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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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医-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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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迈了四步就直接躺地上了,要不是大雄上学时刚好看到我在地上躺着把我拉了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要躺到啥时候。

    再到后来,我专门在学校里偷偷的试了几次,发现这东西是可以进步的,我不知道的是,我爷爷每天教我的那套鬼医拳事实上是一种引导术,可以调理身体气息的一种功夫,对踏罡步这种消耗大体力的术法尤为重要。

    有了那套鬼医拳的支持,我才能把罡步从四步踏到六步。

    我发现那套动作倒是不受罡步的限制,可以随时随地的动用,我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一边踏着罡步一边演练那套动作,现在想想,可能是这套动作随着罡步的运动威力会更大。

    如果说我爷爷教给我的东西是他强制压给我的话,那这套罡步和动作就是我自己在生活中的调剂品。

    如此九年下来,我发现我的个头是越来越高,饭量也是越来越大,以前每天早上两个大肉包,现在每天七八个还不够吃,我妈妈做的饭菜也渐渐的趋向于荤多素少。

    因为只有她自己吃点小素菜,我爷爷那个老肚腩也是个肉货,一顿饭一盘子牛肉勉强能吃饱的货色,我就更不得了,顿顿要两大块牛肉外加六个馒头,什么鸡鸭鱼之类的更是少不了。

    我一度怀疑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话的真假,但是当落到我自己身上的时候,我发现我不光能吃穷老子,我连老子的老子都能吃穷。

    我们家不止一次因为伙食上的问题出现了经济上捉襟见肘的情况。

    还好,我爷爷在以往的日子里没少赚钱,即使偶尔有些供不上的情况时也不打紧,山野间多是野味,一到周末,我跟着老爷子背着猎枪,拿着套子上山猎一圈回来,就够两天的伙食了。

    时光如流水,我一连九年的生活就在这种摸爬滚打的日子里走了过来。

    十五岁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独自上山打猎,水库里,河里摸鱼之类的更是不在话下。

    当然这九年的时间里,我最感兴趣的还是每周五,周六晚上的坐在爷爷的医馆里给鬼看病的时间。

    那个时候,我是最惬意的,泡上一壶香茶,惬意的跟爷爷喝上一壶。

    爷爷叼着烟袋锅子,眯缝着一对昏花的老眼,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偶尔有鬼进门看病来了,他就会打个手势,我就立马上前吆五喝六装模作样的询问一番,然后开了药出去,留下一两片鬼指甲。

    药是爷爷早就配好的,名字很俗,一种我爷爷给它取名叫止痛片,另外一种叫欧氏响声丸。

    我当时听了这俩名字直接把一杯茶水喷在了一只鬼脸上,把那鬼吓得呜嗷一嗓子就跑没了影。

    时至今日,我对这两种药材也算是了解了一些,名字虽然俗了点,但是这配料却不是那么容易搞来的。

    因为是给鬼看病的药,所以就需要阴阳两界的一些东西调和才能凝聚成,什么黄泉水啊,阴阳泥啊,阳柳枝之类的,我听都没听过的一些东西。

    注意,这个阳柳是太阳的阳,不是杨树的杨,据我爷爷说是黄泉河边上的一种阴树。

    大爷的,阴树居然叫阳柳,阳间的杨柳还属阴,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奇怪怪的。

    但是阴间的东西,我爷爷咋能搞到的?

    这是我一直好奇的一个事情,直到某一天,我发现了我爷爷另外一个秘密。

第36章 老爷子过阴

    那是一个周末的午后,我看到爷爷急匆匆的跑进了院子里,对着我和我妈说道:“那边有点忙,我要走趟阴,这两天不要喊我。”

    说完之后,我爷爷就躲进了小屋内,还反锁上了门。

    我心中诧异了一下,看了一眼我妈妈问道:“妈,啥叫走趟阴?”

    我妈妈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这几年都学啥了?连走阴都不知道?你爷爷去那边办事了,这几天不要打扰他。”

    原来是走阴,而不是走趟阴……

    那边?是阴间么?我靠,这老头还有去阴间的本事,我跟了他十五年了,我咋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爷爷是个阴倌,原本以为就在医馆里坐一坐,管管鬼事就算阴倌了,这怎么着,还得去那边述职么?

    我这几年跟爷爷一起听说过不少东西,比如人死前有灵魂先行的预兆啊,人死后有什么古怪的表现啊,修习道术的飞升成仙,修习佛法的立地成佛等等诸如此类的传说……

    但是我到现在为止,也只是个三脚猫,半吊子水准,我没有飞升成仙的本事,最多也就是徒步跑到镇中学脸不红气不喘的,更别提立地成佛了,那是佛家高僧才会有的机缘,我这连头都没剃过,哪里会成为高僧?

