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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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媳- 第2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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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奈我何?

    ……

    孟清泉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吴氏气得目眦尽裂,心口剧痛,眼一翻晕过去了。

    孟远翔急忙扶住她叫“夫人,夫人!”

    梁心铭转向上方,正容道:“尚书大人,石大人,两位大人应该怀疑王家大少奶奶之死和孟家母女有关了吧?下官相信,二位大人定能秉持公正,将奸人绳之以法!”

    宋微和石万春以前都见过梁心铭,一直觉得她是温润君子,今日见她流露煞气,其狠决不亚于王亨。

    石万春也正容道:“这是自然,请梁县令放心。”

    梁心铭道:“下官谢大人。”

    孟远翔抱着吴氏,仇恨地盯着梁心铭,如果可以,他愿意拼上性命和梁心铭同归于尽,也要揭穿她。可是他知道,他没有机会,拼命只会加速孟家的倾覆。

    ……

    堂审结束,孟远翔的指控虽未被刑部官员接受,却引起了各方关注,首先就是左端阳,其次是苏熙澈和礼部尚书崔渊,还有吏部尚书吴,王谏反而没动静。

    各位大人不约而同地都来到刑部找宋微。

    左端阳道:“虽说没有证据,但孟远翔太嚣张,此事非同小可,宋大人还是要如实回禀皇上。”

    宋微道:“左相言之有理,本官也是这样想的。”

    苏熙澈知道左端阳的心思:巴不得看孟远翔和王谏闹得两败俱伤,他又不愿出头,怕人说他针对王谏,于是让宋微向皇帝禀告。按说没有证据的事不该小题大做,但皇上就皇上,这种欺君大罪的污蔑,难道不该回禀皇上吗?

    苏熙澈就道:“是该向皇上回禀。孟远翔大概感到穷途末路了吧,所以胡乱攀咬,以混淆视听。”他说得意味深长,在场众人都明白,这是指溟州海盗一案,真相就要浮出水面。就算没有梁心铭这事,孟远翔也在劫难逃。

    崔渊是上次春闱的主考官,孟远翔的指控若成立,他也免不了受牵连,因此十分恼怒,道:“该向皇上回禀!梁心铭会试时被脱衣验身,这件事连皇上也知道。孟远翔污蔑梁心铭、王大人和本官,罪加一等!”

    吴今天上午接到女儿从宫中送出来的消息,也有一番心思,因此也赞同将此事回禀给皇上。

    左端阳目光闪了闪,心想牵连还真广啊,举目一看,问道:“王大人呢?孟远翔诬告他,他怎么不急?”

    苏熙澈笑道:“王大人心怀坦荡嘛。”

    王谏最先将梁心铭被刺的消息告诉靖康帝的,怎么现在反而不关心了呢?原来,他是被家事给绊住了,就是王晓雪和张世子的私情,他正和张世子对峙呢。

    原本出了这样事,有老太太和王夫人,还有王梦雪这个姐姐,不劳他这个大伯父操心,可对方不是寻常人,是玄武王府的世子,他无法将这事当做儿女私情。

    王家有些乱,却也没耽误最新消息。刑部堂审结束后,张伯远亲自去王家,将孟远翔对梁心铭和王家的指控告诉王谏。王谏见了他,还能顺利出门?

    这两人谈了些什么,无人知晓。

    一个时辰后,王谏才出府,直接进宫去了,到御前告状,告孟远翔“做贼心虚,因而诬陷梁心铭”,要求皇上准予审理当年他儿媳林馨儿之死,两案并做一案。

    皇上现在在哪呢?

    他正在永福宫。

    永福宫,吴贵人的精心装扮没有白费,先是迎来了陈皇后,接着靖康帝也驾临,都为了一件事:梁心铭遇刺。

    吴贵人忽然发现自己之前真的很幸运,居然从来没机会见识天子震怒的模样。靖康帝对她来说,不仅是大靖权势最顶端的那个男人,也是她心底深处最爱慕的男人。每当他出现在她面前,她都感受到春意盎然;触及他明亮的眼神,她的心便不可遏制地急跳,又痒痒的如同被羽毛拂过,羞涩、慌乱,使得她脸上红云不断,而他叫她“心慈”。

    今天,这一切都变了。

    靖康帝目如寒冰,只一眼,就将吴贵人的世界冻结,从此只有寒冬没有春光,只有黑暗没有阳光。

    他来到永福宫,在正殿端坐。

    吴贵人住在东偏殿,皇后等人正在那边审问吴贵人呢,听说皇上来了,纷纷从温暖的炕上起身,来到冰冷的大殿。皇帝外面的大毛衣裳没脱,可是她们都解了斗篷和大氅的,冷的不敢吭声,也不好现去添衣裳,只能硬挺着。

    吴贵人不敢坐,站在下面。

    靖康帝沉沉地看了她半晌,曾经以为的贞静、恬淡,现在都一扫而空,只看她躲闪的目光,不像从前痴迷地凝望他,他便知道她心里有鬼。

    他忽然觉得很好笑,昨晚梁心铭坚持要走,说不敢令贵人空等,他是怎么说的?他说“吴贵人贞静恬淡,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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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怀孕

    靖康帝感到自己被落了脸面。

    他对陈皇后道:“皇后继续审,朕听着。”

