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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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春梦-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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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 
  医院的走廊里站满了人,医务人员,来看病的人及探望的人们看到这一幕,没有一个不掩面哭泣的,小鱼蜷缩在病床上,眼泪大滴的流下来,她用力的咬住自己的手努力不哭…… 
  在医院治疗的这些天小鱼一直没有写日记,因为连拿笔的力气都没有了,小鱼只能把自己想说的话录进手机里,这一切是在病房空荡荡的时候进行的。 
  “昨天下午妈妈来医院了,也不知妈妈是怎样知道的,妈妈一进病房看到我就开始“哇哇”大哭,就像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我看到妈妈的眼睛肿了,头发也散乱极了。我惊愕的发现那凌乱的发间竟有好些白发。后来,我的鼻子一酸,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妈妈头上的白发。 
  妈妈后来哭着骂我不懂事,害了姐姐,我当时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大脑里一片空白,我真的很想知道姐姐到底怎么了,这几天眼泪总是有事没事流下来,今天却一滴都没有,我怀疑我的泪已经哭干了。 
  芷旭他们昨天来看我,我却一个劲儿的问他们姐姐怎么样,他们都说不知道,医生们也闭口不说。我就一直流泪,至于他们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都记不清了。 
  我记得泥巴对我提起过豆壳,他告诉我豆壳回来了,我只是“恩”了一声,现在想想,我真是自私,豆壳为了我连死都不在乎,而我…… 
  妈妈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我知道她还是不舍得骂我,但我总觉得没有姐姐的消息我的心也变的空荡荡,后来,妈妈告诉我姐姐的大学通知书到了,姐姐考上了她一直向往重点大学……我的心却冰凉冰凉的……” 
  “喂?豆壳,我是泥巴。” 
  “恩,泥巴你在哪儿?” 
  “我在爷爷家吃饭,今天我爷爷过生日,我必须得来。对了,豆壳,我一会给你买饭过去,你这几天总是不吃饭,这样下去肯定会挎掉的,你等着我。” 
  “恩,小鱼这儿有我呢,你放一百个心!” 
  “什么呀!豆壳,我正想说你呢!你就那么没勇气进去看小鱼?就你那样坐在一边远远的盯着病房门就叫看到小鱼了?” 
  “我——” 
  “好了,豆壳,你最好在我去之前进去看小鱼,小鱼都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你这样躲躲藏藏算什么男子汉!你到底去不?!” 
  “我——” 
  “你不要‘我我我’了,我爷爷叫我了,你如果再不去,别怪我泥巴翻脸不认人!” 
  电话被泥巴挂断了,豆壳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内心一刻也不能平静。“林小鱼——一个自己始终爱的疯狂的女孩!而到真正重新面对时,却没有了勇气,是因为在雨天她无情的对自己说分手吗?不是!根本就不是!小鱼和自己说分手以后,我一刻也没有停止去爱她,虽然我的内心真的有些苦不堪言…… 
  泥巴说我不是男子汉,我是那种见困难就退缩的人吗?!我要去真正面对小鱼!我要去见小鱼!” 
  豆壳突然从长椅上坐起来,决定到病房面对小鱼,然而,刚刚鼓起勇气迈出的第一步却在空中停住了。只见芷旭跌跌撞撞的跑进小鱼的病房,手里还捧着大捆小鱼最喜爱的芙蓉花。 
  “小鱼!” 
  “芷旭——”小鱼瞪大眼睛望着突然闯进来的芷旭,“你喝酒了。” 
  “呵呵,我没醉!只是觉得心里好难受,好空虚——小鱼,能陪我说会儿话吗?” 
  看着芷旭酒后难受的样子,小鱼内心增添了份苦楚,听着芷旭口齿不清的话语,明明是真的喝醉了,却一刻也不停的对小鱼解释着自己没有醉。   
  《子夜春梦》17(5)   
  “有什么话你就都说出来。” 
  听了小鱼的话,芷旭坐在一旁傻乎乎的笑了:“其……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呵呵……要不就说说过去好了,呵呵……小鱼,记得我第一次向你表白吗?其实在对你表白之前,我……我对着我老爸的司机演习了好几遍呢,结,结果,把他都说的脸红了——其实,那次演习的挺成功的,可是后来一见到你却……却连看都不敢看你,唉——” 
  小鱼眼前回想起芷旭第一次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表白时的情景,芷旭满脸通红的对自己说了些语无伦次的话,却被自己用一句话拒绝了“如果我是导演,很有可能选你去做男一号。”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好笑。 
  “后来,我们‘搁浅’成员里多了个豆壳,更重要的是你的生活中多了一个豆壳。其实,我有一段时间就特排斥豆壳,处处和豆壳唱反调……泥巴为此说过我好几回呢!胖太也站在泥巴那边说我小心眼,我……我就恨上了他们两个,我感觉他们不够意思——小,小鱼,记得有一次,胖太,泥巴,小东挨打那次吗——”芷旭说到这,话也变的喋喋不休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而此刻,小鱼也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警觉的等待着芷旭接下来的话。 
  “小鱼,知道吗?其实那次是我找人打的——” 
  “芷旭,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鱼死死的盯着芷旭。 
  “那次事件是,是我惹起的,胖太他们挨打是我幕后指使的,可是等我后悔时已经晚了,我现在——” 
  “啪”小鱼一巴掌打在芷旭的脸上,红红的印痕清晰可见。 
  “小鱼,我已经知道错了。”芷旭一把抓住小鱼的手,在一旁苦苦的哀求着,眼泪也顺势流了下来,小鱼连鞋都顾不得穿,用力甩开芷旭的手,飞快跑了出去。 
  芷旭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还没等追到门口,却“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豆壳看到小鱼失常的跑了出来,一连叫了几声小鱼的名字却始终不能使小鱼停下来,便不顾一切的追了过去。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雨了,闪电劈碎了天空,紧跟着瓢泼大雨呼啸而来,瞬间席卷了整座城市,小鱼的泪不断涌出如骤雨般没入水底,疲惫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朦胧的街道尽头。豆壳疯狂的冲进雨帘,一遍遍喊着小鱼的名字,朝着和小鱼相反的方向跑去…… 
  昨天电视上报道有一群鲸鱼被群体搁浅在沙滩上,和当年的‘搁浅’一样…… 
  “爸爸,爸爸,鲸鱼被搁浅了就会怎么样?” 
  “孩子,被搁浅的鲸鱼就可能再也不能回到大海里了!” 
  “那传说中美人鱼为了王子的幸福甘愿化作泡沫叫搁浅吗?” 
  “是啊!小美人鱼为了爱甘心被搁浅。孩子,就像这空中飞的很高的风筝,在阴天时也会被搁浅的。”爸爸看着天空中被人们主宰的放的很高的风筝语重心长的对小鱼说。 
  “风筝飞的好高啊!可是它也有被搁浅的时候,那我们呢?为爱,为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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