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居民再无睡意,都幸灾乐祸的看着那辆越野车,等待那群嚣张的外来客被击毙的画面。
远处的军营口,哨兵也早就发现了这辆突兀出现的车子。
子弹瞬间上膛,对准了车辆上的驾驶员。
甚至,还有一个哨兵直接扛起来一支rpg,只等越野车进入射程就直接发射。
自从上次的战役打赢,果邦可是好久没有遇见过如此嚣张的家伙了!就连上次缅境政府军的某位将军前来,都是恭敬的提前下车,步行走入军营。
这几个家伙驾驶着一辆破越野车就想闯军营?活腻了!
“目标已经进入射程,对方驾驶车辆为丰田越野车,车上没有任何车载武器。车内共有七名人员,除了驾驶员全都持有武器。建议直接击杀驾驶员。”一个哨兵拿着望远镜,指挥着。
“目标距离五百米、四百米、三百五十米……准备发射!”
rpg火箭筒的有效射程是300米,超过这个距离,*就无法准确捕捉到运动物体的轨迹,很容易出现偏差。而300米左右,*的初速会达到一个最高范围,命中率也就相应提高。
而那辆越野车,马上就要进入三百米射程。
此刻rpg射手已经对准了车辆,只等击发。
“三百米!发射……不!停手!”手持望远镜的哨兵前脚下达发射命令,后脚就面色大变,失声道。
只是为时已晚,早在他“发射”两个字出口,射手就已经扣下了扳机。
轰隆!
火箭筒爆出一抹尾焰,一枚*急速飞出,尾翼带着剧烈的震动,朝着越野车准确飞去。
车上,安宁看着远处飞来的*,兀自有心情取笑王庸:“啧啧,看来你不受欢迎啊!还吹牛说自己在这里多么多么有威望……”
王庸一言不发,猛然一打方向盘。
下一秒越野车就以夸张的姿态漂移出去,整个车子直接侧翻,半边轮胎都腾空而起。
*堪堪擦着越野车的轮胎而过,最终命中一栋餐馆,爆发出巨大的声音。
所幸那家餐馆尚未开业,不然肯定有人要倒霉。
吱呀!
刺耳的刹车声音传来,都能闻到越野车轮胎跟地面摩擦发出的橡胶糊味。
越野车停了下来。
王庸推开车门走下去,脸色铁青,一步步走向军营。
一边走,还一边指着几个哨兵大骂:“小兔崽子,我才走了多久,就tm敢拿火箭筒轰劳资了?丹敏、倪新,别人不认识我也就算了,你们两个也眼瞎了?!”
第一千八十九章 故人心易变
被点名的两个人,一个人是手拿望远镜的哨兵,另一个人则听到爆炸声音刚从军营里奔出来。
两个人看着远处那熟悉的身影,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先……先生?”
丹敏跟倪新都激动不已。
只有那个扛着rpg的新兵,有点不服气的道:“班长,这个混蛋运气好,躲过了*。等我再给他来一发,这次他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说着,新兵拖过一枚*,熟练的抓住*的稳定鳍就往rpg发射器上装载。
只是还没装载完毕,就被旁边的丹敏一脚踹倒在地。
“滚蛋!那是先生!别说你了,就算彭寅老大来了也别想打中先生!可别给劳资浪费弹药了!”
被踹了一脚的新兵一脸茫然,下意识道:“先生?谁?”
可随机就灵光乍闪,想到了这半年来一直流传在果邦军营中的那个传说级人物。
是他!
“立正,敬礼!”王庸走近之后,丹敏蓦然喊道。
门口所有卫兵,齐刷刷冲王庸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先生,您可回来了!”敬礼完毕,丹敏跟倪新亲热的走上前,道。
这两人曾经在王庸手下训练过,自然对王庸有一种亲近感。
啪啪,王庸上前给了这俩人两个爆栗。
“长胆儿了是吧?”
“嘿嘿,误会,都是误会。您车子开得太快了,等我发现是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射手了。”丹敏解释道。
王庸一瞪眼:“合着还是我的错了?”
“不敢不敢。”
“行了,逗你们俩呢,瞧你俩这严肃模样。”王庸这才露出笑容,道。“彭寅呢?”
“彭寅老大这会功夫应该还没起床,要不我去通知一声?”丹敏回答。
王庸摆摆手:“不用,他还在特战队住吗?我自己找他去就是。你负责把我那几个朋友安顿一下,饿一晚上了,给他们弄点好吃的。”
“先生放心,绝对按照最高标准招待!”丹敏道。
王庸跟安宁打个招呼,径自走入军营找彭寅去了。
安宁等人直到此时才相信了王庸那句话——原来这家伙在这片地儿真的很有威望!
