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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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经- 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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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军的要害所在,是贤德圣哲所格外留意的。 
将体五一
  将领,是军队的大脑和灵魂。他既是军事行动的组织者,又是指挥者。
  在他手里掌握的不只是千万人的性命,甚至是国家的安危。因此他要具备超人的智慧、非凡的勇气。“勇”、“智”、“仁”、“信”、“必”五种品质必须具备,这样,才有可能在血与火的对抗中立于不败之地。
  【经文】
  《万机论》曰:“虽有百万之师,临时吞敌,在将也。”吴子曰:“凡人之论将,恒观之于勇。勇之于将,乃万分之一耳。”故《六韬》曰:“将不仁,则三军不亲;将不勇,则三军不为动。”孙子曰:“将者,勇、智、仁、信、必也。”勇,则不可犯;智,则不可乱;仁,则爱人;信,则不欺人;必,则无二心。此所谓“五才”者也。
  三军之众,百万之师,张设轻重,在于一人,谓之气机。道狭路险,名山大塞,十人所守,千人不过,是谓地机。善行间谍,分散其众,使君臣相怨,是谓事机。车坚舟利,士马闲习,是谓力机。此所谓“四机”者也。
  夫将可乐而不可忧,谋可深而不可疑。将忧则内疑'将有忧色,则内外相疑。故日不相信也',谋议则敌国奋'多疑则计乱,乱则令敌国奋威'。以此征伐,则可致乱。
  故将能清能静'廉财曰清,不扰曰静。老子曰:“重为轻根,静为躁君也”',能平能整,能受谏,能听讼,能纳人'受贤于群英之中,若越纳范蠡、齐纳宁戚之类也',能采善言,能知国俗,能图山川,能裁厄难'险、难、厄皆悉明之',能制军权。危者安之,惧者欢之,叛者还之'将有不全去者,慰诱还之,若萧何追韩信',冤者原之,诉者察之,卑者贵之'士卒若卑贱者,贵之。昔吴起下与士卒同衣食是也',强者抑之,敌者残之'卑中 有贱,而敌贵者, 乱上下之礼,残少之',贪者丰之'悬赏以丰其心,所以使贪',欲者使之'临敌将战,有欲立功名,有欲利敌人者,皆许而使之,所谓使勇使贪',畏者隐之'士卒有所畏惧者,隐蔽于后,勿使为军锋,军败由锋怯',谋者近之,谗者覆之'有谗斗者,覆亡之',毁者复之'官职有毁废者,则修而复之',反者废之,横者挫之,服者活之'首服罪者,活之',降者说之,获城者割之'赏功臣也',获地者裂之'赐功荣者',获国者守之' 得其国,必封贤以守之。昔吴伐越,得而不守,所以终败也'。获厄塞之,获难屯之,获财散之。敌动伺之,敌强下之'敌阵强则下之,勿与战。若齐师伐鲁,鼓之,曹刿不动。三鼓,破齐,下之',敌凌假之'敌之威势凌吾而来,宜持重以待之,勿与战。楚凌汉,求战一决,汉祖知弱,不许之,是也',敌暴安之'敌人为暴虐之行,则安之劝之,所以怒我众也。昔燕伐齐,田单不下,燕师掘齐人冢墓,田单安劝之',敌悖义之'敌为悖乱之事,则随有义以待之,彼悖我义,故克之',敌睦携之,顺举挫之'举顺以挫逆也',因势破之,放言过之'放过恶言,以诬诈敌人,以怒己众也',四纲罗之。此为将之道也。
  故将拒谏,则英雄散;策不纵,则谋士叛;善恶同,则功耻倦'赏罚不明,善恶无异,则有功之臣皆懈倦也';将专己,则下归咎'专己自任,不与下谋,众皆归罪于将而责之';将自臧,则下少功'藏,善也。将自伐勋,忘下自用者,故日少功也';将受谗,则下有离心;将贪财,则奸不禁'上贪则下益也';将内顾,由士卒淫'内顾,思妻妾也'。将有一,则众不服;有二,则军无试'试法也';有三,则军乖背;有四,则祸及国。
  《军志》曰:将谋欲密,士众欲一'将众如一体也',攻敌欲疾。将谋密,则奸心闭;士众一,则群心结'结如一也〕;攻敌疾,则诈不及设。军有此三者,则计不夺。将谋泄,则军无势,以外窥内,则祸不制'窥,见也。谋泄,则外见己情之虚实,其祸不可制也';财入营,则众奸会'凡为军,使外人以财货入营内,则奸谋奄集其中心'。 将有此三者,军必败。
  将无虑,则谋士去'将无虑,不能从谋,故去之';将无勇,则吏士恐'将怯,则下无所恃,故恐也';将迁怒,则军士惧。虑也,谋也,将之所重;勇也,怒也,将之所用。故曰: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人,可烦也。此五者,将军之过,用兵之灾。
