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护卫花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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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护卫花冲- 第1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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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敞道:“承蒙元帅谬赞,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行礼,徐敞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求战马一匹,好与此贼交锋。”

    “来人,牵我的赤炭火龙驹来!”时间不大,一个军校顺马道牵来一匹赤红色的骏马,呼延元帅结果缰绳,递给徐敞道:“徐护卫,这匹马是当年先皇御赐,本帅这也没有赤兔马配你着吕温侯,这匹马你就将就一用吧。”

    “多谢大帅借马!”徐敞牵马下城,城下一万人马早已集结好了,城门一开,徐敞一马当先杀出城外,随后一万大军出城,列开阵势,两军对阵。

    呼延元帅在城头见徐敞英姿飒爽,朝身后道:“来人,取鼓来,本帅亲自给他擂鼓助阵!”

    城楼上催阵鼓响起,徐敞回身观看,见是呼延元帅亲自击鼓,不由得精神一震。三通鼓打完,徐敞催马上前朝郭宗德道:“郭宗德,还认得我么!”

    郭宗德也催开战马,来到阵前,朝徐敞喝道:“匹夫,你受王爷大恩,还敢出来见我,我正要杀你!”

    “就凭你?”

    “徐敞,你比那杨文举如何?”

    “试试便知!”

    两人话不投机,各催战马冲来,徐敞手中画戟直刺郭宗德的哽嗓,郭宗德双锤朝徐敞的画戟砸来,想和战杨文举时一样,砸断他的画戟。

    没想到徐敞的力量远大于杨文举,这条画戟比杨文举的枪重了一倍不止,双锤砸上,并没能将画戟砸折,郭宗德一招不灵,急忙闪身,让过画戟,双手锤将画戟拨开,紧接着左脚领蹬,蹬带崩蹬绳,将战马圈开。

    徐敞也拨转战马,二次与郭宗德马打对头,各舞兵器再次冲锋。这一次郭宗德不再托大,锤打悠式,一招丹凤朝阳,猛砸徐敞太阳穴,徐敞拼尽全力用画戟去挡。双锤再次砸到画戟上,徐敞紧握画戟,将双锤崩起,自己没有受伤,可双腿一夹,却几乎将胯下战马给疼死。

    那战马一声怪叫,前蹄抬起,差点将徐敞掀翻下马,另一边的郭宗德也是一样。这一锤郭宗德可是拼尽全力,没能砸伤徐敞,自己的双锤几乎脱手飞出。他牢牢攥着锤柄,总算双锤没丢,胯下战马也是被夹的一阵爆叫。

    两人各自带马,好容易约束住了战马,再次圈回马来,准备继续打第三招。

 第二百二十四章 霸王摔杆

    郭宗德和徐敞第三次马打对头,郭宗德双锤劈头砸下,徐敞横画戟再次挡住,双锤崩开,徐敞终于等到了反击的机会。双手紧握画戟,朝郭宗德腰间横扫。

    郭宗德双锤被颠起,见徐敞画戟扫来,就势一轮双锤,右手锤崩开画戟,左手锤朝徐敞砸来。徐敞急忙带开战马,躲过一锤,两马再次分开,各自圈回。

    徐敞暗道:“这郭宗德丝毫没露出半点破绽,一连三招都是他打的我,刚还了半招就让他给封死!”

    城楼上的呼延元帅也看的皱眉,花冲则叹气道:“这郭宗德果然厉害,都不给人交马之机,三次都是半合即退,只有他占便宜,没有吃亏。这小子没脑子?我觉得不简单啊!”

    “是他力气大,半招足以!”呼延元帅盯着战场,有些揪心道。

    徐敞一连和郭宗德对了十招,都是郭宗德抢攻,却不给徐敞两马挫蹬的机会,战局的上风始终在他手里,即便是徐敞先出招,他也能拨开画戟,反守为攻,这是他的优势,他的单手锤可以崩开画戟,而徐敞却只有一条画戟!

    斗过十合,徐敞圈回战马,并没有急于出招,而是朝郭宗德大喊道:“郭宗德,你武功不过如此,下马投降吧,大帅要是欣赏你的武功,或许能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郭宗德怒道:“徐敞,难道你能胜我?”

    徐敞横戟道:“我再次出手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郭宗德暴喝一声,再次催开战马,手舞双锤朝徐敞杀来,徐敞纵马迎上,郭宗德左手锤当头猛砸,右手锤拦腰横扫,双锤十字插花式朝徐敞砸来。

    哪成想这一次徐敞一不招二不架,左腿一抬,身子一翻,使了一招蹬里藏身,整个人翻到马的右侧,郭宗德双锤落空的同时,两匹马同时一挫蹬。

    郭宗德并不回头,而是反手一锤,朝徐敞后背砸去。他知道,徐敞必然会起身!然而这一锤又砸空了!

    郭宗德胯下战马突然间狂叫一声,前蹄扬起几乎将郭宗德掀翻在地,郭宗德双腿夹击,单手拉住马缰绳,努力想将马带住,可就在这个时候,脑后一股恶风袭来,后背上一股巨大的撞击感传到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郭宗德眼前一黑,噗的喷出一口鲜血,胯下马觉得郭宗德力道大减,瞬间疾驰而出,一溜烟也似朝前飞奔。

    城楼上的呼延元帅和花冲等人看的大呼过瘾,喝彩不绝。刚才徐敞先是蹬里藏身闪开郭宗德的双锤,紧接着并没有起身,又躲过了郭宗德的反手锤,就在这个时候,他竟然将画戟从马腹之下刺出,给郭宗德的战马划开一道血槽。

    那战马疼痛难忍,几乎将郭宗德掀翻,徐敞就是利用郭宗德带马的时间,翻身上马,一记霸王摔杆式,将画戟的戟杆砸在了郭宗德的后背上!

