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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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人家- 第5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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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老者后,倪重阳专心给李掌柜诊治。

    细问了伙计之后,倪重阳得知,这李掌柜是头部着地,并且,前额也是被那矿物药材重击了一下。

    这头乃诸脉交汇之处,稍有不慎,可能酿成不治之症。也难怪这鲁莽的伙计如此忧愁,万一这李掌柜有个三长两短,这伙计也就不要想有好日子过了。

    倪重阳仔细的查看了李掌柜的头部,并没有发现什么破口,甚至李掌柜的头皮只是一点点发红,没有出血的地方。

    “李掌柜,李掌柜!”倪重阳边喊边推了下,可李掌柜丝毫没有反应。倪重阳的脸上,柳眉微皱。

    “倪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李掌柜啊,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看见倪重阳的表情,这伙计更加害怕了,就差点跪下来求倪重阳。

    “好了,李掌柜死不了,没什么事,你们都先下去,有需要,我会叫你们的。”倪重阳挥一挥手,几个识趣的伙计赶忙把这鲁莽的伙计拉了出去。

    终于安静了,倪重阳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坐在了李掌柜的身边开始诊脉。脉诊之余,倪重阳另用手试探了下李掌柜的唿吸,虽然微弱,却还是均匀的。

    倪重阳又拿毛笔刷了下李掌柜的脚底,发现李掌柜还是有知觉的。

    可即使如此,李掌柜依然不省人事。

    倪重阳判断,李掌柜所患为“气闭”之症,多为情志或突然外力所致。

    患病者,最大的特征便是久唿不醒。

    倪重阳取三寸银针一枚,对准李掌柜的水沟穴快速一扎,旋即捻转数下。

    “咳,咳,咳!”插在李掌柜鼻下水沟穴上银针还没拔下,李掌柜便已苏醒,勐的坐起来,呛咳不已。

    “该死的,刚才是谁撞了我!”李掌柜刚缓过神来,便破口大骂。

    门外,那鲁莽的伙计听见李掌柜的声音,真是又害怕又高兴。

    “掌柜,你这意外受伤,不宜动怒,先调理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倪重阳提醒道。

    李掌柜刚缓过来的气,被刚才那么一喊,又是一顿呛咳。

    “也罢也罢!”李掌柜深吸了口气,又安安静静地躺了回去。

    倪重阳又认真的查看了一遍李掌柜的身体,发现虽然李掌柜的身体无大碍,但全身的气血还是处于紊乱状态,如不能及时调理,后期很可能出现久治不愈的头痛头晕。

    李掌柜也是不敢大意,在倪重阳的建议下,特地选取了上好的三七来给自己调理。

    这三七是名贵的药材,也是医家很喜欢用的一味药。三七不仅善于活血止痛,还兼有补益的功效。

    当晚,李掌柜服用了三七之后,才上床就寝。可到了子时,李掌柜忽然头痛欲裂,恨不得敲碎自己的脑袋。

    翌日,天微亮,李掌柜才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倪重阳早就料想到李掌柜不会如此轻松痊愈,一大早抓了一付药后,便去了李掌柜的家中。

    果然,李掌柜似乎比昨日病的更重了,倪重阳眼前,李掌柜唿吸急促,甚至连意识都有点模煳了。

    见到倪重阳竟然登门探访,李掌柜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朝倪重阳的方向吃力的挥舞着。

    倪重阳大步上前,握着李掌柜的手,安抚道:“掌柜安心,只一针便可解。”说罢,倪重阳拿银针,在李掌柜的百会穴及前后四神聪,快速施行手法。

    顿时,李掌柜感觉全头如刚洗过一般,清爽的很,甚至连眼睛都明亮了不少。

    “妙哉!妙哉!”李掌柜不禁对倪重阳的医术膜拜起来。

    “为何我昨晚头痛欲裂?不是服过三七,全身气血就通畅了吗?”李掌柜不解的问道?

    “掌柜昨日意外受伤,头部气血肯定紊乱。如不用三七催速,恐怕拖成旧疾。”倪重阳解释道。

    “如此说来,你是明知我昨夜会头痛欲裂?”李掌柜看着倪重阳的眼睛里,更多了几分惊讶。“掌柜息怒,一切为掌柜身体着想,今明两日,再调理两天后,掌柜便可痊愈,行动自如。”

    “如此甚好!”李掌柜越来越觉得倪重阳的深不可测。

    让倪重阳来药房工作,真是明智之举。约莫一刻钟之后,倪重阳把李掌柜头上的银针拔去,又让一个伙计把药拿去煎好。

    这倪重阳亲自带来的药里,有蜈蚣,有通草,还有一种特殊的药材当归尾。这当归尾属于当归中特殊的一部分,活血祛瘀能力很强,却又不会伤正。李掌柜服用了这特殊配制的药材之后,感觉头部一阵阵发热,似乎有一股暖流缓缓打通头部的经脉孔窍。特别昨夜剧痛之处,服药之后,最是感觉畅爽。

