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新唐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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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新唐书(上)- 第3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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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时,方镇争剥下希恩,制重锦异绫,名贡奉,有中使者,即悉公帑市欢。胄待之有节,献饷直不数金,宴劳止三爵。是时武臣多粗暴庸人,待宾介不以礼,少失意,则以罪中伤之,胄亦劾斥其管记,世恨胄之流于俗。卒,年七十五,赠尚书右仆射,谥曰成。 
  阳峤,其先北平人,世徙洛阳,北齐尚书右仆射休之四世孙。举八科皆中,调将陵尉,累迁詹事司直。长安中,左右御史中丞桓彦范、袁恕己争取为御史。杨再思素与峤善,知其意不乐弹抨事,为语彦范,彦范曰:“为官择人,岂待情乐乎?唯不乐者固与之,以伸难进、抑躁求也。”遂为右台侍御史。久乃迁国子司业。峤资谨饬好学,喜诱劝后生、修讲舍,人以为善职。 
  睿宗立,进尚书右丞。时议建都督府,择最吏,故峤为泾州都督。议罢,历魏州刺史、荆州长史、本道按察使,率以清白闻。魏州人嫠耳阙下,请峤为刺史,故再治魏。入为国子祭酒,封北平县伯。引尹知章、范行恭、赵玄默为学官,皆名儒冠云。生徒游惰者至督以鞭楚,人怨之,乘夜殴峤道中,事闻,诏捕殴者杀之。峤抚孤侄与子均,常语人曰:“吾备位方伯,而心亦昔时一尉耳。”以老致仕。卒,谥曰敬。 
  宋庆礼,洺州永年人。擢明经,补卫尉。武后诏侍御史桓彦范行河北,鄣断居庸、五回等路,以支突厥,召庆礼与议,见其方略,器之。俄迁大理评事,为岭南采访使。时崖、振五州首领更相掠,民苦于兵,使者至,辄苦瘴疠,莫敢往。庆礼身到其境,谕首领大谊,皆释仇相亲,州土以安,罢戍卒五千。历监察、殿中侍御史。以习识边事,拜河东、河北营田使。善骑,日能驰数百里。性甘于劳苦,然好兴作,滨塞掘阱植兵,以邀虏径,议者蚩其不切事。稍迁贝州刺史,复为河北支度营田使。 
  初,营州都督府治柳城,扼制奚、契丹。武后时,赵文翙失两籓情,攻残其府,更治东渔阳城。玄宗时,奚、契丹款附,帝欲复治故城,宋璟固争不可,独庆礼执处其利,乃诏与太子詹事姜师度、左骁卫将军邵宏等为使,筑裁三旬毕。俄兼营州都督,开屯田八十余所,追拔渔阳、淄青没户还旧田宅,又集商胡立邸肆。不数年,仓廥充,居人籓辑。卒,赠工部尚书。 
  庆礼为政严,少私,吏畏威不敢犯。太常博士张星以好巧自是,谥曰“专”。礼部员外郎张九龄申驳曰:“庆礼国劳臣,在边垂三十年。往城营州,士才数千,无甲兵强卫,指期而往,不失所虑,遂罢海运,收岁储,边亭晏然。其功可推,不当丑谥。”庆礼兄子辞玉亦自诣阙诉。改谥曰敬。 
