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一夕念(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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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一夕念(清穿)-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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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皇秦范T是谁?那黑色骏马上的青色人影,不是胤祯是谁?他们来了,他们都来了。
  在他们面前,似乎是抓我来的其中一人,也骑在一头高头大马上,与他们说着什么。
  我只要没什么差错地穿过演武场,就可以到他们面前,就可以得救了。
  离大营门口最近的一帮人在练习枪法,我去旁边的武器架上取了长枪,从容地往营门口走去,谁也没来注意我。虽然很远,但在一点一点靠近了。
  忽然,我发现周围原本都在各自操练的人,此时都惊讶地向我们看来,我扭头一看,心顿时凉透,那女子的帽子与枪头的红缨挂在了一起,她一紧张,竟将帽子扯了下来,散落一头青丝。
  我几乎没有思考,用尽全力,向着营门口放声大喊,“胤禩……”
  只叫出这两个字,就有人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我拼命挣扎,却再也叫不出一个字来。
  他没有听见。
  我绝望了。眼睁睁地看着他和胤祯掉转了马头,出了营,扬长而去。
  第81章 第八十章  血泪
  我又被带走了,这次将我关在了另一间屋子里,屋子里空空荡荡,任何可以利用的道具也没有了。手脚仍是被绑起来,比之前绑得更紧。
  门外四个人守着,房门紧闭。
  我脑子里还是那幅画面,胤禩和胤祯调转马头扬长而去的画面。抓我来的那混蛋一定是说没有见过我,但他们怎么就相信了?就那样走了?他们简直比沐晨风还要不靠谱。
  我心里那个气无处发泄,快要抓狂了。
  与我一同被抓的女孩怯怯地看着我,满脸歉疚,“都是我不好……”
  “算了算了。”我不耐烦地打断她,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思,我是没那本事再逃一次了。难道只能等着沐晨风了?
  她面上愧疚之色更重,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紧咬了嘴唇,很委屈难受的样子。
  我看着又有些不忍心,轻叹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秦冰。”她见我肯与她说话,似是一喜,声音虽小,却已不带那丝怯意,“我是长乐村的人,但是好像从来没见过姑娘你。”
  “我叫林芷陌,我是路过的。”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才会去那个长乐村,还打算在那安居乐业。长乐,长乐,常年被这附近的八旗官兵欺压,真不知道乐从何来。
  “林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你一点也不害怕吗?”她又带着那种很震惊的神情看着我。
  我不怕?我怎么可能不怕?我不怕还费尽心思逃走干什么?心中实在是又烦又气又急,躁乱不安,对她也难有什么好的语气,“我也不是什么人,就是一个倒霉鬼。你让我静一静想想办法。”
  她眼里又闪过一丝内疚之色,垂了头沉默下来。
  我闭目沉思,没多久房门忽然吱的一声开了,我睁开眼,守在外面的其中两人走了进来,门又关上。
  这才看清一人就是押我来时在马上对我动手动脚的人,看着他一脸淫/邪的笑容,我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寒意。
  他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要喝水么?”
  “不喝。”我扭转头,懒得再看他。
  “傅察老弟,小心看着她,别像老何跟小武那样遭了她的道儿。”另一人搭了根长凳在屋子中间坐了,招呼他道,“你也过来坐,几位大人现在有得忙,恐怕还得守一个时辰。”
  那人满脸轻视之色,鼻子里不屑地哼出一声,“小武那不中用的,妇人之仁,能和我傅察壑相提并论么?老敦你也太胆小了,我倒想和这丫头好好玩一会儿。”
  他说着向我走来,在我面前蹲下身,脸上的笑容更邪恶了。我心中害怕,紧张地往后挪着身子,他忽然扑上来,将我按在地上,一张恶心的大嘴就向我脸上凑来。我拼命扭着头,还是躲不过,他大笑着在我脸上亲着舔着,我想当作只是被狗咬,可还是又气又怕,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笑得更厉害,拉住我衣服领口就要扯开,那老敦忽然上前拉住了他,呵呵笑道:“别玩过头了,这丫头还得听萨克达大人发落。”
  傅察壑微微冷笑,在我脸上重重一拧,终还是松开了我,起身走向长凳坐下,哈哈一笑,“我当然知道要留给萨克达大人先享用了,只是吓一吓她,给她点教训,看她还敢不敢再跑。”
  我坐起身,又费力地往后挪着身子,一直退到了墙角,心中已经将沐晨风骂了一千遍,那挨千刀的怎么还不来救我?
  老敦也走回去坐着,拍着大腿叹了口气,“还真是没看出来,这丫头竟还有些来头。”
  “你还真信八爷说她是将军府的人?”傅察壑轻声冷笑,“那怎不见沐晨风来要人?来的却是八爷和十四爷,依我看,准是八爷在外面藏的女人,不敢带回府,就拿沐晨风当说辞,你想想这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八福晋泼辣,八爷在家里怕她,在外面还是一样乱来。”
  我心里忽的腾起一股火,瞬间将眼泪烧干,这傅察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最多不过是骁骑营里一个什么大人手下的走狗,他竟然敢这么说胤禩?
