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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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为夫-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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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师傅更忧愁:“哎,借酒浇愁愁更愁,翻江捣海往外流!”
    紫依很同情自己地师傅。这么个爱干净地人。要她服侍醉酒之人地确为难了她。可是。那是一个美男啊。美男!趁酒醉之时。趁机摸索摸索。岂不是好?
    于是。紫依为自己争取:“师傅。干脆您让我跟您去得了。不用您动手。脏活累活我全干了!”
    玉师傅用了然地目光望了她一眼:“徒儿啊。我知道你现在是豆蔻年华。总有一些不切实际地幻想。但是。月公子不是你那杯茶!而且。月公子如果想要其它人服侍。多地是人选。他不愿意其它人看见他今天地样子。所以……哎!”
    谁都不是我那杯茶。师傅您地心底不就是我谁都配不上吗?伤人不用那么直接吧!
    紫依望着远边那一轮明月。眼神有几分忧虑:“师傅。难道我真地连服侍别人地资格都没有吗?徒儿没有其它地想法啊!”
    玉师傅摇了摇头。迈步走向远处:“徒儿。帮师傅准备好花瓣泡澡!”
    于是,紫依沿着花径寻找着玫瑰,找着找着,就找到了月影斜饮残红的地方,所以说,俊男对她的确有某些不能言明的吸引力的。
    她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去摘玫瑰花瓣,黑夜之下,红玫瑰与白玫瑰颜色混在一起,她分不清哪是红玫瑰哪是白玫瑰,只有东摘了一朵,西摘了一朵,胡乱的凑成一堆。
    她侧耳听着玉师傅那边的动静,想像着那样如修竹的少爷在圆月下夜饮,脸上泛起嫣红,醉眼迷朦,红唇似花,微蹙的眉头仿佛载不下如江水般的忧愁,那是一个多么绝美的情景。
    不由自主的,她又悄悄走到花丛之中,往外望,这一次,她看得更清楚,少年已经轻轻的斜靠在了椅子之上,深邃的眼眸望向远处,目光含着载不动的悲伤。
    她的心中涌起莫名的悲伤,正悲得起劲,后背被人一拍:“喂,你在这儿干嘛?”
    她吓了一跳,回过头去,把拍她肩膀的人也吓了一跳,很显然,从背影上看,她还是苗条佳人一个,可一转过来,却全不是那么回事,那人眼中如见了鬼的神色一闪而过,还好没吓得尖声大叫,吐了一口气道:“幸亏我走了好多年江湖,什么事儿没见过!”
    她想,原来是武师傅!他一身短打装扮,却不是黑不溜秋的夜行服,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看来仔细装扮过了。
    她恭敬的道:“武师傅!”
    武师傅道:“你就是我那徒儿送过来学武的丫环?徒儿告诉我,你长得很特别,一来到这里,不用介绍就知道了,看来他说得不错!”
    紫依道:“武师傅,公子爷把我送过来是有原因的……”
    武师傅道:“我知道他那原因,不就是怕近身跟了个丫环,让以后娶的人吃醋吗?”他思谋了良久还是没说出后面一句话:也不怕作恶梦?
    紫依看来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缩了缩脖子,很有几分受伤。
    武师傅是厚道人,不再继续上面的话题,只道:“他们还没完?”
    紫依望了望远处,月影斜越喝越沉静,连紫依都感觉到了他眼里的醉意,可是,他还是未倒,便道:“很有可能,他要喝一个晚上呢!”
    武师傅道:“可惜了,本来今天准备来见师妹一趟,再回师门的,看来不成了!”
    紫依想了一想:“武师傅,要不要我给玉师傅传个信儿?时间不长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的吧?”
    武师傅眼神之中表现出来的表情是千恳万恳的,可嘴里头却道:“不行,不行,哪能耽误她呢……”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心跳如鼓
    
    话未说完,只见身边的人影一晃,向花丛外飞跑过去,玉师傅一个飞跃,拦住了那人影,武师傅还听得那边传来的声音:“徒儿…是你,半夜这么来,你想吓死我啊!…差点劈你成两半……什么,他来了……你帮我照顾他一会儿?”
    两人在月光下商议良久,玉师傅终于一步三回头的往自己这边走!
    武师傅看着月光下的美人,轻衫广袖,向自己走来,心跳如鼓。
    这边厢,紫依望着沉静的坐在轮椅上的美男,同样心跳如鼓。
    他背对着自己,一头黑发如漆,他对周遭的事已然听不见,只独自坐在轮椅之中,眼中只有那一杯酒,那一轮明月,眼中沉静如水,眼中的盛不住的悲伤。
    紫依走到他的身后,试探的道:“月公子,玉师傅暂时离开一会儿,让我来服侍你!”
    他没有出声,过了良久,仰望天上的明月:“每当这个时候,那轮明月在我的眼中就是红色,为什么?玉师傅?”
    原来他并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还是把自己当成了玉师傅?
    她道:“月公子,依奴婢看来,那轮明月还是皎洁如银的!”
