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阴阳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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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阴阳符师- 第2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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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春从车上跳下来,问道:“怎么回事?”

    寇真把前后一说,慕容春沉默了半天,看了看天,道:“别管鬼手了,咱们徒步。”

    我也想把那鬼东西拽出来给它来个烟消云散,可那鬼东西在车底下,我们要是跟它较劲,必然要浪费太多时间,油箱都漏了,只能是徒步了,我招呼铃铛和张润下车,从后背箱拿出大家的背包行李,每个人背上,披上雨披,把车扔在这,干脆顺着路步行。

    寇真是非常不乐意吃苦耐劳的,一边跟着走一边嘟囔:“伟哥,咱们不收拾鬼手了?”

    “有意义吗?甭管鬼手下面是僵尸,还是会土遁的术士,必然要浪费功夫,对付起来倒是不怕,你推车啊?也推不动啊,这天气要是把力气都浪费在鬼手上,咱们能走多远?出了这事,我算是看明白了,咱们这一路上必然是步步惊心,还是省点力气吧……”

    “伟哥说的没错,没必要在这消耗下去,已经这样了,见招拆招吧。”慕容春跟在身后,开口跟我们聊天,小雨依旧在下,缠缠绵绵的,初春的雨寒意彻骨,好在我们带的东西不少,大家打起精神朝前快走。

    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大家就都有点失魂落魄了,一路上也没个过路的车,想拦车都没戏,就在寇真嘟囔着要抽根烟休息会的时候,铃铛朝前面指道:“你们看,那边有灯光!”

    我们处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不出意外的手机都没信号了,离胭脂沟还有挺远的距离,突然有灯光,让我想起牌坊村来了,跳脚顺着铃铛手指方向看去,夜色凄迷当中右前方似乎有一片建筑,隐约昏暗的灯光亮起。

    雨,下起来没完没了,并且越下越大,大有要下到天荒地老的劲头,真要是有个小村子,大家就能挡风遮雨,要是陷阱,既然是陷阱就不会那么容易绕过去,总之是要赶过去看看的,既然没的选择,那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我看了眼慕容春,她的想法显然跟我一样,朝我点点头,大声道:“赶过去看看。”

    慕容春带头就走,还是在牌坊村里那个队长派头,我摇摇头紧跟了上去,寇真喊道:“你们就不怕是陷阱?牌坊村的事都忘了?”

    “废什么话?牌坊村是演戏,这次可是来真的了,寇真,你别整天跟跳马猴子似的,稳当点不行?你看看伟哥,就比你大一两岁,比你成熟多了,跟你爹似的……”

    铃铛是真不会聊天,聊得寇真大怒,对她喊道:“放你大爷的屁,伟哥跟你爹似的……”

    有这两货吵架,我们反倒轻松了不少,加快了速度奔灯光而去,一路上也没碰到什么阻碍,走出了国道顺着小路前行,七扭八拐了差不多有十几二十分钟,到了灯光所在的村子,放眼一看,就见是个早就荒废了荒村。

    村子非常小,百十来间小草房和木屋,还有的是泥屋,一个砖房都看不见,别说人影,鬼影都没有一个,残破不堪,荒芜凌乱,看不到半点现代化的痕迹,风雨吹拂之下,整个村子显得凄凉寂寥,只有右边一间屋子里有昏暗的光芒闪现。

    我有些惊疑不定,慕容春赶过来,对我道:“有荒废的村子不奇怪,你应该知道胭脂沟的来历吧?”

    “啥来历啊,伟哥你说说呗。”寇真好奇问道。

    我停下来,他们也跟着停了下来,谁也没有冒险前行,我对寇真道:“胭脂沟又叫老金沟,采金人把有金的河流称之为沟,是额木尔河的一条支流,全长十四千米。咸丰末年,鄂伦春人在漠河河谷掘坑葬马,无意挖得金粒若干,消息不胫而走。很快被俄国采金人谢列特金所知,派技师到漠河河谷试采,果然收获颇多。”

    “附近的哥萨克闻讯云集于此,进行盗采。因金苗旺盛渐喧于黑龙江流域及俄国,一些冒险家、商人、罪犯、军人、无业游民等以及在海兰泡的金矿矿工纷至沓来。短短几个月,就云集七千多人。以俄国人居多,中国人次之,也有美国、德国、法国、波兰、朝鲜人。”

    “随着淘金热的浪潮,众多国内外鸡女涌入胭脂沟。李金镛来胭脂沟开办金矿,从上海、杭州等江南各地招请了一大批鸡女。当时鸡院大约三十多家,很具规模,还有日本、俄罗斯等国鸡女。众多鸡女每天卸妆后,洗浴的水流入金沟河,水面上漂浮一层胭脂,香飘数里之外。这就是胭脂沟的来历。”

    以上这些,是我从网上查到的,我老家跟胭脂沟很远,那能知道这的事,好在网络发达,不懂的搜索就行了,我突然就明白慕容春为啥这么问了,她显然也知道胭脂沟的来历,这么问,其实是给我个答案,这里应该是百年前那些淘金客或是冒险家聚集过的地方。

    她的意思是别让我太过担心,慕容春什么都好,就是说话不痛快,直接说不就得了,非得绕个弯子?哥们朝她笑笑,朝着散发出灯光的房子走了过去,有灯光就说明有人,没准是还有淘金的人,或是一些游客……

    村子很小,没多大的功夫也就到了散发灯光的房子,这是一间木屋,算是村子里保存最好的房子了,虽然也是残破,起码能够挡风遮雨,木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我率先站到门口,伸手敲了敲门,问道:“里面有人吗?”

