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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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 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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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越那边,他刚落地,就立刻遭到数拨一同而来的黑鸩死士围杀。王越刚想抬剑,这时其中一个黑鸩死士却扑身保住了他的巨剑。
王越奋力一扫巨剑,立刻将这黑鸩死士甩飞,但就在此时,又是七八个黑鸩死士扑来,他们好似猕猴上树般,抱住了王越。王越的手手脚脚,腰部各个位置都被黑鸩死士抱住,一时难以发力。
咻!咻!咻!咻咻!!
而随着这些声音猝然响起,王越顿时大惊,连忙脚下发力向一边撤去。他不能震开身上这些黑鸩死士,一来时间不够,二来若是震开他们,那些飞镖就能直对他的躯体,这些黑鸩死士扑在他的身上,还能当一会肉盾。
王越的视线几乎被遮住,连跳数步,不断地改变位置,而在发射的飞镖的黑鸩死士,则不断发动飞镖紧随而去。这一连好几回,终于有五六支飞镖射到了王越那边,不过还好的是,王越身上有着肉盾。
嗤嗤嗤嗤~!
那些中镖的黑鸩死士,脸色顿时发黑,不过他们眼中却无丝毫痛苦之色,反而变得极度冰冷。王越与他们仅在咫尺之间,能清晰见到他们冰冷无情的眼色。
噗~!噗~!噗~!
骇人的一幕出现了,那些中镖的黑鸩死士,竟然在临死前,逼出肚子了毒血,向王越喷去。王越眼睛刹地瞪大,生死之间,暴发出无尽的潜力,头猛地一撞右边,刚好避过了毒液血箭,不过饶是如此,他的耳朵也被溅到了一些,顿时他的耳朵好似被火在烧一般,升起袅袅黑烟,左耳腐烂了一半。
王越疼得呲牙咧嘴,就似一只受了伤的狮子般,暴发出浑身的力气,暴喝一声将身上的黑鸩死士全部震飞。
王越双眼通红,左耳上的毒素正在飞快地向他的大脑位置蔓延而去,王越知得现在容不得丝毫犹豫,一手捉住左耳,生生地将左耳撕了下来!
顿时王越左耳的位置,血花飞溅,史阿见着身为天下第一大剑师的师傅,竟被这群黑衣人逼得自撕耳朵,心中狂怒,将围在身边的斗了许久,已是遍体鳞伤的黑鸩死士劈死后,向王越冲了过去,想要助他一臂之力。
“这群不要命的疯子!!”
王越顾不得左耳位置的剧痛,望着前方几波又想向自己扑来的黑鸩死士,眼中的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生怕又被他们扑来,重复刚才疯狂的一幕。
“师傅,徒儿来助你!”
就在王越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黑鸩死士时,史阿已经快要跑到了王越的身边。这时,那些黑鸩死士将眼光一转,王越顿时眼眸瞳孔放大。
“不~!!”
两拨黑鸩死士,足有十几人,分别从不同的位置向史阿扑了过去。史阿此时脑袋发热,哪知这些黑鸩死士要向他扑来,当他再想去避开时,已是来不及了。
对于王越来说,史阿不但是他的衣钵传人,更是他的半个儿子。史阿年仅七岁就跟了他,随他一同闯遍天下,食在一块,睡在一块,形影不离,不知多少岁月。与史阿一起的岁月,是王越最为欢心的回忆。
父爱如山,平日里王越对史阿极为苛刻,从未有过温柔的一面。但是在此时,王越却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王越推开了史阿,十几个黑鸩死士牢牢地死抱住王越巍然如山的身躯。而早就在准备的后方黑鸩死士,向王越的位置,甩出了无数的飞镖。
“这么好的夜色,理应与一红颜把酒欢谈,听琴作曲。汝等却在此大作杀孽,真是大煞风景,把老头子的酒兴都给弄没了。”
突兀,一道不羁放dang的声音从庄子内的某一处传出。这声音好似笼罩着整个庄院,端的是奇异。
话音袅袅回荡,猝然间,一道好似灵猴般的敏锐的身躯宛如一根脱弦箭矢般射来,直冲向王越身边,两条手臂快速地擒拿,宛如两只鹰爪抓着一只只小兔,将在王越身上的黑鸩死士一个个抓飞甩出。
咻咻咻~!
那些被抓飞甩出的黑鸩死士,正好迎向了那密集的飞镖,他们甚至来不及避开,身体就被无数的飞镖刺中,顿时全身黑得好似焦炭,在地面痛苦地剧烈翻滚,白沫毒血一起从口中渗出,全身的肌肉被猛烈的毒素腐蚀,身体快速地缩小,变成一具具只剩下皮骨的尸体,死相极为恐怖。
说得慢,其实这发生在一刹那间,那些在后方甩出飞镖的黑袅死士,耳里还在回荡着刚才的话音,当他们回过神来时,却已见到这说话人已来到他们的面前,并且依场面的状况看来,他还做了不少事情。
隐匿在人群中的黑鸩死士头目,脸上神色不觉更加凝重,面前这看似手无搏鸡之力,风一吹就会倒的老人家,身上若隐若现的,有一股强迫的压迫力,此压迫力给人的感觉,就如面对滔滔不绝的澎湃海潮,丝毫不逊色于王越。
“文公!你!”
