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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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狐戏江湖-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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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柔郡主见对方也只十八、九岁,便有这等功力,不由更觉得“姊夫”太神奇,微微挥手,道:“没什么!我是见月色甚明,一时睡不着觉,出来走走,不想竟惊动了管事,真不好意思。”

李英双手一拱,道:“郡主请便,小子告退!”

说着,一个倒翻,掠空十余丈,落地一闪不见。

玉柔“吁”一口气,心里颇不是滋味。她发现,若非适才玉凤公主帮了大忙,自己只怕连个小小管事都打不过。想想过去在宫中,自己的无知自大,不由对福星的好涵养,又多了一层认识。

她飘然下地,信步走向“合家欢”前水池。池边有几块天然石块,前面竖了一根三丈多高的石杆,杆上悬一面丈余红旗,被北风吹着,飘拂不停,旗上绣两个斗大金字,凝目一瞧,正是“逍遥”两字。

她不由叹了口气,心想:“像这里的生活,果然逍遥!皇伯真是解人,竟赐下这样的封号……”

想着,又瞧见福星的坐骑马王“龙儿”,与“铃儿”并辔缓行,八蹄落地无声,竟也像在巡逻,瞪着闪闪生光的赤红眼,远远瞧着她,直到似乎识出她是朋友,才轻轻走开。

玉柔真不敢相信,可又不能不信,这个小怪物,为什么连匹马都这么不同?

她坐向石块,望着“哗哗”作响、喷高三尺的泉水,正在痴想着玉凤的话:“柔能克刚,柔能克刚……”

突又见泉边浮起一条人影,随泉水翻起的浪花缓缓向池边漂来,她又是一惊,正想尖叫或是逃开,耳中却听见一阵蚊鸣般清音,道:“郡主妹妹别怕,是我,是你姊夫。”

她定眼细瞧,水上浮着的果然是“姊夫”福星,她定下惊魂,佯叱道:“你半夜躲在水里干嘛?又想吓死我吗?真是个小怪物!”

福星苦笑道:“还不是被你害的,灌我喝得多了,热得要命,只好泡泡水凉快一下子罗!”

玉柔郡主笑道:“别胡说!快上来吧!泡出病来可不是玩的。”

说着催着还不算,竟伸手入池要去拉他。

福星只好起来,玉柔又道:“看你一身水淋淋的,怎办?你随我去玉凤姊那边找块毛巾擦一擦,着了凉会生病的,你知道吗?”

接着又道:“奇怪!那几个老婆和丫头呢?她们怎么都不管你?”

福星笑道:“快四更天了,还不睡吗?我是热得睡不着,你怎么也不睡?”

玉柔笑道:“你真是怪得可以!都入冬了还叫热,到了夏天怎办?”

福星道:“我这热是被你玉凤姊害的,过些时就好了。”

玉柔拉他想去找毛巾,哪知一摸之下,竟全干了。听了这话,奇怪问道:“玉凤姊爱你爱得要死,怎会害你?这话对我说还没什么,传到她耳朵里,不伤了她的心吗?”

福星觉得这野丫头,野郡主心地满善良,便道:“这是无心之失,没人怪她。你说得不错,她已经很不好受了,老再说她,实在有欠厚道,谢谢你的提醒!”

玉柔忽然道:“听姊姊说,你会整容,你看这头红发和眼珠能变变颜色吗?”

福星奇道:“为什么要变?这样不是挺特别,挺漂亮吗?像玉丝,我就喜欢那头金发,柔柔细细,摸起来别有一种舒服的味道:一双碧眸,熠熠生辉,多迷人哪!”

玉柔苦笑道:“我不同,头发赤红,又硬又粗,像刷子一样,会戳手的。从小人家就拿我当怪物看,弄得我脾气暴躁,才常常和人打架,赢得野豹的雅号。若能变一变,人或许会变得温柔一些。”

福星这才体会到她的心情,站向她面前,瞑目俯首以天眼细察。玉柔仰头上望,发现他闭着眼,俯首不语,月光下脸上分外的宝光润润,衬着那入鬓长眉,如柱琼鼻,宽嘴方颔,说不出有多俊、多美、多动人!

她忍不住产生仰慕与期待,期待他能有所行动,至于整容,倒不是顶重要了,因为他不是说自己挺漂亮、挺特别吗?

福星察看到她突然血液上涌,心跳加快,“澎澎”的声音清晰可闻。他张开眼,诧异问道:“你怎么啦?心律怎的忽然快了?”

玉柔暗惊,口中却道:“你是怎么了吗?闭着眼干嘛?又要出点子吓唬我?”

福星正色道:“我是在研究你的头发,发现果然很粗、很硬,缺少一种胶质,毛囊里红色素很多,却没有黑色,所以长出来是赤红。可惜我没好好研究过玉丝、玉凤,否则一定可以分辨得出你还缺少些什么。我……可以摸一下吗?”

玉柔睑上泛起羞红,心跳更快了,但她尽量装出无事的样子,道:“你是医生,当然可以。”

福星伸手揉她头发,果然硬得可以,但也给人一种刺激和兴奋感觉。他心情有些变化,陡然一跳,便拉直几根,用手指由头到尾搓了一遍,笑道:“你瞧瞧,这几根变软了,像这样子好不好?”

玉柔把尺半的红发接去,拉到面前,见那几根果然细软许多,还有些弯曲,心中惊喜交集,奇怪道:“这是怎么弄的?若都能变得如此,倒真可和玉丝姊媲美呢!”