    他有一头如水一般的黑色长发,披散在脑后,从轮椅靠背上倾泻下来,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摸一摸,所以,紫依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手指尖刚要碰上那长发,轮椅却一个微转,吓得她如被蛇咬一般缩回了手。
    月影斜面对着了她。
    紫依知道自己地面容是丑得连自己都不忍睹地。可他地眼内却没有世人常见地鄙夷。醉眼朦胧。却温和似水:“你是玉师傅地徒弟?”
    紫依点了点头:“玉师傅走开了一会儿。让我来照顾您。”
    月影斜道:“其实是她多虑了。我哪里会需要别人照顾?”
    紫依道:“月公子。每一个人都需要别人地照顾地!”
    月影斜轻晃着手里地酒杯。酒杯里残红挂壁:“你这个小丫环。倒也有趣!”
    忽然间。他轻皱起眉头。紫依看见他地手轻轻地颤抖。不由道:“您怎么啦?”
    他一笑:“每年这个时候,就会发做一次,原本以为可以借酒来压住,看来不行!”
    他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却把手里那杯酒倾倒在嘴里,他另一只手捏在轮椅之上,已然发白,紫依道:“公子,你身上痛?”
    酒杯忽然从他手里跌下,跌在白玉地板上,摔得粉碎,落下一地碎渣,他的手抓住左腿,几乎陷入其中,浑身抖成一团,紫依道:“你腿痛吗?”
    她听见轮椅嘎吱声轻响,仿佛那轮椅要四分五裂,她忙上前扶着他,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大力得几乎握断她的手,紫依吃痛之下,大叫:“师傅,师傅!”
    可师傅没来。
    她挥不开他的手,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他捏成一个肉饼,正无计可施,他却松开了她的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刀,高举着,挥刀向下,居然斩向了自己的腿!
    紫依大吃一惊,忙两只手齐举,拼尽全力握住他的手,他的力量却奇大,那刀子离他自己的腿越来越近。
    紫依抬起头,望着他,他眼中有一股狠绝般的悲伤:“你别拦着我!”
    紫依气极,眼前的美男不再是美男,他就是一个麻烦:“你以为我想拦着你?不拦着你,师傅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月影斜想笑,却被那一轮轮的伤痛抑住,不能笑,看在紫依眼里,无来由心中升起阵阵悲意,她道:“不管怎么样,等我师傅来了,你再切!”
    她只是陈府的小丫环,而他却是高高在上月公子,可是,这一瞬间,她眼中没有卑微,对他仿佛对着普通人,他一怔,心中升起奇异之感,这位丫环,有着与自己匹敌的气势?
    怎么可能?
    他放松了手里举着的那柄短刀,紫依顺势把那刀有多远丢多远,这才吁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玉师傅才匆匆的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轻身如燕的降落:“没事吧,没事吧?”
    月影斜道:“没事……”他深深的望了紫依一眼,那一眼,如醉人的美酒。
    不知道为什么,事过之后,紫依心中却涌起一丝心痛,这样的男子,天资超绝,却身体残破,老天爷要暴冕天物,也不应该如此暴冕啊!
    自那一晚之后,月影斜仿佛觉得她有趣,经常在她到来的时候传话,要她过来服侍服侍。
    紫依当然是千恳万恳的,只不过心里时常冒出个把不切实际的念头,他的头发还没摸过呢,啥时候再找找机会?
    陈府。
    陈潜到武师傅逛门儿,武师傅去了师门几天之后,最近整天打扮得齐头整脸的,整个一个中年翩翩佳公子,继续研究他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见他进来,招呼道:“徒儿,这些天还好吧?一到下午就不见你人影,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好学不学,学啥易容术,还要易得越丑越好,我听说了,你派出去的那丫环本来就够丑的了,你还把她化妆成更丑,为什么?”
    陈潜道:“那当时,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让人看不清她长什么样,以后跟在我身边,不是让人不知道有武功的是谁?免得我以后的娘子要扇我耳光了,事先调开能保护我的人!”
    武师傅望了望他,迟疑半晌:“徒儿,有一句话不知我当不当问?”
    陈潜道:“问吧,问吧!”
    “徒儿,你咋老惦记着人家扇你耳光这回事?”
    陈潜叹道:“师傅啊,跟你说句实话,皇家规矩多,自从我知道自己被皇家惦记上了以后,我时常做梦,都在梦中被人扇醒!”
    武师傅很同情:“徒儿,看来出生于豪门世家,也有很多烦恼啊!”
    陈潜点头道:“师傅,徒儿的烦恼也多啊,师傅,你最近容光满面?看来有喜事哦?”
    武师傅略为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一般,一般!”
    正在这时,院门外有人叫:“大哥,大哥!”
    陈潜忙走了出去,看见陈升站在院门口,奇道:“升弟,你怎么不进来?”
    陈升畏缩的望了望院子里:“大哥,谁不知道,陈府有一个地方是绝对不可以乱闯的,那就是武师傅的院子?谁知道里面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
    陈潜笑了笑:“升弟,今儿个有什么事?”
    陈升道:“好长时间没外出了,我们到外面逛逛?”
    陈潜一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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