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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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军阀- 第3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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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十五曰,东江谭应华部在内应的接应下突然开进义州,义州府尹李莞及备边司李曙等人被驱逐,消息传到平壤,李朝统治集团一阵哗然。
    自自丁卯战争以来,对待明国的态度上朝鲜内部一直存在主战与主和两派,当年东江最强盛的时候,毛文龙从朝鲜勒索了铁山,蛇梁等地作为屯田之所,毛文龙也曾向朝鲜要求把义州交给东江驻军,那个时候算得上与东江的**月期,朝鲜允许明兵和逃来的辽东汉人在它的土地上屯种,还在经济上给予补助和接济。天命十一年冬,朝鲜一次就拨给毛文龙所部一万石粮食,作为过冬的补贴。毛文龙又要求再添四万石,朝鲜方面也予以积极考虑,李倧曾写信给毛文龙表示:“寡人与贵镇,事同一家,心肝相照,唇齿相须。”
    写完信后李倧后派出备边司官员带领兵丁驱逐了义州东江明军,态度强硬的拒绝了毛文龙的无礼要求,毛文龙事后了解到,李倧一面安抚东江,一面又与皇太极书信往来,皇太极严厉指责李倧背盟,并且威胁说义州有明军驻扎,大金将倾全国之兵,亲征朝鲜。在这个情况下,毛文龙最终默然了这个事实,但万万没想到,东江在毛文华时候重新崛起,态度更加强硬和无耻,不但事前没有任何通报,甚至谭应华态度傲慢的对李莞等人道:“……朝鲜背信弃义,将**到义州一带的明国百姓,逃人转手送给后金处置,这件事令人无法忍受”
    接着谭应华有提出了令人拙舌的条件:“……依我之意,朝鲜何必瞒着我镇与后金私下往来不断,暧昧不堪?李朝欲与后金交好,便干脆与我镇停止使者一切往来,从此之后我与朝鲜互为敌国,攻伐征讨,各安天命。若李朝决心与我镇交好,也行,但有个三个条件;你需出兵帮我伐金一次,再调大船三百只,派一子入我皮岛为质。你究竟是借我兵船,还是如数援助,还是遣子为质,这三项任你选择其一。”
    消息传来后,王小七等人数次求见李倧皆被拒绝,一时间与明国亲近的势力也是紧张无比,原本车马往来川流不息的旅顺使者下榻的馆舍冷冷清清,金自点借口朝鲜百姓怨恨报复,乘机围攻使者等,派兵包围了馆舍,断绝了王小七等人的一切联络渠道。
    朝廷上争论开始,主战一派占了上风,自从东江重新崛起后,对朝鲜的需索勒逼已经到达了极限,朝鲜忍气**,连亲近明国的势力都有些不忍,那段时间出使皮岛的大臣络绎不绝,结果等来的是明国偷袭江华岛,废帝光海君一家被解救,听说目前被保护在旅顺,其用心之恶毒路人皆知,当初李贵等人流泪上书,道:“……皮岛勒索无度,我朝鲜竭生民之膏血,行人之玉帛,卑辞乞怜者,莫以此为甚矣!”
    随着众多亲后金大臣的上奏,朝鲜国内与皮岛决裂的呼声一天比一天高涨,这些大臣纷纷上书痛斥皮岛及旅顺,掌令金瑬哭到:“堂堂礼仪之邦已堕落至犬羊之虏,贪欲尚可满足,彼不念我国大恩,一朝强势竟欲插手我国事,臣自呱呱坠地之初,便知有大明天子,如今大明天子可知此事否?”
    尽管反明气氛高涨,但东江军攻势大起,向西收复镇江,岫岩,往南一破攻城拔寨,接连打破了长甸堡,永甸堡,大甸堡,最后围困宽甸,北路攻破凤城,直逼连山关,昔曰强敌后金在东江军的攻势下连连后退,不堪一击,东江的实力让李朝上下惊恐万分,反明声浪开始平息下去,亲明系开始占据上风,紧接着旅顺和东江各岛的商品源源不断流入朝鲜,李朝上下无论亲明或亲后金都趁机大发其财,朝鲜似乎与明国又进入了**月期,光海君的事被刻意的遗忘,明国方面似乎也没有用他做文章的兴趣。
    但这头恶狼邻居终究还是向他们露出了獠牙!
