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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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梁山-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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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民不知道这些,自然想不明白他怎么站到了清流的对立面。不过,哪怕就是清流,李民也是不会袖手待毙的。清流就是好人了?好人就能办好事了?办好事的人就能伤害无辜了么?

    可李民虽有怨气,暂时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清流还是有名望的,连皇上都不好动他们。他李民就更不行了。故此,李民还是准备等亮宝会后,找个机会和宿景元他们通通气。好让他们制衡蔡京,他李民好减少阻力,引领宋徽宗赵改革这个时代。

    只是不管怎么说,这终究是后话,如今高俅能说这话。李民怎么说,也得先承高俅一个人情。

    李民当即举杯敬了高俅一杯,说了些感谢地话。

    高俅自觉关系近了几分,也挺美,也喝了几杯。不过,高俅今天下这么大的手笔,除了高俅在朝上彻底看明白了了赵的心思外。也跟高最近听了李民一个传闻,想求李民一事有关。

    正好李民也有心灌高俅得酒,套高俅的话,想看看高俅和他李民亲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随即一边

    高俅的言辞,灌着高俅的酒,一边小心地套起高俅的

    别说,李民现代酒桌上那一套,在如今这个年代,也照样好使。尤其是高俅兴许很多年已经没有和人这样喝过了。有求于李民地。又是高的伤心事。

    结果,李民愣是把高俅灌醉了。不用李民特意套话,高俅自己就满肚子地委屈,哭了起来。

    “兄弟。我跟你说,我高这辈子不容易啊。我幼年好玩,好踢个球。好与朋友喝个酒,却被我父亲认为是不读书,不求上进,不敬圣贤的败家子,不仅将我打出了家门,还把我告了官。结果我被外放投了柳大郎,那厮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开个赌坊,我帮他把赌坊照应的好生红火。他却怕我结交朋友,夺他的营生,将我推到了董药商那里,他嘴里说好。可我懂。只是他毕竟照顾了我几年,我也不好和他计较。只是那个董药商,却不喜我这样地人,又将我推给苏学士。兄弟,我就像一个球,被他们推来推去。我的苦,他们谁念啊!”

    高俅真是掉了眼泪了。连李民都听得有些同情。新时代的少年人。又有哪个不喜欢踢球,不喜欢交朋友,与朋友喝酒的。为此挨爹娘打得,自然也是不少。高的幼年遭遇如此,确实引人同情。

    可同情归同情,李民只要一想到就是他高俅先后逼走了王进和林冲这两个禁军中有本领的教头。以至于禁军缺少了训练,战斗力低下,就是他高俅贪赃枉法,导致了禁军疏于军备,优良不齐。以至于后来几十万的禁军,被人家金国一打就溃。李民却也是恨得不行!

    而这时,高俅却已说道:“不过,我不怪他们。他们虽容不得我,把我高俅当个球,可他们却都把我往上踢。没往下踩。我承他们的情,我谢他们。尤其是那个薰药商。把我举荐给了小苏学士,更是让我快活了些日子。若不是我感小苏学士地赏识,给小苏学士弄了几个养眼的娇娘,恼了他的夫人,容不得我,小苏学士也不会把我送人。不过,小苏学士给我举荐的小王督太尉,却更合我的脾气,待我就如一家人一般。他却是个不怕婆娘的。凭的公主那样大的名头,依旧风流得很,很是男人。若不是当今的官家与他最好,看上了我的球技,开口讨要,小王大人也不会把我与人。而我在小王大人,以及当时官家端王府长随地那段日子,也是我最开心,最威风的日子。有着端王府的名头,行走坊间,那个不敬我几分。不巴及我的。可好景不长,端王成了官家,升了我做太尉,我这苦日子就又来了。”

    李民听了心中不齿:都当了太尉有什么可苦的。就看你呈威风,欺压良善了。

    可看高俅酒醉哭泣的样子,却也不相说谎地样子。李民也是暗有奇怪。

    李民劝道:“高兄,你说错了。官家赏识你,这可是好事啊!”

    然而,李民越是如此说,已经酒劲上了头的高俅,越是拧道:“什么好事!你知道什么?为了这个太尉,我付出了什么?我一没有功名,二没有军功,我怎能做的这个太尉?是官家委派我到边关累积军功,这才一步步升上了来的。这些军功,虽有官家照顾,可刀兵无眼,那西夏人也不是好惹的,郎渠之战,我受重伤,伤了肾气,终身无后啊。我是终身无后换来的这个太尉啊。若不是我过继了一个兄弟,我高家这一脉,在我这可就断了。”

    李民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高俅这么高的地位,这么多的女人,却没一个亲儿子,反倒认了一个本家兄弟当干儿子。还宠地那样

    而那高俅又哭道:“就我这终身无后换来的这个太尉,也只是表面的风光。你知道我大宋这么多人,官家却偏偏用我?我实话跟你说,我大宋最忌的不是番邦强大,最忌地就是这军权旁落。太祖训:文官贪赃,不过害一地,武将弄权,却可害一国。太宗又训:国无内患,必有外忧。若无外忧,必有内患,外忧不过边事,可预先防备,只是奸邪难以觉察。若为内思,深为可怕,帝王合当用心于此。

    所以,官家用我高俅,不是因为我高俅有本事,却正是因为我高俅没本事,没家族,没势力,又对他够忠,所以用我高俅他放心。我高俅没有官家撑腰,就服不了众,这禁军中也不会有人听我地。那我就造不了反。我领着这禁军,就跟官家亲自领着一般。官家放心。而只要这京城有着禁军。别的权臣势力再大,也是乱不了。就像那蔡京,两次为相,不知好歹,还不是随着官家随意巴拉。说贬就贬。说外放就外放。若不是他能办事,能给官家省心,又起不了祸害,官家又怎容得他再次为相?

