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天神色不变：“还记得我以前说的话吗，我会给你机会让你杀我，因为那是我欠你的……但是，在未来，你做了一件让我到现在还很伤心的事，对你来说还没生，但是对我来说已经是事实了，所以抱歉了，我现在不欠你了，如果你想杀我，那我也会杀你。”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萧蔷冷哼了一声，镜子一闪，消失了。
“能让圣祖开口捉你，你确实不简单。”女王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龙尾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人腿，她右手一挥，一件薄如蝉翼的霞衣披在了身上，然后走到了林落天面前。
“虽然你叫她圣祖，但是听你的语气，你似乎并不是很尊敬她。”
“我是黄金瞳蛇女，她是昆桑巨蛇女，虽然说我们来自昆桑巨蛇，但我也是第一个蛇女，我为什么要尊敬她？”女王来到了林落天面前，双眼的瞳孔蓦地化作了金色，她的瞳孔中倒映出了林落天的样子。
也在这瞬间，林落天只觉全身上下，由内到外全部都被看透，看透的不是身体，不是什么力量，而是他整个人的本质，他整个人的人格！
8
第896章 黄金瞳
今天林落天很开心。
因为今天爷爷带着他来到了山下的集市，他今年六岁，这也是他第一次下山，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第一次看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多好吃的，所以他感觉到了异常的兴奋，甚至有些不想再回到山上了。
因为山下是这么好的一个地方。
“爷爷，我想吃包子。”林落天看了看不远处的包子铺，隔着好几丈，都能闻到那里的香气，虽然他在山上也吃过包子，但是味道远远没有这里的好闻。
“好，你先等一下啊，等爷爷将东西卖了，赚了钱，爷爷就给你买包子，想吃多少就买多少，不仅是包子，今天你想吃什么，爷爷都给你买。”
林落天因为年纪小还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当然这不是指出生的年日，而是他被爷爷捡到收养的日子。
“知道了，爷爷。”
爷爷要卖的东西都是山下的稀缺货，像什么蜂王浆，山上的奇珍异草，这些都能卖很多钱，这些也是爷爷故意囤积的，为的就是给孙子过一个像样的生日。
“咦？”在旁边等的正觉无聊的林落天，突然看到有个女孩子偷了一个包子，立即就跑了，没有任何人看到。
林落天看了一眼正忙的的爷爷，他立即追着那个小女孩跑去，爷爷从小就教他君子之道，所以他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所以他想去跟她说不能偷东西，要把包子还回去。
林落天看到那小女孩跑进了一个巷道，但是当他也赶过去时，现并没有人。
“喂，你在找我吗？”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林落天被吓了一跳。
“你追我干什么，你也想吃包子？”那小女孩将包子递到了林落天面前，上面她还咬了一口，露出了肉馅，香味扑鼻而来。
“不，不是……”林落天有些紧张地说道，“我爷爷说偷东西是不对的，你快点还回去吧。”
“偷东西不对吗？”小女孩不觉得不对，又咬了一口，在林落天面前。
“不对。”
“你说他们没有一个包子会死人吗？”
“不会……应该吧。”
“但是我再不吃东西，我就会饿死，难道你希望我将包子还回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我饿死？”
“不……不……”
林落天刚一张嘴说话，小女孩突然将包子塞进了他的嘴里，舌头尝到了肉馅的味道，他不自觉地就咬了一口，果然十分地好吃。
“你看，你也吃了我偷来的包子，你也偷了东西！还还去啊，你去告状啊，他们也会打你！”小女孩觉得做了一件很开心的事，都开心地舞着手。
“呃……你是要哭了吗？”
“我没有哭。”林落天立即擦干了眼泪，爷爷告诉他，男子汉不能轻易哭泣。
“你觉得我欺负你了吗？”
“没有，不是。”林落天后退了几小步。
小女孩突然凑上前去，仔细看着林落天，认真地说道：“你这么胆小，真的是爹和娘要找的人吗？”
“你……你认识我？”
小女孩一脸轻快地说道：“算了，这种事就让娘去操心就好了……我告诉你，等你长大后，你会遇见一个仙子姐姐，你一定要跟她走知道吗？”
“我为什么要跟她走啊。”
“因为她是仙子姐姐啊，这是你以前亲口对她承诺的。”小女孩将手里的包子扔给了林落天，然后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林落天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包子，又看四处没有人，自己一个人几口就全部下肚了。
当林落天回去时，爷爷已经卖完了东西，而且赚了不少的银两。
