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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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2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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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那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晚辈的麾下斥候发现,孟海公让百姓队伍先出城,我就马上猜到了。”陈应良如实答道:“今天下午时,晚辈虽有些怀疑孟海公贼军是在调虎离山,声南击南,但始终没有发现贼军队伍有疏通南门甬道的迹象,所以晚辈一直不敢断定贼军会从南面突围,只能是让军队集结侯命,斥候严密监视敌人动静,随时准备出兵补漏。”

    “后来斥候发现孟海公让百姓队伍先出城时,晚辈就马上明白孟海公贼军的真正目标是你了。”陈应良解释道:“因为正常的突围秩序,应该是精兵开路,百姓辅兵携带粮草辎重居中,再以精兵强将殿后。孟海公却让百姓先出城,晚辈马上就猜到,他的目的并不是突围,而是为了制造突围假象,用大量的人力牵制我们的主力精锐,掩护他真正的目的,再联想到老将军你把主力精锐都部署在了贼城北面,中军空虚,晚辈就知道孟海公贼军的真正目标是你了。”

    “唉!”张须陀长叹一声,虚劈一刀,无比懊恼的说道:“老夫也曾收到过孟海公贼军以百姓打先锋的消息,怎么就没象你一样,马上猜到贼军的真正目标就是老夫自己?”

    “老将军不必懊恼,事实上,如果不是一些特殊原因,晚辈也猜不到贼军的真正目标就是你。”陈应良难得说了一句大实话,因为如果不是无意中发现老对手李密就在敌人军中,知道老对手花样特别多,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轻心,陈应良也很可能被李密骗过,把主要精力放在打得更加热火朝天的北门战场上。

    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张须陀这才向陈应良说道:“老夫留守大营,你带军队去追击,刚才老夫亲眼看到,孟海公就在贼军队伍里,希望你能把他抓到。”

    “老将军,还是让晚辈替你守大营,你去追击吧。”陈应良赶紧假惺惺的谦让功劳。

    “假客气什么?”张须陀冷冷说道:“老夫要留在大营稳定军心,抽不开身,你要是有本事抓到孟海公就去抓,功劳是你的,老夫没有与友军抢功劳的习惯。”

    陈应良尴尬一笑,先是拱手道谢后,这才赶紧领着谯郡队伍去追击敌人,留下张须陀在原地目送他的离开,然后张须陀又低声说了一句,“多谢。”

    陈应良这场追击战其实并不好打,因为齐郡隋军的东面就是水量颇大的马坑河,熟悉地形的贼军队伍逃到了河边后,会水性的全都脱下铁甲跳入河,泅水过河逃命,不会水性的则向马坑河的上游方向逃命,黑暗之中陈应良根本无法判断孟海公夫妻的逃命方向,同时阚稜麾下的重装步兵也很难渡河追击,被迫无奈之下,陈应良只能是下令兵分两路,让唐万彻的轻步兵队伍渡河追击,自己则率领重步兵沿着河岸向上游追击。

    也是到了用重步兵追击敌人的时候,陈应良才发现自己还是太缺骑兵了,追击中原本还能看到敌人的身影,可是追着追着却发现敌人越跑越远,最后干脆消失不见,好不容易再追到现场一看时,这才发现敌人已经把盔甲脱了扔在地上轻装逃命,同时孟海公这次带来的奇袭队伍人数又少,陈应良向上游只追了十来里路,前方就只剩下了寥寥可数的几个敌人影子。见此情景,陈应良干脆让军队放弃追击,打扫战场和搜索残敌,准备问清楚孟海公夫妻的去向再追杀不迟。

    一番打扫下来,孟海公四处抢来的上好盔甲倒是缴获了不少,同时也好歹抓到了几个敌人俘虏,最后再问孟海公夫妻的去向时,几个俘虏却都摇头说没看到,甚至就连孟海公夫妻有没有过马坑河都不知道,仍然还在担心北门战场的陈应良无奈,也只得下令收兵,放弃追击。

    领着军队匆匆往回赶的时候,谯郡军队途经了一片芦苇丛,原本陈应良没怎么留意这片不甚茂密的芦苇丛,不料几个隋军士兵眼尖,突然冲进了芦苇丛里,从里面揪了一个全身沾满淤泥的男子出来,那男子挣扎大叫,连声说道:“军爷,军爷,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贼兵,我不是乱贼,我只是一个成武的教书先生,家就住在成武南门外的柿林村,我们那里长满了柿子树,我不是乱贼,不是乱贼,我只是楚丘给我娘买药,碰巧路过啊。”

    那男子的辩解没能起到任何作用,忠于职守的谯郡士兵还是把他拖到了岸上,其中一名士兵还揪着那男子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向正好策马路过的陈应良报告道:“通守,抓住一个藏在芦苇里的,穿着百姓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贼兵。”

    陈应良扭过了头,借着火把与月光,陈应良发现那男子三十出头的年纪,面孔甚是黝黑,同时那黑脸男子也看到了陈应良那张熟悉的丑陋恶毒面孔,顿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暗道:“完了。”

    “不要滥杀无辜,既然是百姓,那就放他走吧。”

    预料中的得意狂笑声甚至直接是喊打喊杀命令并没有传来,相反倒是释放的命令传入耳中,黑脸男子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睛时,却见陈应良已经拍马走远,还头也不回的说道:“看在你是个孝子的份上,提醒你一句,到了楚丘买到药就赶回家,梁郡的乱贼多,尤其是那群瓦岗贼,杀人不眨眼,狠着呢。”

    因为有陈应良的命令,谯郡士兵依令放开了那名黑脸男子,重新跟上陈应良的队伍撤走了,而那死里逃生的黑脸男子却瘫爬在地上,半晌都一动不动,心里一片茫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难道是夜色太黑,他没认出我?或者说,他是故意放我走?”

