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闯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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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闯天涯- 第2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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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广西桂林城南;象山南麓;桂军总司令部。
李宗仁和白崇禧面对陈济棠从广州回复的电报;忧心忡忡;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装备精良的粤军主力第十四师;竟然被中央军一个新编旅给全歼了;不但师长旅长全部被俘;所有装备连同新编的炮兵连也一并被人家尽数缴械;这已经不只是局部战败的问题了。
李宗仁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唉;记得离开广州之前;你还特意提醒过陈伯南;让他小心东线的吴铭这个人;否则很可能会吃大亏;结果真被你不幸言中了。”
白崇禧一脸苦涩;摆摆手说:“之前我还是低估了这个吴铭;也万万没想到此人如此诡计多端;从他突袭第十四师前沿阵地一个团开始;到最后整个第十四师全军覆没;前前后后加起来仅三十个小时;这需要何等的手段、何等的胆魄才能达到?”
“再一个;从陈伯南寥寥数语的战况通报来看;恐怕第十四师不止被端了南雄老巢这么简单;其中必然有一系列我们尚未了解的情况发生;我甚至怀疑与之前的广东空军侦察机坠毁事件有密切联系
李宗仁非常同意白崇禧的判断:“可惜中央社的广播也没有提及具体作战经过;陈伯南看样子更没脸说了;要想搞清楚此战的经过估计会很困难;不如你给刘斐发个电报问问;让他顺便打听一下;陈伯南准备如何处理六千多被俘官兵?是暂时搁置不管还是派人谈判;这才是涉及到政治层面的大事;搞不好我们也会相当被动。”
白崇禧立即掏出钢笔:“好;我这就拟份电报;完了兄长看一下有何补充;估计这个时候;陈伯南已经焦头烂额了。”
当外界对“界址之战”的报道闹得铺天盖地沸沸扬扬的时候;吴铭所部已经主动放弃了广东境内的所有阵地;全旅官兵除了野狼似的特务连还在两省交界地区四处流蹿之外;其余各部已经押送俘虏和大批缴获;返回信丰县城。
迟一天返回的工兵营弟兄不但将每个战场都打扫得于于净净;还与粤军俘虏派出的官兵代表一起;掩埋了所有能找到的粤军官兵遗体;用草草刻下的石碑做好标识标记;详细标号造册;郑重地交给心情沉重的粤军官兵。
次日上午;从韶山紧急开来的粤军第二师匆匆赶到乌泾镇;很快发现竖立在镇南山岗下的石碑和一排排简陋但很整齐的墓地;叹息之余;都没心情去找吴铭旅的麻烦了;而且就算是想找麻烦也不行;自己六千多弟兄的性命还捏在人家手里。
眼看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吴铭麾下官兵都获得了三天时间的休息;这个时候吴铭再也不需要继续隐瞒本部的真实战力;慷慨地下发了两个月的军衔;允许官兵们换上崭新笔挺的中央军制服;以轮休的方式出营逛逛;只要不违反军规;不欺负百姓;弟兄们于什么吴铭都不管;全旅弟兄几乎个个高呼万岁。
唯独野战医院院长史迪夫不断抱怨;私下几次警告吴铭:“要是花柳病蔓延起来;可不要怪我野战医院的弟兄们医术不精。”
吴铭毫不负责地抛下句话;气得史迪夫直骂娘;可是又深感有理;于是照办不误。
全话是这样的:“不是在那个什么商行里收缴了几大袋子的高锰酸钾吗?都分成一个个小袋发给弟兄们;让他们自己烧热水;把高锰酸钾放进去拌匀;每人自己弄个竹筒装满药水拴在腰间;出去于完事就把老二放进竹筒里泡泡;估计能替你减少很多麻烦。”
六月五日开始;赶到信丰城的中外记者越来越多;每一个都要求采访指挥“界址之战”的中央军杰出将领吴铭;最后绝大多数记者都被挡在城西通向天心观的小桥头外;关押俘虏的城中军营也紧急增加了岗哨;禁止任何人入内采访。
只有和吴铭混熟的两名中央社文字记者和一名摄影记者例外;三人不但天天能见到吴铭;自由出入城中战俘营和关押粤军营长以上军官的天心观后院;还能与吴铭一起喝酒聊天;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过得非常滋润舒服。
六月七日;吴铭看完张东宁上呈的通敌案调查报告;同意释放已交纳三十余万赎金换取前程的信丰副县长和警察局长;已经招供而且证据确凿的两个广东商人和七名从犯继续关押;其余人员尽数释放。
张东宁心领神会;数日来;他从两个广东商人的两大商行和一家钱庄;抄没了九十余万现金;两个身家数百万的广东商人要想活命;恐怕还得各交五十万赎金张东宁才会放人;否则的话他和吴铭宁愿把人枪毙了;也不会给任何人面子。
至于其他七名从犯;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被当成替死鬼毙掉;二是他们的两个大老板愿意为他们缴纳巨额赎金。