福星笑道:“这倒容易,你坐着别动,我替你揉一揉就成了。”

他这次抓了一大把,合在掌中,由头到尾的闭目揉搓。搓好一把,就叫玉柔握着,又搓别一把。

玉柔瞧见他双掌揉动之时,掌心似乎有紫金光霞,不住闪动,送到手上来的红发,一把把真的变细变软变弯曲了。她骇异又感激,对近在目前的男人,不禁产生了五体投地的钦佩、尊敬与爱慕。

两人距离不足一尺,玉柔坐着,头部只及福星的胸腹,她视线稍低一点,便瞧见福星短衫之下偶尔有一条“蚕虫”,在薄薄的绸裤中晃动。

她忽然有一种愿望,希望去拥抱它一下,或是拥有它,哪怕只有一天或一刻都好,都不再虚此一生。

往常看那些男人的“丑态”,让她恶心,因此她曾经自誓,终生都不要男人。

但现在她有了渴望,有了拥有和被拥有的欲望,虽然极力克制,仍然忍不住,由发隙衣缝里,偷偷窥视。

福星全心整理头发,一把把桂亮,几乎已花去半更次。全部搓完,他十指又插入发根,由后颈一直按摩到前额及双耳,可说每一寸头皮都摸到了。

玉柔闭上眼,只觉那十指像个小熨斗,透人头皮的热力烧遍了发根,更点燃了她的心,她情不自禁的放开握着的柔发,张臂抱住福星大腿,将面部附靠在他的小腹,那一根“蚕虫”正隔着一重薄绸,碰触到她的方下巴。

福星吓一大跳,双手扶住她双耳,把头部移开,急道:“郡主,你这是做什么?”

玉柔的头仰着,碧绿的眸子里忽然溢出两行清泪,她并未放手,却道:“侯爷,我虽是郡主,却活得很苦,我一直缩在伪装的硬壳里,横行霸道的做人。我自以为坚强,不料却被你一点一滴揉得粉碎,现在我已无处可去,我已不能再回到外面,面对冰冷的世界了。求你收留,做老八或者老九,都无所谓。”

福星的心软了,他相信在外面她不曾快乐过,这里有她谈得来的玉凤姊,有她的“同类”玉丝,她当然会开心,便道:“你是玉凤的堂妹,也等于是我妹妹,欢迎你住在这里,要多久就多久……”

玉柔放开他,抱头伤心的痛哭起来。福星急搓着手,慌乱的道:“别哭,别哭,有话好好说嘛!等会又哑了声,多难过!”

玉柔哽咽断续道:“还有什么好说……那么自轻自贱的话我都说了,你……你都不领情……我还有脸活着吗?……我知道……你和他们一样……看不起杂种……”

这话愈说愈严重了,福星急得跳脚,只好坐下抱住她,道:“快别胡说!我哪会有这种想法,我……我是觉得!配不上你,委屈了你……你不是一直在为玉凤打不平吗?”

玉柔放开自己的头,却一头钻到他怀内,面颊贴靠在胸口,“嗤”声破涕为笑,道:“我还是要打不平啊!我进来就是要好好看住你,不许你欺负玉凤姊姊。”

福星叫屈道:“我哪敢哪?”

玉柔抢着道:“你让玉凤姊孤枕独眠,备受冷落,还不是欺负她吗?”

福星“唉,唉”数声,正不知如何解释,却听双凤居中传来一阵清脆笑语,道:“爷,快抱着柔妹回来吧!妹子孤枕独眠,实在睡不着啊!”

玉柔一惊,抬身坐直,福星却笑骂道:“好哇!怪不得有人对我不满,原来是你在后面扇火,看我不收拾你才怪!”

玉柔刚想解说,眼前紫金霞光一闪,眼一花,定睛瞧时,自己已坐在玉凤床边,床上福星已骑坐在玉凤身上,正伸着两只手搔她的痒呢!

玉凤平躺在床上,睡袍敞着,露出了堆脂双峰,笑得“铃”声大做,一双玉腿在下面又踢又蹬,双手左搓右拨,可就是拨不开那双魔手,不由让玉柔呆了。

“这是个什么世界?”她想:“这样子的玉凤,是痛苦还是快乐呢?我能管,该管吗?”

但瞧玉凤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得上前帮她,握住福星双手,道:“姊夫要罚,罚我吧!我不怕痒。”

玉凤公主喘口气,推推福星,道:“去啊!欺软怕硬,算什么好汉?”

福星缩回手,叹道:“不怕痒,抓着有什么意思,不过……”

不过未完,玉柔也不知怎么搞的,便一下子平躺在玉凤身边,小腹上多了一个人,肋下多了两只手,轻轻一动,一股热流,正如千万个小虫钻进来乱爬,忍不住也“呵呵”大笑。

这还不算,她也和玉凤一般,双脚在下边乱踢,双手拨拉福星的双臂,却一样像蜻蜓撼玉柱,一点拨不动。

哪知玉凤却不救她,侧过身子,凑近来,像看奇景儿似的,撑着头欣赏。她无奈,只得等一波过去,紧叫:“饶,饶命……”同时泪水又流出来了。

福星这才住手,玉凤一把把福星按俯下去,脆声笑道:“看吧!又把妹子弄哭了,还不好好安慰,安慰!”

说着一闪身,人已失踪。

福星心慌又心动,同时也了解她们的心意,便只好顺水推舟,施出温柔手段,俯首吻住了玉柔方唇。

玉柔如触电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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