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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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贵- 第3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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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凤止歌回过神来,颇有些无奈。

    她从前。怎么就没发觉,看上去冷冰冰不易靠近的萧靖北,也有如此缠人的一面。

    似乎怕凤止歌抗拒自己的靠近,萧靖北双手又用了几分力,嘴里道:“止歌,我只是想抱抱你,只是抱抱。”

    唯恐凤止歌不信,萧靖北一再的强调。

    已是盛夏,热气与院子里声嘶力竭的蝉鸣都叫人心生躁郁,凤止歌的房里摆了冰盆,在这夏日里倒也尚算凉爽,哪怕两个人如此紧紧相拥着,也并不让人觉得热。

    依然在萧靖北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倚着,看了几眼外面明晃晃的太阳,凤止歌便觉有睡意悄然来袭。

    半睡半醒中,她迷迷糊糊地想道,这人的习惯果然是可以改变的,当初的她别说是在别人怀里睡着了,就算是熟睡当中,只要有人靠近她周围一丈之内,也足以叫她立时清醒过来了。

    然后,凤止歌便依稀陷入梦境之中。

    似乎又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寒家,那时被寒素看中的那个小院子外,两株杏树的树干还只有寒素的手臂粗细。

    也是一个夏日的午后,还是寒素的她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身旁还搁着一个小小的摇篮,摇篮里熟睡的,正是比寒素小三岁的弟弟寒晔。

    院子正堂里,正值壮年的父亲寒臻半躺在凉椅上,面带微笑地看着一双儿女。

    所谓岁月静好,不外如是。

    午后的阳光透过院中大树的层层枝叶,最终只在院子里留下一个个小小的圆斑,不过五六岁的寒素抬起头看向随风摇曳的树枝,不知在想着什么,稚嫩的面容上,却流露出异样的成熟。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摇篮轻轻摇动,然后一双白嫩的藕臂攀上边沿,却是年幼的寒晔醒了过来。

    试着翻了几次也没能成功从摇篮里爬起来,寒晔瘪着一张嘴,黑白分明的眼中渐渐透出水光,随后,他眨了眨眼,看向不远处的寒素,双手向前伸出,用软糯的声音唤道:“长姐,抱……”

    幼时的寒素沉静着一张脸看向寒晔,只停顿了片刻,道:“自己起来。”

    小小的寒晔手举酸了都没能得到想要的拥抱,先前还强忍着的眼泪这时却再也忍不住了,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转。

    可即使是这样,他仍保持着双手前伸的动作。

    两双相似的眼定定的对视,谁也不曾转开眼,谁也不曾示弱。

    时间一点点过去,寒晔眼中的泪珠眼见就要滑落下来。

    “不许哭!”寒素淡淡的训斥。

    寒晔委屈地扁扁嘴,“抱……”

    皱了皱眉,寒素最终还是伸出手,将寒晔从摇篮里抱出来,放在自己并着的双腿上,用同样白嫩的手护在他背后。

    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娃,怀里却抱着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幼童,这无异于小球抱小小球的有趣场景,让堂中的寒臻看得微弯了眉眼。

    寒晔自记事起就十分粘寒素,但却少有像今天这般成功的被寒素抱在怀里,因而在寒素怀里有些兴奋的来回摇摆。

    终归只是两三岁的孩子,又有些没睡醒,不过兴奋了片刻,寒晔便忍不住抬手打了个哈欠,上下眼皮一点点合到一起。

    寒素听到,被她抱着的小小孩童,迷迷糊糊地道,“长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过独木桥,这时桥的一侧出现了一只狮子,另一侧则来了一只老虎,但这个书生却顺利过去了,他是如何过去的?”

    梦里的寒素抬手拍了拍孩童的脸蛋,轻声道:“笨蛋,当然是晕过去的……”

    梦至此处,凤止歌突然睁开眼来。

    没有小院子,没有父亲,没有寒晔,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放大的俊颜,那张脸上此时冰冷尽退,只留下一个傻傻的笑容。

    笑得跟个傻子样。

    凤止歌如此想道。

    而这时,被凤止歌称作是傻子的萧靖北,却怎么也敛不下脸上的笑容,他把脸更往凤止歌跟前凑了凑,傻兮兮地道:“止歌,我想到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哦,晕过去的。”

    凤止歌:……

    将怀中人又搂紧了些,萧靖北又道:“止歌,你早就说过的,找到正确答案,就可以……”

    想到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场景,萧靖北面上瞬间泛起微红。

    凤止歌:……

    总有种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的错觉。(未完待续。)

第155章 不让

    这个午后,聆风院的正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两个当事人之外,谁也不知道。

    悠闲的几日过后,便到了闻越与慕晓晓的婚期。

    许是当时就有些意识到了大武朝即将迎来动荡,闻书绝给闻越与慕晓晓订的婚期显得极为仓促,事实上,若不是想到慕家来不及准备会委屈了慕晓晓,闻书绝其实还想将婚期再往前提些。

