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执着 一念相思 新古言天后 一度君华 巅峰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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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执着 一念相思 新古言天后 一度君华 巅峰之作-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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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尘子蹲身细看壁下的尘埃,突然道:“有东西已经进去了。”
    庄少衾也是十分严肃,“何物如此大胆,竟敢吸食龙气,动摇国本?”
    行止真人有些不自在,转头看了一眼河蚌,河蚌神色如常,仿佛她根本就不知道任何事。
    身后有掌印太监上前,右手托着玉玺,他将玺盒打开,握住玉玺往那方石墙凹陷处用力盖下去。原本平淡无奇的石墙突然发出细微的声响,周围尘土抖落,许久之后,石墙突然缓缓升起。一股灵气逼人而来,墙旁的人俱都神思一清,连容尘子都不禁道:“这条龙灵气迫人,看来外物的入侵,尚未造成太大的影响。”
    庄少衾也不敢耽搁,赶紧招呼一行人进到里面,“为防地气外泄,此门不可久开,快走吧。”
    一行人鱼贯前行,河蚌突然展臂拦住紧跟在她身后的玉骨,借从她包里拿肉脯的时机轻声道:“去趟长岗山,找个人,把他带到这里来。”
    玉骨十分为难,“主人,长岗山距这里好几日的功夫呢,我……”
    河蚌一拍脑袋,“忘了教你点远行术了,容尘子也是,我不教他也不教,哼!”她从胸口的衣襟里掏出鲛绡,递给玉骨,“这个带你去。”
    玉骨将鲛绡接过来,她还有疑问:“主人,那人到底是谁,长什么样?长岗山挺大的,我怎么找呀?”
    这个河蚌十分放心,“你就站在长岗山最高的地方,大声喊蠢货,答应你的就是了!”
    玉骨往后一走,容尘子便发现了,“何事?”
    河蚌一边把玉骨推走一边道,“让她回去帮我拿肉脯!”
    容尘子牵起河蚌,语带薄责,“不许多事。不过里面情况不明,玉骨先回去也好。”玉骨不敢多说,连连点头,转身出了地道。河蚌还在感叹,“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容尘子一巴掌拍在她头上,“不许骂人。”
    河蚌伸手去他腰间的乾坤袋里取葡萄干,“人家又没有骂她。”
    石墙之后约十步远,掌印太监便不再跟随众人一起前进了。前面似乎是一条深不可测的地下河,上面原本架有铁索桥,但现在桥面的木板已经被抽去,只剩下几条铁索,且俱已锈蚀不堪。
    好在一行人都身手不凡,很快就过了桥,灵气越来越强烈,走在最前面的庄少衾突然停住了脚步,河蚌将脑袋从容尘子身后探出来,也不由得有些意外。众人行走多时,此地当已经走出皇宫,只见面前居然是一座山,山前有一湾清水浅浅流淌,四周山势所衬,正是渴龙饮水之局。
    “这……莫非是当今皇室的祖坟所在?”庄少衾引着众人往前走,山上道路细窄曲折,四处都是粼粼鬼火,除了水流的声响,在没有任何声音。
    容尘子牵着河蚌,任他见识广博也不免有些惊诧,“谁能想到本朝皇室的祖陵竟然会建在这种地方,这世道真是无奇不有。”
    众人尽皆感叹,这一山一石,在风水宝地又人为地汇集灵气,再加之山前水潭以灵气补充流失的地气,设此祖陵的不知是何方奇才。
    河蚌却在想别的事,“皇帝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让我们这么多人进到这里?他不怕这事泄露出去吗?”
    行止真人颇有些紧张,“还是尽快找出龙气流失的原因,离开这里吧。”
    言语间一行人已经行至下马道,神道两旁俱是玉制神兽像,暗绿色的鬼火之中,石碑隐隐在目。容尘子从袖里取出前日庄少衾赠给河蚌的香粉,那粉质地极为细腻,他打开粉盒,轻轻一吹,香粉飘散在空中,摇摇曳曳。
    片刻之后,容尘子将余下的香粉递给河蚌,“灵气流转正常,地势没有问题。看来得去水下看看。”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看河蚌。躲在容尘子身后的河蚌极为恼怒,“有没有搞错,我躲在这里你们都能看见。”
    容尘子淡笑,“我下去吧,你乖乖的不要捣乱。”
    河蚌拉住他,“算啦,哼!”
    容尘子还在观察附近地形,河蚌自顾自地脱衣服准备下水。那雪白晶莹的肌肤在暗绿色的鬼火中更衬得润泽无比,旁边诸道士瞠目结舌,庄少衾的眼睛都瞪成了青蛙。容尘子一回头,脸色顿时比鬼火还绿,他拾起地上的外披一把将河蚌裹住,又是一巴掌拍下去,“不许乱脱衣服。”
    河蚌嘀嘀咕咕地下了水,却惊觉这水潭深不可测,她本就不愿意找,嘀嘀咕咕地象征性游了一圈,又慢吞吞地爬上去,“没有,什么也没有。”
    众道士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盯得她心里发虚,“干吗?你们居然还敢怀疑我吗?”
    最后还是清玄低声道:“师娘,看身后。”
    河蚌一回头,就见着一个人,红衣黑发、极艳似邪,如今正似笑非笑地看她。河蚌眯起眼睛纠结了一阵,她还想给自己洗白,“那我又没看见他,他在我身后嘛,我身后又没长眼睛,是吧?”
