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朝帝师(今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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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帝师(今夕)- 第3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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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第一王风脊背一紧,转过头,凝视着红袍老人:“她在哪?”
  “什么她?”红袍老人耸了耸肩,满脸莫名其妙。
  “月青青。”白目中掠过一丝怒意,第一王风上前两步,逼向红袍老人。
  “姓月……”
  红袍老人,也就是九辰君轻声咀嚼着,又看向第一王风的眼珠,脸上浮现出恍然之色,随后变成浓浓的荒谬:“原来如此,看来你姓第一。没想到百年后,第一氏的后人竟又和月氏后人搅合在一起,这命运还真是无常。”
  叹息一声,九辰君眉毛挑起,忽而一笑道:“我知道是谁骗你来的。他以为我不知道月青青的下落,而你又会因为百多年前之事而怪罪于我,只可惜,他千算万算却漏算了即将出世的宝物。我虽不知你口中的月青青在哪,不过即将出世的那件宝贝却通灵的很,看在你我有所渊源的份上,等我得到宝贝后借你一用便是。那宝贝即将出世,你寻她寻了那么久,也不急于一时。我所言是真是假,到时便可辨别。”
  旁若无人般对第一王风说道,九辰君半点都不将紫龙女和霍穿云放在眼里,更别提气息奄奄的安伯尘了。
  斜睨向安伯尘,九辰君丝毫不掩饰他的得意。易先生说动第一王风前来南荒本是想助安伯尘一臂之力,却因没算到太极道德炉的出世,反让九辰君轻而易举的说动第一王风。
  眼见第一王风沉吟不语,安伯尘知他有所意动,心中一沉,却还是冷笑着看向九辰君:“还没得到那宝贝,便说起大话来?”
  “谁说我没得到那宝贝?”
  戏谑的看了眼安伯尘,九辰君哈哈大笑:“金童已在此处,而那九公主早被阿芪带走了。你自以为藏在巫庙中,就能当成那只黄雀?可笑到头来仍是一场空。”
  闻言,安伯尘的心已沉到谷底。
  本以为司马槿她们抢到九公主,至少能和九辰君打成平手,却漏算了那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巫祝阿芪。早在数日前,阿芪便离开小官音讯全无,安伯尘和司马槿也不以为意,专注于九辰君,却没想到到了最后,竟是那个毫不起眼的女巫祝终结了一切。
  浓浓的挫败感生出,安伯尘低着头,紧抿双唇,满脸不甘。
  纵然不甘也无可奈何,论及智谋,方才十八岁的他终究还不是九辰君的对手。
  太阳开始向西偏斜,日光垂落于斜塔,映下一道影子,恰好落在安伯尘脚边。
  那道影子颤抖着,仿佛乱舞的剑华。
  直到此时,山顶众人方才发现,他们身后斜斜矗立的巨塔竟然摇晃起来,发出簌簌的响声。
  不只是南荒东山。
  中都,漠北,东海,极西。
  这四处地方同样有着一根奇异无比的斜塔,几乎同一时间,五处斜塔摇晃颤栗,仿佛插在大地上的剑刃,聚满千万年的锋芒后,想要直刺天穹。
  “哗啦!”
  随着五声巨响传出,包裹着斜塔的泥石层层剥落,簌簌倾洒,露出斜塔原本的面目,其形如剑,其色却各不相同。
  披着红袍老人皮囊的九辰君似也没料到这一出,又或者说,他没料到这一出会在眼下发生。
  人算终不如天算,仰头望向从五方斜塔塔尖溢出,直冲天云的五色光晕,九辰君脸上浮起浓浓的敬畏,低声念叨着什么。
  而在另一边,单手拄枪的安伯尘同样怔怔的望向天野,口里念着和九辰君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神怪为戏天下倾,五行落定帝归来……第一首谶诗要应验了吗……”


第341章 夺帝气运,逆天改命(上)
  吕风起怒击长空,打碎天野结界,使得妖魔鬼怪降临,兼之三国争雄,自此天下大乱一发不可收拾。
  此乃谶诗前一句,神怪为戏天下倾。
  随着五方斜塔摇摇欲坠,镇压了千万年的五行精赟喷涌而出。金木水火土,此为构成天下万物最基本的元素,也是最本源的力量。一朝落定,帝王归来……
  ……
  桃源村里桃花开,花开时节人未归。
  依旧是那个风光霁月却又微微透着压抑的桃源村,正午时分,长老执事们围坐一圈,谈笑风生。
  忽然间,从门外跑进来一个青年,满头大汗,慌慌张张,被门槛绊了一跤都不自知。
  “生了,生了!”
  青年惊喜若狂的大呼小叫着,全然不顾众人怪异的目光。
  主座上的老者眼皮一跳,却又故作镇定,捋须道:“生的是男是女?”
  “是男的!我第一氏后继有人了。”
  青年喜不自禁,急声道。
  闻言,统掌桃源的老族长双拳紧握,这一刻,他再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激动。
  第一氏的族人虽多,可继承纯正血脉者甚少,随着桃源村里一代又一代的联姻,到今天仍然保留第一氏最纯粹血脉者寥寥无几,只除了族长这一系。他这一系向来是本家通婚,虽有乱伦之嫌,却是保证血脉最有效的手段。又因本家通婚,所诞子嗣不是天才就是傻子,更多的不及长大,幼年便夭折。因此,每添一丁对第一氏而言都格外重要。
  “还有……”
  青年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的眼珠是白的!”
