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性子,但是事情找上来门来,宁尘也不是刻意退缩之人。
总之现在,宁尘在义父派人来之前,是暂时不想在插手这件事情了。
醉仙楼不是太远,二人转眼即到。
再者因为用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醉仙楼中并没有太多客人,宁尘与李展随意的点了几道招牌菜,便在二楼靠窗户的一处位置坐下。
“公子。”李展看着宁尘说道:“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不用讲了。”宁尘尝了尝的面前的茶水,瞬间眼前一亮,果然是好茶。
“。。。。。。”李展听到宁尘的回答,一时语顿,看着宁尘心中想到:“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这让我如何接话?”
“二位客官慢用!”突然出现的送菜小儿打破了二人的尴尬。
“既然有为难之处,便不必再说了。”宁尘轻轻一笑,对着李展说道,李展要说什么,他大概也能猜出一二,无非就是自己跟东厂的冲突,还有不要让自己乱跑之类的话。
“吃菜。”
李展面对宁尘的时候,还是颇为拘促的,毕竟二人的身份天壤之别,李展又不知道宁尘心性究竟如何,生怕无意之中得罪了宁尘。
虽然没有酒过三巡,但是菜已经过了五味。
正要二人起身离去的时候,“哗啦啦!”
一声响,像是有人冲入了醉仙楼之中,撞到了不少的桌椅板凳。
李展的眉头一皱,径直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突然脸色大变,对着宁尘说道:“是文统领!”
“文战?”宁尘一愣,心中想到:“他不是已经回东厂去了么?为什么去而复返?”
宁尘停下心中的思索,快步走到了李展的身边,向下看去的时候,也是不禁失色,一个纵身直接跳下了楼去。
“文战,你怎么变成这样?”宁尘将摔在地上,只剩下一只手臂的文战轻轻的扶起,接着出言问道。
“快走!”文战虽然重伤,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显然认出了宁尘,对着宁尘说道:“让我舅舅替我报仇!”
“噗!”
说话的同时,文战的口中还向外冒着鲜血,宁尘这时候才看到,不仅他的右臂断了,就连他的胸口也是有至少三刀刀伤,皮肉外翻,血水已经侵染了全身。
“是什么人,竟然对金蛇卫动手,而且文战还是东厂厂公的外甥!”宁尘将文战缓缓的扶起,动手点住了他周身伤口的穴道,不至于让他失血过多而死。
“啧啧啧!”
一个黑衣人缓缓的走入了客栈之内,看着文战与宁尘二人轻轻的一笑,接着说道:“东厂老阉狗的外甥,锦衣卫指挥使的义子,看来这次果然不虚此行!”
黑衣人的气场十分的强大,手中握着一把刀,看不出是什么种类,刀已经出鞘,但是上面却丝毫没有沾染血迹。
看文战的神色,他的伤口就是被此人此刀所为。
人是高人,刀是宝刀!
宁尘与文战好像已经陷入了必死的局面!
“铿锵!”
又是一声宝刀出鞘的声音,李展不知道何时已经护在了二人的身前,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说道:“你是什么人,竟敢。。。。。。”
“括噪!”那人手起刀落,便将李展劈了出去。
抬手的一瞬间,宁尘发现此人的大拇指之上,也是有一只明显的黄玉扳指!
又是他们!
宁尘的心中一凛,知道了他恐怕就是为了湖岸的那一具尸体来杀人灭口的!
眼前的文战就是证据。
“都死了。。。。。。”文战口中喃喃自语。
宁尘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保护他的金蛇卫,都已经命丧在此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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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绝地反杀
第九章 绝地反杀
李展只是给宁尘争取了一击的时间,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黑衣人一眼便看出了眼前的宁尘比被自己打伤的文战还要不如,就算如此他也不打算拖延时间,迟则生变,这里毕竟是南明的境内,而自己面前的两人又都是有特别身份之人,若是一个不好,恐怕自己真的不能全身而退了!
黑衣人并没有在李展的身上浪费时间,因为刚才的那一刀足以让李展半个时辰之内不能动弹。
黑衣人抽刀便向着宁尘脖间划去。
“不对!”
黑衣人突然看到了宁尘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个黑匣子!
是如此的精巧!
紧接着便是一片银光撒过,痛感瞬间遍布全身,全身的力道顿时如退潮一般泄去,本在眼前的首级,这一刻竟然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黑衣人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的一个想法:“想不到老子竟然栽倒了这里!”
“啪嗒!”
宁尘看着缓缓倒地的黑衣人,自己也不禁瘫坐了在了地上。
大口的喘息着,后怕啊!
若是再慢一个呼吸,恐怕自己就要身首异处了。
宁尘将暴雨梨花针翻手放回了空间之中,摸了摸自己脖间的血痕。
这是黑衣人的刀气所伤,刀离自己的脖子还有三寸!
