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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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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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荷柳眉倒竖:“才没有!”
冯妈妈忍无可忍:“少夫人还在这里!”萧北和若荷啊地一声,都红着脸奉着慧娘进去。两个妈妈没有办法,去回萧夫人。
萧夫人房中坐着几个走动得近的亲戚,她正抚着胸口颦眉是真的气得心口疼,庞妈妈在给她抚胸口,见张妈妈和梁妈妈进来,萧夫人生气地问:“不必问我了,随她住着吧,我听都不要听。”
张妈妈和梁妈妈面面相觑,不说吧,是要回的话。回吧,只怕夫人气上回气又添病生。硬着头皮回了:“大帅的话,”萧夫人气了个倒仰,当着人摔了手边东西,睁圆眼睛骂:“逆子!一定是他求了他老子,当着人,他一定要为个外来的女子失了母子情分!逆子,当他大了,我打不得他!”
这就命人:“取家法板子来,找绳索来,等他来请安,我绑了他打!”萧大帅军法治家,萧夫人也不含糊。
旁边的亲戚是五舅太太,三姑太太,四姑太太等人,五舅太太按按额角:“以我说嘛,这大帅必然不是糊涂的,既然这么说了,要么有他的道理,要么是给少帅面子,今天是大捷回来的好日子,妹妹你一定动怒,少帅没面子,你又添气何必,大帅也必定不喜欢,才这样调停调停。”
萧夫人虽气,并不糊涂,一愣明白过来,自己丈夫管教儿子最严,萧护成年后,因亲事还早,萧夫人放给了萧护两个丫头,就是那两个香荷玉荷。她跟着萧大帅一辈子,见的当兵的多,知道他们战场上没女人,回来就尽情的玩乐也有。
因此对萧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外面狎玩也装不知道。萧大帅则不同,他常年在外,妻子以前一年两年看一回,儿子大了以后是半年在军中半年陪母亲。他不反对妻子给儿子房里放人,却时时敲打萧护,就不在身边,也是信件中时常责备不许贪色。
战场上技不如人没话说,贪色伤了身子不是萧家子孙。萧护房里虽有两个人,也动过,外面也狎玩,只是不敢过份。
五舅太太一番话,萧夫人气多少平息,淡淡道:“就依五嫂,今天是大喜日子,我不和他生气,晚上,再和他细细算账。”
萧大帅心中,此时波澜万端。收到儿子成亲的信,当老子的还不知道,而且姑娘名姓来历全含糊不清,看来看去是山沟沟里出来的,自家千里驹,怎么能配这样的人?
怎么能放心?
夫人有气,时常在他耳边说些话听,因此不让慧娘正门进,萧大帅也默许了。
萧护在外面和那个女子缠绵悱恻,不时有人去回萧大帅。萧大帅就更动怒,许你进门还要怎样?一个没有来历的人,肯许进门,还是当老子的疼你才愿意。厅上贺喜的人虽然多,但是见萧大帅脸色一里一里沉下来,都觉得不好劝。
大家等着,少帅迟迟不进来,萧大帅差点也要说:“少帅不进,不进就算了!”就这一个儿子,只能忍耐,待他深情上演完再说。
萧大帅不客气,他让让老子的等,手早痒了,打算见到萧护,先给他一巴掌,看他以后还敢?总算鼓乐声起,见到儿子被人拥着进来,他又长高了,也长大了,可萧大帅,还是手痒。
沉着脸看儿子肃然上厅来,萧大帅就更生气,你回来是大喜的日子,看你那是什么脸色?难道心中敢诽谤父母?
本来萧护肃然,是萧大帅教导而成,今天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睛,怎么看也不顺眼。
这半天才进来?敢让当父亲的等!
萧护走一步,走两步,离萧大帅手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忽然跪下来,喊了一声:“父亲,想死儿子了。”
扑上去抱住萧大帅大腿,脸贴在他膝盖上,一只手指按在他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萧大帅愕然,膝盖上感觉到儿子面庞上温度,他心里一团气,就此无影无踪。他四年没见自己的独子,听说他仗打的不错,听说他受了邹国用的冤枉军棍,当父亲的早就心疼万分,正心疼的时候,他来了一封信,信中欢天喜地告诉,自己背父成亲了。
让人怎么能不生气?
这气天天顶着,今天到了极点,不发泄不行的时候,儿子扑上来就抱。他打小儿,这是头一遭。
萧大帅震惊住,嘴里哦哦几声,不知道疼儿子的好,还是骂他的好。见他埋头于自己膝上,手在手心里一遍一遍地写。
萧大帅也很快辨认出来,那是三个字。封慧娘。
这三个字,笔划太多。萧护就不住手的写,有他面庞挡着,别人还以为少帅这么大了,还握着大帅手撒娇。
终于,大帅嗯了一声,把儿子手甩开,冷冷斥责道:“你还知道回来!”萧护没进来时,就看到父亲眸中久违的怒气,对于这怒气,几年不见,少帅也不陌生。他小时候是打着长大的,一年中有半年在父亲身边,从来不少挨打。
父亲虽然是怒斥,可不伸手打人,说明他弄懂了。萧护叩头:“求父亲赏儿子脸面,允许媳妇住正房里吧。”萧大帅因此命人去传令,心里又惊又疑。眼前亲戚多,人人都道贺,萧大帅不好喊萧护来单独说话,只在心里压着。
不时和儿子对看一眼,见他越发的沉稳出息得多,萧大帅内心宽慰,再笑话自己不信儿子,他已大了,又受了一顿好冤棍,当然不会任性胡为。想到儿子挨的那顿军棍,萧大帅面色沉了沉,一个张守户加上邹国舅就敢动自己儿子,他冷笑,日子过得太顺了!
