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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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第6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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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此言,屈塍当即起身,表情严肃地抱拳应道:“末将遵命!”

    既然已确定了战术,那么剩下的就是补全细节部分,说白了,就是屈塍将这个战术细化到每一名将领要肩负的责任。

    而在此期间,赵弘润与徐殷皆只是静静在旁听着,除非偶尔提几句更好的建议,否则并未轻易开口。

    徐殷不干涉,一来是因为这场战事属于鄢陵军,二来嘛,屈塍的安排也让他非常认可。

    而赵弘润之所以不干涉,那是因为他的定位是帅,所要考虑的是整个战略。似攻打铚县这种局部战事,交给像屈塍就行了,就好比他将谋取蕲县的任务交给伍忌。

    倘若事事都要他赵弘润这位主帅亲自指挥,还要屈塍、晏墨、伍忌这些将领做什么?

    待等讲述到最终,屈塍转头看向赵弘润,恭恭敬敬地请示道:“殿下,这样的安排,您认为如何?”

    “唔。”撇除个人偏见,赵弘润对屈塍的安排十分满意,点点头说道:“就这样部署吧。……不过,也要提前考虑到铚县守将孙叔轲打死不出城的可能。倘若他死活不出城,你怎么办?”

    听闻此言,屈塍眉头微微一皱。

    他明白赵弘润的意思,事实上他也想到了:倘若铚县守将孙叔轲死活不出城,那么他鄢陵军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强攻铚县,要么直接强渡浍河。

    而无论选择哪条路,都不能忽视一个问题:行驶在浍河的楚国战船船队!

    不错,楚国是一个水域非常丰富的国家,她是有正规水军的。

    之所以说,齐王吕僖交给魏军的任务并非渡过浍河,而是强渡浍河,即是因为,铚县,以及行驶在浍河的楚国正规水军,构成了魏军强渡浍河的最后一道阻碍。

    而且是非常强力的阻碍。

    事实证明,赵弘润的判断应验了。

    次日,鄢陵军全军出动,前往铚县抢割铚县境内田地里的谷物,然而,铚县一方却只是眼睁睁看着魏军抢收田谷,没有丝毫动静。

    “真沉得住气啊!”

    在听到麾下兵将的禀告后,鄢陵军主将屈塍烦躁地嘀咕道。

    要知道,他们魏军的粮草本来就由齐国提供,非常充盈,即便是抢夺了铚县的谷物,但其实对于魏军而言,却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增益。

    而相比之下,铚县守将孙叔轲的冷静与隐忍,却让屈塍意识到,那绝非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

    难道真的要强攻铚县?

    带着几名亲卫骑马来到铚县的远郊,屈塍远远观望着铚县的防御设施,心下暗暗嘀咕。(未完待续。)

第653章:中原诸国混战之始

    铚县的固守,让鄢陵军的主将屈塍感到棘手,然而赵弘润这边,他却罕见地没有思忖这边的战事,而是在仔细阅读一份篇幅很长的书信。

    这份书信,是他刚刚收到的,送出的人,即是当初赵弘润部署在魏国王都大梁的青鸦众。

    那些人,将六月至七月大梁乃至北疆一带所发生的情况,较为详细地记载下来,此后花了将近二十日的工夫,几经周转这才送到赵弘润的手中。

    信中所陈述的大事,倒不是什么类似太子弘礼与雍王弘誉又在朝中明争暗斗这种事,因为那两位,眼下也已顾不上内斗了。

    因为,在七月底的时候,韩国的骑兵终于兵出孟门、天门两关。

    韩国,果然是对魏国宣战了。

    出兵的借口很可笑:韩国说他们有一支斥候骑兵在山阳附近遭到了魏国的无端袭击,希望魏国顾念两国的情谊,交出凶手。

    对此,赵弘润嗤之以鼻。

    因为这就是典型的当了那啥还要立牌坊。

    要知道从今年四月,韩国的斥候骑,就在魏国上党山阳县一带与魏军交火了。

    赵弘润那位四皇兄,即燕王弘疆,那是一位心高气傲、且性格也极其强硬的皇子,他在抵达山阳县的头一天,就开始部署兵力,驱逐在山阳县境内的斥候骑。

    换而言之,从那个时候起,魏韩两国的边戍军队便开始起摩擦,且互有伤亡。

    但那时,韩国却绝口不提什么斥候骑失踪这类的事,一直等到七月底,这才图穷匕见。

    由此不难猜测,韩国那边的准备工作应该是已经完成了,是故,才提出这种可笑的借口。

    让魏国交出杀害韩国斥候骑的凶手?

    可笑!

    难道韩国的斥候骑就没有杀害山阳一带的魏**卒么?

    再者,对韩国的斥候骑展开反击,那可是赵弘润的四王兄燕王弘疆下达了命令,难道魏国还会将这位皇子交给韩国?

