲挤了几下,黑臭的液体又顺肋流了下来,廖美珍用手绢捂住鼻子,走过去将毛巾垫到下面。急忙转身不敢去看;龙旋风一连挤了十几次,流的脓血,湿透了几条毛巾。时维新已疼得昏迷过去。直到脓血流尽,流出红血,才松了口气。从水盆里洗洗手,从小匣里拿出小银刀,从火上燎了一下,吹去灰烬,走过去,用毛巾擦净脓血。轻轻地用小银刀向烂肉划去,顿时蓝烟冒起,焦臭不堪。让人望而退步,不忍观看。时维新也疼得醒了过来,咬牙直哼哼;无奈穴道被点动弹不得。

  廖美珍过去,用手巾替时维新擦去脸上冷汗。说:“时前辈。你忍着点,龙大哥正为你疗伤,还快就会好的。”

  时维新强忍着点了点头。

  龙旋风将烂肉割净,仍没见毒针。说:“珍姐,将我包袱中的磁铁石拿来。”

  廖美珍将龙旋风的包袱打开,从中拿出磁铁石,交给了龙旋风。龙旋风将磁铁按在伤口上,磁铁已将毒针吸了出来。真是腥臭无比,又流出一些脓血。龙旋风又挤了一次,直到流出了真正的好血,龙旋风才停住了挤压。

  龙旋风洗了洗手,说:“针姐将我囊中的云南白药,给我拿来。”

  廖美珍走过去,将龙旋风的药囊拿过去,从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龙旋风。龙旋风刚要扒开塞子。

  时维新开口说话:“龙少侠,我这里有解药。”

  说着艰难地将右手松开,里面赫然露出两个白色瓷瓶。那是冷面书生取走银包时,时维新顺手牵羊,给盗了过来。由于中毒已深,又天寒地冻,便昏迷过去。如不是龙旋风及时发现,及时治疗,就是冻也被冻死了。

  龙旋风接过瓷瓶,从中倒出一粒黑丸,研成碎末,倒在伤口上。用纱布拦腰缠住,捆绑结实。才有从另一瓶中,倒出一粒红丸,放入时维新的口中。廖美珍端来热水,时维新喝水咽下。廖美珍将那些脏物收拾掉,打扫干净。龙旋风将时维新扶起,放在炕上睡下,才松了口气。

  龙飞彪他们在外边见廖美珍扔脏物,便问道:“里面怎么样了?”

  廖美珍说:“还算救得及时,我的天,流了那么多脏物。现在睡了,你们可以进去了。”

  乃儿不花他们轻轻地走了进帐,见时维新已睡着,才围着火堆坐下;乃儿不花说:“这是什么毒药,怎么下手这么狠?”

  要知道元蒙军队,打仗虽然杀烧抢掠,令人发指。但论单打独斗,或战场厮杀。绝对真刀真枪,凭实力而战。用箭也是不含毒药的“净”箭。不像中原败类,打不过暗器上,暗器不行毒物上。因此乃儿不花难免有些吃惊。

  龙旋风见乃儿不花发问,扔进火里几根材,也坐在火旁。叹道:“这是‘五岳冥毒’门下之毒。天下除了五岳冥毒老当家之外,会使阴阳毒针的,就剩下两个不争气的弟子。‘阴阳手’冷面书生,和千面书生;冷面书生倒还罢了,就是那千面书生,想想让人心惊肉跳。”

  蓝正明冷哼道:“如果让我遇见他,我绝不饶他。”

  乃儿不花吃惊道:“龙少侠可从来没说过怕。”

  龙旋风心有余悸地说:“不瞒诸位说,在下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被他戏弄了很多次。可是真实面目,是男是女,说来惭愧,到现在和诸位一样,一无所知。”

  白凤想了想,说:“不是听说他们两个人,已在数年前,随受伤的五岳冥老,回苗疆去了。今天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廖美珍叹道:“江湖败类如狸似犬,哪儿有腥味,哪儿就准有他们。”

  龙旋风心里明白,卓木尔能将有尸无魂兄弟纳入帐下,冥毒双圣自然也不例外。而这些,也可能只是冰山的一角,其他的高手可能还很多,只是不被人所知而已。他对此行感到了许多的不顺。

  由于时维新的缘故,他们多停留了一天。第二天,他们将马车腾了一辆;让时维新躺在车上,盖上厚毡子,上面再盖一层羊皮袄。一路慢行,到第三天,才到达丞相府。

  咬住丞相为乃儿不花他们接风洗尘。大盘的手抓羊肉、囫囵烤鸭、酸味烧鸡、油炸黄河鲤鱼、奶皮子、奶豆腐,大坛的马奶酒,放了数十桌。

  咬住缓缓站起,端起酒杯,说:“听说平章大人以归顺明朝,这次来寒舍不知是以私呢还是以公?”