  话音落下,不仅仅是老族长,就连其余各家的长老执事们也坐不住了,交头接耳,哗然一片,眼里除了羡慕便只有羡慕。
  第一氏自诩白帝后裔,身体里流传着天帝的血液,然而真正得天帝传承生来白目者少之又少,一但出现,无不是惊才绝艳之辈。如百多年前的第一王滨,以及近些年的第一王风,可这两个都是王部子弟,并非第一氏正房嫡出。说来也可笑,第一氏皇部虽长年把持桃源村族长之位,又是所谓的正房嫡出,血脉纯正,可近千年来从未出现过天生白目,部族间早有微言。
  今日非但又添一丁,且还是天生白目,对于第一氏皇部可谓意义重大。
  在众长老的恭贺声中,老族长站起身,抱歉的笑了笑,和那青年一起四平八稳的走出大厅。
  刚一出厅门,老族长便一把拎起他的重孙,左手捏出印法,转眼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老族长已来到另一座盘旋大山上,又一闪身,老族长出现在一座房舍外。
  房舍外早已聚满第一氏的族人,眼见老族长驾到,无不躬身施拜。
  老族长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上他们,正欲进入房舍,身体忽地一僵,脸上浮起古怪之色:“怎么没有哭声?”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还是那青年忍住激动小声道:“太爷爷……他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哭过。”
  “有这等事?”
  老族长将信将疑的走上前,推开木门,只见床榻上的年轻美妇已力竭而睡,婴儿正从襁褓中探出头,好奇的打量着他的生母。
  当老族长走进时,初生的婴儿竟扭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老族长。
  “果然是天生白目。”
  老族长喃喃低语,颊边涌起两圈红晕。
  转眼后,老族长一愣。
  他所见过的婴儿出生时都是嚎啕大哭,以此释放脐带剪短后的第一口气。可面前那个婴儿非但不哭,还用一种极为古怪的目光看向他,似笑非笑,有玩味,有揶揄,还有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像是感激。
  下意识的,老族长挥手向后扇去,掩上门房。
  此时正午方过,太阳向西倾斜。
  男婴似乎察觉到什么,收回看向老族长的目光,歪着脑袋向天头望去。
  “咯吱咯吱……”
  男婴发出他降世以来,第一次声响,竟是在笑,而且还无比的酣畅淋漓。
  老族长只觉一道冷风蹿入脊背,心底发寒。
  他去过许多地方,见识过许多奇''怪的事物,他怎么也想不到,此生所见过最怪的事竟发生在自家村子里。
  一笑过后,那男婴竟挣扎着从襁褓里爬出,一摇一晃的走向床缘。
  “小心!”
  到底还是自家儿孙,老族长哪舍得他摔跟头,连忙上前想要接住男婴。
  却见男婴伸出粉嫩的小手,朝他摇了摇,示意他不要过去。
  换做旁人或许早已大呼妖怪,老族长毕竟见多识广,虽觉怪异,却还是能稳住心神,默默注视着男婴的一举一动。
  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男婴围着榻缘绕圈而走,五步方止。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稚嫩的声音从男婴口中响起,落入老族长耳中,仿若洪钟炸响,直震得老族长心惊胆跳,目瞪口呆。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能保持镇定。
  苍老的眸子里噙满泪光,老人颤抖着,久久无法自持。
  好半晌,老族长终于稍稍清醒,当他再看去时,只见男婴已盘膝坐于床榻边,手捏最正宗的第一皇印,张口吞吐,鼻息间隐隐泛着五色光华,正是金、木、水、火、土……
  ……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短暂的失神后,红袍老人,也就是九辰君疯了般手舞足蹈,满脸的若痴若狂。
  “五行落定帝归来……原来如此。”
  喃喃自语着,九辰君眸中浮起一抹兴奋,在他囚禁于巫庙的百年岁月中,曾一度痴迷于那四首谶诗,终日推敲只得一二,虽借用第一句谶诗之力弹指布局,可对于谶诗所的预言结局仍是半知半解。
  直到今日,镇压五行的斜塔摇摇欲坠,九辰君终于茅塞顿开。
  伸手指向第一王风,九辰君口中蹦出一个字:“金。”
  又指安伯尘:“木。”
  再指霍穿云:“水。”
  最后,九辰君遥指北面丘陵。
  “火,土。”
  目光逐一掠过安伯尘、第一王风和霍穿云,九辰君压低声音,怪声道:“尔等五人身兼五行命数,尘世里跌打爬滚一遭,而今齐齐相聚于南荒。如此,正是所谓的五行落定,却引动了埋藏于无数年前的天地气机,引得镇守五行的斜塔坍塌,释放出天地间最纯粹的五行元素,成为那人归来时的祭品。神怪为戏天下倾,五行落定帝归来……果然,天命难违,天命难违呵!”
  霍穿云和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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