生死一线,若不是之前正好抽取到了这件宝贝,恐怕自己的小命就这样交代到这里了。
冷汗也是没有停歇过,背后已经湿透。
这是宁尘第一次杀人,看着倒在眼前的黑衣人,宁尘心中仿佛有一道枷锁被打开,再看黑衣人的身体之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不适。
“你怎么样?”宁尘对着刚刚被自己一下子扔在身后的文战的说道。
“还死不了。”文战一句话说完,便直接昏厥了过去。
他是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心中放松了。
宁尘走到李展的身边,略微的检查了一下,发现性命不没有大碍,也是松下了一口气。
“太嚣张了。”宁尘拔出了涅臣,走到了黑衣人的身边,对着他的脖间毫不留情的就是一剑。
宁尘不敢确定刚才在自己的暴雨梨花针之下,此人是否真的丧命,现在给他补上一剑,绝了后患!
不是宁尘不想留下活口,实在是此人的武功太过可怕,就算是他此时重伤,宁尘也没有把握完全吃定了他。
其实这也是宁尘多虑了,如此近的距离,暴雨梨花针之下是从来不留下活口的,更何况此人无论是心口还是喉间,都已经被贯穿。
“刺啦!”
宁尘将宝剑拔出,同样的不沾染丝毫血迹。
然后蹲下身子取下了此人右手大拇指上的黄玉扳指,不出其然,上面果然也雕刻着一朵彼岸花。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宁尘心中不免疑惑。
前面死在湖畔的尸体尚且没有查明来历身份,想不到立马就有后人来取他们的性命灭口,宁尘苦笑了一声,不禁的埋怨道:“义父啊义父,你给孩儿找了一个好差事啊!”
只是,这真的只是为了灭口这样简单么?
“嗒嗒嗒!”
“嗒嗒嗒!”
当先进来的张承恩,身后跟着不少捕快衙役,显然是听说了什么。
也无怪,文战这样满身是血的在大街上逃命,难免不会惊动官府的人。
之后连带着剩下的三十余金蛇卫,还有五十巡检司的士卒,也赶到了这里。
最后赶来的才是庞鸿儒。
“宁公子。”庞鸿儒一脸惊慌的来到宁尘的面前,尤其是看到断了一只臂膀生死不知的文战,更加的恐慌,一时之间竟然连话也不能说明白。
“庞大人。”宁尘看着庞鸿儒,颇有深意的说道:“真是不知道你是否做好准备迎接东厂的怒火了!”
是啊,文战他在地盘上出了事情,他自然是责无旁贷的。
文战的来意他是知道的,就是拖住宁尘,不让他调查东厂与洞庭的关系,却没有想到因为他的宴请,竟然跟这个神秘的组织扯上了关系,眼下对方就要杀人灭口了!
若说第一次的那人不是宁尘与文战动的手,那么现在躺在醉仙楼之中的尸体,却是真真切切的死在了宁尘的手中,将黑衣人带到此处的文战,自然也是跑不了的。
敌人在暗,宁尘在明;宁尘的信息一查便知,但是对方的信息宁尘却是两眼一抹黑,宁尘落入了绝对的被动之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姜立派人过来。
“请公子救我!”庞鸿儒看着宁尘说道。
“呵呵!”宁尘冷笑了两声,看着庞鸿儒说道:“我自己的性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如何救你!”
“东厂的人来了你就实话实说,我先走了。”宁尘将涅臣收回了剑鞘,现在能够牵制住他的人,都在地上倒着,剩下的无论是庞鸿儒还是张承恩,都是不会武功的,宁尘并没有将二人放在心上。
宁尘走的很急,他不知道这里是否还有其他的敌人。
张承恩有心派人跟着,但是看到宁尘摄人的目光之后,还是放下了这个打算。
庞鸿儒已经开始指挥人员收拾这里,毕竟是一方的知府,虽然是大难临头,却也没有乱了阵脚。
文战已经被送到了知府衙门,并且请来了岳州最好的大夫救治。
李展则是被张承恩带回了知县衙门,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小舅子。
。。。。。。
“宁儿呢?”
姜立沉着脸,看着下面报信的人问道。
“跟丢了。。。。。。”下面的人并没有底气看姜立的眼睛。
“嘭!”
一声巨响,不等姜立发作,他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姜立!”一声怒喝紧接着传了过来:“给咱家一个解释!”
“魏江轩!”姜立看到来人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发作:“你还敢来找本座?”
魏江轩,朝廷的司礼大太监,也是东厂的厂公,皇帝亲封的千岁!
“文战断了一臂,胸口中中了数刀,你姜立难道不应该给咱家一个交代么!”魏江轩的眼神充满了阴霾,仿佛一条毒蛇伺机而动,择人而噬。
“真是笑话,文战在岳州,在你们东厂的地盘出了意外,难道还能怪到我锦衣卫的头上。”姜立的气势丝毫不下于魏江轩,虎虎生威,阳刚之力充满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