  杨瑒,字瑶光,华州华阴人。五世祖缙,为陈中书舍人,名属义,终交、爱九州都督、武康郡公。子林甫代领都督,隋灭陈,逾三年乃降,徙长安。林甫字卫卿,为柳城太守,高祖军兴,遣其子琮招之,挈郡以来,授检校总管,足疾不能造朝。帝以绛州寒凉,拜刺史,累封宜春郡公。琮字孝璋,为上津令。会天下乱,去官,与秦王同里居。武德初,为王府参军,兼库直。隐太子事平,诏亲王、宰相一人入宴,而琮独预,太宗赐《怀昔赋》,申以恩意。历沔、绥二州刺史。姆馈孺子以饼,妻伪受而弃之垣外,人咨其廉。 
  瑒始为麟游令,时窦怀贞大营金仙、玉直二观,檄取畿内尝负逆人赀者,暴敛之以佐费,瑒拒不应。怀贞怒曰:“县令而拒大夫命乎?”瑒曰:“所论者民冤抑也,位高下乎何取?”怀贞壮其对,为止。初,韦后表民二十二为丁限,及败,有司追趣其课,瑒执不可,曰:“韦氏当国,擅擢士大夫,赦罪人,皆不改,奚独取已宽之人重敛其租?非所以保下之宜。”遂止不课,由是名显当世。 
  擢累侍御史。京兆尹崔日知贪沓不法,瑒与大夫李杰谋劾举之,反为日知先构。瑒廷奏曰:“肃绳之司,一为恐胁所屈,开奸人谋,则御史府可废。”玄宗直之,令杰还视事,而逐日知。 
  瑒进历御史中丞、户部侍郎。帝尝召宰相大臣议天下户版延英殿,瑒言利病尤详,帝咨赏。于是宇文融建检脱户余口,瑒执不便。融方贵,公卿唵默唯唯,独瑒抗议,故出为华州刺史。帝封太山,集乐工山下,居丧者亦在行。瑒谓起苴绖使和钟律,非人情所堪,帝许,乃免。 
  入为国子祭酒,表大儒王迥质、尹子路、白履忠等三人教授国子。有诏迥质谏议大夫、皇太子侍读;履忠老不任职,拜朝散大夫罢归;子路直弘文馆。皆有名。瑒奏:“有司帖试明经,不质大义,乃取年头、月尾、孤经、绝句,且今习《春秋》三家、《仪礼》者才十二,恐诸家废无日,请帖平文以存学家,其能通者稍加优宦,奖孤学。”从之,因诏以三家《传》、《仪礼》出身者不任散官,遂著令。生徒为瑒立颂太学门。 
  又言:“古者卿大夫子弟及诸侯岁贡小学之异者入太学,渐渍礼乐,知朝廷君臣之序,班以品类,分以师长,三德四教,学成然后爵之。唐兴,二监举者千百数,当选者十之二,考功覆校以第,谓经明行修,故无多少之限。今考功限天下明经、进士岁百人,二监之得无几,然则学徒费官禀,而博士滥天禄者也。且以流外及诸色仕者岁二千,过明经、进士十倍,胥史浮虚之徒,眊先王礼义,非得与服勤道业者挈长短、绝轻重也。国家启庠序,广化导,将有以用而劝进之。有司为限约以黜退之,欲望俊乂在朝,难矣。”帝然其言。再迁大理卿,以疾辞,改左散骑常侍。卒,年六十八,赠户部尚书,谥曰贞。 
  瑒常叹士大夫不能用古礼,因其家冠、婚、丧、祭,乃据旧典为之节文,揖让威仪,哭踊衰杀,无有违者。在官清白,吏请立石纪德,瑒曰:“事益于人,书名史氏足矣。若碑颂者,徒遣后人作碇石耳。” 
  瑒伯父志操,颇刚简,未遇时,著《闲居赋》自托,常曰:“得田十顷、僮婢十人,下有兄弟布粟之资,上可供先公伏腊足矣。”位终司属卿、安平县男。瑒从父兄晏,精《孝经》学,常手写数十篇,可教者辄遗之。 