    谯郡队伍迅速走远了,周围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河水哗哗,那黑脸男子却还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又有一名骑马男子牵着一匹马小跑回来,见那黑脸男子趴在地上,那骑士大惊失色,赶紧下马把他扶起,一试呼吸发现他还活着,眼睛也还睁得好好的,那骑士不由大奇,赶紧摇晃着他问道:“法主,你怎么了?不藏在芦苇里等我,钻出来干什么?”

    摇晃了许久后,李密终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太可怕了!他太可怕了!”

    “谁可怕?”扶着李密的杨积善疑惑问道。

    “陈应良小贼。”李密失魂落魄的说道:“他太可怕了,我活了三十二年,读了无数本经史子集,还从没见过听说过他这么可怕的人。”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尽说我听不懂的话?”杨积善满头雾水,然后又催促道:“抢你马那个匹夫,已经被我干掉了,你的马我也抢回来了,这里距离张须陀老狗的大营不远,我们还是快过河吧。”

    “不,我们不过河了。”李密突然摇头,否定了自己之前的预订逃命计划。

    “为什么?”杨积善一楞,“你之前不是说,我们过河向北,去贼乱最严重的齐鲁一带寻找机会么?”

    “我决定不去齐鲁了。”李密答道:“齐鲁那一带是乱得厉害,但义军队伍不是太大就是太小,太小的义军去投奔他们没意思,太大的义军队伍如果没有人介绍,我们去了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得不到什么重用。”

    “那去那里?”杨积善问道。

    “去西面,找瓦岗军,投奔翟让!”李密一指正西方向,沉声说道:“那里的义军也正在逐渐崛起,翟让的队伍最强但没有策略,连周边多如牛毛的小股义军都不知道招揽吸纳,我们去投奔他,帮他壮大队伍,很容易就能获得重用。”

    杨积善稍一思索,便点头说道:“好吧,听你的,去瓦岗也不错,起码离雍丘近一些,关键时刻,我们还有一条退路可走。”

    在杨积善的帮助下,李密骑回了自己那匹失而复得的逃命战马,与杨积善并肩驰向西面的辽阔大地,夜风迎面而来,将全身精湿的李密吹得通体冰凉,但李密的胸中却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奸贼!竟然放了我,拿我来养寇自重,还想让我替你克制住张须陀,给你制造升官发财和飞黄腾达的大好机会?你想得美!”

    “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今天的选择!一雪今日被你故意释放的蔑视戏弄之辱!”李密在心底暗暗发下毒誓,“如若不然,我李密誓不为人!”

    与此同时,陈应良率军回到孟海城战场时,最激烈的北门战场也已经进入了尾声,因为贼军精锐没能顺利取下张须陀首级,骁勇善战的齐郡隋军自然也始终没有分心混乱,破釜沉舟拼死一战的贼军主力,也在隋军队伍的猛烈反击下士气逐渐衰竭,再也无法延续火牛阵带来的短暂优势,终于还是被秦琼与罗士信等猛人杀得彻底崩溃,四散而逃,曾经雄霸一方的孟海公贼军也终于彻底土崩瓦解,包括孟海公夫妻在内的几大贼头各自逃命,下落不明,短时间内也注定没什么希望再掀起大的风浪。

    陈应良没有让谯郡隋军去加入打扫战场的战斗,很潇洒的把野外的战利品全部让给友军队伍——反正张须陀是肯定不好意思赖掉那三成钱粮的帐了,陈应良也用不着做去做恶人抢友军的战利品。直到天色大明张须陀传唤时,陈应良才领着队伍来到尸积如山的孟海城北门外,与同样已经来到北门的张须陀见面。

    大概是纸包不住火,刚一见面,张须陀马上就向陈应良说道:“知道不?我们错过了一场大功,有被俘的贼军将领交代,朝廷的通缉要犯李密也在城内,还一直给孟海公出谋划策,制订战术,昨天晚上偷袭我的大营时,李密还就在孟海公的队伍里。”

    “李密也在?”陈应良大吃一惊,惊讶说道:“那个奸贼,他是从那里冒出来的?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

    “听说是孟海公封锁消息,所以就算是贼军队伍里,知道李密存在的人也不多。”张须陀十分郁闷的说道:“李密的身边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傲气年轻人,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就是杨素最小那个儿子杨积善。两个朝廷要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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