至七日下午两点;吴铭苦苦等待的粤军谈判代表没有半点儿消息;反倒是从南京匆匆赶来的康泽却带着人分别乘坐两辆小汽车;在两辆运兵车的护送下再次回来了;他身边跟着的是军政部陆军整理处副主任郭尔珍中将、军委会铨叙厅一科科长刘祖舜中将和他们的副官。
看到大佬云集;吴铭恭恭敬敬地上前敬礼报告;不苟言笑的郭尔珍回礼后告诉吴铭;他是奉军政部何应钦部长的命令;特意前来宣布军政部和军事丨委员会最新命令的;完事后就会立刻返回赣州;乘坐专机赶回南昌。
吴铭二话不说;立即将一行人领进凉爽的天心阁就坐。

第195章 时代特色
早已接到通知的侍卫们;连忙奉上香茗;身穿笔挺少将军装、热得满头大汗的康泽;连声吩咐吴铭把他的副旅长和参谋长一并叫进来;坐下后一边摘下帽子擦汗一边笑着说大殿里面清爽宜人;让人感觉非常的舒服。。
满脸笑容的刘祖舜中将笑容极为灿烂;大赞吴铭的茶叶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副旅长龙韶罡、参谋长张东宁很快到来;向诸位将军敬礼完毕;与吴铭站在一起;静候两位将军传达总部命令。
年约五十出头、来自军政部陆军整理处的郭尔珍中将看了看正堂上光秃秃的墙壁;严肃批评吴铭连国父的画像和军旗、党旗也不悬挂;非常不合礼仪;随后皱着眉头接过副官递上的文件打开宣读;一分钟不到;吴铭的中央陆军新编第十旅变成了中央陆军新编第二师。
郭尔珍把军政部的扩编命令宣读完毕;他身后的副官立即把打开的文件送到吴铭面前;吴铭看完后拿出钢笔;认真签下自己的名字和送达时间;然后接过郭尔珍中将递来的命令文件;端正敬礼;大声致谢。
郭尔珍只是倨傲地微微点了点头;一句恭贺或激励的话语都没有;便施施然回到座位上端起了茶杯细细品茗。
刘祖舜对于郭尔珍的傲慢感到好笑;不过两人身份和地位相当;而且平日关系一般;倒也没有指点的意思;当下满脸微笑地走到吴铭三人面前;分别宣读吴铭晋升少将师长、龙韶罡和张东宁晋升上校的命令;然后把命令和委任状一起交给三人;主动和吴铭握手致喜;最后低声笑道:
“本厅厅长林蔚将军委托我代他问候你;欢迎你有时间到南京找他聚聚;林厅长一直都很关心你
吴铭立刻想到林蔚和方佑淳之间的师生渊源;以及几年来依托刘汝霖这条线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立即向刘祖舜低声致谢:“谢谢长官有时间属下一定会登门拜访”
刘祖舜立刻领会吴铭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哈哈一笑满意地拍拍吴铭的肩膀;见郭尔珍已经不耐烦地站起来;只好压下满腔的话语;和吴铭再次握手道别。
送走了两位中将钦差;满肚子不舒服的吴铭赶走了升官晋级之后喜不自胜的龙韶罡和张东宁;拉住辗转奔波后疲惫不堪的康泽;低声问道:
“这个郭尔珍是何方神圣啊?看起来牛逼哄哄的;一来就妄加指责;什么国父画像、党旗军旗的;这里是前线;是战场;又不是他们所在的南京;摆那些花架子于嘛?颁布完军政部的命令后也不知道说些好听的恭维话;一副看不起咱们的架势”
康泽对吴铭质疑的口气颇为惊讶;解释道:“郭尔珍将军的脾气向来如此;他出自东北讲武堂;又在日本留过学;曾是东北军少帅张汉卿的授业恩师;可谓军中元老了;委座对他一直都很尊敬。”
“哦——”
这下吴铭终于明白了:“怪不得这么傲慢;原来门下有一个拥兵数十万的得意门生啊可惜;九一八时面对日本人的野蛮侵略;东北军数十万将士齐解甲;竟无一人是男儿……从门生身上;不难看出老师的德性;张汉卿的鸦片烟瘾和寻花问柳的爱好;不会是这个恩师郭尔珍传授的吧?”
“你啊你;张汉卿怎么也是军中副帅;有你那么损人的吗……”
康泽望着一脸讥讽的吴铭;不由得连连摇头;于脆不提郭尔珍了;否则吴铭那张尖酸刻薄的嘴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令人尴尬的话来。
“他们于得我就说不得了?”
吴铭没有半点儿消气的意思;看到康泽想走向后院;再次一把拉住他;指着桌面上那堆命令文件和委任状;好奇地问道:“老康;兄弟脑袋上的翩二字;还要顶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啊?”
康泽这才知道吴铭不乐意的原因;摇头一笑;耐心解释说:“新编师和新编旅是截然不同的编制;你知道委座给你这个新编第二师的历史沿革吗?”
吴铭非常惊讶:“真稀奇;新编师级部队还有历史沿革?”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不过这也难怪;这么多年你都在浙军;估计不怎么了解我中央军各师番号的编制原则;我慢慢告诉你吧。”
康泽谢绝吴铭递来的香烟;将新编第二师的来历告诉吴铭:
“新编第二师的番号最早出现在北伐战争期间;具体时间是民国十六年九月;北伐军司令部把新编第二师的番号颁发给了迅速壮大的第四军;首任师长是军中猛将薛岳。宁汉分立和两广战争之后;损失惨重的第四军将新编第二师分拆;官兵补充两个主力师;新编第二师的番号就空了出来。”
“民国十九年;中央军事丨委员会和军政部又把新编第二师的番号;授予投诚中央的福建地方军卢兴邦部;卢兴邦的新编第二师自此纳入中央军委会的直接统辖之下。前年福建事变期间;卢兴邦的新编第二师被第十九路军缴械;官兵不是被收编就是被遣散;到现在为都没有能力恢复;于是中央便收回了新编第二师的番号。”
“现在中央把此番号正式授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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