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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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 第1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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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大的期待,多大的欢快。正因如此,当西苑建成之际,刘宏便一头扎进西苑享乐,再都没回过皇宫了,就连尚书台都被刘宏迁到了西苑。

    廷议是什么?朝廷已经三个月没有早朝了。

    刘宏本就不喜欢皇宫,王美人死后更是加剧了他的这个想法,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皇宫,不想再见到何后。

    皇甫嵩马越曹操那些个出征在外的将领们,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当他们在外面浴血奋战的时候,当幽州的乌桓叛乱刚刚被剪除的时候,当凉州再度发起声势浩大的叛乱时,他们的陛下刘宏在西苑里玩儿的可愉快啦!

    今天对刘宏来讲只是个普通至极的日子,懒洋洋的卧在雕龙玉柱的万金堂中,早有宫女为他扇宫扇、捧香炉。面前还放着冰镇的时令水果。张让、赵忠等大宦官神采奕奕地侍立于刘宏身后,面前则是善于棋艺的侍中贾护正于之对弈。坐的远一点的则是画工出身的侍中江览卖弄着自己的妙笔丹青。侍中任芝在一旁抚琴助兴。

    奉车都尉乐松则在刘宏身前护卫,蹇硕被派到冀州监军去了,身边也就这个乐松又能陪自己玩儿还有膀子力气能装点一下门面。

    这是西苑,天子的安危绝对不需要担心,这里驻扎着一营兵马,名号叫做‘西园骑’,他们都是黄门仆射亲自训练出的精兵,对陛下的安全绝对负责。

    刘宏执起一字却不知该落在哪里,他足够爱玩,棋艺也非常之精湛,只不过对上贾护这样的高手还有一点距离,百无聊赖地将棋子放下,刘宏拍了拍胡凳的边缘对乐松问道:“梁尚书呢?怎么还没过来?”

    乐松正打算出去看看,就见梁鹄迈着碎步卷着书法快速地走了过来,在刘宏面前伏倒拜道:“微臣晚到,陛下勿怪,此为陛下所做《皇羲》,微臣近来书法有所得益,便再度誊写一份以献陛下。”

    刘宏闻言大喜,挥手让梁鹄起来,乐松将书法接了过来,刘宏说道:“梁卿有心了,无妨,无妨,座吧,陪朕说会话。”

    “诺。”

    梁鹄刚刚坐下,屁股还没热呢,就听外面突然一声巨响,吓得万金堂内众人全都站了起来,只听“登登登!”地脚步声,蹇硕猛然入堂跪伏于地拜倒说道:“奴蹇硕拜见陛下,冀州大胜!”

    刘宏可是被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指着蹇硕想要骂他,左手提着放棋子的棋罐就要丢他,罐子都举起来了,看着蹇硕的模样却又收了回去,深吸了两口气说道:“坐到一边儿去,跟朕讲讲,怎么回事。”

    蹇硕现在的模样可不太好,大陆泽之战胜利之后他来不及休息,单人独骑奔马便往洛阳赶,一路上一千四百多里路,一百多个亭,三十多个置所,三道关口,马不停蹄。一身衣物风尘步步,汗水泥浆,除了腰间挂着的那柄金黄佩刀,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深宫内院的肱骨之臣。

    蹇硕歇了口气儿,这才从行囊中取出战报,递给乐松,随后说道:“陛下,皇甫将军冀州大胜,以两万兵力战十余万黄巾,斩级十万,别部司马孙坚率先破阵,马长水阵斩张梁,首级不日送来洛阳。目前皇甫将军正驻扎于任县,等待朝廷的诏令。”

    刘宏看蹇硕的模样确实心疼,命宫女将水果饮水送给蹇硕,坐直了身自对张让招了招手,轻声耳语问道:“阿父,朕建宁四年铸的中兴剑呢,取一柄来!”

    说罢,刘宏让蹇硕先下去梳洗一番,对梁鹄招了招手说道:“梁卿,尚书台有个骆俊是吗?”

    梁鹄点头说道:“不错,骆俊为人踏实能干,很不错。”说着梁鹄小心地看了刘宏一眼问道:“陛下,可是骆俊犯了什么错?还望陛下宽宏……”

    “他没犯错,梁卿不必紧张。”刘宏笑着说道:“陈王听说过骆俊的名字,闹黄巾时他的国相死了,希望朝廷派骆俊出任陈国相,他有这个能力吗?陈王前些日子奉召拱卫洛阳,也不要封赏,只求这么一个骆俊。”

    “骆俊的才能做个国相是足够的……不过陛下,骆俊走了谁来帮微臣处理尚书台的政务啊?”