  故凡战之要,先占其将而察其才。因刑用权,则不劳而功兴也。其将愚而信人,可谋而诈;贪而忽名,可货而赂;轻变,可劳而困;上富而骄,下贫而磔,可离而间;将怠士懈,可潜而袭。智而心缓者,可迫也;勇而轻死者,可暴也;急而心速者,可诱也;贪而喜利者,可袭也、可遗也。仁而不忍于人者,可劳也;信而喜信于人者,可诳也;廉洁而不爱人者,可侮也;刚毅而自用者,可事也;懦心喜用于人者,可使人欺也。此皆用兵之要,为将之略也。
  【译文】
  《万机论》说:“即使有百万军队,在战斗打响时想要吞没敌人,关键还在于将领。”吴起说:“常人在评论将领时,常把‘勇’看成一个重要的衡量标准。其实,‘勇’对于一个将领来说,只占他所具备品质的万分之一。”
  所以《六韬》说:“为将的不仁爱,三军就不会亲和;为将的不勇猛,三军就不会主动向前。”孙子说:“做为一个将领,要具有勇、智、仁、信、必五种品格。”有勇,就不可侵犯;有智,就不能使他迷乱;有仁,就懂得爱人;有信,就不会欺诳他人;有必,就不会产生二心。这就是通常所称的“五才”。
  虽有百万之众的军队,但安排布置、权衡轻重,还要有一个总的指挥,这就是关系到士气之盛衰的“气机”。道路狭窄险峻,有名山大塞阻隔,十个人把守,千人也休想通过,这就是能否认识利用地形的“地机”。善于使用间谍,离间众人,使敌国君臣相互怨恨,这就是陷敌于不战自乱的“事机”。
  战车坚固、舟船轻便,战士武艺娴熟,战马久经教练习惯于奔驰这些是发挥战斗力的“力机”。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四机”。
  为将的要乐观,不可忧愁,谋略要深藏但不可犹疑。将有忧愁,军队内部就会产生有怀疑'将有忧色,军内军外都会有疑虑,有疑虑就互不信任';实行谋略有迟疑,敌国就会振奋'多疑会使计谋乱,乱就会让敌人显示威风',在这种情况下作战,那只会导致失败混乱。
  所以为将的要清廉,要镇静'廉洁奉公叫“清”,不受外界袭扰叫“静”。
  老子说:“重是轻的本,静是动的君”',能公平能严整,能接受意见,能判断是非曲直,能广纳人才'在众多英才之中采纳贤德之才,象当年越国接纳范蠡、齐国接纳宁戚',能听取善言,能了解敌国风俗,能图画山川地形,能叛断艰难险阻'险、难、厄诸多情况,都非常了解',能控制军权。危难者使他安全,恐惧者使他高兴,叛逃者使他回还'与将领不合、离开军队的要安慰、诱导,使他返回,就象当年萧何月下追韩信一样',含冤者要平反,申诉者要明察,位卑者要厚待他'从前吴起与士兵同衣同食就是典型的例子',强壮者要抑制,敌对者要杀掉他'卑贱低下的和尊贵者对抗,搅乱上下礼数,要杀掉他',贪婪者要满足他'悬赏满足其欲望,这就是利用贪婪者',有欲望的要利用他'面临敌人即将作战,有想建立功名的,有想痛杀敌人的,都要答应,这就是利用“勇”、利用“贪”',畏惧做前锋的,要安排他到部队的后面'士卒有畏惧的,要把他隐蔽在队伍后面。不要让他做前锋,一军的失败往往是由于前锋的胆怯',有谋略的亲近他,专门说别人坏话的要除掉他'有因谗言而械斗的,要清除',缺损的官职要及时补上'官职有缺损的,要及时整修',反叛者要杀掉,横暴者要打击,顺服者要饶恕他'一开始就服罪的,要给他一条活命',投降者要使之心悦诚服,占领城池者要割出一块奖给他'奖赏有功之臣',获取别人领地的要划出一块赐给他'赏赐有功名的人',获取敌国后要守卫'占领了敌国,一定要派贤德之士去守卫。当初吴国讨伐越国,得到后却不去守卫,所以最终导致了失败'。夺取了要塞,就要防守;夺取险要之地,就要屯兵把守;夺取了财物,就要分散给众人。敌人有行动,就要注意观察,敌人士气强盛,就要想办法消磨他'要想办法削弱敌人士气,不要马上和他作战。就象当初齐国攻伐鲁国,击鼓进攻,曹刿伏兵不动。等到齐国击鼓三次后,曹刿才下令进攻,一举打败了齐国军队',敌人攻势凌利,要避开他'敌人攻势凶猛,直扑而来,我方这时要沉稳地应对,不要和他马上交战。当初楚军攻伐汉,要求和汉决一死战,汉高祖刘邦知道自己的军队弱小,因而不答应,就是这种情况',敌人越是暴怒,就越要安定我军'敌人做出暴虐的行为,要安抚、劝勉我军,这样会使我军更加愤怒。如燕国讨伐齐国的田单,久攻不胜,燕国的军队就掘开齐人的祖坟,田单劝勉齐军那样〕,敌人越是悖逆,我军越要有义举'敌人悖乱,我军则要有义举,以此抗拒敌人。敌人悖逆,我军仁义,所以最终能战胜敌人',敌人和睦,要离异他,顺应敌人的举动挫败他,要善于分析客观形势、利用有利条件消灭敌人,要会夸大恶言'夸大恶言,用来诬诈敌人,用来激怒自己的军队',使敌人出错,然后围而歼之。
  上述种种,都是做为一个将领必须具备的能力。
  所以说,将领不听从别人的意见,英雄就会离他而去;不采纳谋士的计策,谋士就会背叛他;为善为恶一样看待,有功之臣就无心向上'赏罚不明,善恶不分,有功之臣就会懈怠';将专断,下级就会怨恨'一人专断,不与人协商,众人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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