    悄无声息,我又使劲敲了敲门,问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哥们有些不耐烦了,刚要推门进去,慕容春拽了下我,示意别莽撞,管寇真要过来他的三清铃,轻轻一摇,发出清脆的“叮铃铃……”的声响,随着金铃的响动,慕容春轻声念诵:“上帝有敕,敕下雷城。速召将吏,随符而行。指挥岁德,太岁尊神。收断土府,一切神煞。母令兴灾,枉害生民。如违吾令,当寘重刑。急急如律令。”

    咒语叫安土遣咒,显然慕容春也有点担心,慕容春肃穆念完咒语,转过身对我们就个道:“里面没什么邪气,可以进去了。”

    我朝她笑笑,轻声道:“别紧张,有我在!”说完一把推开了木门。门被推开,是间三十多平米的屋子,跟东北农村的房子格局没什么太大区别,先是最大的屋子,左边是小屋,顺着走廊后面是厨房。

    屋子正面是个坑,通炕,占了半拉屋子的面积,上面铺着木板,羊皮,还有一张小小的四方桌,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旁边摆着酒菜,显然是有人住的,我却没有看到人,难道是在小屋?我站到隔着帘子的小屋门口,轻声问道:”有人吗?”

    还是没有回应,寇真大大咧咧推开我道:“没准人家出去了,咱们等会呗。”不客气的坐到了坑头上,一坐下,就跟屁股着了火似的跳了起来,道:“我靠,炕头是热的。”

    我都懒得搭理他,走到坑上小方桌旁边看了看,木桌上摆放着两副碗筷,吃剩下的菜也还新鲜,旁边烫好的一壶酒虽然没有温度了,却还散发着酒香,我又摸了摸炕头,果然是热的,奇怪的是这个时间了,人呢?

    哥们经历过的稀奇古怪事太多,都有迫害妄想症了,屋子里越是看上去无害,我就越感觉不对劲,瞧了瞧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一点都没有停的意思,我扭头对寇真急个人道:“别乱动乱碰,咱们待到雨停就出发。”

    “伟哥,你什么时候能不婆婆妈妈的?这不就是一间普通的房子吗?兴许老乡就在附近,你怕什么?要我说,你活的累就是因为心眼太多,想的太多,咱们不偷不抢的,进来前慕容春还念了安土遣咒,有邪气,咱们能感觉不到?安心吧,要不我给你卷点旱烟你抽抽?安抚下你那敏感的心……”

    炕头上有旱烟盒子,寇真伸手要卷旱烟,慕容春突然沉声道:“外面有人来了!”(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三章 猎户

    听到慕容春喊外面来人,我拽出张黄符,小心走到门口朝外看去,雨幕之中,一辆马车赶了过来,那是一匹瘦马拉着的马车,两个轱辘,一副车架,车上坐着两个人,赶车的是个老人,带着个草帽,看不清楚摸样,手中鞭子甩的啪啪!直响,径直朝着房子而来。

    还没等我们说话,马车上响起个清脆的声音:“谁?跑到我们家干哈来了?”

    声音清脆,不失豪爽,却还是有点嫩,应该是个女孩子,难不成是房子的主人回来了?我不敢大意,跳脚朝两人喊道:“我们是来旅游的,车坏在半道了,看见这边有灯光,赶了过来,请问,这是你们的房子吗?”

    “半道上趴窝的那辆车是你们的啊……”说着话,马车上跳下个娇俏的身影,快步走到我们面前,掀开雨衣上的帽子,就见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大姑娘,一条大辫子,身高有一米七,白白净净的,一双大眼睛,眼睫毛跟假的是似的,忽闪着看着我们几个道:“这破地方,死冷寒天的,雪刚化,有啥好旅游的?”

    “我们都是师范大学的学生,快毕业了,一起出来玩玩,祭奠一下即将失去的青春……”女孩子问起来历,我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跟慕容春相遇,她就是这么说的,甭管信不信,学生总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大学生啊,去那玩不行,跑这荒郊野外的来玩啥?真能得瑟,我跟爷爷先把东西先收了,你们也帮帮忙吧。”女孩子说着话返回马车旁边,扛起一个麻袋,东北这样的女孩子不少,尤其是山村的,都甚是豪爽,但像这个女孩子如此俊的却是少见。

    爷孙俩应该是猎户,不要以为现在就没有猎户了,照样有,尤其是兴安岭这边,山高林密,各种野兽出没,不是没人管,但是管不过来,而且现在打猎的人也有分寸,不跟以前一样见啥打啥,大多打些野鸡,袍子、猞猁、马鹿、山羊、灰鼠、雪兔之类的。

    既然是打猎的,在荒废的村子临时找个落脚的地方,倒是说的过去,但我还是藏着小心,毕竟到了兴安岭附近,即将面对残酷的考验,还是多留个心眼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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