    刘宏一笑,梁鹄除了写字之外别无长处这他是知道的,但那又如何,叫那些只会治政的人来陪朕玩儿,他们伺候的好吗?天下是朕的,朕想让谁做官,朕就让谁做官。

    他说道:“尚书台你就别担心了,幽州现在安定下来了,但郭勋死了,梁卿,为朕出任幽州刺史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为了大汉

    由冀州通往司隶的古道上,歪歪扭扭地行进着一支军队,或许他们并不能够称之为军队。

    这是由长水校尉马越所率领的伤兵部队,由九十三名全副武装的北军将士护送一千七百名受了轻伤、重伤未死的平叛部队,以及千柄损坏的兵器撕烂的甲胄撤回洛阳。队列中粗制滥造的板车、双辕排车数不胜数,上面承载着重伤的军士,与一具具的尸首。冀北大陆泽一战汉军取得一场大胜,歼灭黄巾势力仅存的两将军之一,人公将军张梁所率领的十余万军队,代价就是两万汉军只剩下了一千有余的可战之士,一千多名伤兵,他们身负数重爵位,必须尽快回到洛阳医治养伤。

    剩下的一万七千余人,皆没于惨烈的大陆泽战场上,幸存下来的战士们会永远悼念他们的英灵。

    阵亡将士的遗体许多都已经混杂在战场上的碎肉中,此去经年将于大泽畔的芦苇相伴,残缺的兵甲多为军官与应征郎官的遗物,被人辨认出来,送往家中以告慰藉。战场上收拢的兵器不仅仅这么一点,单单是汉军一方的制式兵器回收便有超过四千之数,何况黄巾营地中被缴获的牛羊、耕具更是数不胜数,但那些东西都不由马越负责,他的使命是将这些伤兵带回洛阳,包括他自己。

    大陆泽一战马越出生入死,身负重伤,后背被砍个稀烂,大腿手臂尽是创口,此时带队的是程立与程武,父子二人在混战中跟随皇甫嵩身后并未加入战斗,算是给马越麾下留下两个有效的战斗力。否则寻遍长水一营屯级以上军官只怕都找不到一个能够领兵带队的。

    关羽被流矢射中,甲胄被毁后身负重伤,此时与马越并排躺在牛车上忍受颠簸。阎行折了黄巾大旗,欲突出重围被拽下战马,所幸甲胄在身只是受了些轻伤此时正扶着马越的车辕行走。徐晃混战中落马,被奔驰的战马踏碎左臂,马越尝试接骨,但效果如何暂不可知。杨丰斩杀张梁时孤胆力战,正靠在篷车上休息。

    骑兵小屯长黑夫屁颠屁颠地策马跑前跑后,为马越传达行军命令。这个轻骑屯长被马越相中,退出长水成了马越的私人部曲,也是亲随。因为目前亲随仅有两人,分别是被马越在东阿接骨的刘二郎与他的兄长刘伯,再加上黑夫,一共三人。

    要说几人中谁的心情最开朗,必然是黑夫,从一个无人知晓的屯长一跃而成了两千石校尉的亲随,他的心里可是开心的紧。如果说谁的心情最差,那人必是程立。

    长水营一部超编四千六百人,阵亡四千五百有余,其中将近三千儿郎都是东郡应征的军士,一下子死的干净,程氏父子如何能开心的了?

    就连立下战功的马越都满面阴霾,他终于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意义。

    听说中郎将朱隽在南方以平叛累功封侯,北边的皇甫嵩经过如此惨烈的大胜之后也差不多,一个平定南线,一个平定北线,这一场黄巾之乱让他们两个过了不惑之年的中年将领一跃而成东汉名将。

    有多少人在这场声势浩大的战乱中沾到了便宜呢?又有多少人在这场战乱中损失巨大呢?

    枕着手臂浑身疼痛的马越随着牛车的颠簸,脑袋里胡乱着想着。

    皇帝不理政事,妄臣们整天变着花样儿地讨他的欢喜,苛捐杂税。

    氏族、豪族、士族兼并了土地,佃户农夫世世代代为他们耕田,剩下儿子瘦弱的继续耕田,机灵的成了他们的家仆,强壮的变成他们家兵,世世代代伺候他们的主子。

    终于有一天,这些命该为奴的汉子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该如此,也许应该为自己抗争一下。这个时候,张角站出来了,传道、授业、解惑,领着百万门徒借着黄天的名义奋勇抗争,向苍天发出他们的抗议。

    三个将军被提拔,南北军十来个校尉,六郡之地数万良家子弟,三辅三河上万骑士在一夜之间被征伐,大军轰然调动,剿灭叛党。

    为百姓发出吼声的张角死了,积劳成疾的尸身在死后没有灵堂可以安放,被心腹门徒运送回乡,黄巾势力大势已去,恐怕巨鹿城破之日他将不留全尸。

    自称人公将军作威作福的张梁死了,被杨丰刺了个对穿,脑袋被割了下来现在被石灰封好,被宦官装进盒子里送往洛阳。

    抗争的百姓们,参战的身首异处,逃窜的流离失所,从他们打算抗争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今生今世只能苟且与山林之间,死不能入土为安。

    应征的官军们,活着的伤痕累累,死去的埋骨他乡。不到一年的时间,因为这场战争超过三十万生灵涂炭,百万百姓流离失所奔走他乡,从雁门到南海,从辽东到敦煌,人心浮动。

    然而,又得到了什么?

    贪图享乐的皇帝仍旧睡在他的万金堂,千夫所指的宦官依然权势滔天,因为大量小豪族被汉军或黄巾而身死族灭,土地兼并有了更多的生存土壤,难民佃户们的生活依旧。

    “彦明,你说……这场战争为了什么呢?”

    阎行扛着铁枪跟着牛车步行,尽管肩膀上和额头缠着白布,但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不快,黄巾战旗被他围在腰间,反倒有些喜气洋洋,突然听到马越发问,丝毫不过脑子地傻笑了一下,耸了耸肩膀说道:“不知道,主公要去平叛,彦明就去了。”

    马越翻了个白眼儿,接着问道:“那你是为了什么打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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