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娘子休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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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娘子休要逃- 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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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缅好奇地把两串数珠放在鼻端嗅了嗅,果然香气清冽,妙不可言。她好奇地道:“这便是‘南方有佳藤,芬芳引鹤降’的那个降真香吗?”

    裴恭措赞赏地道:“缅儿倒是有见识,竟连这个也知道。”

    花缅顿时眉开眼笑:“这东西有仙气,我喜欢。不过,你出门在外,更需要避邪化煞,这个乾香还是你戴上吧。”

    她说着把手中那串香味稍淡一些的套在了他的手腕上,再抬起头来,便见他眸中盛满了柔柔笑意。她不由一怔,下一瞬却被他狠狠揉进怀中,只听他道:“缅儿如此关心朕,朕都舍不得走了。”

    花缅无奈地看了看他身后的福昕和韩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估计这会儿车队已经等在宫门口了,皇上若再不走,臣妾的罪过就大了。”

    裴恭措撒娇地道:“让朕再抱会儿。”

    花缅无法,只得由着他去了。最终也不知腻歪了多久,裴恭措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水华宫。

    花缅无语地望了望天,不过是出门几天,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裴恭措走后,裴樱释每日忙完朝政必会去竹心苑溜达一圈,名义上是探望太妃,实则是为了遇见花缅。而他的运气也着实不错,从未失望而归过。因为花缅每日必会带着小白去太妃处坐上半日,这是她早已养成的习惯,也不想因为谁而轻易改变。加之裴樱释还算正儿八经,并未做过逾矩之事,花缅也就没有刻意避嫌。

    只是这一日,裴樱释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一改往日做派,下朝后见花缅独自在花囿中锄草,二话不说便走上前去把她拎了起来。花缅犹自惊讶,冷不防便被他狠狠地吻住了。

    这个吻着实狂暴粗野了些,花缅的第一反应便是,自己这几日是不是得罪他了。然而想了半天也没寻着半点蛛丝马迹,最终只能归咎于可能是他的生理周期到了。

    她抚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冷静。兴许是发泄够了,他在她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后终于将她放开。

    花缅摸了摸火辣辣的嘴唇,想来应是肿了。回头若被人问起就说是自己咬出的“索吻唇”。嗯,也只能这样了。

    待想好了说辞,她才想起去问裴樱释究竟是谁把他惹恼了,竟拿自己来撒气。

    裴樱释气哼哼地道:“后宫女人还真是无聊,也不知是谁的嘴这么碎,竟然嚼起本王和你的舌根来,然后传到了前朝,今日就有大臣说本王这样做是对皇上不敬,有伤风化,让本王和你保持距离。”

    花缅了然道:“他们的确是捕风捉影小题大做了些。不过,你方才那样对我,岂非坐实了他们的指控?”

    裴樱释邪魅一笑:“若不坐实了,本王心中如何平衡?”

    花缅无语地道:“这就是你处理问题的方式?”

    “自然不是,本王已经发下话来,谁若胆敢再把本王跟女人扯在一起,本王就把他们家所有年轻男子全都收到府中做男宠。”

    花缅顿时乐了:“结果如何?”

    裴樱释沾沾自喜地道:“结果他们全都闭上了嘴。”

    花缅不由仰天长叹,果然还是“枪杆子”里出政权。

第124章 淑妃

    这一日,宫中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

    意儿的尸体被人从一口水井中打捞了上来。仵作查验之后证实为溺水而亡,由于没有明显伤痕,姑且以自杀论之。

    初闻此事时,花缅怔愣了许久,整个人有如置身雾霾之中,久久喘不上气来。

    不知为何,她觉得意儿不像是自杀,若因失去孩子悲痛欲绝而自杀应该也不会等到现在。此事虽然蹊跷,但也并不复杂,若说谁最想让意儿消失,她脑中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荣来晴。

    入宫这么久,花缅和裴恭措的女人几乎都没什么来往,她们不来骚扰她已经让她颇感庆幸了,她又怎会主动去招惹事端?然而今日,她觉得很有必要去会会荣来晴,毕竟北宇亡国又失去贴身侍婢,她现在最是需要安慰。

    然而到了翊坤宫花缅才知道,荣来晴比自己想象的要淡定得多。

    她淡笑着请她在身旁落座,又掀起一个杯盏为她斟满了茶水推至面前,然后执起棋子继续自娱自乐。不像是对待一个初次到访的客人,倒像是对待一个相熟的无需过于客气的朋友。

    花缅品了一口茶道:“这茶口感不错,是雨前茶还是明前茶?”

    “一样都是茶,能解渴能解闷就行了,哪有那么多讲究。”荣来晴头也不抬地道,“你若喜欢拿去喝便是。”

    花缅微微一笑:“君子不夺人所爱,还是留着你自己喝吧。”

    荣来晴落下手中的黑子:“若当真是我所爱,我又岂会轻易让出?”

    花缅似有所悟:“所以说,皇上也非你所爱咯?”