王越见到这穿着凌乱,不修边幅,给人一种不羁任纵的老头子,脸色随即一喜。此人正是他的老好友,驯马人‘文兴’。
不过他说不到两个字的话,就被驯马人打断了。
“有什么话,留着待会再说。你身上的毒素未解,赶快随老头子一同离去。”
常挂在驯马人嘴边招牌式的不羁笑容消失了,驯马人脸色罕有的有几分深沉,此时在场边还有差不多七十左右黑鸩死士。这些人身上带着的浓烈血腥味和惊人杀气,令驯马人也不敢小觑。


 第二百一十八章 追杀

“文公,有你我二人在,这些杀手何足为患!”
“你说得没错,若是只有你我二人的话,要杀死这些杀手,付出些许代价便可。不过你别忘了,这里不只只有你我。”
驯马人一边说,一边向史阿瞟去了一个淡淡的眼色,王越脸色一凝,当即明白过来。此时此刻,史阿已成为了累赘。
刚才王越所作所为,已暴露出他的弱点,若是死战下去,这些黑鸩死士定会紧捉着史阿不放,发起群攻,逼得王越缩手缩脚,实力不能尽数发挥。与这些杀手过招,不能容得一丝精神转移,否则就会迎来狂风暴雨般的袭击,刚才若不是驯马人及时赶到,王越深知自己不死也要掉几层皮。
史阿留意到驯马人和王越的眼神,成为两人累赘的他,此时满脸的不甘,这是史阿宁死也不愿的事情,史阿一咬牙齿,张了张嘴,正想叫驯马人和王越不需管他。哪知王越却是先开了口道。
“史阿,这里由为师和文公先挡着,为你争取时间。你赶快回去屋内,把那些证据拿出,然后随我等一同离去。别白费你的师弟们为之付出的代价!”
王越说到最后一句时,史阿心中猛地一颤。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在庄子内歇息的一众师弟无一人赶来。
史阿已经隐隐猜到,他的这些师弟已经被面前这群黑衣杀手夺去了他们的性命。只是史阿还心存一丝希望,而王越的话却把他的那一丝希望给狠狠地打碎了。
“张让宦狗!!你等着,我终有一日会亲手剁下你的狗头,为我这些死去的师弟报仇!”
史阿在内心高声呐喊,不再犹豫,立刻窜身一跃,奔回房间之内。一些黑鸩死士正想去追,不过驯马人和王越一左一右地走向了他们,两股磅礴澎湃的气势骤然迸发,压得距离他们最近的几个黑鸩死士不觉浑身冒起冷汗。
“文公,不知多少年。竟还有机会与你一同携手杀敌,真是世事无常呐。”
“呵呵,要不是如此,老头子当年欠你的人情债,又不知要拖多久了。这身骨子多年未动,也不知有没有碎掉。”
“那样的话,这些杀手,不正好让文公好好试试。”
随着黑鸩死士头目的再次怪叫,场中所有的黑鸩死士疯狂地向驯马人、王越扑去。驯马人呵呵笑着,脚踏迷踪步法,宛如一条鱼儿在水中游走般,在黑鸩死士的人潮中诡异地游走,驯马人的身影一时像是在这,一时又像是在那,难以捕捉。
他手上没有任何武器,手或握拳或成鹰爪状,出拳出爪的速度极快。在他所过之处,只见到几道黑影的窜过,那些在他周边的黑鸩死士就会无声地倒下。
比起驯马人静得可怕的杀法,王越的杀法要更为气概得多,他手执巨剑,冲入人群中,剑法招式中,带着犀利的剑气,扫飞一片又一片的黑鸩死士。
这时,不知何时在外围一些黑鸩死士,形成了一个圈状队形,他们手拿着一只只飞镖,朝驯马人、王越射了过去。
驯马人和王越默契地一同跃翔半空,两人后背紧贴,驯马人拿起腰间酒壶,抿了一口酒水,肚子咻地壮大起来,然后朝射来的飞镖喷了过去。这些酒水好似都附有硬气功一般,竟然将无数的飞镖打飞而去。
而王越,手中精光暴放,双手执剑掀起一片片宛如巨大刀片般的剑气,将射来他那边的飞镖亦尽数弹飞。
咻咻咻。
天空下,突兀间下起了毒镖雨,在下方正准备待驯马人与王越落地发起狂暴攻击的黑鸩死士,有一些人躲避不及,身中毒镖,猛烈的毒素立刻将他们浑身的肌肤染黑。
而这些身中毒镖的黑鸩死士,无一例外,个个都把毒素往肚子里压去,逼出一口口毒血箭朝驯马人、王越喷去。
与此同时,在外围的黑鸩死士又是发动了飞镖。天空中,一滩一滩毒血飞溅,无数支飞镖在窜飞,扑向了正往地面坠落的驯马人、王越。
驯马人和王越又是重复刚才的动作,用喷出的酒水和掀起的剑气去挡,砰的一声,就如一个炸弹般爆了开来。
毒血、飞镖甩飞向四周各处。驯马人王越两人刚一落地,又有几个中了毒镖的黑鸩死士向他们喷去毒血,这接连而来的进攻好似连绵不绝。等一切重归短暂的平静时,驯马人右手食指和右肩上,被两滴毒血溅到。
驯马人脸上满是淡漠,喝了一口酒水,然后左手成爪将右手食指捏断后,又将右肩那块滴着毒血的肉生生地撕了下来。
而王越身上也有两个位置被毒血溅到,还好都不是重要部位,他大喝一声,将这些被毒素所侵的血肉,一块块地撕了下来。
高手过招,每一分钟都是惨烈的。就在这一瞬间,原本还有七十人左右的黑鸩死士,仅剩下不到四十人。
“师傅,证据徒儿已经拿回。”
就在此时,史阿的声音传来,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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