  他那话惹得老敦一阵大笑,连连点头,“说的是,说的是。”
  “你没瞧见图克坦大人将他们拒之营外那可真叫威风。”他继续笑道,“十四爷气得使横,还说要是这丫头有什么事,要咱营所有将官通通陪葬。你说好笑不好笑?”
  “好笑,太好笑了。”两人都大笑起来。
  我却又惊又气,惊的是他们怎么不直接说我是太后宫里的人,要说我是将军府的人?气的是这骁骑营的将官到底有多了不起,竟然连贝勒爷都不放在眼里?
  老敦笑了片刻,止住笑,“校尉大人是怎么将他们打发走的?”
  “这有何难的?”傅察壑得意地笑道,“别说他们无凭无据说我们抓了人,就算真的确定我们抓了人,要进来看,图克坦大人也只是尽心尽力地带他们参观。京师骁骑营,可不是他们说搜就搜,不能带人搜营,能知道我们将人藏在哪里?”
  老敦有些迟疑,“就怕这丫头真是将军府的人,那沐晨风……”
  “听说沐晨风现在奄奄一息躺床上,有什么可怕?”傅察壑不屑地笑道,“更何况他现在没有兵权,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更不敢带兵搜营。”
  我已经完全懵了,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听他们的对话,那个叫图克坦什么的就一个骁骑校,六品官,怎么能那么嚣张和胤禩、沐晨风作对?他们不是该赶紧将我放出去解释这是一场误会么?他们都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的?
  “说你胆小你还真是胆小。”傅察壑拍了一下老敦的肩头,“放心吧,敖拉大人还没叫放人呢。”
  “佐领大人是很威武。”老敦哈哈大笑,“一枪就将长乐村那糟老头钉死在地上。”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响,眼前又浮现那老人为救我惨死的画面,一时激愤,不禁全身发抖。原来杀死他的人,姓敖拉,是那图克坦校尉之上的佐领,只是区区一个佐领,怎么可以那么无视王法?他们口里的萨克达大人,似乎才是最大的人物,能有多大?参领?都统?或是封爵将军?胡长信一个八旗都统,都被胤禩三言两语治得服服帖帖,图克坦、敖拉这些芝麻小官,到底有什么能耐那么嚣张?
  傅察壑又拍了一下老敦的肩头,哈哈大笑,“咱这支营是有阿尔布都统关照的,也就是有太子爷罩着,普天之下,除了皇上,就是太子爷说了算了,你说出了什么事放不平啊?”
  老敦连连点头,“是,是。”
  我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原来这支骁骑营军纪败坏,目无王法,都是仗了这么大的势,仗了太子的势啊。我也终于明白了胤禩为什么要说我是将军府的人,想来胤祯带我出宫并没有得太后允许,要是搬出太后将事情弄大了,胤祯必受重罚,太子现在极力拉拢沐晨风,他觉得太子党的人应该会看沐晨风的面子将我放了,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是这些人作威作福惯了,竟然谁的账都不买。
  傅察壑冷哼了一声,“方才我听图克坦大人说,前些日子八爷在皇上面前参了吏部侍郎布尼大人一本,皇上令人严查,最后罢了布尼嵩的官,真是可惜了,布尼大人是极有望升吏部尚书的,太子爷对此事气恨得紧,这丫头要是八爷的人,那就更不能饶了她。”
  我又惊得呆了,胤禩已经在向吏部动手了?那个布尼嵩应该就是太子的人了,他是不可能让这人升吏部尚书的。那这些人更不会放我了。他们就是要借羞辱我来向他示威报复?那我不真的成了政治牺牲品了?还有谁能救我了?沐晨风?他装重伤装得那么辛苦才骗过皇上,不可能又带一千兵马来搜营。那我就是必死无疑了?
  仿佛一瞬掉进了寒冰谷底,浑身凉透,脑筋也被冻住,再也无法思考。他们的大笑声也在我耳边渐渐模糊。
  死一般的煎熬。
  房门开时,外面已是漆黑。那几名将官喝得比下午那时更醉,摇摇晃晃走了进来,其中就有将胤禩他们拦在营前的图克坦校尉,一枪刺死老人的敖拉佐领,还有萨克达大人,那个穿着最华丽,在我脸上重重拧过的人,我终于从周围人对他的称呼中知道了他的身份,萨克达参领。只是一个参领,就可以说他就是王法的人。还有三人,之前在长乐村抢掠的人中也有他们,应该是这几个将官的心腹。
  他们狞笑着向我逼近,我已没法再退,只惊恐地看着他们。在太子府里要被乱棍打死的时候,我没有这么恐惧,被格格抓去要放火烧死我的时候,我没有这么恐惧,被鬼王门的杀手追杀,他一刀劈向我的时候,我也没有这么恐惧,因为就算死,也不会像此刻这时死得那么惨。
  敖拉佐领醉醺醺地笑道:“这次真不知是不是老天相助,竟然误打误撞抓来一个八爷的人。萨克达大人,你说我们玩过之后是不是将她的尸体送到八爷府去?”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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