    不久,李掌柜的额头有细细汗珠冒出,倪重阳用手扪之,滑滑的有点油油的感觉。

    倪重阳见之,脸上随之露出轻松的笑容,“恭喜李掌柜,愈矣。”李掌柜长舒一口气,顿时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不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427 重聘

    血,全是血,那是她杨家人的血。大批大批的鞑虏人,手举起寒气逼人的圆刀,朝杨家人刺了过去。

    杨端午感觉她的心窝子,都要被刺穿了,眼皮沉重的很。

    而后,在黑压压的鞑虏人身后,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小皇帝,走了出来,他嘴角带着阴笑,看着倒下的杨家人,他的眼睛里充满着快乐。

    “端午,端午。”耳边,却忽然传来杨康熟悉的声音。

    “爹爹,快走!”端午用力推开那双布满厚茧子的手。

    一抹亮光,跃入眼帘。

    那是穆府的摆设,穆风和穆熊两个舅父正着急的看着她,而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的人,正是她的父亲杨康。

    冷汗,涔涔盖住了额头,空气里,传来一股汗腥味。

    端午鼻子抽了一抽,原来,刚才是一场梦。

    幸好是个梦。

    看样子,杨康和穆家两兄弟因为担心端午的身体,有两天没有洗澡了,难怪空气里会有这着汗臭味。

    “端午,你醒来就好了。”杨康深深唿出一口气来,“你晕迷的这两日,可把爹爹急死了。”

    杨端午用力回忆晕迷之前的事,可是,越是回忆,就越是头痛。

    “我为何会在这里?”

    穆风看了穆熊一眼,穆熊会意,从架子上拿了湿巾,擦了擦脖子说:“都是汗,好久没洗洗了,我先去洗洗,你们说话。”

    穆熊走了出去,可是穆熊不擅长说谎,杨端午一眼就瞧出来,穆熊根本就不是去洗澡。

    杨端午低下了头,她想到了倪重阳。

    “爹爹,我不是受伤了吗,那么,倪重阳呢?”端午问。

    杨康发现了,端午这次,是直接叫“倪重阳”,而不是过去那样,叫“重阳哥哥”。

    杨康说:“端午,你且好好养伤,别的事,先都不要去想。”

    端午看看杨康,又看看穆风,感觉他们有事情在隐瞒着她。

    “其实,我是不想见倪重阳了,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端午叹了口气,晕迷前的回忆,一阵阵的袭来,她都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心,好痛苦。她真的已经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她和倪重阳,没法爱下去了。

    她,累了。

    “倪重阳听说你受了伤,就不顾生命危险,爬上雪山给你采来雪莲,治好你的伤,他还在门口等着。”穆风说,“他一定要见你,我刚才,让穆熊出去,就是赶倪重阳走。”

    “是啊,端午,可如果你会原谅他,那么,爹爹就放他进来,毕竟,你们夫妻间的事,我们也不好干预太多。”杨康说。

    原来如此。

    “他没有受伤吧。”端午问。

    杨康摇摇头,“倪重阳想要见你的意志太强烈,虽然在雪山上晕倒,可回来后睡了一觉就好了。”

    “那,爹爹让他走吧,”端午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女儿再也不想见到他。”

    杨康和穆风对视一眼。

    “端午,你,不后悔?”杨康觉得他是不了解女孩子的心。

    明明端午曾经多么的想和倪重阳厮守终身,甚至不顾一切来抢婚,可如今,倪重阳回来了,端午却不想见到他了。

    “我已经没有力气见他了,爹爹把他回绝了吧。”端午咬牙说完,却发现心在一抽一抽的痛,她贴在杨康的胸前,哭了起来。

    穆家大厅里。

    “端午不想见你,你不要徒劳了。”穆熊很干脆的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倪重阳双手紧紧攥着裤脚,“我只是想知道,端午醒过来了没。”

    “她已经醒了。”穆风走了出来,递给倪重阳一个墨玉手镯子,“这是端午让我交给你的。”

    倪重阳看的清楚,这个手镯,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端午竟然把定情信物,还给了他。

    心口苦涩至极,可是,嘴角还是扬起一抹微笑,“端午醒过来就好。她醒过来,我就可以走了。”

    倪重阳接过手镯,转身,缓缓走去。

    穆熊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了万一以后端午后悔呢,就上去问道:“你要去哪里?”

    可是,倪重阳没有回答。

    他大步走了出去。

    听到端午已经醒来,倪重阳脸上的焦虑就全部退去,好像世界没有什么烦心事了。

    既然端午自己决定不见他,穆熊还能说什么呢。

    “当真是孽缘啊。”穆风叹了口气,看向穆熊,“最痛的就是孽缘,明明都是相爱的,却不能在一起。熊儿,你以后可不要沾上什么孽缘啊。”

    “我当然不会了。”穆熊此时还是很轻松的语气。

    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进金陵城,百姓们夹道欢迎。

    马上的少年将军,英姿勃发。

    他,就是杨逸辰。

    去江北打了胜战,剿灭了土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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