“爷爷正要去找你，回来了就好，马上也要到中午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但是当找了一间饭店时，林落天也只是点了两个荤菜，一个素菜，一个素汤。
爷爷不解地问道：“就只吃这些吗，还有很多好吃的。”
“我们只有两个人，点多了吃不完，爷爷你告诉我不能浪费食物。”
爷爷欣慰地笑了笑：“你能这么想就好，但是没关系，你可以再点一些菜，吃不完没关系，我们可以打包拿回山上再吃，我们爬山还有一段路，你爬着爬着说不定就饿了。”
“真的吗，谢谢爷爷！”
林落天尽量吃的很慢，因为他知道吃完饭后，他就要回到山上了……但是，他似乎喜欢上了这里，他不想再回到山上去了。
“不想回到山上了吗？”爷爷看穿了他的心思。
“嗯，有点。”林落天也不隐瞒。
“你觉得山上的吃的和这里的食物，哪边好吃，说实话就行。”
“这里的好吃……难道爷爷不觉得吗？”
“还记得爷爷跟你说的吗，爷爷年轻时是帝国的将军，带兵打仗，爷爷吃过玉盘珍馐，吃过山中野味，也吃过草根树皮，但是你要说哪种好吃，其实并没有定论。”
“草根树皮肯定最不好吃啊。”
爷爷哈哈笑道：“草根树皮是不好吃，但是当你弹尽粮绝，没有食物的时候，还不吃吗，如果不吃就会饿死，所以在饿到了极点的情况下，草根树皮就已经是山珍海味了。”
林落天想到之前那个的话，似乎稍稍有些理解了。
“对从小吃遍山珍海味地人来说，如果偶尔吃一道山中的野味，或许那味道还胜过山珍海味百倍，而如果从小吃遍山中野味的人，偶尔吃一道山珍海味，也是再难忘记那种味道……想在这里住下吗，我们可以住一段时间，你也可以吃这里的食物，但是或许哪天你就想吃山中的野味了，或许你还会瞒着我偷偷上山去捕猎呢。”
爷爷幽默地说话，林落天忍不住笑了起来。
“现在还想住在这里吗？”
“还是想，但是我们的家在山上。”
“那你知道山上和山下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
林落天摇了摇头。
“山上代表的是自由，山下代表的是约束。”
林落天又摇了摇头，他不懂。
之后林落天和爷爷回到了山上，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去过山下，有时只是到了山脚望着下面，也没有下去过，有时吃饭时，他也会记得他在山下吃的菜，也会记得那个包子的味道。
直到十五岁那年，他遇到了仙子姐姐，虽然他已经忘记了儿时的那个小女孩，忘记了那个偷吃的包子，忘记了她说过的话，但他还是跟着她下山了。
眼中琉璃变幻，林落天似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过去，他已经都忘记了的过去。
“山上代表的是自由，山下代表的是约束……山上与山下，山上可以肆无忌惮地玩耍，可以像猴子一样跳跃在每个枝梢上，可以去引大笨熊头蜂蜜，然后自己再从中得利；而山下，山下有他们的法令，法令也就是规则，每个人都得遵守，所以山上代表的是自由，山下代表的是约束。山下与山下，城外与城内，真界外与真界内……人心与人身。”
林落天眼中的色彩消失，他的双眼有些冷漠，有些沧桑，有些无奈，有些苦涩，有些湿润，但是却渐渐地变成了平淡，如水一样平静。
他的本象意念，再次翻倍成长！
“谢谢你，让我记起了我已经忘记的过去。”
女王眸中笑意绽放：“人类，你真的很有趣哦，至今为止，我的黄金瞳已经看穿了数不胜数的人心，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隐瞒了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就算是圣祖也逃不过我的眼睛，我知道她为什么要杀你……但是你例外，我看不透你的人心。”
“因为连我自己也看不透我的心。”林落天直视着女王的眼睛，“我感悟的是本象，是本心，但是有三千真我形成的迷雾笼罩在本心之上，至今为止我所做的，都是拨开迷雾，找到本心，修成本象，因为你的眼睛，我又拨开了一层迷雾。”
女王的眼睛是黄金瞳，那就是她的一个天赋，可以看穿一个人的本质，一个人的本心，这点跟读心术很是相像，但是读心术也只是读出一个人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如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隐藏了什么，读心术也是读不出来的，而女王的黄金瞳可以。
“人类，说不定我已经有些喜欢你了。”
“明心见性，照鉴本真，你的眼睛很像了。”
女王又回到了床上，同时说道：“要不要考虑留在这里，如果我喜欢上了你，我也可以帮你解开情毒，而且我还可以帮你拦住圣祖。”
“多谢女王美意，我还有我要做的事。”
“如果你死了，你还怎么去做你要做的事？”
“我不会死，我不会因为情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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