果邦特战营。
虽然仅隔半年,但是整个驻地都大变样,变得王庸都不太认识了。
要不是一路上有不少士兵认出王庸,给王庸指路,王庸根本就找不到彭寅住处。
原本只是一间小破房子的特战队住处,此刻已经鸟枪换炮,变成了一栋颇有些富丽堂皇的小别居。
连彭寅都如此,可以想象如今的彭嘉生恐怕已经上升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自从之前一役果邦剿灭坤德军之后,果邦就获得了缅境政府的正式认可。彭嘉生也摇身一变成为了经常出入总统府的座上宾。
没有了战乱的老街,也更加像是一个小城镇,而不再是残垣断瓦的破败区域。
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果邦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果然还在睡觉?”王庸见彭寅的屋门紧闭,暗暗道。
别的士兵已经起床洗刷,准备日常的操练。作为特战队长,彭寅竟然还在睡觉,这可有违王庸的训练宗旨。
王庸一推门,好家伙,竟全然不设防,门是开着的。
再看门口,连个起码的警戒装置都没有。
这不由让王庸心头火起。
虽然他现在不是彭寅的特战教官了,但是这家伙也不应该把自己教的东西遗忘的如此彻底吧?
“不给你个难忘的教训,怕是你永远记不住!”王庸冷哼一声,推门而入。
脚步无声,如一只幽灵借着略显昏暗的天光,摸向卧房。
吱呀,王庸一碰卧房的门锁,竟然也没有上锁,直接就拧开了。
这不禁让王庸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刷,王庸提速,准备扑击睡梦中的彭寅。谁知打开卧房门之后,却让王庸一愣。
床是空的,彭寅竟然不在。
“去哪里了?难道这家伙早就察觉了不对劲,故意引诱我入瓮?如果这样的话,还算没枉费我一番教导。”王庸想着,警惕的看着外面,提防随时可能出现的陷阱攻击。
但是一秒过去,两秒过去,足足半分钟,外面都没有动静。
好像这间房子就真的只是没有设防,并不存在所谓的“故意引诱王庸上钩”的说法。
王庸刚刚平息下去的怒意,再度腾了上来。
看来彭寅是真的将王庸教的东西荒废了。
走出卧室,王庸刚想一个个房间找过去,蓦然从浴室听到一声狼嚎。
却是彭寅在唱歌!
“争风吃醋的情人纷纷将我挽留
老妈的手枪随时都能将我爆头
我用砂砾跟烈酒铺路独自前行
就算堕落也与你无关
所有人都随波逐流,我他妈就不
我就是这种人,不会取悦别人
就算将我埋进土中我也能破土而出
我是不羁狂徒
……”
这是一首英文歌,彭寅的英文发音实在够烂,五音也谈不上多么健全。但是偏偏,王庸听得有些沉默。
本来心中的一腔怒意,也在彭寅鬼叫一般的歌声里,渐渐消弭。
因为王庸听到了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男人的心声。
现在的彭寅,似乎过得并不如意。
十分钟之后,彭寅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习惯性的走到客厅准备拿一罐啤酒。
可是当他看见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之后,蓦然惊叫一声,双手迅速遮住要害部位。结结巴巴问道:“先……先生!您怎么在这?”
王庸扔给彭寅一罐啤酒,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彭寅挠挠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先生什么时候来的?是来找司令的吗?”
王庸没回答,而是指了指彭寅半遮半露的身体:“赶紧换衣服去!”
彭寅一脸尴尬的回卧室换衣服去了。
片刻后,彭寅穿着一身作训服走出来,手中的啤酒却是始终没有打开。
养成了数个月的习惯,似乎随着王庸的到来,一下子就没了。
换成以前,他早上不喝一罐啤酒就会浑身难受,现在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
“说说吧,我走后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得出来,你有些消沉。”王庸示意彭寅坐下。
彭寅叹口气,似乎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犹豫半晌,才缓缓道:“消沉谈不上,只是一切跟我预想中的不一样而已。我之前天真的以为,战争胜利之后,果邦就能真正实现独立自主。哪想到,现在的果邦跟缅境其他省邦也没什么区别。同样要被缅境总统府限制,同样要将赋税上缴,同样拿着带有歧视色彩的红色卡片证件,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果邦人再去仰光等大城市,不需要通行证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彭嘉生呢?他在做什么?”王庸目光一闪,问。
“司令他……”彭寅迟疑一下。“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很忙,不停的会晤各路人员。我总觉得司令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为果邦人民当家做主的司令了,而是成了一个为了追求下一届总统之位而奔劳的政客。军营的事情他都很久没有关心过了,全都是三角眼跟我在代劳。至于特战大队,原本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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