    容尘子将她拉过来护到身后,从乾坤袋里掏了一颗苹果堵住了她嘴。庄少衾挑眉,“淳于临?不……你是鸣蛇?你好大胆子,居然敢吸食龙气!就不怕引动雷劫吗?”
    面前淳于临在看河蚌,似乎根本就没有把道宗这一群人放在眼里,“过奖了,你们居然就这么前来送死,胆子也不小。”他缓缓上前,突然向河蚌伸出手,“不过,何必带着我家陛下。”
    河蚌仍然躲在容尘子身后,她还啃着苹果,说话也含含糊糊:“别过来,你们胆子都大,我胆子小。既然你们在这里遇到了,说不得肯定有一场好打。你们先大吧,我就不打扰了。”
    话虽然太粗浅,倒也还是事实。众道士俱都祭起法器,淳于临右手掐诀,“也罢,先送各位上路。”
    眼看一场大战迫在眉睫,河蚌吐了苹果核,突然道:“慢!”
    众道士都转过头去,连淳于临也暂停念咒,河蚌在行止真人身上擦干净手,“我觉得吧,咱还差了一个环节……是什么呢?对了,正邪相对,不是应该互相辩论一通,把正邪都论清楚,以证明邪不胜正。然后再动手的吗?”
    道士沉默,终于清玄靠过来,“师娘,我们这边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全不擅口水。再说了,对方还是一条蛇,您不觉得一堆道门圣师骂一条蛇有失身份吗?何况现在咱是以多欺少,还胜负未分,万一口水的时候把话说满了,最后被鸣蛇端了,岂不是当众打脸?”
    河蚌还是不满意,“那鸣蛇你怎么也不说话?”
    淳于临温柔地望着她,许久方道:“我怕陛下在如此紧张、严肃的时刻笑场。”
    河蚌还是不甘心,“那这一场大战,肯定会有所伤亡,我看大家最好还是把遗言交代清楚,啊不!最好每人写份遗书,安排好后事,也算是有始有终嘛。”
    这下连淳于临都看出来了,“陛下在拖延时间,是要等谁呢?”
    他细细看过在场众人,语带不解,“我实在想不到,如今道宗,陛下还能指望谁。”
    河蚌也十分无奈,“如果你真的好奇的话……跟我一块等等!”
    淳于临笑容未敛,语声温柔,“既然陛下在等,他早晚总会来的。何必空等呢?”
    语音一落,他念动咒语,满山鬼火顿时光芒大盛,山前的深潭如同沸水般滚动。所以的铁石都被烧的通红。行止真人怒喝一声,当先冲出。庄少衾祭出一道银色符咒,也随后而上。
    容尘子摸摸河蚌的头,低嘱了一声小心,也持剑而上。河蚌体内有天风灵精和天水灵精,很快就将温度压了下去。鸣蛇毕竟是上万年的凶兽,虽上次一战损伤严重,但如今获得龙气补充,其法力复原甚快。
    如今他有盛年时的七成法力,自认为对付这群道宗的肉体凡胎已不费吹灰之力,是以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倒是河蚌修为不凡,体内又有天风、天水灵精,不可小觑。
    河蚌坐在石碑上,只是控水,并不帮忙。这里处于皇陵,龙气充溢。淳于临可以肆意吸收,她却不行——吸收龙气乃是祸国,但凡影响国运,那就是影响千千万万人类的性命,比天灾严重得多。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般妖怪若道行不够,连皇室贵族都不能接近,否则必被龙气所伤。而修为通玄的妖怪更不愿沾染这龙气,以免引动天劫。
    河蚌倒早已不惧龙气,但如今困在这里,淳于临龙气补给,她守着无尽灵气也不敢动,能用的只有这一潭水,大大出于弱势。再加之鸣蛇生来就是异兽,上万年修为,她如果不是身负风、水灵精,还真是不够看。
    她又将蠢货骂了一遍,最后从怀里掏出个海螺,轻轻一吹,中间的淳于临似乎想起什么,突然变得非常愤怒。他不顾周围的道士,纵身扑向河蚌。
    幸而容尘子也一直留意河蚌,当下祭出灵符,借此一阻将河蚌抱开。河蚌还顺手从他的乾坤袋里偷了几个糖果。
    吃糖果的时候没法吹海螺,淳于临似乎也冷静了下来。等吃完糖果,河蚌又吹了一声,他猛然回过头,沿着铁索爬过来,仿佛没有骨头一样。河蚌收起海螺,缓缓后退,“淳于临。”
    他努力摇摇头,突然回身抓住一个道士,用力撕成两半。血雨四溅,腥气刺激了他,他逼向行止真人,一掌将他打落水中。叶甜惊呼一声,容尘子回剑欲救,淳于临却突然也随其没入水中。
    一直隔岸观火的河蚌突然站起身来,砸吧砸吧嘴,“哎呀,行止不能死呀。”
    她纵身跃入水中。淳于临五指刚刚触到行止,突然水潭中央卷起一道狂浪,他望向河蚌,笑容温柔如水。河蚌猛然一惊,他却突然上跃,河蚌刚刚将行止真人扯到身边,突然整潭水全部结冰。
    淳于临站在冰上,隔着冰面触摸她,“陛下,天风灵精和天水灵精固然威力巨大,但是二者都需要流动。如在深海,大抵没人能控得住水。但若在湖泊水潭,万不可被困于水中。您御水千年,却不明白这个道理。”
    容尘子等人见她无恙,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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