    慕晓晓嫁到闻家,凤止歌倒是极为放心。

    以闻书绝这受天下读书人敬仰的大儒身份,就算这天下立马来个改朝换代,他也绝不会有事,慕晓晓嫁进闻家,当然不需要为之后会不会有危险而担心。

    倒是慕家的三位舅母,将慕晓晓送上花轿时,都差点流下泪来。

    慕家小子有半打多,唯独女儿家,却只有慕晓晓这一个,虽然慕晓晓的性子不符合京城贵女们的普遍喜好,但好歹是自己家中娇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这一朝就要嫁人,也不怪郑氏几妯娌会流泪了。

    闻越与慕晓晓的婚事并未得皇上赐婚,论排场,比起当初凤止歌与萧靖北那场受尽瞩目的婚礼亦有所不如,但简单中却也透着庄严与隆重,来往的宾客除了朝中显贵及家眷,更多的是一些如今声名不显的寒门学子,可谓是往来无白丁,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看轻这桩婚事。

    如今朝中的局势很多人都看得清楚,对闻祭酒为何会选在这样敏感的时刻给儿子娶妻。朝中有不少人心存疑惑。

    就连赵天南,在知道这件事时,也难免在心里打了几个转。

    不过,即使是这样,知道闻祭酒的儿子要娶妻,赵天南仍在繁忙的政事之间抽出时间特意下了旨赐下赏赐。

    慕晓晓三朝回门时,凤止歌还与慕轻晚一起去了慕家吃回门宴,慕晓晓心愿得偿,能与自己喜欢的人相守一生,两人自是美满无比。叫一直担心着她不能习惯的郑氏几人都真正放下了心。

    从慕家离开时已是下午。凤止歌将慕轻晚送回威远侯府之后,便准备回安国公府。

    无独有偶,在半道上,她所乘坐的马车便与两乘看着有些与众不同的小轿迎面相遇。

    说是与众不同。是因那两顶轿子不仅有帷帐相随。后面还各跟了一列长长的随从。看这情形,不是哪家夫人出行,便是闺中贵女出游。

    京城的马路绝对算得上宽敞。正常来说,只要那两乘小轿一前一后错开,是不会影响到凤止歌的马车经过的。

    可偏偏,这两顶轿子就像是刻意别苗头一般,宁愿堵在原地,也不肯稍微让上一步。

    这样一来,凤止歌的马车自然便再无法前行,两轿一马车,便就此堵在了路中间,也由此惹来了不少人的议论与注视。

    僵持了一会儿之后,那两列队伍之中各走出一名看着像是管事嬷嬷的中年妇人,两人俱淡淡瞥了对方一眼,然后齐齐来到凤止歌的马车跟前。

    两名妇人神色倨傲,直到看清楚马车上安国公府的徽记之后,才算是稍稍收敛了些。

    谁都知道,如今的安国公府只有一位有资格乘坐国公府马车的女眷,那便是安国公世子夫人。

    这位安国公世子夫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看她进门不久之后,原本的安国公夫人就里子面子俱无的离开了国公府,就可见一斑。

    要说周语然突然死活要与安国公和离,这其中没有这位世子夫人的手脚,旁的那些自诩聪明的贵夫人们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也因此,凤止歌虽然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但关于她的传言可一点都不少。

    凤止歌也是知道这些的,当时她还有些玩味,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姐不在江湖,江湖却流传着姐的传说”?

    再说那两名中年妇人,从两人的主子那互不相让的举动,就可以看出这两家人必然是有矛盾的。

    主子有矛盾,做下人的自然也是向主子看齐,这两名妇人就算是来到凤止歌的马车跟前,也同样较了会儿劲儿,后来看谁也没办法越过谁去,便只能不甘心地瞪了对方一眼,同声道:“敢问可是安国公世子夫人?”

    撇开两人之间的矛盾,这两人倒也算是颇有默契了。

    今天跟随凤止歌出门的是半夏与扶风两名大丫鬟,经过李嬷嬷这些年的悉心教导,半夏与扶风如今也早已能够独挡一面。

    听到外面的动静,半夏与扶风略对视一眼,然后半夏掀开车帘下得马车,与那两名妇人周旋起来。

    “两位是?”半夏有些疑惑地问。

    两名妇人又互瞪了一眼,不甘示弱地争相报上家门。

    “奴婢来自镇西大将军府,见过世子夫人。”其中一人道。

    “奴婢来自武宁侯府,见过世子夫人。”另一人道。

    只听这两人报上家门,凤止歌就已经知道了如今是个什么状况。

    镇西大将军李凉的侄女李胜兰,与武宁侯的嫡孙女武月柔,都被封为了太子赵载存的才人,并特允两人在太子与准太子妃陈淑怡大婚前入住东宫服侍太子。

    这两人出身不相上下,又注定成为太子的姬妾之后会成为彼此最大的对手,更有着谁能更早的怀上子嗣这个绝对不能相让的竞争横在中间,自然不可能相亲相爱,会有如今这种互不相让的局面也就并不难以理解了。

    早前圣旨里就明确说过了,允李胜兰与武月柔在太子大婚前入住东宫,莫非,日子就在今天?

    凤止歌最近一直关注的都是盗卖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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