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宠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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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宠主妇-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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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怎么不要那个瓶子了?”
  喜来摇摇头说:“它比较喜欢圆圆。”
  我问:“它是谁?”
  喜来说:“年送我的礼物啊。”
  我叹口气,说:“喜来,妈妈什么都没看见啊。”
  喜来看看我,说:“但是我看见了。”
  喜来想了想,又说:“妈妈,我不喜欢爸爸了。”
  我说:“喜来,爸爸今天打你不对,但是,你不可以这样想爸爸。爸爸是喜欢你的。”
  “但是,爸爸不喜欢妈妈了。”喜来说。
  我听得浑身一凉,说:“小孩子别乱说。”
  喜来固执地看我一眼,说:“你们别想瞒着我。”
  又说:“我长大了。”
  晚上,我和老公背对背躺在床上,黑暗里,老公说:“今天,我不该打喜来。”
  又说:“只是,她不该这么小气的。”
  我觉得很冷,裹紧了被子,我说:“那是她的东西,为什么要给别人?”
  老公没再说话。
  睡了一觉,我模糊地醒来,脸上湿漉漉的。
  我什么时候哭了呢?
  老公在另一头睡着,我却觉得,整个房间,空荡荡的。

年的礼物(3)
爬起来,我想喝杯水。
  我只穿着睡衣,客厅是阴冷的。
  草猫窝在垫子上,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睡。
  我走到阳台上,摸摸小丑的壳,它照例伸出一个小爪子,让我握着。
  我说:“小丑,妈妈想你了。”
  天快亮了。
  我忽然觉得恐惧。
  【3】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老公看了我一眼,说:“初六上班,我就调到杭州总公司了。”
  我没有防备,一下子愣了。
  喜宝说:“爸爸你又要出差吗?”
  老公看着儿子,笑着说:“是啊。”
  儿子说:“哦。”又低头吃饭。
  老公有点惊讶,说:“喜宝,你没话和爸爸说吗?”
  喜宝说:“哦,爸爸多赚点钱给喜宝。不用担心我,妈妈会照顾我的。”
  老公笑了笑。
  喜来看看老公,又看看我,忽然放下手里的饼跑到厅里打开电视。
  我看着女儿,心里无限酸楚。
  小孩子在厅里玩,老公在房间收拾东西。
  我走进去,关上门。
  我忍住颤抖的语气,尽量镇定地说:“你干什么?”
  老公说:“我要提早两天走,吃的住的那边都需要准备。”
  我看着他轻描淡写地说话,好像只是要出门买份报纸。
  我说:“你调去杭州,为什么现在才说?”
  他顿了顿,说:“我告诉过你,我们分开一段时间。”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对,你是说过,但凭什么是你说了算?”
  老公叹了一口气,说:“美娜,我不想大家太难堪。”
  我激动起来,有些失控地说:“都到了这一步了,我还怕什么难堪?”
  心一横,我干脆什么都说了,我说:“我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了。”
  老公背对着我,说:“美娜,你为什么非要捅破这张纸呢?就当我是去工作,不是很好吗?”
  我的眼泪掉下来,我说:“怎么?难道你做得出还怕我说吗?难道还是我错了?你有老婆孩子,还在外面搞女人,你还有理了?”
  老公说:“你轻点儿。孩子在外面。”
  我说:“你都要抛下他们了,还怕他们知道吗?”
  老公转过身深深看着我,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我问:“你说什么?”
  老公动手边整理衣服,边说:“我知道你是这种人,所以,一直拖着不想和你多说。”
  我有点火,上去把他的衣服丢在地上,叫着:“你倒说说看,我是什么人?是我在外面偷人了?”
  老公看着我,低头捡衣服,不再理我。
  我气急了,我推着他哭着,说:“你说话呀……”
  老公被我一把推在地上,我一呆,又想去扶他,他拂开我,站起来,说:“你不要这样,我已经决定了。”
  又说:“在这里,我觉得太累了。”
  太累了?
  我觉得脑子里空空的,这句台词,太熟悉了,被无数抛弃女人的男人引用过了。
  我大声地叫着,再次把他理出来的东西掀翻,“蒋涛,你别太过分了!”
  老公看着我,忽然打开门走出去。
  厅里,两个小孩子呆呆看着我们。
  老公看一眼孩子,走出了大门。
  我已经顾不得在孩子面前的形象,冲过去拉住他的手,我哀求地说:“蒋涛,别走!”
  老公看着我,把我的手硬生生掰下来。
  我眼睁睁看着他开着车绝尘而去,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喜宝像预感到什么,呜呜地哭起来。
  我抱着自己颤抖的身体想,我已经,变成一个黔驴技穷的弃妇了吗?
  晚上,我收到蒋涛的短信,他说,生活费会定期汇进我的账户。
  我心有不甘,打过去,关机。
  想了想,我决定去杭州找他。
  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哪。
  我发疯似的翻箱倒柜起来,想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然而,什么都没有。。 最好的txt下载网