    我妈看着我白痴般的眼神,好像瞬间懂了什么,摸了摸我的头道:“你爷爷不让你知道,自然是有他的打算,不知道也好,走阴这种本事已经相当偏门,在你爷爷那个行当里,叫做偏帮,跟道家佛家那等层次的术法不是一个概念的。

    而且过阴的方法有很多,你爷爷这属于最低级的一种,估计你爷爷是想让你学到更好一点的过阴术,所以才没教你这方面的东西吧。”

    “哦!妈你咋懂这么多?”

    我挠了挠头,十五岁的我已经有一米七多的个头,比我妈妈还要高了,所以她摸我的头还有点费劲,却显得对我更加的爱溺。

    随着我年纪的增大,我发现我妈妈对我在学习道法这方面的拘束就越少,到了现在,她反倒经常讲一些我不懂的东西出来。

    之前我可是从没看出来她还有这么庞大的知识量,我原以为她只会烧火做饭,哪里知道她懂的比我还多。

    我妈妈笑道:“你妈妈今年都快40了,看到的怪事比你听到过的都多,懂得多一点不是很正常么?”

    我立刻辩驳道:“啥叫快40了,我看您这皮肤,比咱村那些小丫头都要水嫩,看您这身段,比镇子里那些时髦姑娘都要妖娆,我看您呐,顶多二十来岁的样子。”

    我妈妈一把掐住我的耳朵扯起来,笑骂道:“小兔崽子,我看你是越长大越赛脸,整天不好好学习,你想得都是些啥?”

    我赶忙捂住耳朵,笑嘻嘻的说道:“哎呀,疼,妈,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我妈对着我脑袋按了一指,没好气道:“你爷爷这两天不在,你自己晚上小心点。”

    经我妈一提醒,我突然想了起来,爷爷走阴去了,到了晚上,就我一个人去医馆了,这可是我第一次一个人给鬼看病,忍不住有些兴奋起来。

    当然,还有些害怕。

    我搓了搓手道:“放心吧,妈,小菜一碟。”

    我妈妈扭身往屋里走去:“就知道贫。功课做了没有?”

    我没回答她,脚步轻便的跑出了大门外,直奔村口而去。

    临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小屋的窗子,奇怪的是以我的幽冥眼居然看不透里面是什么样的,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跟我爷爷那医馆一样神秘。

    我妈没听到我的回答,一扭身,看到我已经跑出很远的身影,对着我喊道:“臭小子,又跑哪儿去?从小到大都这个样子。哎,你记得回来吃饭。”

    我头也没回的摆摆手,很快便跑出了村子。

    当我气喘吁吁的跑到村口的公交站台时,大雄早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了。

    看到我来了,赶忙起身对着我骂道:“瓜货,咋这么晚,他们该等急了。”

    九年了,大雄也长大了,比我稍微矮点的个头,还算白净的面孔,一副憨憨的笑容。

    这货现在越来越会装斯文,总爱穿一身黄色的T恤衫加牛仔裤的打扮,最让我受不了的是,这龟儿子明明有一副极好的视力,却总是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然后还梳个偏分头冒充知识分子。

    其实这小子一肚子的坏水,用我的话来说,就是斯文多败类,整个一衣冠禽兽。

    我一度担心当年这小子招了几次鬼,掉了几次魂,脑筋会出现不正常的情况。

    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小子不但平日里吃得好,喝得好,玩的好,花花肠子更是多的没边。

    不是今天偷看哪家大姑娘洗澡了,就是明天扎了哪家的小子的自行车胎。

    人都说被鬼沾了身子的,以后身子骨都会弱,我可没看出来大雄这小子身子骨弱。

    相反的,他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一个打三两个都不在话下。

    用我爷爷的话说,大雄这小子福缘好,沾点阴气不算啥,换成福缘差的,肯定伤到寿元,早早翘辫子。

    当然,他打不过我,毕竟我练了九年的鬼医拳,他敢跟我刺毛,我一拳就能打得他爬不起来。

    我们俩打从小就在一起上学,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爷爷所说的缘分深的原因,这都初三眼看着要考高中了,我们还是在一个班里上课。

    至于学习成绩,当年经常考双百的大雄现在成了名副其实的差生,在我们班是垫底的存在,倒是常年在及格线附近挣扎的我,现在反倒名列前茅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我开始修行以来,脑子就特别的清醒,看什么东西几乎都是一遍就会,那些粗涩难懂的道经,佛经我都能记下来,更何况是课本上的那些东西。

    那还不是小儿科?

    “谁等急了?不是去打游戏么?你还喊了谁?”

    我接过大雄递过来的口香糖丢进了嘴巴里,毕竟才十五岁,再能耐我也只是个孩子,对于游戏机之类的,我也抵挡不住诱惑。

    大雄神秘的笑了一下:“咱们不去打游戏了,咱去……”

    什么?不去打游戏了?我好不容易才趁着老爷子走阴的时候跑了出来,火急火燎的跑来了,结果这货说不去了?

    我顿时来了火,打断了他的话:“不去打游戏那去干啥?”

    大雄拉起了我的胳膊道:“哎呀,你就别墨迹了,是兄弟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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