又挂念那女子,若真是封氏慧娘,一不能走漏消息,二今天真是委屈了她。封家的事情已让人查明,实实是冤枉案子,逼死人命。为郡主,这极有可能。萧大帅微叹,媳妇是个弱女子,虽然习武,怎么逃了一路子,又怎么找到儿子,也算吃足了苦头。
父子们和好,亲戚们欢欢喜喜来道贺。正乱的时候,厅外有人来回话:“张大人到。”萧护纳闷地看着父亲,萧大帅面不改色:“京里来的张大人,是去年就来的。”萧护算算时间,脸色微变,这是封家灭门后来的。
父子心照不宣的交换过眼色,萧大帅安慰儿子不要急,萧护眸子多了关切,他微仰着头,父亲一个人担着这事,只字没有自己,是怕影响自己打仗。
“父亲,”他再喊一声,不能再抱着大腿哭,给他换过茶水,恭恭敬敬送过去:“让媳妇好好孝敬您。”萧大帅微微一笑,又板起脸:“嗯!”
外面进来一个人,面白微须,生得微胖,这是京中来的御史张同海,他是去年到的,来到就同萧大帅密谈,把圣旨给他看:“你那亲家偷了机密叛国,如今这东西在你那媳妇手里,大帅得罪了,若在你府上见到封慧娘,我是要拿人的。”
从此不走,直到今天,无事就扯到少帅大了,亲事上去,萧大帅也听出几分意思,只是敷衍他。
张同海随身带了宫中高手侍卫三百人。萧大帅虽不怕他,却不犯着硬挺。他暗想媳妇的名字,伍十三,这个名字其实也不好,慧娘儿小名十三,也有不少人知道才是。不过好在封家养得细致,轻易不见外客,等闲亲戚也不见。封家的家人全死了,封安是萧护送回,收留在外面田庄子上无人知道底细。
那还有没有人知道慧娘儿小名十三?
张大人来,就不是好来的。坐下来,头一句就阴阳怪气对萧护:“少帅呀,都说你有能耐,你的亲事我正想当个媒人,又听说你成亲了,也罢,成亲就成亲吧,多个房里人没什么。”
亲戚们侧目,萧氏父子一起大怒。
萧护慢条斯理地回:“有劳大人费心,请大人见谅,我妻子是我三媒六证娶回来的,才回过父亲,我们就要圆房,大人,到那日子,请来喝一杯喜酒。”他摸不清这个人来路,又时时提防郡主国舅贵妃发难,先回得四平八稳。
萧大帅面有微笑,儿子大了,真的是不用再多担心了。
张同海很不高兴,站起来,双手往上一拱,翻着眼睛对天:“少帅,我有圣旨在手,”他一说圣旨,从萧大帅起,全站起来。萧大帅沉着面庞不说话,就会拿圣旨吓人。萧护微微而笑:“敢问大人,您这是圣旨是管我成亲的圣旨吗?”
“嗯……。那当然!”张同海大刺刺道:“男人喜欢女人,不算什么!过上几天腻了,处置的法子多得是,你要不会,我教你。”
萧护双手在袖中握拳,压抑着怒气问:“请问张大人几时出的京?”他不信京里的圣旨有这么快。他带着慧娘也是飞快而回,而且一队亲兵先回来路上打听,京里有没有圣旨到,少帅大约有数。
张同海噎住:“我我,我去年到的。”萧护带着大度不和他一般见识的笑:“去年我还没有成亲,怎么会有圣旨?张大人,”他含蓄的敲打:“圣命,不能拿来乱说。”
头一仗,骄横的张大人,因目中无人,而败退,哑口无言。
萧大帅老怀宽慰,儿子有软有硬,还是膝下千里驹。
儿子既然还是英才,那媳妇,就是真的了。
这个时候,萧大帅才出面:“呵呵,闲话不必说了,少帅回来,我心中喜欢,备的有酒宴,请请,一同用酒。”
大家一起去吃,张同海也跟着。席中很想打听新少夫人的事,可萧大帅安排好几个人陪他,全是八面玲珑,不容他打溜的人,张大人大醉而回的,揣着萧大帅送他的一件子珍玩。上一回走,也是拿着东西走的。
回回来,从不空手。
萧大帅还没有弄明白张大人背后是谁,又是为什么对自己儿子亲事兴趣浓厚,就不敢白得罪他。
就哄着他。
一整天人来人往,父子们不得片刻闲。直到晚饭前有半个时辰,因让人备酒菜,萧大帅带着萧护往书房里来。
进来先沉下脸:“跪下,仔细的回!回得不好,当众打你!”
“是!”萧护不敢耽误,双膝跪下,先把去年邹国用让人提亲的事说了一遍,直到接到家信封家灭门。
萧大帅大惊,怒气上涌:“你你,你怎么不说!”
“回父亲,儿子无端连累岳父家里遭灾,又恨又羞又愧,有何脸面还对父母诉委屈,当时郡主又在,怕她查儿子的家信,不敢在信中直言。”萧护轻泣:“当时以为媳妇不在,又有乌里合下书要战,儿子心存侥幸等媳妇,又有监军在军中,诸事不敢不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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