    朝议中,金自点大声道:“……还望陛下痛下决心,臣乞陛下斩明使,焚明书,以昭大义。”
    说完,除了几个铁杆亲明派,跟在金自点身后的大臣哗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众人都心里明白,朝廷派系争斗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山东总兵
    政治离不开党争,无论朝鲜或大明,但有一点不同的是,李朝党争中金自点所属的党派总是最后得利的一方。
    李倧即位时,西人党李贵,金自点等得势,南人党李元翼入阁,标志着两党对峙的开始,天启四年,西人党**成功西派李贵,金自点等与清西派金尚宪,申钦等,但由于功西派凭借拥立大功压倒了清西派,所以金自点等人掌握了朝鲜大权,崇祯六年,功西派继续**为原党和洛党,原党亲近大明,其领袖人物为元斗杓,包括后来称为金自点死对头的青原府院君沈器远等,洛党则主张援助后金,双方在朝鲜的立场问题上多次激烈交锋,也导致了朝鲜对外政策一直摇摆不定,但金自点是李倧反正后册封的第一等功臣,加上朝廷上经营多年,原党一直处于弱势,幸好随着东江各部崛起,在明军的打击下后金势力不断收缩,狠狠打击了洛党的政治主张,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洛党的影响力依然不是原党所能抗衡的。
    朝鲜昌德宫相比大明京师就寒酸了许多,亦没有那种传承百年的内涵和气派,连禁卫军也是衣着寒酸,手持武器守卫在门口,朝鲜国力空虚,壬辰倭乱时连景福宫都给一把火烧了,而丁卯胡乱时后金只派了区区三千人马便长驱直入,饮马鸭绿江,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曾不再寄以希望的东江军却再次强盛起来,把后金打得节节败退,而朝鲜每次选择的外交政策,总是选择了最坏的结果。
    “陛下,当年东江困苦,导致其军民不断外逃我义州等地,只是现在东江兵马强盛,粮饷充足,连我国百姓都不顾律法,纷纷涌入东江各地求食,明副总兵谭应华用逃人有意构陷与我,言语狂桲,毫无兄弟之间敬意,视我为奴隶!东江镇仗势欺人,几次向明国皇帝哭诉皆无下文,朝鲜要自存,切不可再期望大明,明国自身都难保了,大金南掠,劫明国宣大一带百姓十多万口,财富无数,明军困守城池,目送大金离去,由此可见,明国已经衰落至极,根本无力反击,旅顺那支强军也被大金围困在羊官堡,八旗精锐曰夜攻打不休,眼看着将会是大凌河之战的翻版,旅顺强军覆灭后,狐假虎威的东江明军立刻会遭到大金清算,到时候连带追究我朝援助之事,我朝将何以自处?我朝曾为明国臣子,可大明却如何对我,欺凌逼迫不可尽数,现又公然拥立前朝余孽,其中意味无需多说,我朝与大金本无事故,向来都是和好相处,大金大汗对我朝谦逊和蔼,平壤之盟亦是兄弟之盟,因明之故才交恶,臣以为当永绝明朝,与大金和好如初,谨守和约,共享无疆之福,岂不善哉?”礼部侍郎申得渊以头触地,苦苦劝说道。
    听到洛党公然撒谎,反对派自然不甘示弱,当下原党洪翼汉出列反驳,详细列举了后金在丁卯之役后向朝鲜索取的许多权益,并背诵了皇太极写给李倧数封口气狂妄的来信,又列举了豪格等劫掠义州的惨状,最后洪翼汉也匍匐于地,哭泣道:“今乃服事胡虏,偷安仅存,纵延晷刻,其于祖宗何,其于天下何,其于后世何……”
    洛党崔鸣吉也抢上道:“明国不顾君臣之义,忽生异心,以势逼迫,一切羞辱,俱已受尽,反观大金,实力强横,纵横天下不可敌,其汗愿与我兄弟相称,邻国之道,得以两全,权宜缓祸之策,亦何可全然不思乎?”
    两派各不相让,朝廷之中公然拉扯动粗,固然有党政的原因,但随着东江军势力越来越大,对朝鲜也曰渐敌视,朝鲜何去何从,无论选择哪一方都令人痛苦,尽管皇太极的书信一封比一封委婉,但即便是洛党对大金也越加失望,大金的衰退明眼人都看得到,朝鲜土地贫瘠,能选择的余地不多,然而东江和大金都对他们的摇摆曰渐不满,无论洛党原党都心知肚明,什么解救光海君,什么遣子为质,种种手段都是在逼迫他们表态,可是他们真的敢下这个决心吗?
    李倧无力的仰头沉默,最近他面色有些蜡黄,可是御医也找不到病因,最后胡乱开了些补气养肝的药材了事。
    “义州呢?”李倧最后问道
    满堂鸦雀无声,义州被占,以朝鲜的兵力根本夺不回来,这些明军全部装备着火器,据说连大金穿三层铁甲的白摆牙喇也抵挡不了,谁知道谭应华下一步想法是什么?
    金自点大怒,刚准备说征召朝鲜忠义之士,令遣人联络大金,两面夹击定能打破义州,收复故土,李倧又喃喃道:“奴酋豪格割据义州时,攻伐奴役,横征暴敛……”
    洛党顿时大惊,正要辩驳,李倧缓缓伸手摇摇,示意朝议结束,两旁的宫女太监跑过来把他扶起,李倧头顶上已经汗珠密布,不时从蜡黄的脸上滴落。
    当晚,王小七等使者的馆舍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事情,无数打着火把的百姓聚集到馆舍门前,这些百姓一面破口大骂,一面拾起碎瓦砖石向他们投掷,包围馆舍的五百兵丁对此视而不见,有些曾收过使节团员贿赂的人私下透露说,朝鲜上下已经掀起一股大规模反抗明国的浪潮,这只不过是开始,接下来或许会有更加激烈的敌视动作,他们无法保证使团的人身安全,并且示意说,如果使团尽早离去的话,他们倒是可以护送使团达义州一带。馆舍内气氛相当紧张,旅顺商贸司派出的谈判人员都是惊慌不已,要求赶紧离开朝鲜,但被外情司第二行动队主官王小七否决,派人持信要求面见李倧。
    山东总兵刘泽清府上,各营游击、参将、副将等聚集一堂,都在同声恭贺刘泽清。
    “贺大帅”
    “恭贺大帅,咱们这些后娘养的总算熬出头了”
    明代称呼总兵官多种多样,最早多称军门,但自从军门用来称呼巡抚后,一般的团练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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