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仙主宰(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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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风回)- 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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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八层境还未圆满,但是这一日进两境,却让聂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只是这淬体七重境界却是神奇玄妙,自己当日战那太岳恶人,病公子沈拓,鬼道人旭圣子,以及和那赫连燎原的阴神。诸多连番恶战,却是让聂秋一举冲关,破了淬体七重境界。
    但是淬体八重境界的晋升之后,聂秋却再次陷入到了瓶颈之中。每日白天在山中反复攀登第八层山路,却许久见不到自己突破淬体八重的大圆满。
    龙脊草的种子已经播撒在了水潭边缘的灵田之中,聂秋做不到每日前去照顾,只能拜托山中的小沙弥前去照看龙脊草。
    虎魄已经安稳的进入锁魂石中,没有任何反噬。这锁魂石平日里就像是一个封印一般,牢牢的封死了那虎魄的神魂。
    虽然如今聂秋还未进阶炼气,无法动用真气。但是凭借自己身体内感悟到的那一抹天地灵气,聂秋却是能够真实的感觉得到,这锁魂石当中隐隐蕴含着的那一股虎威。
    朔州城何府灭门惨案,闹得城内人心惶惶,白北风的尸首在城头高挂了整整七天七夜,第八日被一群北郡的乌鸦啄的面目全非。
    而聂秋的日子没有多大的变化,整日和费长房混迹于药房之中。白北风的乾坤袋之中有不少的药方,聂秋全部拿来炼制丹药,其中不少绝品药剂,都是白北风的看家手段,聂秋则全部拿来练手。
    费长房并不知道白北风是自己的宝贝徒弟手刃的,但老而成精,这老头子就算不敢肯定,却也是心里没少怀疑过自己的宝贝徒弟。但所幸白北风此人行事妖异,在生性较为凉薄的费长房看来,死了也就死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索性费长房不是一个特别严苛的师傅,总会留给自己徒弟几日回家省亲。
    重阳节当日,朔州城的流觞楼上,聂秋花了大价钱,摆了一大桌子。
    崔牢头一家被请来,崔虎如今伤势基本痊愈已经能够下地行走。费长房本就是个孤老,无妻无儿无女,生活单调。聂秋便一并请来,本就是自己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孝敬也是应该。
    一桌饭菜,一大家子倒是吃的其乐融融。
    “解元郎在流觞楼摆桌,当真是缘分啊!”
    正当一大家子好不热闹之时,突然楼下传来一阵爽朗笑声。
    寻着声音看去,却看到范琦拐着罗圈腿,摇摇晃晃的端着酒杯从楼下走了上来。
    有些日子没见,这厮却是吃胖了些许,皮肉也是更加细嫩了。
    走路摇晃,老远便红着脸。只是身边那名叫薛青衣的妖娆女子,不再躲着不见人,而是走在范琦身边,低眉顺眼,十足丫鬟一般的乖巧样子。
    范琦不请自来,却是毫不客气,走到桌前,斟满了一杯酒。
    “聂大嫂好生福气,生了聂秋这般孝顺的儿子,又是第一解元,将来平步青云,您也跟着享福哟。”
    说实在的,在聂秋看来,这范琦虽然说话油腔滑调,阴阳怪气。但骨子里却有一种亲和感。虽然这只是第二次见面,聂秋却总觉得好像之前已经和他见过了一般。
    聂青崖行了一个礼,只是本就是乡村妇人,行贵族礼来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这位少爷看着面生,我平日不怎么出门,也少有走出公主坪过,真真是想不来了你我是否见过?”聂青崖一句歪着头,低头看着范琦。
    她本就个头不高,偏偏却还比范琦高出一寸有余,可见这范琦当真是矮个子一个。
    “呵呵,很抱歉,我这个人记性不是很好,记不得了。”
    范琦说这话的时候略微挑眉,看着聂青崖。却是让那聂青崖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兀自端起了酒杯,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聂秋看的云里雾里,道:“娘,这位是盛京范尧大将军的小儿子,范琦公子。”
    出于礼貌,聂秋还是为大家介绍了起来。
    然而当范尧的名讳脱口而出的时候,确实让众人没来由的浑身一震。
    血手人屠范尧的名讳天下恐怕无人不知,而他这个整日流连于长安大小食肆青楼的怪胎儿子,却也是人尽皆知的存在。
    “我和解元郎前几日在城东酒楼饮过酒,相谈甚欢,今日得见众多长辈,却也只是尽晚辈的礼数,叨扰各位了,我在隔壁厢房有事详谈,就多座了。”范琦起身,环视众人,礼貌的欠了欠身子。临走却仍然不忘目光复杂的多看了那聂青崖一眼。
    范琦走出厢房的时候,门外已经有人候着多时了。
    那是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一头长发随意散开,杂乱的像是马鬃一般,腰间系着一条白色腰带,手中一把长剑不离身,他站姿不如一旁的卫士听罢,眉宇间散乱的眉毛彰显不羁。而那脖子后颈处的刺青,却也彰显了他的身份。
    金袍子,大陆之上嗜财如命的佣兵的称谓,只是比起那些专门杀人的佣兵不同,这些金袍子则是专门为贵族服务的高等佣兵!他们的势力遍布大陆,足有五千人之多,成员多数都是一些佣兵,极少数则是混迹于市井当中的地痞。
    虽然成员参差不齐,但却仍然是大陆之上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查到了,白北风的确是白莲教的余孽。我尊敬的范琦公子,您付给我钱的时候可没有告诉我,这项任务和白莲教有关系。”金袍子微微眯起眼睛,眼小儿聚光,透着一股市侩狡诈,长长的头发垂在眼前,邋里邋遢的外表之下,却难掩一种莫名森冷的杀气。
    范琦从没有小看过任何人,包括眼前这个专门替贵族卖命的金袍子。
    最起码这金袍子眼神中藏着的杀意,是他手无缚鸡之力的范琦一辈子也拥有不到的。
    范琦上下打量了那个金袍子一眼,说道:“哦?你很害怕白莲教?”