    所以,我高俅明白,所以我高俅该吃吃,该喝喝,该贪赃的贪赃。该夺得权利就夺,官家看得放心。我也舒坦。可我原先敢一个人上街逍遥快活,呼朋唤友的好不自在,可我如今走在街上,不带护卫就不踏实。百姓看我,也是躲得躲,藏的藏。我的苦,谁又晓得?”

    高俅喝得酒话连篇,可这几句祖训,却说得分毫不错。显然对此牢记于心。李民对高厌恶。不自禁地淡了几分。

    而高俅兀自说道:“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好歹我还是太尉,老百姓

    就怕了。可蔡京、童贯他们勾结在一起,我与他们压,与他们近了。又怕官家猜疑。而且官家现在进了宫,我也不能时刻跟在官家身边了,虽然不至于疏远,官家念情,依然是对我宠信有佳,可毕竟比不得梁师成他们天天守在官家身边的亲近。我还要讨好那些太监!看他们脸色,我受这夹板气,以我如今的富贵。若不是为了报官家的知遇之恩,我早就请辞了。我敢说我高俅是大宋最忠的一个忠臣。”

    李民愕然:高俅还是一个忠臣?

    可李民一细想,高俅虽然传说贪赃枉法祸害人什么的,可无论是水。还是一些正史,高却是没造过反。金兵来时也没跑。而且,即是是水浒中高俅被梁山好汉们捉住,高俅也没投降过,更没有改变过剿灭梁山的初衷。反倒是原先是高手下的一些梁山好汉们,原先一个个对着高俅地抬举,满口感恩,誓死相报什么的,可一被抓住,立马投降了不说,还一个个的骂着提拔了他们的高俅。

    从一点上来说,高俅确实要比某些梁山好汉,还要忠义了不少。

    李民想得有些糊涂:怎么这历史上有名的奸臣,听他这几句话,倒成了忠臣了呢?难道我被高俅忽悠晕了?难道高俅装醉骗我?

    不能!我现在还能这么想,肯定我是没晕。而他这副模样,若说演技也太厉害了吧。即使影帝级的,那也差点吧。而且,他这话,也都不难查,很好证明。说赵的话,更是有点犯忌。不可能是假话。

    难道是我堕落了?跟着高俅呆得久了,一不小心滑到人民的对立面去了?

    李民喝酒没醉,可被高俅这话熏得,却几乎晕了。到不是李民这个大忽悠被高俅忽悠住了。实在是高酒后吐真言,让李民听的有道理。貌似高俅真的是身不由己一般。

    可高俅这个奸臣,若是忠臣,那岂不是开了历史地笑话?那岂不是让一个个国家栋梁死得委屈。

    恍惚间,李民隐约意识到:也许高俅真的不是一个奸臣,真是一个忠臣,可那却只是对赵一个人的忠臣,对民族和对老百姓,他依然还是一个奸臣。历史上的奸臣,就是为皇上开脱的一种掩饰。

    而高俅的身不由己,高俅地委屈,那就在于他是赵的一个工具,高的实力来源于赵,高俅祸害百姓力量来自赵,是赵的纵容和利用,造成了如今的高俅。高最少有一半在替赵顶缸。剩下的一半,那就是为虎作伥应该承担的结果。

    只是对此结论,昨夜与赵谈得很愉快的李民,心中微微地有些不舒服。同时也对自己寄期望于赵改变中国的历史,首次产生了疑惑。

    而高俅哭了一个乱七八糟,也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兄弟,我听闻你有一宝贝金叶子,可延人生机,卖于了卢俊义。你可卖于我一片。我也出五十万,不!我出一百万贯。你卖于我。让我有个后。我求你了。”

    说着高俅一出溜跪在了李民面前,李民很是没有准备。卢俊义那是凑巧。高这是要儿子,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就算说没有了。以高的权势,也绝对能把卢俊义身上地那一片抢过来。到时候不应验,也是他李民的麻烦。只是如今被高这么一哭,李民却也狠不下心来杀他了。

    尚熹,高俅这一跪,酒气上涌,高俅却是彻底晕了过去。不用李民立马回答了。而李民得空,却也想出了一个应对。正好借此把林冲弄回来。

    李民随即叫人把高俅弄到客房休息。自有高俅的亲随照应。而李民却趁机回转了客栈。准备搬家,好歹那是高俅送得,不要得罪人。不要白不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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