    郭宗德被徐敞一百零八斤重的画戟砸了个头昏脑涨,战马狂奔,他根本坐不住,没走多远就被颠落马下。后背的疼痛和从马上摔下来的疼痛叠加在一起,郭宗德几乎无力从地上站起。

    一道黑影出现在他面前,郭宗德努力抬起头,眼前一匹火红色战马上正是徐敞!

    “郭宗德,杨文举在等着你!”画戟落下,插入了郭宗德的咽喉,画戟抬起,一道血箭射出。徐敞翻身下马,割下郭宗德的人头。

    城楼上的鼓声再次响起,一万宋军对没了主将的五千叛军展开了几乎一边倒的屠杀,不到一个时辰之后,战事结束,宋军大获全胜。杨文举的尸体和头颅也被成殓起来,呼延元帅命专人运送尸体回开封,交付杨家。

    “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呼延元帅看着杨文举的尸体,叹息道。

    花冲也有些遗憾,这个少年是自己认识的第一个武勋世家的公子,他没有后世那些X二代的娇气和傲慢,这些武勋世家在这个位面里,似乎就是为了保护国家的版图而生的,当年的杨家七子去六字回,再到现在杨文举年纪轻轻就断送了性命。还有八十高龄病死军中的老将军高琼,比高老将军年轻不了几岁的眼前这位呼延元帅,哪一个不是如此呢?

    “花大人,老夫有一事相求,还望花大人成全。”

    “莫非是想求徐敞这个人?”

    呼延元帅笑道:“花大人既然都看出来了,老夫就直说了,这位徐护卫武功不凡,别说那个郭宗德,就是老夫我恐怕都不是对手啊。”

    “这个徐敞也是边军出身,只是官职不高,原先他是丁总兵手下的,后来丁总兵亡故,他的师父与几位结义弟兄一同辞官,高老归隐。他从那开始就再没得到过升迁,后来襄阳王有心招募,一出手就是个二等王官,后来还让他负责组建卫队。襄阳王的那个大戟士就是徐敞的手笔,现在的大戟士统领项鸿也是徐敞介绍过去的。”

    呼延元帅手捻须髯,长叹一声道:“唉,我们这些武勋家族有些时候也确实埋没人才,皇上指望我们,那些重要的职位又不敢给我们,所以都占了边军。一来守卫边关,二来还不在朝廷里碍事,这些事你明白我明白,可下面的将士们难以明白啊。徐护卫这段过往我能理解,让我去跟他谈谈,可以吗?”

    花冲点头道:“好,我答应您,只要徐敞愿意,我立刻放人!”

    呼延元帅道:“这边关对于他来说比在校尉所更好,一来边军厮杀是保家卫国,男子汉大丈夫,学的一身武艺,他又是马上步下都有的功夫,报效边庭是正道。二来么,我之前在襄阳就发现,他和那个彩侠郡主似乎……我就不说了,这个彩侠郡主的身份,如果没人提出,或许没事,一旦被人发现,他就算是在你手下,恐怕也难以保全。但是在边关就不一样了,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朝廷也一定会有些投鼠忌器的。”

    花冲想了想,也觉得呼延元帅说的有理:“您说的也对,你和他讲明这当中的利害关系,或许他会答应。”

    “好!老夫这就去试试!”

 第二百二十五章 纵马沙场

    徐敞没想到呼延丕显会亲自来到他的房间,作为昔日的边军小卒,他竟然还有一点紧张,之前见面都是在别人面前,单独和这样的元老宿将见面,徐敞的心跳都比平时快了不少。

    “你见了我竟然有点紧张?”呼延元帅发现徐敞粉白的脸上竟然有一点变色,不禁笑道。

    “是,末将,哦不,下官头一次和您这样的武勋元老面对面,难免有些紧张。”

    “呵呵,不必如此,老夫到此是专程拜望徐护卫的。”

    “拜望我?”徐敞没想到年纪高大的呼延元帅竟然如此谦恭的和自己一个晚辈说话。

    “是啊,老夫也是代表边关几家武勋向徐护卫你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诸位都不曾亏欠我徐敞什么。”徐敞一下明白了他的来意,不满之情流露言表。

    “你看,你这明显还是不满啊,这就是我们亏欠你之处。”

    “我徐敞在边关立功无数,但升迁者大多都是你们几家武勋世家之人,或是门人弟子,或是将门之后,像我这样无门无路的,哪里会有什么机会?您想我回边军效力?这次会给我个什么职位?副将?总兵?因为我在校尉所立功了,因为杨文举死在郭宗德的手里,而我却杀了郭宗德?还是在两军阵前临阵所斩?”

    老元帅沉默了,他知道在边关,徐敞这样的将才不止一个被埋没,而襄阳王的手下,大多都是这样的人:王继贤、王继祖、郭宗德、项鸿等等,当然这里就包括徐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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