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脚上步法幻动,脸部蒙巾。其双掌快速出击,每一掌拍过,都击在人体胸部。林深和其几名弟子皆被重掌击身而亡。
昆仑山邱玉,此人遁地而逃,未被路平打伤。但在其躲避数个时辰,欲返回门派时,在昆仑山半山腰处,被人重击身亡。
天山骆牵身受重伤,体内鲜血亦被路平取了一半。在夜间,亦是一名黑衣人到来,重击其胸部,使其身亡。
泰山派掌门孔运,将自己置身在一个大阵中心养伤。到夜间时,一名黑衣人诡异地出现,这黑衣人尽然对这阵法极为熟练。孔运在其手上走过数招,最终因修为大减,不敌身亡。
这名黑衣人紧随在路平身后,只要他去挑战一处,他便上前去将与路平交战之人击杀。除了如华山派岳垒云一般,在路平到来前举派逃离者。但凡与路平交手过的人,皆无幸免,都被这黑衣人所杀。
这一来,路平所去之处,逃亡躲避者大量增多。路平的挑战也被江湖中人称为死亡之战。路平一路挑战,凶名也迅速传开。因为没人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这所有人的死亡便也都算在了路平头上。
对这一切,路平和梁婧都无所知。两人这日到得嵩山脚下。
两人在山间找得一处干净之地,简单用过干粮。路平望着一旁满脸红润,身上传来隐约体香的梁婧,一时心中极为舒坦。
梁婧见得路平看着自己,满含深情,顿时凑近路平,开口道:“这一路幸苦你了,我体内的黑色劲气已经非常弱了。不需多日,应该能全部消去。”
路平一点头道:“到时我们就能去到海上,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梁婧抬头看天,脸上露出期盼之色道:“嗯,平哥,你说我们还要挑战几个门派。”
路平闻言,脸上一笑道:“这一路行来,几乎走遍了神州大地。如今算算,除去那些逃避不战的门派,再去除那些小帮小派。就只有三处我们还没去了。”
梁婧接言道:“嗯,这三处,该是少林,武当和那江南沈家。”
路平答道:“没错,武当派你还想去吗?”
梁婧想起自己父母都丧身在武当山上,自己亦在那武当山差点丧命。闻言立即摇头道:“这武当,要是能不去最好别去。”
路平见得梁婧表情,明白其心中所想。当即答道:“我也正有此意,如今武当一派。该是那归一剑华沉峰接管。这华沉峰我已多次与其交手,这一战不用去也可以了。”
梁婧闻言脸上神情舒展,又接言道:“这少林掌门玄木大师,当年对你有救命之恩。这一战,不论胜败如何。可不能对大师有不敬之处。”
路平闻言一点头道:“我也正是此意。婧儿,你体内剩余的一道劲气。待此间事一了,我们自行想办法将其解决吧!”路平说着话,心中却想,到时以自己体内鲜血替梁婧化去这最后一道黑色劲气。
梁婧闻言点头应允。
第二百零九章 金刚壁
少室山下,路平、梁婧慢步而来。两人到得少林寺门口,对着守门弟子合什行李。而后告知身份,说明求见方丈玄木大师。
那守门弟子闻听到路平两人报了身份,已是大惊。见得两人礼数甚周,才勉强忍住没直接跑入寺内。待路平两人话一说完,便立即进入寺内通报。
守门弟子进去不久,一大群高僧在玄木带领之下,走了出来。
路平,梁婧见得玄木。慌忙行礼,两人开口道:“见过玄木大师。”
玄木见得路平两人恭敬之色,当即一点头,对着路平道:“你们此番到来,是为向我挑战而来吗?”
路平上前道:“挑战不敢,在下有幸得到那奔雷老人遗留在洞府内的秘籍,习得其奔雷拳和幻月步法。奔雷老人在秘籍中有交代,命我艺成之后,做这番挑战天下各派掌门之事。今来少林,却实不敢有挑战之意。只愿将这奔雷拳,与贵派武学做番交流即可。”
闻听得路平的话,玄木一旁的一名高僧接话道:“路施主,此番话说得好是客气。可你这一路行来,挑战各派,更是处处行凶伤人,害得几十条人命。难道,这就是你口中说的交流吗?”
