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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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2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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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东岭刺客的老大,谢安多少也看出来了,蛮力不小,可身手却不甚敏捷,这样的人,碰到他谢安家里这位,那是连一点脾气都没有。

毕竟梁丘家的人,最不惧的就是与人拼力气,拥有雾炎这等杰出天赋的他们,在力气的拼斗上几乎是难逢对手,除非是遇到像金铃儿那样身手敏捷,又精通于关节技的对手。

当然了,谢安的大舅子陈蓦除外,像他这样力量与敏捷都占据优势的怪物,纵观整个天下,几百年也出不了一位,毕竟大舅子陈蓦可是天赋犹在其堂妹梁丘舞之上的武学鬼才,几乎已是非人的怪物般。

“大哥?”见自己等人的大哥狄布竟然被一个女人所压制,'影蛇'苟贡心中大惊,细想一下,当即想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咬牙冷笑之余,从怀中取出一个黄色小袋,随手抓了一把袋子中的粉末,朝着谢安与梁丘舞所在一扬。

顿时,黄烟弥漫,谢安措不及防,不慎吸入一口,只感觉五脏六腑似火般难受,头昏脑涨,跄跄欲倒。

而就在这时,有一名东军士卒面色微变,望了望左右,见四下无人注意,急步走到谢安身后,用一块香帕捂住了谢安的口鼻。

也不知怎么回事,一闻到那块香帕上的奇异香味,谢安精神为之一振,肺腑间的不适感觉,竟迅速消退。

“多谢多谢……”连声道了几声谢,谢安贪婪地吸着那块香帕上的香味。

忽然间,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满脸惊愕地望着那名长相平凡的东军士卒。

舞麾下的东军士卒中,如何会有这等精通解毒的异士?

莫非是……金姐姐?

谢安吃惊地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而就在这时,那名东军士卒抬起右手,手指轻轻点在谢安嘴唇上,微微摇了摇头……

“安,你没事吧?”察觉到烟雾中有毒的梁丘舞一脸惊慌地寻找着谢安,见此,那名东军士卒望着谢安微微一笑,那仿佛会说话的眼睛中隐约露出几分遗憾,在梁丘舞发现她之前,几个后跃,消失在苟贡那阵黄色毒烟中。

只留下谢安呆呆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

“我没事,舞……”

望了眼手中那块洁白的绣花香帕,谢安长长叹了口气。

第四十五章迷茫的第三日

'小贼,你再碰老娘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娘将你的爪子剁下来腌了?'

'别……别碰那里,小贼你……欺人太甚!'

'咯咯,小贼,你这张嘴倒是蛮甜嘛,骗了多少女人呀?'

金姐姐……

朦胧之中,谢安感觉仿佛有人推着自己,继而,隐约传来了梁丘舞的声音。

“安?安?”

猛然间睁开眼睛,谢安这才发现,天色早已大亮,结束了每日早课的梁丘舞正坐在床榻旁,轻轻推着自己。

“是舞啊……”坐起身来,谢安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发酸的双目,问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困么?”望着谢安满脸疲倦的模样,梁丘舞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毕竟昨日为了东岭刺客那些人,谢安一行人可是忙到大半夜,以她的身体素质,倒是不打紧,可她的夫婿哪有她这般好身体?

“先去洗把脸吧,妾身已叫伊伊替你打好了水……”将谢安挂在床榻旁的官服取来,梁丘舞一面服侍着谢安更衣,一面细声说道。

似乎是注意到了梁丘舞眼中的担忧之色,谢安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背说道,“放心,我没事……”

平心而论,要是按着谢安以往的性子,多半要睡到日出三竿,可惜他如今是朝廷命官,这当官啊,就跟上班似的,虽说得到的东西不少,但是却失去了自由。

就拿谢安来说,明明丑时三刻才睡下的他,这不,辰时就得起来,毕竟他今日还要去审讯昨夜袭击卫尉寺的那一帮东岭刺客。

虽说他很清楚,此番那些东岭刺客不顾一切袭击卫尉寺,看似好像是为了夺回他们同伴的尸鬼,但是实际上,他们只是被太子李炜以及五皇子李承所舍弃的替罪羊罢了。

按着昨日私下与太子李炜的交易,谢安要做的,便是将杀害御史台右都御使于贺的罪名,扣在这些东岭刺客脑袋上,借此替五皇子李承掩饰。

虽说这有些假公济私的嫌疑,可归根到底,御史台右都御使于贺确实是这帮东岭刺客所杀,倒也不至于冤枉好人。

简单用过早饭,谢安与梁丘舞并费国、苏信、李景等一干家将便朝着卫尉寺的方向而去。

由于卫尉寺的卫兵早已与谢安熟悉,因此,守在府外的士兵倒也不阻拦,不及通报便请谢安等人自行入府。

沿着廊庭走向卫尉寺的监牢,在监牢外,谢安一干人碰到了双目布满血丝的荀正。

看得出来,这位卫尉寺卿荀正是彻夜未曾合眼。

“老弟,舞将军!”远远地,荀正朝着走近自己的谢安与梁丘舞打了声招呼。

望着荀正那一脸疲倦之色,谢安丝毫不怀疑他这是在彻夜审问那些东岭刺客,遂问道,“荀老哥,审讯的结果如何?”