    “三公子,没有人不怕白莲教。”金袍子直言不讳,他是求财,并不想因为赚不完的钱而把命丢了。
    “那我有没有告诉你,这不光是白莲教的事情,还关系到天策府?”
    金袍子很想笑,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范三公子什么身份。天策府的机要牢牢的掌握在范家大公子手中,他老三不过只是一个吃喝玩乐,被盛京贵族们称作为草包的二世祖而已。
    但是这金袍子没有说出这番话来,因为就算是一个草包,也是自己的雇主和老板,他必须对于自己的老伴有着一份尊敬。
    “我的大哥做事的风格简直就是我那老父亲年轻时候一样,但很可惜偏偏我父亲那颗聪明的脑袋他没有继承下来,来,我请你喝几杯吧,也算你舟车劳顿的辛苦。”
    范琦说着,一双手已经抓住了那佣兵粗糙的手掌。这动作简简单单,却让那佣兵有些摸不着头脑。
    范琦领着他走到了桌前,倒了一杯酒,说道:“随便吃喝,反正我从小就有花不完的钱。”
    范琦说了一句很草包的话,说完之后便狠狠的在一旁倒酒的薛青衣挺翘的臀部,狠狠的揉捏了一把。
    “说一点我不知道的事情吧,比如天策府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范琦有些不耐烦的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金袍子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先喝了一口酒,大口吃了一筷子垛子羊肉放进嘴里,肉香和酒香混合,让他一脸愉悦的表情。
    “盛京的确最近有不少的事情。”金袍子吃的满嘴是油,喝着酒道:“左仆射魏大人从西域买来了一匹宝马,送给了他的新夫人,不得不说魏大人的新老婆的确有眼光。西蜀策士张韧十五天之前进了京城,面见圣上”
    “行了!”范琦拿着筷子敲了敲酒杯,周折他那卧蚕眉毛,摇头晃脑的说道:“这点皮毛小事,你拿回去讲给别人听吧。”
    “公子,倒是还有一件事情”金袍子突然正色,放下了碗筷酒杯。
    “啥事情?如果还是那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就把老子请你喝的那些酒水全给吐出来!”范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
    “兵部侍郎李玄策前几日早朝时,弹劾大将军范尧,并且扬言要为十几年前淮阴侯灭门惨案翻案!”
    啪嗒!
    突然,范琦手中的筷子掉落在了地上!
    那一张玩世不恭的脸突然僵硬在了那里,嘴里的珍馐却也没心思去嚼了,呆滞的看着远端窗外,半晌没有说话。
    “瞧你那傻样。”薛青衣咯咯娇笑,倒了一杯酒给范琦,嗓子温润体贴的说道:“喝杯酒,顺顺别噎着了。”
    范琦怔怔的看着窗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却是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啧了一声,道:“李玄策虽说是兵部侍郎,但没这个胆子说这话。淮阴侯的案子十几年了,早就没人敢去多嘴,成了悬案,这个节骨眼上他提起来,要么是活腻了,要么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薛青衣反正挺不懂,就干脆继续整理着一丝不苟的青丝,金袍子则继续低头吃肉喝酒。
    “这天底下除了那个书呆子,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敢叫板我爹了吧?”范琦晃着脑袋,而这时候薛青衣却是回过头来,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世上还真有敢和大将军叫板的?”
    “说你胸大无脑你还不信!”范琦狠狠的抓了一把薛青衣胸前的丰腴道:“你说这话要是在盛京非得被鹰卫抓取割舌头不可,吾皇在上,怎么会无人敢和我爹叫板了?”
    “你刚才说的淮阴侯的案子,到底是什么案子啊?”薛青衣想到了什么,继续追问。
    “那淮阴侯的案子?告诉你也无妨,大约十五年前吧,淮阴侯本是”
    范琦的声音越来越小,刚要继续说下去,却听得窗外穹顶之上传来一声闷雷声!
    轰隆隆!
    突然,就在这时。整个朔州城外乌云密布,狂风四起。天边飘来一朵黑云压城。
    哗啦啦!
    陡然之间大雨倾盆,确实今年夏日的头一场雨,下的酣畅淋漓,片刻之间空气中便弥漫起来一股泥土湿润的芳香。
    范琦还想讲下去,却没来由的皱起了眉头,看向窗外那天边的乌云,陡然一惊。
    “那云彩后面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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