路平闻言一惊道:“在下愚钝,我虽杀得一些欲要取我性命之徒。却未曾对任何一个我挑战的对手,下得毒手。此番说辞,却是冤枉在下了。”
那玄木待路平话一讲完,便一叹气道:“衡山,青城,峨眉,昆仑,天山,泰山诸派。但凡与你对战之人,都在被你打败后,相继丧身。此事已传遍天下,你俩莫非尚不知情。”
路平闻言脸上神色大变,道:“我俩这一路来,都隐匿行踪,走的都是山间小道。确实未闻得有此事。在下自认出道以来,行事光明。这战后再杀人之事,确未曾做得。”
梁婧亦接话道:“我们若是想杀人,当时便可杀人,又何必事后杀人。这里,必定有人栽赃嫁祸。”
玄木一点头道:“此事确有不通之处。听闻路施主挑战之后,只取得落败之人一半心血,并不当场杀人。而受害者却相继在你们离开后遇害。路施主若真想杀人,确实不必如此麻烦。只是这些人的死,却与你们也不无关系。”
路平和梁婧闻言,皆是点头。若不是有路平取血之举,这些人遇害身亡,也该不是那么容易之事。更何况这栽赃嫁祸的目的,直指路平。遇害之人,只是成了栽赃他们的工具而已。
玄木神色复杂,看向路平道:“这欲嫁祸你之人,居心实在歹毒。竟不惜以如此多人命为代价,只恐其意图不只栽赃嫁祸这般简单。”
梁婧闻言,脑中灵光一闪,接道:“我们此刻早已被正道联盟划作噬魂魔教中人。早已为正道联盟通缉追杀,这嫁祸与不嫁祸。对我们来说其实含义并不大。那他们,他们只是借平哥之手,除去这些人。是何人,要对如此多的正道武林中人下手。”梁婧说到这,心中一寒。
玄木闻得梁婧之言,眼露赞赏之色,说道:“路施主,梁宫主,此事不宜在此相商。还请入寺内再谈。”
玄木说完,带头往寺内走去,路平和梁婧跟在一众高僧之后,向内行去。
众人穿过厅堂,到得后院之中。一路之上,玄木不断让随行高僧离去。到得后院之中,便只剩得五人。依次为玄木,玄烈,绝智,以及路平、梁婧两人。
玄木将路平两人引至一处木房之内,木房内有桌椅木台。众人随意而坐。
玄木待众人坐定才说道:“如今我正道联盟以江南沈家庄为中心,奉沈万天为盟主。这些时日,沈盟主已多次差人前来,让我们前去相商除魔之事。而这矛头,却直指路施主。”
路平闻言一摇头道:“武当一战,使得很多人对我有所误会。这沈庄主却是把这事扩大了好多。”
玄木点头道:“设武林盟主之位,本就是为集合众人对抗噬魂魔教而用。如今沈盟主,以此为由,倒也甚合联盟本意。只是如今噬魂魔教已被驱逐到西南之地,魔教之中,如果不算你们两位,如今也没了能成头之人。沈盟主要对付你们,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梁婧闻言道:“除灭我们只是借口,这沈万天盟主之位才坐得不到几日。他急需巩固地位倒可能是真。”
玄木一点头:“正道联盟,本就是临时组合而成。多年以来,都是遇险则聚,遇和便散。但沈盟主坐上这位置,便不断拉拢势力,排除异己。其意所在,就不再是除魔这般简单了。”
梁婧闻言一震道:“方丈之意,这沈万天有一统武林之心。那嫁祸之事,莫非,便是这沈万天所为。”
玄木脸上神情变得严肃,答道:“这都只是猜测,今日这武林之中表面平静,内部却在发生着大的变动。其实这几**的人之中,远不止他们嫁祸于你们所杀的这些人。昔日属于五湖帮势力的诸多帮派这些时日中,不是莫名其妙全部消失,便是接连被其他帮派吞并。如今整个武林之中,武当没落,我少林日益被孤立。便只有这江南沈家,大有一头独大之势。”
路平闻言脸上神色亦是变得严肃道:“如此积蓄势力,只是不知这沈万天有何打算。”
玄木看向路平道:“其实沈万天的目的很明确,这江南沈家与当年那奔雷老人很有关系。奔雷老人之事,想必路施主已多有了解。”
路平闻言一震:“用拳头敲醒武林中人,驱除鞑虏,行那改朝换代之事。这,这江南沈家野心果然不小。”
玄木点头道:“沈家几代人,其实都有这方心思。只是我们修行之人,不该过问世俗之事。沈家这番强人所难,欲将我天下修士拉入朝野之争去。却是犯了我辈中**忌,强权争斗,恐这天下要凭空多得许多杀劫。”
路平闻言,脸显无奈之色道:“原来如此,只是他这局设得大。你、我诸人恐都已陷入其所设的大局之中。”
玄木点头道:“如今也只能见机行事了。路施主,你此番所来,欲要以奔雷拳与我派武学相抗。却不知,我们这一战如何来比。”
路平闻言起身,连称不敢。目光却移到梁婧身上道:“我家婧儿已经替我想好,用奔雷拳与贵寺功夫相较之法。还请方丈能够成全。”
玄木一点头,梁婧当即起身道:“闻听得贵寺后山之上,有一处石壁。那石壁坚硬无比,横贯整个少室山。乃平日寺中高僧修习大力金刚掌所用。”
玄木答道:“你说的是我后山的金刚壁,那只是一块巨石而已,不知梁宫主要如何比法。”
梁婧道:“奔雷拳以刚猛拳劲为主,听闻方丈的大力金刚掌也已经修至大乘之境。不若,你们各自出得一招,击在这金刚壁之上。我们根据效果,来一断功夫深浅便可。如此,既比了功夫,也不伤和气。你看,可好?”
玄木闻言一笑道:“宫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