    因此说白了,韩国所提出这次所谓外交干涉,在赵弘润看来不过是个虚伪至极的宣战手段罢了。

    相比较韩国惺惺作态的对魏宣战手段,当初齐王吕僖派兵试探性攻打溧阳时所提出的口号就很直接,从字里行间理解就是这个意思:寡人看你楚国不爽,先拿溧阳试试水。

    随后,齐国不等楚国有任何反应,也不给后者以外交周旋的机会,直接派兵攻打溧阳。

    仔细想想,倘若不是因为不宣而战容易引起天下人的指责,齐王吕僖根本不会多花精力去想什么攻打楚国的理由或借口。

    这才是强国霸主的霸气!

    打你就因为看你不爽,何必虚伪?

    而相比较齐王吕僖这位中原霸主的霸气,韩国的惺惺作态,就让赵弘润感到反感。

    只可惜,似齐王吕僖这样的霸主,因为太沉浸于酒色,才四旬不到就染上了重疾,药石不灵,仔细想想,赵弘润亦感到有些惋惜。

    虽然他很清楚,齐王吕僖若是不死,他魏国恐怕没有机会在日后即将来到的各国乱战中逐渐崛起。

    赵弘润翻了一页书信,继续观阅信中所陈述的魏韩上党战役。

    说是战役,但实际上,书信中只是简略地陈述了几次发生在上党山阳县的战事而已,而且还是斥候与斥候间的遭遇战。

    谈不上什么大战,更不配称作战役。

    只不过,任谁都能看得出,那几场遭遇战只是整个魏韩上党战役前的热身而已,韩国那边有多达十余万的骑军尚未出动,而魏国这边,南燕大将军卫穆,以及尚在大梁的,由禹王赵元佲身边宗卫长韶虎亲自训练的新大魏武军,彼此都尚未投入战场,因此怎么看都不会是一场会在短期内结束的国战。

    值得一提的是,赵弘润在这份书信中看到了他弟弟桓王赵弘宣的名字。

    据大梁那些青鸦众的了解,赵弘宣辅佐东宫太子弘礼,在北疆聚拢了许多王公贵族所属的私军,兵力居然已有五万,且这个数字仍在逐步上升。

    而在赵弘宣的从中调和下,燕王弘疆总算是没有针对东宫太子弘礼这位北疆督帅,目前,东宫太子弘礼率领的所谓北疆征远军,与燕王弘疆的山阳军,彼此是各司其职,井水不犯河水。

    “北疆征远军……呵,这名字倒是起得颇有寓意。”

    赵弘润颇有些意犹未尽地放下了手中的书信,已经信中内容陈述到这里,就已经到了尾篇,没有了下文。

    也难怪,毕竟这是二十几日前从大梁送出的书信。

    虽然赵弘润有些担心他弟弟桓王赵弘宣,但二人相隔千里,在这个信息传递不便的年代,即便青鸦众竭尽全力,赵弘润也不可能立马得知他弟弟在北疆的近况。

    而从旁,宗卫长卫骄闻言笑道:“确实是个颇有寓意的好名字呢,北疆征远军……看来东宫的心很大啊,居然还想着反攻到韩国境内。”

    “哼!”赵弘润轻哼一声,淡淡说道:“心比天高、才比纸薄,好高骛远说的就是这类家伙!……真当韩国骑军是乌合之众?”

    要知道对于韩国骑兵,他赵弘润也算是有所体会,比方说,那个出身韩国骑军的大盗贼桓虎,他赵弘润当初出动了数万兵卒都没有抓到。

    而如今,陈兵在魏韩边界的,那是赫赫十余万韩国骑军,天晓得那里面还有没有像桓虎那样的骑将?

    听了赵弘润对东宫的评价,卫骄忍不住笑了出声,说道:“殿下,您也太苛刻了。……当初东宫无非就是瞧见您与雍王殿下在一起,无故责备了您几句,您还记着呢?”

    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或许赵弘润真会感到不悦,但从卫骄这个心腹口中说出,赵弘润却只当成一句调侃。

    “本王向来肚量小,你是初次认识本王么?”赵弘润斜睨了一眼卫骄,然而没装几下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后,他长长吐了口气,正色说道:“说实话,并非是我对东宫有所偏见,我就是怕东宫过于好大喜功……别看这所谓的北疆远征军有五万之众,但这支由各贵族私兵聚拢而成的军队,其中一个个势必是趋吉避凶,只想着减少己方的损失,顺便捞取莫大的战功,战场哪有这么简单?……倘若人人都这样考虑,这支所谓的北疆远征军,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聚拢而成的散沙之军,派不上什么大用处。”

    宗卫长卫骄闻言信服地点了点头。

    毕竟军队之所以是军队,那是因为军令如山,哪怕有时候上将命令部下去肩负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甚至是为了战略需要前往送死,其部下还是得去。

    这样的军队,才配称之为是军队。

    而似北疆远征军,那不过是些国内大贵族们为了谋取战功而组建的私军,怎么可能舍己为人?怎么想都能猜到这些人必定是想着趋吉避凶,送死让别人去,战功则由自己来拿。

    问题是谁都不是傻子,岂会猜不到这一些?

    正因为如此,北疆远征军在赵弘润看来,就是一支不堪大用的乌合之众,白白占着远征军这个颇有寓意的番号。

    “这样一支军队,能配合南燕军与山阳军守住北疆防线就不错了,还奢望击败韩国十余万骑军、反攻到韩国境内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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