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旋风淡淡地说:“什么狗屁王爷,要的就是他。”双掌一展,推出一股《先天碧海》真气。囚车‘轰’的一声,木屑纷飞。囚车四分五裂,瘫倒在地,咬住从车中撞了出来。
廖美珍上前抽出白龙剑,‘当’的一声,将咬住脚上的铁镣斩断,帮咬住将手上的铁链断开。
凌冲,岳平锦见龙旋风,廖美珍救了咬住,不仅大怒道:“弓箭手,给我射。”
弓箭手一字摆开,弩箭似雨般射向龙旋风和廖美珍。二人挥动兵器,将射来的箭雨磕飞。只听叮叮当当,斩金断玉,飞光射电。断头箭杆如雨坠落。凌冲见伤不了龙,廖二人。不仅将目光扫向刚刚脱出囚车的咬住丞相。冷冷一笑,从一骑兵手中夺过一张硬弓,抽出一只狼牙箭。扣箭上弦,认准咬住前胸就是一箭。
咬住没有料到,凌冲会忽然向他下手。狼牙箭转眼就到跟前,眼看咬住就要命丧黄泉。
只觉眼前一花,一人已将狼牙箭接住。说:“卓木尔王爷要的是活人,不是死尸。”
来人正是大名教左使万里行。
岳平锦沉声说:“大明教也想管这件闲事吗?”
万里行说:“岳平锦,我找你已经一年了,快随我会西域去。”
岳平锦冷哼道:“就凭你。”
万里行将咬住拉到龙旋风跟前,说:“兄弟你又欠我一分人情。”
龙旋风说:“万兄的大礼,我龙某收下了。如果需要龙某的地方,龙某随时恭候。”拉着咬住,翻身上马,和廖美珍一起保护咬住上马。向万里行施礼道:“那我们就后会有期了。”
万里行点了点头,缓缓向岳平锦面前走去。
龙旋风挥鞭说:“我们走!”三人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廖美珍说:“万里行这老头,看上去也并不可恶。”
龙旋风说:“大人,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咬住说:“还好,多谢龙大侠关心,老夫还能顶住。”
龙旋风说:“珍姐,这里距丞相府不到一天的路程了,你一人应该能够保护大人安全了。”
廖美珍说:“你又要走了?”
龙旋风说:“看你说到哪里去了。现在龙大哥他们以为,大人仍在卓木尔王府,如果我不去通知他们,他们会落入他们的圈套。”
廖美珍想了想,说:“那你可要小心点。”
龙旋风点了点头,怕马狂奔而去。
廖美珍直到看不见龙旋风的身影。才说:“我们走吧!”保护着咬住丞相,缓缓而去……
在廖美珍保护下,咬住安全地到达了丞相府;
乃儿不花说:“大人幸好来得及时,军心虽有骚动,卑职还勉强控制着局面,如果再晚些可就难说了。”
咬住说:“谢谢。”
乃儿不花说:“不用客气了,我们现在是敌对场面,不便在此久留。所以等他们回来马上就走。”
咬住叹道:“兄弟,什么也别说了。老哥哥明白了,老哥哥已决定,跟你们一起去,向燕王请罪!”
乃儿不花笑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廖美珍笑道:“大人乃金口玉言怎能骗你?”
乃儿不花说:“太好了,我们又可以同朝为臣了。”
咬住带领他的军队随从,一起投靠了燕王。
卓木尔由于咬住和乃儿不花投靠大明,将军队主动做防御后撤。燕王由于找不到卓木尔,虽然没有完成作战计划。但由于将咬住,乃儿不花收入帐下;削弱了卓木尔的力量,作战意图也算完成。主动撤回到大明国境。经过这一次兵不血刃大获全胜。使太祖十分高兴,赏赐宝钞一百万,享有就地征兵,征调边防守军的特权。因此名声大振,成了力量强大的一代番王。
龙旋风、廖美珍、罗雪儿告别朱棣,一路南下。
由于朱元璋在这一年又发动了著名的李善长惨案。与其说是李善长专案,不如说是胡惟庸的延续。
那一次杀了开国大将三万多人。许多功臣受到族连,无辜受死。史称胡惟庸惨案。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他们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很快到达河南地界。
此时正是垂柳拂水,乳燕飞舞的阳春三月。滚滚黄河蜿蜒千里,黄滩蔓延赤黄坤宇。正是:
孤帆千里白影变,黄河落日日更黄。
龙旋风牵马站在黄河大提上,看着荒滩上青色点点垂柳,说:“过了黄河,前面就是周王的开封府。王爷对我不薄,应该拜见。”
罗雪儿笑道:“人说‘黄河鲤鱼天下肥,开封鲤鱼数第一。’我们可以过过鲤鱼瘾了。”
正说着,一渡船已从垂柳下面划了过来;艄公说:“三位客官是要搭船渡河的吗?”
罗雪儿道:“我们正要过河,不知能否连马一起渡过?”