年的礼物(4)
我继续翻,找到一本小簿子,里面,是一些杂乱陌生的手机号码。
  打过去,很多是关机的,也有停机的。
  我打得有些崩溃了。
  终于,在我拨最后一个电话时,通了。
  听声音,是个中年的女人。
  我说:“你认识蒋涛吗?”
  她说:“啊?哦。嗯。”
  我有些激动,说:“我是蒋涛的妻子。”
  她说:“哦。过年好。”
  我说:“过年好。”
  她又说:“你有事吗?”
  我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唐突,请问,你是怎么认识蒋涛的?”
  她迟疑了下,说:“哦,我们以前是同事。”又说:“不过,现在不是了。”
  我说:“哦,请问,那你知道蒋涛调到杭州总公司的事吗?”
  女人笑了笑,说:“我们杭州没有什么总公司的。这家单位,也已经结业很久了。”
  我无法相信,问:“什么?”
  再想问什么,她却借口挂了电话了。
  我很吃惊。难道老公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在骗我?
  回想起来,我对老公的很多事,都是知之甚少的。他换了这家单位之后,我甚至连他单位的具体地址都不知道。当然,他也很少提及。
  其实,现在想来,是有很多破绽的。只是,我一直都信任着他。
  当年哥哥把他介绍给我时,告诉我他很老实。
  所以,我就一直以为蒋涛是老实的。
  当时,哥哥还说,让我不要欺负蒋涛。
  原来,我才是那个老实人。
  老实到蠢。
  这种被欺骗的感觉让我心如刀割,这时,草猫拖着两只后腿,一点一点地挪到我的身边。
  它说:“傻瓜,别钻牛角尖。”
  草猫又能说话了。
  它的小身子罩在昏黄的台灯光下,声音沙哑得像一个朽木的老人。而我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将它抱起来,浑身颤抖着痛哭流涕。
  【4】
  在我以为草猫好了,又会说话时,之后的一天,我充满期待地和它讲着话,等待着它的再次开口,然而,它仍是喵喵地叫着。
  我说:“连你也耍我吗?”
  它看着我,眼神浑浊。
  我说:“你变成一只这么难看的老猫了。”
  草猫用爪子擦擦脸,脸别向另一处。
  这时,我忽然接到爸爸的电话,他的声音颤抖着,说:“美娜,你快来医院!你哥哥出事了!”
  我拖着两个孩子赶到医院时,嫂嫂已经哭成了泪人。
  爸爸忍痛告诉我哥哥重伤的时候,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爸说,哥哥在火车站巡逻,被流窜犯用刀捅了,一共七刀。
  我有些呆了,想起上次看到哥哥,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
  如今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昏迷的人,怎么可能是我哥哥呢?
  我的眼泪淌下来,从小,哥哥就是很厉害的,没人打得过他,他怎么能给人捅了呢?
  妈妈抱着圆圆在旁边哭着,说:“我家建华福大命大的,算命的说他能活八十几,儿孙满堂,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去啊!我们老的,可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妈妈这一说,嫂嫂更是支持不住地哭,叫着哥哥的名字。
  爸爸在旁边说:“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些不吉利的干什么!”
  我看见爸爸的眼睛也是红肿的,爸爸最疼哥哥了,我能感觉得出,现在爸爸心里的伤痛,绝对比我们都多。
  只是,他在尽力地克制着。
  这个时候,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他可不能先支持不住。
  这时候公安局的人来了。
  他们来看哥哥,还带来很多礼品,说了许多宽慰的话语,劝慰妈妈嫂嫂要坚强之类。
  哥哥的头头儿说,那个捅哥哥的凶徒已经抓到了,哥哥尽忠职守,要进行表功。
  嫂嫂哭着说:“我们不要什么表功,只要他快醒过来!他是我家的顶梁柱啊!”

年的礼物(5)
头头儿表示理解,但他也不是神,对嫂嫂的要求,也只能苦笑着爱莫能助。
  我在旁边掉着眼泪想,我们家,怎么这么倒霉呢。
  这时候,喜来拉拉我的袖子,手指给我看。
  我顺着女儿手的方向看过去,圆圆手里,还抱着那个瓶子呢。
  我正沉浸在悲哀里,以为喜来又要那个瓶子,说:“喜来乖,舅舅生病,别捣乱好吗?”
  喜来看看我,抿了下嘴巴说:“妈妈,舅舅会死掉。”
  我慌忙捂住女儿的嘴巴。还好,嫂嫂她们没有听见。
  我带着孩子从医院回家,一路上都觉得心里像被勒住一样难受。
  喜宝说:“妈妈,舅舅的样子真可怕。”
  我叹口气说:“舅舅生病了。”
  “不,”喜来忽然说,“舅舅要死了。”
  我训斥她,说:“喜来,不要乱讲,外婆听到要骂你的。”
  喜来很委屈地看着我,说:“我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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