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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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 第8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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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世藩脸色一变,这一下月轮的突袭,他用上了八成的暗劲,本指望即使不能直接伤得了李沧行,至少也能打得他一时无力追击,给自己调息运气创造时机,刚才与沐朝弼的那一下斗气,虽然时间极短,但是为了迅速地击倒沐朝弼,他也是用上了十二成的功力,加上被李沧行从后夹击,不得已用上了移花接木的邪功,虽然侥幸躲过了这一下攻击,还让李沧行一招废掉了沐朝弼,但自身也是内力损耗巨大,落地之后面如白纸,周身黑气几乎消失不见,只想有片刻喘息之机,好重振旗鼓,大战李沧行。

    可是严世藩没有想到,李沧行在手中没有斩龙刀的情况下,居然左手还有剑,也没见他怎么换气,直接就原地以天狼战气摧动两仪剑法,轻而易举地破了自己的月轮突袭,甚至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凶猛的月轮带着火焰般的天狼战气,直向自己这里扑来。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只这一下,严世藩就知道李沧行现在的内力运转速度已经在自己之上了,他没有时间去惊疑为何李沧行的武功能进步到这种地步,因为那如同火流星般的月轮已经近在眼前,他这一下来不及提气,肥胖的身躯只能一下子扑倒在地,一个懒驴打滚,急速地向着右边横滚三圈,只觉得一个太阳贴着自己的头皮飞了过去,而他的头发几乎都要着起火来。

    那阵灼热的感觉终于离严世藩的脑门而付出,他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蹦了起来,这位原本打理得雍容华贵,一身贵气的公子哥儿,这会儿可谓狼狈不堪,那只血玉发簪已经断成三截,而金线缠着的头发也一下子散乱了开来,脸上一半的胡须被生生烧掉,原本白白嫩嫩的脸已经变得如同黑炭一般,倒是只有那只独眼里的眼白,还是他这张脸上唯一的亮色。

    李沧行刚才也没有追击,右手斩龙刀,左手别离剑,剑向前指,墨绿色的剑身上,符文一闪一闪,他的眼中隐隐地含着泪光,喝道:“严贼,你可认识此剑?!”

    严世藩已知自己是穷途末路,干脆仰天长笑起来:“哈哈哈哈,老子当然认得,这不就是凤舞的那把破剑吗?李沧行,你就算杀了我,又能怎么样?你的女人早给老子玩腻了!她就是到了死,你碰过她吗?凤舞这辈子唯一的男人,是我严世藩,不是你李沧行,哈哈哈哈哈哈!”

    李沧行厉声狂吼:“狗贼,今天我就是要为凤舞向你讨个公道!”他狠狠地把斩龙刀向地上一掷,刀身直插入地,直至没柄,而他那伟岸健硕的身材,突然一下子变得如同一条泥鳅似的,身形如穿花蝴蝶一般,脚下反踏九宫八卦的步法,直奔严世藩而去。

    严世藩周身黑气一震,喝道:“想为凤舞报仇,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他的左手腕上的细链一收,落在后面地上的月轮一下子抄在了手里,两只日月精轮幻起滔天的黑浪,与裹在一团紫光之中的李沧行,杀成了一团。

    严世藩手下的严府护卫们,这时候都扔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这些人本就是严世藩重金聘请的江湖各派高手,本就是求财,这会儿看严世藩大势已去,没有人愿意与他共存亡,纷纷向陆炳痛哭求饶,陆炳也懒得看这些人,摆了摆手,锦衣卫们纷纷上前,把这些人押往后面,而那些沐王府的护卫们也都放下了兵器,以示投诚,除了场正中间正裹在紫黑两团真气中,杀得天昏地暗的两大高手外,所有人都退出了十丈之外,屏气凝神,紧张地看着这几十年难得一见的顶级龙争虎斗。(未完待续……)

 第八百五十五回 剑啸苍穹

    李沧行手中的一柄别离剑,带着红色的烈焰,发出如小太阳般的灼热气浪,剑势如走游龙,本该是大开大合,威风八面,可是他现在的紫剑剑法,却是游走八方,几乎不与那严世藩的两只日月精轮正面接触,可是时不时攻出的一剑,却如流星闪电,快得让人目不暇接,而每一剑攻出时带出的近二十个剑尖分身,更是屡屡直指严世藩周身要穴,让他滔滔大浪般的攻势也为之一阻。

    反观严世藩,左右手的日月精轮,舞得如同天上的月亮似的,绕着他的身躯,万变不离左右,即使是李沧行那带着风雷,几乎可以毁灭一切的瞬间突刺,也无法突破他周身被日月精轮的旋转带出的三层黑气屏障。而随着他的声声暴喝,他手中的两只飞轮总是有一只飞出在外,如同具有生命的活物一般,从各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去追击身形快得肉眼难以捕捉,几乎如一团红云般在他两丈范围外的黑气角落时隐时现的李沧行。

    这场龙争虎斗,让围观的众人们看得如痴如醉,屈彩凤看得心急,连连跺脚,正想跟沐兰湘说些,一转头,却发现沐兰湘两只手不停地搓着,随着严世藩和李沧行每次的剑轮相交,都要眉头微蹙一下,甚至时不时地掩口轻呼,可见她的一颗心早已经全放在了李沧行的身上,心情也随着李沧行的每次出击或者遇险而上下起伏。