荀正摇了摇头,低声骂道,“白费功夫!——那帮人嘴硬地很,即便老哥用上的大刑,那些人亦不招……请!”

“请!”

跟随着荀正,谢安与梁丘舞来到了监牢的最深处,在当初关押危楼刺客萧离的禁闭牢房内,谢安发现,东岭刺客内赫赫有名的'鸿山四隐刀',皆被铁索绑在木架上,看他们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显然,这帮人遭受了残酷的刑法。

甚至于,当谢安与梁丘舞走入屋内时,依然有四名卫尉寺的卫兵,正用粗如手指般的牛筋皮鞭狠狠地抽打着那四人。

而其中,'影蛇'苟贡、'镰虫'漠飞、'财鬼'钱喜三人已被抽打地昏迷过去,只剩下东岭刺客的老大'蛮骨'狄布,面不改色,神情倨傲,仿佛那阵阵皮鞭是在跟他挠痒似的。

这刺客……莫非都是硬汉?

回想起曾经危楼刺客萧离亦是这般咬牙受刑,却不轻吐一个字,谢安心中暗自感觉敬佩。

且不说东岭刺客的为人、口碑如何,单单看他们收到如此重刑亦不求饶,便足以称之为豪杰。

只可惜,这等豪杰就连自己已被太子李炜卖了都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谢安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回顾荀正低声说道,“老哥,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需留着这些人口供画押!”

“唔!”荀正点了点头,抬手说道,“好了,住手!——你们几个,去泼醒那三个!”

“是!”屋内行刑的卫兵抱拳领命,其中有三人用木桶从屋内的大水缸里舀了一桶水,朝着除狄布以外的'鸿山四隐刀'泼去。

而期间,东岭刺客的老大蛮骨狄布死死地盯着谢安身旁的梁丘舞,神色中带着几分羞辱、几分愤恨。

也难怪,毕竟昨夜正是梁丘舞拿下了这位不可一世的东岭刺客之首。

被卫兵用冷水一泼,'影蛇'苟贡、'镰虫'漠飞、'财鬼'钱喜三人陆续转醒,神色有些茫然地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的谢安等人。

见此,荀正走上前一步,望着那四人喝道,“尔等听着,识相的就将始末缘由一五一十地道出来,本府还可留你等一条性命,否则……哼!——还不速速招供!”

“招供?”'影蛇'苟贡堪称英俊的脸上闪过几分阴鸷,舔舔嘴唇,贪婪地打量着梁丘舞那姣好的容貌,yin笑说道,“叫那妞陪本大爷一晚,本大爷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放肆!”

谢安身后苏信、李景二人勃然大怒,不约而同走上前去,一人啪啪给了那苟贡几个巴掌,一人狠狠在其胸腹中打了一拳,只打地苟贡连胃液都呕了出来。

也难怪他二人这般动怒,毕竟,撇开梁丘舞东军上将军的身份不谈,她可是谢安的正室,换而言之,是他们这些家将的主母,身为谢家家臣,岂容有外人如此羞辱自家主母?

反倒是梁丘舞看得有些不忍了,抬手说道,“苏信,李景,莫要再打了,夫君还需留着此人问话呢!”

“是!”见梁丘舞发话,苏信与李景二人这才罢手,在狠狠瞪了一眼苟贡后,回到谢安身后。

而此时,谢安正一脸诧异地望着'财鬼'钱喜。

在谢安看来,这个被称为'四隐刀之财鬼'的钱喜,相貌很是平凡普通,是那种丢在大街上就绝对找不出来的路人类型,要说此人有什么特征的话,那就是此人那双眼睛。

自方才起,这家伙就一直盯着谢安等人看。

“你在看什么?”谢安好奇问道。

只见'财鬼'钱喜瞥了一眼谢安等人,低声嘀咕道,“两百两……四十两……六十两……”

“什么?”谢安诧异地问道。

可那钱喜却不理睬谢安,忽然,他的目光落在梁丘舞身上,在上下打量了梁丘舞几眼后,他咽了咽唾沫,带着几分震撼的表情,喃喃说道,“一千四百两……”

见钱喜答非所问,廖立皱了皱眉,沉声喝道,“大人问你话呢,怎么,没听到么?!”

“廖立,等等……”抬手拦下了廖立,谢安诧异地打量着钱喜。

什么两百两,四十两的?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饶是谢安亦听得一头雾水,更别说其他人。

忽然间,谢安心中一动,望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着,以及梁丘舞身上的衣着,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那钱喜竟是就着他们身上的衣饰,评估着其价钱。

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评价他人的衣服?

这家伙倒也有意思……

失笑般摇了摇头,谢安走上前几步,站在钱喜面前,好奇问道,“你叫什么?”

见谢安似乎不认得这几人,荀正张了张嘴,正要向谢安述说,却见谢安抬了抬手,似有深意般望了一眼自己,他心下顿时会意,遂做壁上观,不再插嘴。

瞥了一眼谢安,又瞥了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的荀正,钱喜咧嘴一笑,谄笑着说道,“这位大人,那位荀大人可是清楚我等底细哦,大人何不问问荀大人?”

谢安闻言摇了摇头,意有所指地说道,“不,本府要尔等自己说!”

仿佛是明白了什么,那钱喜面色微变,脸上的谄笑渐渐收了起来,缓缓摇头说道,“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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