  乃儿不花也满饮一杯,淡淡地说:“不知丞相大人说的公,是什么意思;私又是什么意思?”

  咬住丞相冷哼道:“如果以公,我只好将你拿下,交由王爷处置;如果以私,那么吃了这顿饭,咱们就是敌人了,只好沙场上见了。”

  乃儿不花意味深长地,说:“奇怪了,大人要交就应该交由皇上处置,难道王爷的权力已经超过皇上?”

  “这”咬住一愣,尴尬地,说:“老夫听皇上也好,听王爷也罢。那都是为朝廷办事,总比投敌叛国强得多。”

  乃儿不花点头道:“大人想学,秦朝的公孙鞅,名垂千世。只是变法成功的又有几个?宋朝的王安石?乃是本朝的脱脱?如今蒙古已百病缠身,无药可解。恕下官直言,大明崛起,势不可挡。燕王礼贤纳士,大明盛世就在眼前,大人不抓住机遇,后悔可就晚了。”

  咬住丞相沉思不语,缓缓地饮了一杯酒。这么些年了,为了大元朝早日复兴,光复中原。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大元已是百病缠身。就是诸葛再生,张良再世。耶律楚材治国也是无能为力,更何况自己?

  乃儿不花见咬住沉思不语,说:“如今权臣当道,民不聊生。卓木尔挟天子,以令诸侯,篡位之心人人皆知。希望大人早做打算。”

  只听咬住身后一人冷哼道:“谁敢大言不惭,说王爷的坏话,真是活腻了。”

  乃儿不花这才注意到,在咬住身后,坐这八个奇形怪状的人。说话的人左眼捂着,手摇夺命扇,此人正是“独眼龙”冯白。

  蓝正明冷哼道:“我当谁呢,原来是独眼瞎,冯白。哎哟原来八位都在,难怪丞相不敢决定。”

  咬住丞相面如猪肝,阴沉地说:“他们是卓木尔王爷的座上宾,他们只是来协助老夫,共同抵抗明朝的。”

  蓝正明冷哼道:“只怕是来监视丞相大人的吧?”

  独眼龙跳身离席说:“怎么你不服吗?谁不服可以上来。”

  蓝正明起身说:“怕你不是好汉。”也出了席。

  龙飞彪淡淡地说:“蓝兄弟不可鲁莽。”

  蓝正明转身回到席位上。

  卓不仙也看了看咬住,便说:“贤弟回来。”

  冯白狠狠地回到席位上坐下。

  咬住抓起一只鸡腿,一口咬掉腿上鸡爪。说:“我们蒙族人天生好斗,这是传统。既然大家坐到一块了,就是有缘。咱们不妨来个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不知大伙儿以为如何?”

  乃儿不花看了看龙旋风,龙旋风是燕王的座上宾,又是结拜义弟。自然应该由他决定。

  龙旋风看了看龙飞彪,龙飞彪是燕王的贴身侍卫,他应该说了算。他们这次前来。除了龙旋风、廖美珍、蓝正明、白凤、罗雪儿之外;还有龙飞彪、步维新、邓车、苏方、张平、凌说,和燕王的各路亲兵首领;他们全是大内高手。战时为将,平时为侍卫。权力极大;

  龙飞彪乃燕王的贴身侍卫,自然非他莫属。

  龙飞彪饮了一杯酒,说:“既然大人有此雅兴,我们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和尚无戒晃着身子离席出场,施礼说:“贫僧法号无戒,绰号不雅‘花和尚’不知哪位肯赐教?”

  蓝正明应声跳身出席,朗声说:“在下蓝正明,因初出江湖,绰号没有,不过大家都叫我蓝公子。在下年纪浅薄为了给大家助兴只好丑了。”说着四周行了一礼。

  无戒从袖中取出三十六斤重的镔铁戒刀,他的戒刀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逍遥雨”他见蓝正明两手空空地站立这,说:“喂,你怎么不亮兵器?”蓝正明叹道:“只因在下初出江湖,所以还没有一件称心如意的兵器。不过在下相信,凭着双肉掌,还是可以应付的。”

  无戒气得面红脖子粗,狞笑道:“很好,请接招。”

  无戒一招“酒醉无赖”戒刀象随风飘动的风筝,分不出上下。在忽闪中形成一道光幕。刀尖一颤,倏的一声,一道晕芒,直向蓝正明的“乳突穴”挑去。

  蓝正明不敢大意,见刀尖挑来。急忙右掌一挥,左掌竖起。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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