    屈彩凤微微一笑,拉着沐兰湘的手,只觉得掌心处湿热。这只柔荑已经真真正正地捏了一大把汗,沐兰湘一时惊醒。也有些不好意思,粉面微微一红。轻轻地说道:“屈姐姐,你,你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呢。”

    屈彩凤笑了笑,密道:“看你这么全情投入,都叫了你好几声啦,你却根本没听到,我只好直接握你的手啦,怎么,紧张吗?”。

    沐兰湘的嘴角勾了勾:“难道屈姐姐一点也不担心?严世藩这贼子的武功之高。我几乎前所未见,师兄又不用拿手的天狼刀法,我真的有点害怕…………”

    屈彩凤摇了摇头:“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沧行虽然豪气干云,但他是个心思极为缜密的人,绝不会打无把握之仗,别看现在严世藩的攻势凌厉,但是沧行却是能预判到他的攻击招数与变化,每次都能轻松躲过去,反过来他的攻击虽然也不能一击致命。但却是省力许多,这样打下去,现在看似被动,但打到三千招以上的时候。严世藩势必势力不继,到时候沧行就可以扭转形势了。”

    沐兰湘的眉头仍然紧紧地锁着:“可是,可是师兄连两仪剑法也不用。这峨眉的紫剑,适合女子轻盈灵动的步伐。师兄是个急性子的人,我总觉得他难以掌握这剑法的精髓。万一一个不留神,给严贼抓住了空当,想要扭转可就难了!”

    正说话间,别离剑与严世藩脱手而出的一只日轮在空中相遇,碰撞出一连串的火花,李沧行的红色真气随着每一下的撞击都要淡上了一分,而他的人也要退出两步,二姝都停止了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的情况,屈彩凤的手也不自觉地用了几分力,跟沐兰湘的手一样,几乎握成了两只小粉拳,骨节也是捏得格格作响,二人却浑然未觉。

    十三下连击过后,李沧行被生生地击退了四丈有余,脸上的火红色战气褪去,稍显苍白,而他的步法也显得有些散乱,别离剑的剑身上,红光已经不再,一层淡淡的黑冰凝结在了剑身之上,而那些发着绿光的符文,也是再也看不出来了。

    任何人都能看出刚才这一连串正面相击,是严世藩占了上风,而这时的严世藩哈哈一阵狂笑,言语中尽显得意:“哈哈,李沧行,看起来你的剑术也不过如此嘛。让你如此托大,连两仪剑法也不用!你以为就你在峨眉学的那些软绵绵的女人剑法,就能跟我对抗了?这是你自寻死路!”

    李沧行的呼吸有些急促,趁着严世藩说话的当口,他缓了缓,终于脸色重新变得红润起来,沉声道:“严世藩,休得逞口舌之利,你还没赢我,对付你,用峨眉的剑法已经足够了,再来!”

    他的话音刚落,周身又重新腾起一阵火红色的战气,双目尽赤,而别离剑也一下子变得如同一根通红的烙铁条,再次直冲严世藩而去。

    严世藩哈哈一笑,身边的黑气一阵暴涨,十丈之外的人都能感觉到这股子邪恶的寒意,纵身飞上的李沧行似乎被这刺骨的寒意所阻,身形微微一滞,不复刚才冲上去的那阵迅速与凶猛。

    沐兰湘的掌心已经尽是汗水,额头也沁出了一阵细密的汗珠,急得脱口而出:“姐姐,这可如何是好!严世藩这个奸贼看起来刚才还隐瞒了实力,我担心,我担心师兄再这样打下去,会给完全压制住!”

    屈彩凤也是眉头深锁,一头霜雪般的白发被两人鼓荡碰撞的真气所激,在空中飞拂着,她抿了抿嘴唇,轻声道:“不知道沧行是怎么想的,他若是用上斩龙刀,靠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断不至此,现在,现在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严世藩一声怪吼,左手的月轮脱手掷出,李沧行虎腰一扭,堪堪地躲过这一击,可是腰间的衣服却是“嘶”地一声,给击出了一道裂口,而早已经汗湿的腰部皮肤上,一道血痕乍现,沐兰湘心中大急,一跺脚,右手就按上了背上的剑柄,说道:“不行,我要去帮师兄!”

    屈彩凤紧紧地拉着沐兰湘,摇了摇头:“不,妹妹,我们还是要相信沧行,他是那么骄傲的人,我们出手相助,会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的。这一战他宁可不用两仪剑法和天狼刀法,也要用这峨眉的剑法。我想,我想他就是打定了主意。要以这样的方式为凤舞复仇,我们不要妨碍他了。”

    沐兰湘不甘心地收起了剑,轻轻叹了口气,小嘴不自觉地嘟了起来。

    严世藩一阵怪笑,右手的日轮连攻三招,左手的月轮却是脱手而出,李沧行一招凌空飞刺撞上了严世藩的右手日轮,身形暴退,却突然眉头一皱。一低头,脑后悄无声息的月轮回旋而至,劲风气过,他头上的束发布带被断为两截,一头雄狮般的乱发披散得满头都是。

    严世藩那肥大的身躯突然一晃,周身的黑气一阵暴涨,眼花缭乱间,黑雾之中居然出现了三个严世藩的影子,周围的高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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