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雀屋的杀人舞台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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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雀屋的杀人舞台剧- 第2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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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希望,梁泳心还能够有救回的可能性,但是跑到无菌病房外一看,罗意凡的心脏差一点停止跳动,病房里的情况很明显已经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他把头抵在无菌病房外面的玻璃上,受伤的双手紧紧握着拳。

    看来,梁泳心为了救他们,选择了和布和正面对峙,这个傻瓜,他怎么可能会是布和的对手,罗意凡此刻对自己当时的安排后悔不迭,但已经说什么都晚了。

    看着病房里蒋兴龙的状态,恐怕这个男人后半辈子都要生活在痛苦和懊悔之中,罗意凡下定决心,就算是为了梁泳心,他日后也要全力帮助蒋兴龙走出痛苦的阴霾,让他活下去。

    因为,不用亲耳听见,罗意凡也可以知道,梁泳心最后的愿望一定是有让蒋兴龙活下去,但是,失去挚爱之人的生命是如何痛苦,罗意凡心知肚明,所以他决定不遗余力要帮助这个男人。

    就在罗意凡这样想的时候,突然病房里传出一声变了调地怒吼声,罗意凡抬眼往里面一看,原来,蒋兴龙在挣扎之中,将盖在梁泳心身上的白色被褥掀了起来。立刻,梁泳心下半身的伤全部呈现在他们面前,虽然有纱布的掩盖,但是到底受了什么样的伤怎么可能瞒得过蒋兴龙的眼睛。

    他像一头发怒的野兽一样怒吼着,拼命从医生护士的手中挣脱出来,向病房外面冲出来,病房的门几乎是被他用身体砸开的,发出很巨大的声音。

    罗意凡赶紧堵在病房门外面,蒋兴龙与他差不多高大的身躯,结结实实地撞到他的身上,然后两个人一起向后倒退出去,由于用力过猛,罗意凡被他狠狠撞到墙壁上,肋骨和胸骨感到剧烈的疼痛。

    来不及顾自己的疼痛,罗意凡死死抱住蒋兴龙的身体,大声说:“你想干什么?!!!”

    “我要杀了那个人!!我要把他碎尸万段!!!”蒋兴龙现在的吼叫已经不是一个人可以发出来的了。

    罗意凡死死顶住他的身体,继续说:“他已经死了,已经遭到报应了,你现在去把他碎尸万段又有什么用?好好陪着泳心吧!医生还没有下最后的判断,就证明泳心还有抢救的可能,你不能这样放弃希望,听到没有?!”

    激烈的撞击和打斗声引来了整个楼道里的医生和护士,他们围在两个人的边上束手无策。

    罗意凡知道一时半会儿无法劝服蒋兴龙清醒过来,他朝着边上的医生护士大声吼着:“快来帮忙,能不能先给他一支镇定剂?这家伙现在没有办法平静思考问题,让他这样冲出去的话会闯祸的!!”

    大家总算是反应,几个男医生赶紧冲上前去帮助罗意凡制服处在疯狂状态中的蒋兴龙,另外一些女的护士在医生授意下赶紧去拿镇静剂。

    很快一针药物就注入了蒋兴龙的身体里面,在一阵越来越微弱的挣扎之后,蒋兴龙软绵绵的倒在罗意凡的怀里,医生立刻再去给他开了一个病房,终于让他安静地躺下了。

    坐在蒋兴龙病床边上,罗意凡感到浑身无力,他把头深深地埋在双手之间,再次对未来充满了迷茫,暴风雨之后的结局,居然会如此凄惨,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自己和姐姐的未来,蒋兴龙和梁泳心的未来,还有自己和陆绘美之间的事,他第一次感到这些事的压力一下子都压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也终于意识到,这么多年以来,姐姐为何一直不肯原谅他的原因,很多事情真的不是钱可以解决的,也不是一声爱语就可以弥补得了的。

第两百三十七章从A…I的80%全员综合计划第三幕:F的罪恶开端

    自从商城倒闭之后,布和就回到了家中,那个时候,布和的父母早已经离异,父亲也不太敢管他的事情,因为布和的脾气同她的母亲一样暴躁。

    布和每天一人呆在外面消磨时光,他也想好好的找一份工作,但自己没有什么学历和特长,很难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于是布和开始在工地上劳动,虽然只是临时工,但只要多干活,就能多拿一份钱,也就当是为自己减肥了。

    为了逃避家中无休无止的烦恼,布和拼命在工地上加班,逐渐,他肥胖的身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健硕的,稍有些肌肉的身板,皮肤也被晒得黝黑,就像她母亲皮肤的颜色。