  崔隐甫,贝州武城人。隋散骑侍郎亻麃曾孙。解褐左玉钤卫兵曹参军,迁殿侍御史内供奉。浮屠惠范倚太平公主胁人子女,隐甫劾状,反为所挤,贬邛州司马。玄宗立,擢汾州长史,兼河东道支度营田使,迁洛阳令。梨园弟子胡雏善笛,有宠,尝负罪匿禁中。帝以他事召隐甫,从容指曰:“就卿丐此人。”对曰:“陛下轻臣而重乐工,请解官。”再拜出,帝遽谢,与胡雏,隐甫杀之,有诏贳死,不及矣。赐隐甫百缣。 
  孙佺败绩于奚,擢隐甫并州司马护边,会兄逸甫疾甚,未及行,诏责逗留,下除河南令。累拜华州刺史、太原尹,入为河南尹。居三岁,进拜御史大夫。初,台无狱,凡有囚则系大理。贞观时,李乾祐为大夫,始置狱,由是中丞、侍御史皆得系人。隐甫执故事,废掘诸狱。其后患囚往来或漏泄,复系之厨院云。台中自监察御史而下,旧皆得颛事,无所承谘。隐甫始一切令归禀乃得行,有忤意辄劾正,多贬绌者,台吏侧目,威名赫然。帝尝诏校外官岁考。异时必委曲参审,竟春未定。隐甫一日会朝集使,询逮检实,其暮皆讫,议者服其敏。帝尝谓曰:“卿为大夫,天下以为称职。” 
  张说当国,隐甫素恶之,乃与中丞宇文融、李林甫暴其过,不宜处位,说赐罢;然帝嫉朋党,免其官,使侍母。岁余,复为大夫。迁刑部尚书,兼河南尹。帝还京师,即拜东都留守。累封清河郡公。卒,赠益州大都督,谥曰忠。 
  始,帝欲相隐甫也,谓曰:“牛仙客可与语,卿常见否?”对曰:“未也。”帝曰:“可见之。”隐甫终不诣。他日又问,对如初。帝乃不用。子弟或问故,答曰:“吾不以其人微易之也,其材不逮中人,可与之对耶?”隐甫所至絜介自守,明吏治,在职以强正称云。 
  赞曰:严挺之拒宰相不肯见李林甫,崔隐甫违诏不屈牛仙客,信刚者乎!二人坐是皆不得相,彼亦各申其志也。管夷吾以编栈谕之,信曲与直不相函哉! 
  李尚隐,其先出赵郡,徙贯万年。年二十,举明经,再调下邽主簿,州刺史姚班说其能,器之。神龙中,左台中丞侯令德为关内黜陟使,尚隐佐之,以最擢左台监察御史。于是,崔湜、郑愔典吏部选,附势幸,铨拟不平,至逆用三年员阙,材廉者轧不进,俄而相踵知政事,尚隐与御史李怀让显劾其罪,湜等皆斥去。睦州刺史冯昭泰性鸷刻,人惮其强,尝诬系桐庐令李师旦二百余家为妖蛊,有诏御史覆验,皆称病不肯往。尚隐曰:“善良方蒙枉,不为申明,可乎?”因请行,果推雪其冤。湜、愔复当路,乃出尚隐为伊阙令,怀让魏令。湜等伏诛,玄宗知尚隐方严,由定州司马擢吏部员外郎,怀让自河阳令拜兵部员外郎。怀让,蓚人,后历给事中。 
  尚隐以将作少监营桥陵,封高邑县男。未几,进御史中丞。御史王旭招权,稍不制,仇家告其罪,尚隐穷治,具得奸赃,无假借,遂抵罪。进兵部侍郎。俄出为蒲州刺史。浮屠怀照者,自言母梦日入怀生己,镂石著验,闻人冯待徵等助实其言。尚隐劾处妖妄,诏流怀照播州。再迁河南尹。 
  尚隐性刚亮,论议皆披心示诚,处事分明,御下不苛密。尤详练故实,前后制令,诵记略无遗。妖贼刘定高夜犯通洛门,尚隐坐不素觉,左迁桂州都督。帝遣使劳曰:“知卿忠公,然国法须尔。”因赐杂彩百匹遣之。迁广州都督、五府经略使。及还,人或袖金以赠,尚隐曰:“吾自性分不可易,非畏人知也。” 
  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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