    陈皇后严肃道:“臣妾领旨。”然后转向下方。

    陈皇后,是左端阳为靖康帝精心挑选的。

    左端阳这个帝师,对靖康帝真没话说,操心的很,连媳妇也是亲自挑选。皇后的父亲原为翰林院编纂史书的小官,家世普通,所以不用担心外戚势大;皇后才德兼备、端庄知礼,因此才被选入中宫。

    靖康帝觉得,左相挑的皇后,也具备左相的神韵和气质,比如严肃、刻板等等;当然,这并不是说陈皇后相貌丑,其实陈皇后端庄美丽,但她似乎更注重“皇后”这个职位,而忽略了“妻子”这个角色。

    靖康帝觉得和陈皇后在一起,更像君臣,而不是夫妻。

    陈皇后做“皇后”很认真,靖康帝上早朝是和臣子们议论国事;晚上去皇后那,他觉得像上“晚朝”,皇后也有许多事跟他上奏。说完了,他都没心思做夫妻那点事。对于臣子,有兴趣做那种事吗?

    于是睡觉。

    纯粹睡觉!

    靖康帝还是很遵守规矩的,从未冷落皇后。

    皇后也觉得这样相处没什么不对,做皇后嘛,就该这样。

    有时皇帝累了,不耐烦听皇后上奏,干脆让皇后写折子给他。皇后还真就给他写折子。于是,靖康帝批阅的奏折中多了皇后的奏折。横竖都是批,多一道也没什么。

    陈皇后兢兢业业、忠于职守,管着后宫,管着妃嫔。皇上若是有出格的行为,她会像左相一样,敢于谏言。谁让她是皇后呢。可是皇上并不色令智昏,从不会长期偏宠某个妃子,这让皇后很惋惜,觉得自己没能一展所长。

    忽然间,就出了吴贵人这件事,皇后顿时精神来了。

    这件事宫中有人给皇后报信,指证何嘉和小西。两人都被严厉审问。何嘉首先招了,反正他又没杀梁县令,只是奉吴贵人的命令跟着梁大人,察看其行踪而已。

    又是一个只跟踪却不承认动过手的人!

    靖康帝恼怒地想:“还有没有?左相也派了人吧?”

    这些人都想要梁心铭死,到底是谁先下的手?

    不论是谁先动的手,都别想逃,杀心已起,也开始行动了,晚一步动手还是早一步动手,有差别吗?

    他打定主意要一追到底。

    这个结果是左端阳做梦也没想到的,他还以为有了孟远翔这个替罪羊,就万事大吉了呢。

    陈皇后一面命人继续审问何嘉和小西,务必要撬开他们的嘴,问出真相,一面对吴贵人严厉道:“吴贵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派人跟踪梁县令,你想干什么?你真疯了,皇上不过是和梁县令商议政事晚了,又下了几盘棋,你就嫉妒红了眼,做出这种无法无德的事来。你当皇上是什么人?不理朝政,天天只陪着你们饮酒作乐吗?”

    她平日虽然任由皇上宠爱嫔妃,从不为难,心里却不大瞧得起她们,觉得她们就是以色侍人,而她这个皇后是不同的,她和皇上在一起,谈的都是“正事”。

    吴贵人战战兢兢地跪下,含泪道:“臣妾听说,那梁心铭是个女人……臣妾才让人跟踪他……”

    满殿的人都吃了一惊。

    陈皇后叱道:“荒谬!你怎不来向本宫回禀?”

    这么大的事,不论真假,都该先向她这个皇后回禀吧?吴贵人私自派宫中龙禁卫跟踪朝廷官员,简直没把她和皇上放在眼里。

    靖康帝插嘴道:“听说!听谁说的?听孟清泉说的!”

    吴贵人纳闷:皇上怎么知道的?她呐呐不敢答,不知这一答是福是祸,又冷又怕,身子瑟瑟发抖。

    陈皇后道:“不论听谁说的,这话你也信?”

    科举考试,要经过几道关口,若是女子,如何蒙混过关?再说这个梁心铭会试时被扒了衣裳的事,她在深宫也听说过,说他是女扮男装万万不可能。

    靖康帝的怒气压抑到了极致,问:“你什么时候跟孟清泉这么亲近了?还听她的话,受她的指使?”

    吴贵人不用回答,只听见这一问就崩溃了。

    靖康帝的语气和眼神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还有害怕不仅害怕失去宠爱,还害怕被定罪,害怕连累了父亲和家族。各种感受齐聚,又因为在冰冷的地面跪了半天,再承受不住,她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歪倒。

    陈皇后果断道:“叫御医来!”

    这情形她见过多了,装晕!

    靖康帝也以为吴慈是装晕。

    于是,帝后都端坐着,任由宫女将吴贵人扶起来,靠在椅子上,等候御医来诊治,不肯结束审问。

    御医来了,略诊了一回脉,就起身道:“恭喜皇上,吴贵人有喜了,有一个多月了。”

    陈皇后怔住了。

    靖康帝也怔住。

    吴贵人被送回里间炕上,宫女们都忙碌起来,有的准备热水给她泡脚,有的拿来汤婆子给她暖胃,还有的预备膳食、煎保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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