    荣来晴执棋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她,唇角的笑意不由扩大:“缅贵妃果然心思剔透,竟连这个也能联想到一块去。”

    花缅双目炯炯地盯着她:“那我说的究竟对是不对呢?”

    荣来晴把棋盘上的棋子收回棋盒道:“一个人下棋也无趣得很,不如你陪我下一局,若你能赢了我,你的问题我来者不拒,有问必答。”

    花缅不由眯眸看着她,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竟猜到自己是带着疑问来寻求解答,而非简单的登门拜访。只是,她开出的这个条件看似简单,实则就像是在告诉她,不好意思,无可奉告。因为她的棋艺实在是差劲至极,从来就没赢过任何人。

    花缅狡黠一笑:“要不我们下五子棋怎么样?”

    “哦?还有这种棋?”荣来晴兴致顿起,“教教我。”

    花缅于是兴致勃勃地为她讲解了规则。荣来晴双眼放光地道:“这种下法有意思,我喜欢。好,我们就下五子棋。”

    花缅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同意了,心中简直乐开了花。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旗开得胜的欢喜还没维持多久,之后竟是一溃千里。

    她去年跟裴恭措大战数日,输得昏天黑地,那时她只当他智商异于常人,自己输了也没什么可自怨自艾的,可如今竟如出一辙地输给荣来晴,着实有些受伤。

    接连输了十局以后,花缅眼泪汪汪地道:“我可以选择不玩了吗?”

    荣来晴笑了笑:“你不是还有问题想问我吗?”

    “可你不是说,只有赢了你才可以问问题吗?”

    “你不是第一局便赢了我吗?”

    花缅顿时破涕为笑:“这么说,你愿意回答我问题了?”

    荣来晴嗤道:“你的棋艺这么差,想来你的问题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花缅不服气地道:“那可未必。就怕你不敢回答。”

    荣来晴扔了手中的棋子:“唉,总是赢也没意思,不如就听听你的问题好了。”

    花缅戏谑道:“我若知道的太多,你会不会杀人灭口呢?”

    荣来晴往椅背上一靠,眸中含了笑:“我想,你还没有让我杀你灭口的能耐吧。”

    “那意儿有那个能耐吗?”

    花缅此话一出,荣来晴面上的笑容僵了僵:“你的意思是说,意儿为我所杀?”

    “不是吗?”

    “说说你的理由。”荣来晴作出洗耳恭听状。

    花缅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突然开口道:“意儿怀了皇上的孩子。”

    果然,闻听此言,荣来晴面上的淡定转化成了惊讶,但那惊讶也只是一闪而逝,她继续摆出一副悠闲姿态道:“何以见得?”

    “意儿私藏皇上的玉佩并非是见财起意,而是因为她钟情于皇上。那玉佩是皇上的贴身物事,若非近身服侍如何能得去?所以皇上必然宠幸过她。那日她死活不愿挨那二十板子,是怕自己腹中的孩子不保,而事后你拒绝了医女的诊治,就是怕医女诊出她小产。”

    花缅在陈述的时候一直观察着荣来晴的面部变化,果然,她那平静的表情逐渐出现了裂痕,最终她颇有些不敢置信地道:“我果然是小看了你。不过,就算她怀了皇上的孩子又如何?你不会觉得我是因嫉妒而谋害了她吧?”

    花缅摇了摇头:“你之前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皇上非你所爱。所以,你自然不是因妒杀人。”

    “那我为什么要杀死意儿呢?”

    “因为意儿已经不受你的控制,你怕总有一日她会坏了你的大计。”

    “不过就是被皇上宠幸了怀个孩子而已,怎么就不受我的控制了?何况,我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大计?”

    “晴淑妃就别跟我绕弯子了。皇上为什么会宠幸意儿你心知肚明。你一定曾经让意儿喝过避子汤药却不知她怎么就蒙混过去了,结果怀了不该怀的孩子。不仅如此,她还胆敢毒杀本宫的爱宠。一旦事发,你必会受到牵连。而最让你无法忍受的是,她竟然爱上了皇上,你怕有朝一日她会出卖你。”

    荣来晴微微一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缅贵妃的想象力未免太过丰富。”

    “你若不承认,我回头立即就把意儿曾经有孕一事告知皇上,到时你的下场恐怕会跟你的国家一样。”

    荣来晴眸中顿时涌上了冷意,她没想到花缅会知道这么多事,然而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似是知道她所想,花缅神情肃然地道:“荣来川曾救过我一命。为了报恩,我不会把你们暗通款曲之事告诉皇上。但你们私下的谋划若伤及我在乎的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此刻,荣来晴彻底震惊了。她没想到自己暗中所做的所有小动作她全都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见她无言以对,花缅又道:“我猜,你嫁来南秀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和亲,一定还有更重要的目的,但如今北宇既已亡国,而荣来川又逃过一劫,你们不如远走高飞去做一对神仙眷侣的好。”

    荣来晴的神情有片刻的柔和,然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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