    在工地干完活的间隙,偶尔不是太累的时间里,布和也会想起过去的事情,以及他第一次犯下的那次罪孽。

    布和的母亲是一个一心一意想要回到家乡去的中年妇女,她比布和的父亲小了二十几岁。布和的父亲是一个找不到什么工作可以做的室内装潢设计师,布和只知道他当年是一个建筑设计师,而不是什么装潢设计师,是专门建房子的那种工程师,虽然没有什么名气,却也接了好几个工程。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去了内蒙古好多年,他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布和的母亲,布和母亲年轻的时候不算特别漂亮,颧骨突出,有一双看上去很不友善的眼睛,布和不清楚当时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究竟是怎么样认识的,他只知道父亲在内蒙古呆了很多年之后,直到生下了他,才带着母亲回到s城,所以也可以变相的说,布和的家乡在内蒙古。

    他们就像是外地人一样回到这个父亲出生的城市,然后长久居住下来,但是没过几年,脾气暴躁的母亲就开始不耐烦,开始想念家乡的一切,她不习惯这个城市里潮湿的空气,不习惯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喜欢高大的楼房,以及随时随地在楼道里碎碎念的妇女们。

    总之一句话,布和的母亲不喜欢这里的一切,她开始越来越向往广阔的大草原,成群的牛羊以及干燥的空气,还有牧民们放羊时的吆喝声,以及家乡的羊奶酒和羊肉。

    就算是,父亲偶尔买回羊肉讨她欢心,她也会发脾气全部掀到地上,或者大声谩骂这根本不是什么羊肉,闹得一家人全都鸡犬不宁。

    后来,布和母亲极度思念家乡的情绪转化成了抑郁症,父亲开始带着她频繁进出医院,但收效甚微,母亲变得越来越嗦和暴躁,经常在家里打砸摔,父亲也经常遭到她的暴力对待而躲得远远的。

    就这样持续了很多年,布和的父亲开始不管母亲,他也许是已经忍无可忍,也许自己也崩溃了,反正,父亲很少回家,只要一回家,两个人就是无休止的争吵和打架。

    沉默的父亲总是缩在角落里,承受一切,如果实在承受不了就一走了之,母亲如果拦得住父亲的话,两个人就会打起来,如果拦不住的话,家里就会只剩下母亲一个人疯狂的怒吼和打砸。

    当时布和只有十几岁,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少年,家里无尽的痛苦和烦燥让他的性情也变得忧郁,所以,布和经常一个人在外面游荡,根本不想回家。

    十几岁的布和很早就辍学了,当时他也想过要去工地上面打工。但是对于工地上面的老工人来说,他还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所以根本不接纳他,都劝他回家好好读书,但这样的劝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因为就算是回到了家里,那样的环境之下让布和如何读书呢?

    他开始怨恨和讨厌自己的母亲,开始不遗余力的避开自己的父母,直到有一天,他回家看到了桌面上一张法院的传票,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即将离婚。

    布和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还是个孩子,他能有什么办法呢?默默将传票放进抽屉,布和决定随便他们两个怎么样,只要不把自己带离这个城市就好。如果法官问其他的话,他就说自己愿意跟着父亲生活,反正,只要能留在这个城市生活就好,他根本想象不出内蒙古是个什么样子。

    但是事与愿违,母亲的倔强和不依不挠,以及身体上的不适,最终让法院判决长大的布和跟随着母亲生活,这给了布和沉重的打击,他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要跟着母亲回内蒙古去生活。

    布和极力的反抗这个决定,但是父亲却没有站在他这一边,替他争取自认为该有的权利,而是沉默面对一切,好像随便怎么样都已经与他无关。这让布和也开始憎恨自己的父亲。

    当时的布和还没有之后上罗雀屋时候那样颧骨突出,目光阴鸷,瘦高的模样,看上去胖胖的,矮矮的,不过因为营养不良的关系,他的胖应该属于那种虚胖类型。

    习惯于做粗活的母亲力气非常的大,从法院回来的第二天,她就收拾好简单的行囊,拉着布和到了火车站,不管布和如何反抗和谩骂,母亲就是不松手,也一声不吭,周围的人都对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布和感到无比羞耻,可是母亲却好像什么感觉也没,只是将他像包裹一样塞进火车,强行带着他离开自己喜欢的城市,去往陌生的地方生活。

    坐在火车之上,布和虽然停止了挣扎,但是仇恨和怨念在他心中像野草一样疯狂滋长,他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感觉恶魔的手正在慢慢覆盖住他的双眼,并把自己的思想灌输进他的思想中。

    是的,就像是经常会在漫画中出现在人们头顶上的小小恶魔和天使一样,现实中,他们也会时常出现在人们的心中,只是被大多数人忽略了而已。

    当痛苦濒临爆发边缘,或者贪婪和罪恶进驻到人们心中的时候,恶魔就会一脚踢开天使,在这些人的背后无限扩大自己的身躯,然后蒙蔽他们的双眼,开始给他们罪恶的思想创造一个合理的能够接受的理由,让他们迈入毁灭自己的深渊。

    火车一路向前疾驰,布和的心也像火车的速度一样,一路向着罪恶疾驰而去,他一心一意想着如何才能让自己再次回转大城市,他甚至想过在火车放慢速度,或者停靠在某一处的时候,趁母亲不注意,从车上跳下去。

    但这个方案很快就被他自己给否定了,因为在火车放慢速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勇气,而且身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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