艄公说:“上来吧!”说着将船停靠在栈桥旁。
三人牵马上了渡船。渡船升帆摇橹,向南岸驶去。
他们到达南岸,弃舟登岸。骑马而行,转眼到达开封。
开封乃七朝古都。虽说从北宋结束以后,金国又在这里建都,无论怎么再建,要想恢复宋朝时的繁华,只能从张择端的《明清上河图》去猜想了。如今虽然是周王朱橚的番国,已恢复了不少,亦能见到昔日的辉煌。
三人牵马而行,只见开封城门上,贴着许多告示。三人抬头观望,贴的全是悬赏要犯的头像。大队官兵站立城门洞两旁,设卡搜查。
只见一人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告示。急忙将帽压低,扭头就走。
龙旋风拉了一下廖美珍。廖美珍只好牵马跟着龙旋风向南走去。
罗雪儿说:“师傅,我们不进城了?为什么要绕道?”三人以绕开了玄武门。
廖美珍说:“你不是说要进城,去看王爷的吗?”
龙旋风叹道:“如今皇上的新一轮杀戮开始了,我们可能来晚了!去了并不见得好。希望皇上刀下留人,不要杀绝。”
廖美珍冷笑道:“那是他皇家内部事务,与你何干?”
龙旋风回头看了看一路跟着他的人说:“那是他家务事,与我无关。不过……”
“不过怎样?”龙旋风说:“不过我还有要是要办,所以嘛!”龙旋风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廖美珍幽幽地说:“龙大哥,还是随我一起回江南吧?”
龙旋风说:“本来我应该到府上拜访的,可是我真的有事。”
廖美珍叹道:“你是不是还记着那些不愉快的事?我已经向你道歉了。”
龙旋风握住廖美珍的手,说:“傻瓜,你想到哪里去了?区区小 事,能冲淡我们二十几年的感情吗?你放心吧,等事情办完,我一定到府上登门拜访。”
廖美珍说:“那你还有何事不能告诉我?”
龙旋风想了想,说:“因为我曾答应朵颜大哥,三年之后当以聚会,如今正好三年时间一到,我不能违约。”
廖美珍点了点头和龙旋风依依惜别,和罗雪儿一起回江南去了。
龙旋风告别廖美珍,一路西行,沿黄河故道,直奔洛阳而来。
由于连日的阴雨天气,使路上的泥泞越发不好行走;好不容易到达孟津渡口,滂沱大雨将他渡河的计划,彻底取消。他被困在了孟津渡口船公的葫芦棚里。龙旋风望着滚滚东去的黄河水,空中灰蛇狂舞的大幕,如热锅上的蚂蚁。
老船公递过一壶酒,说:“年轻人,别着急,心急吃不上热豆腐。要知道天要灭你,神仙来了也难救;命不该绝,到了鬼门关也会逢凶化吉的。”
龙旋风接过酒壶,说:“谢谢。”
船工说:“有你给我做伴,是我少了一些孤独。这雨呀一时间也停不了。”
龙旋风仰头饮了几口。一道炸雷,震开沉如重铅的天空。一阵马蹄声惊醒睡泥,狂奔而来。刚到棚前已滚鞍下马,在马臀上狠揍一鞭。那马吃疼一声长鸣,狂奔而去。
那人以一头钻进老船翁的葫芦棚里。
龙旋风刚要说话,那人“嘘”了一声,抱着一个弱婴,快速进了内室中去了。
龙旋风说:“我们继续饮酒。”
二人刚饮了两口,一支马队已飞奔而来;在棚前停下,一人翻身下马,昂首不如葫芦棚。
龙旋风一看,只见此人身穿橘红长袍,手持长剑。快速进了棚内。
施礼道:“在下锦衣卫百户长秦士明。两位可曾见过,一个大汉抱着一个婴儿,从这里经过?”
老船工看了看龙旋风,见龙旋风悠然自得地饮酒。想想那大汉怀抱婴儿的可再看看眼前凶神恶煞似的锦衣卫。心中不禁有些踌躇,撒谎又不是他的特长。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空气好象一下凝固似的。
秦士明不耐烦地说:“这里到底有没有?他可是朝廷要犯如果窝藏罪犯,可是罪加一等。”
龙旋风缓缓地拔了拔材盆里的火,冷冷地说:“诸位,如果要是冷了,累了,可以暖暖手歇歇脚;如果饿了,这里有干粮可以充饥;如果不冷也不饥
。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找。”
秦士明用目光四下看了看简陋的葫芦棚。心中暗忖:“这么一个连兔子也藏不住的地方,量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藏在这里。”想着便说:“好了,既然这里没有,我们就告辞了。如果有线索可以向官府报告。”
秦士明转身出了葫芦棚。
外面的风仍没有停止,阴沉沉的天空压得很低。秦士明放眼望去,只见四周起伏不断的丘壑;一条凌乱的马蹄印,伸向远方。不仅又跳下马,仔细辨认;劲风中,他听到婴儿的啼哭声。秦士明一挥手,上马的卫士有跳下马,偱声回到了葫芦棚。
秦士明哈哈大笑着又走了进去,说:“越危险的地方反而越安全,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说着将目光扫向大汉的身上。
婴儿一听到大声呼哈,放生啼哭。大汉只靠哄着怀中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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